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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赶来的人民公仆,樊青山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孩子怕是找不到了,就是担心他父母会想不开,这时有警察出面,总能让人安心一些。
樊青山偷偷退后几步,踱到石特旁边,低声问他:“你那有线索吗?”
石特疲惫的摇了摇头,他一路上用鼻子闻,却怎么也找不到肖强强的味道,这太奇怪了,他的嗅觉不说千里,就是百里之外也是能分辨出对方的方位,可现在却不单是找不到方向,更是连味道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樊青山看了一眼已经哭哑了嗓子的强强妈妈,心中有些不忍,看了看天色,说道:“先努力找吧,说不定他只是自己藏起来了。”这后半句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反正他自己都不太信这话。
石特点头,没有一句话又埋头四处寻找起来,樊青山随后跟上。
这一找又是一整夜。
东方日出,草地上还带着晨露,树林里惊鸟掠过,叽叽喳喳地叫着。
经过长时间地搜索,整个小驼峰都被翻了个遍,依然没有肖强强的踪影,众人都失去了希望,只有他的妈妈还依旧坚持苦苦哀求大家继续寻找。
肖强强的爸爸就是带简天元和石特进山的老乡,村民都叫他老肖。
老肖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岁,眼中尽是风霜,整个人疲惫不堪,只是蹲在一旁抱着头呜咽,谁都知道他现在是痛苦的,可谁都不会理解他的痛苦。
老肖的婆娘叫赵红,整个人疯疯癫癫的,看也不看老肖一眼,嘶吼着孩子的名字。
在场的人心生不忍,有人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出来,有人默默拿起木棍继续往前寻找,还有人过去搀扶起赵红,怕她出事,只有派出所所长走到老肖身边,蹲下身,默不作声地敲出一支烟,递给老肖。
老肖颤着手接过,就着所长递来的火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眼泪毫无征兆地顺着眼角的纹路就流了出来,“报应啊,一定是报应。”
所长心中不好受,跟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赵红受了启发一样,突然来了精神,随着一声凄厉地尖叫,便开始不知所云:“肯定是,是山神!山神发怒了,所以带走了我的孩子。”说完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绝望像是一根长满了尖刺的藤蔓,将她自己伤的体无完肤的同时也扎进了其他人的心中。
……
孩子到底是没找到,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当天中午,天师协会的人来和樊青山商量离开的时间,接过谁都没有心思多留,当即收拾行囊就要离开,与来的时候不同,那时有热心的村民带路上山,现在离开没有一个人来相送,他们似乎认定了这一行人是触怒山神的罪魁祸首,要不是有警察拦着,可能会把他们拉去祭天,而对于这一说法,樊青山等人无法反驳,他们甚至自己也这样怀疑,要不是他们来小驼峰,就不会阴差阳错进入天壳,不会发生后面的许多事情,肖强强也许也就不会消失,这时还腼腆地帮着老肖打扫猪圈,等赵红做好饭一声吆喝便笑呵呵地洗手吃饭,一家人坐在天井里,阳光依旧,岁月静好。
樊青山颓丧地将最后一件行李打包,一言不发地走了,石特耷拉着脑袋跟在他身后,就连天师协会的几人也没什么情绪,图门青没带什么行礼,只有一个小双肩包背在身后,而简天元的行礼则全在石特那里,一行人默默无语地出了村子,往派出所走去,他们的车停在那里。
到村口的时候,图门青莫名地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袅袅炊烟。
82。愚人岭()
第1章
过了夏天便是秋天。
江北市的绿化做的很好; 满街道的银杏树,每年到了秋天银杏飘黄,实实在在地演绎着金秋。
简天元恢复的很快; 他身体本身就特异; 在乾坤镜里睡了三天就生龙活虎起来。等他从乾坤镜出来却没见到图门青; 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旁敲侧击地问也只是看到石特一脸的高深莫测和allen的八卦的眼神。
鉴于兄弟们不靠谱; 简天元觉得自己得想想招自救; 不然他和图门青之间的矛盾会成为解不开的结; 图门青可以心软一次,可是下一次呢?想到这里; 简天元不由得产生了紧迫感,越是这样想,就越是坐不住; 最终选择了上门堵人的老办法,可图门青也是存了心地不搭理; 连着两天,简天元蹲守在图门青家大门口也没把人给等出来; 就连个送外卖的都没有来。
简天元这才真急了; 抓耳挠腮地想辙,突然灵光一现,山不转自转,你躲我我找你爹去,于是暗搓搓地对着图门青家紧闭的大门贱笑一阵,转身跑去找自家二大爷套消息去了。
简凤卿没在家,在小区里和老同事下棋,别看他文化高,可却是个臭棋篓子,偏偏还老找人一起下棋,这一局一局下来怎么也不得到了饭点才回家。可简天元却等不及了,在小广场的葡萄架下面找到人,就要拉着人先解决问题,可他家二大爷也是个倔老头,死活不跟他走,非得要赢了对方一局才罢休。
简天元倔不过,只能站在一边,瞅着那边的人走了一个马,自己还不等二大爷想明白,捏起一个车就飞了过去,直接把对方将军了。
围观众人对他指指点点表达不满,和简凤卿对弈的那人也来了脾气,棋盘一推不玩了,拎起茶杯,背着手就走了,把简凤卿的呼唤丢在脑后,众人一瞧,也纷纷散去。
简凤卿气得不轻,对着简天元吹胡子瞪眼,要不是手边没家伙,怕是一顿毒打是跑步了的。
简天元舔着脸做到对面的石墩子上,将棋子一一捡起来,嬉皮赖脸地说:“二大爷,是真有事,急事,您也就帮帮我呗。”
简凤卿闻言一扭头,不搭理他。
简天元也不气馁,把棋子整理好,就绕到另一边对着简凤卿笑嘻嘻地说:“回头我陪你下棋,杀一百回合怎么样?”
简凤卿冷笑一声:“呸,谁稀罕。”
亏的简天元脸皮厚,脸不红气不喘谄媚得令人觉得腻烦,说:“我稀罕,我稀罕呀,您看,姐夫这去考古没空陪您,我回头多佩佩您,免得您成为空巢老人,那得多寂寞,哎呦。”
他话没说完,就挨了狠狠一巴掌,那声响,响亮得不远处健身器材的大妈都扭过头来看。
简天元捂着后脑勺,委屈地说:“您看这,气也消了,能干点正事了吗?”
简凤卿拿起茶缸子,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末,喝了一口又盖上盖子,放好才挑眉问他:“什么事?”
简天元瞬间来了精神,连后脑勺都顾不得捂着了,伸长了脑袋,两眼亮晶晶地盯着简凤卿问道:“那个图门不是您的学生吗?您是不是认识他爸?”
简凤卿闻言皱了皱眉眉毛,有些意外地问道:“认识,你想干什么?”
他一脸防备的样子令简天元内心有些小小的受伤,但那点伤感也不过是一层浮灰,随便吹口气就什么都没了,于是他又问:“您能给介绍下他爸认识吗?”
简凤卿眼神一闪,看他的目光有些审视。
“不瞒您说,我俩有点小摩擦,对方把我给拉黑了”
“你幼稚不幼稚?年轻人闹脾气就找家长?以为现在还上幼儿园呢?”还没等简天元说完,简凤卿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说到激动处,喷了简天元一脸的唾沫星子。
简天元抹了一把脸,无奈地说:“您先听完,我这不是去告状,这不是前阵子他答应给我介绍个活儿,他爸爸那要开个工厂,想让我去看风水,然后我俩这一闹矛盾,生意也没得做了,我这不是还想争取争取嘛,一工厂看风水,那面积大,挣得多,咱简家的规矩,那些钱可都是要捐出去的,我也是一毛钱得不到,全给社会作贡献了。”
简凤卿狐疑地看了他许久,不确定地问道:“真的?”
简天元点头如捣蒜说:“必须是真的,我是一颗红心向社会啊。”
简凤卿态度有些软化,叹了口气说:“也不是不行,但是给你联系方式也不太合适”说到这,他停顿了很久,像是在想办法,吊着简天元的心也提了起来。
“这样吧,我先给图门先生打个电话,看对方愿不愿意再说。”说完不等简天元反应,自己就站了起来,两手一背,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了。
简天元赶紧起来追上,走了两步又跑回来把茶缸和象棋拿上,然后也跟着一块回家了。
简凤卿倒是没糊弄,到家就拿起电话就拨号打给图门老爸,简天元在一旁贼溜溜地看着,默默地把电话号码记在心里。
显然图门老爸比图门青好沟通,在简凤卿提起自己有个孙子帮人看风水的时候,就主动要求对方介绍,说的也刚好是新的工厂选址。
简凤卿捏着电话瞪了简天元一眼,对着电话那端言笑晏晏地虚与委蛇说:“当不得,当不得,不过是小孩子家搞封建迷信那套,哪里能当真。”听得简天元心中一阵郁闷,文化人太虚伪,但是这话他不敢说,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伸长了脖子凑到听筒边想听听那边怎么说,却被简凤卿一巴掌拍开。
只听简凤卿说:“那好,我等会被你的电话和地址给他,让他亲自去拜访,”
这话说的简天元一阵雀跃,顿时对着简凤卿竖起大拇指,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套路还是老的深呢,就这么一会,收到了意外的效果,他已经美滋滋地开始脑补见到图门青求原谅的画面了。
简凤卿斜眼看了一下,便自顾自地讲起了电话,与对方又说了会闲话才挂断。
这时简天元依旧傻愣愣地撑着头脑补中,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哀怨,一会儿呲牙咧嘴地,最恶心地还是他噘着嘴像是委屈又像是卖萌的样子。
简凤卿拿纸笔写好了电话和地址,抬头正看见简天元那副少女怀春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看来这孩子是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