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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阳台,靠在栏杆上,点燃一支烟放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缓缓地吐了出来。白色的烟变成了一个圆圈,慢慢飘散在城市深度雾霾的夜色里。
一个路灯孤零零地竖在小路的拐角处,它的背后是朱红色的红墙,昏黄的灯光照在红墙上面,显得无比的寂寥,简天元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
虽然闹得不太愉快,但取消订单的决定并不会因此改变。简天元不愿意让自己和伙伴被人当枪使,更不喜欢这种随时都有可能面对未知的危险的情况。
一夜没睡,第二天带着疲惫给董中平打了个电话。
董中平接到电话的时候似乎有些不悦,许久没有说话,但最终还是答应了,简天元松了一口气,并对他表示了感谢,随后挂了电话,哼着小曲将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去上班。
好在工作比较清闲,简天元做好本周的工作简报,ppt还没关,就感到困意来袭。办公室就他一个人,也不用在意形象,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决定眯上一会,随即就趴在桌子上补眠。
这一觉睡到中午吃饭才醒来。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就准备出去觅食。谁知道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
同事甲神色慌张地说:“有公安来抓你!”
简天元被这个消息砸得没了反应,随即笑了起来说:“小蓁,是不是又玩游戏输了?”说着又走了两步,向门外张望。
同事甲全名叫吴雨蓁,听他不信,着急地直跺脚,说:“没骗你,他们刚到公司楼下,在大堂问你呢,我就先跑上来报信了。”
简天元还是不信,刚想笑,但看到吴雨蓁急得快哭了,样子不像是闹着玩的,随即收起笑容说:“他们问什么了?”
“我也没听清,就听到他们说‘堵住出口,别让他跑了……’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是公安?”简天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着自己一向奉公守法,没做什么亏心事儿啊。
吴雨蓁一着急,说话就没逻辑,磕磕巴巴地说:“你还不赶紧跑!?”
简天元闻言笑了,心里流过一道暖流,这姑娘是真担心自己,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不少,他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也没做犯法的事儿,不怕,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看出来他们的身份的。”
似乎是被简天元的话安抚了,吴雨蓁的情绪平缓了下来,说:“他们……”
“简天元是吧?”
简天元下意识抬头去看,玻璃门外来了三个人,穿着制服,正往这边来。这下也不需要吴雨蓁回答了,简天元好笑地低头对吴雨蓁调皮地眨眨眼,玩笑说:“好吧,我知道答案了。”说完又抬起头,站直了身体往门口走说:“对,我就是简天元,请问有什么事吗?”
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高与简天元差不厘,身上穿着制服,头上戴着帽子,大夏天的似乎是感觉不到热,走起路来带风一样,光看着都能感到慷锵有力。
那人走到简天元不远处,与他面对面站着,他身后的两个穿制服的人迅速挪到简天元身后将他困在中间,吴雨蓁又着急又担心,惊慌失措地张着嘴想说什么。
那人站得笔直,从头到脚将简天元打量了一遍,看得简天元浑身不舒服,只听那人说:“我是高新区公安局的刑侦二队队长,我叫刘帅,昨晚有目击者称,你和受害人董中平有接触,请简先生和我回局里协助调查”
“受害人?”简天元彻底晕菜了。
刘帅点点头,简天元就被制住,似乎是看到简天元从头到尾态度良好,也很配合,随即说道:“对,董中平被发现于今天凌晨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简天元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久久才说:“不可能!我今早才给他打过电话,他当时还活着的。”
“早上几点?”刘帅问说。
简天元下意识就要掏出手机,但胳膊被制住,无法动弹,想了想说:“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我手机里有通话记录,你们可以检查。”
刘帅仔细地审视他,随后对他身后的一人抬了抬下巴。
简天元只觉得被钳制住的右手一松,对方的手伸进了他的口袋里,他没有动,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安静地配合着对方的工作。
那人掏出手机来,按了按,说:“密码多少?”
简天元报了个数,那人打开手机通讯记录,果然如简天元所说,第一条就是拨出给备注名姓董的人的,时间是上午八点十五分。他看了看简天元,随后将手机递给刘帅说:“队长,你看。”
刘帅接过手机,看了看屏幕,点了一下那个号码,将听筒放在耳边,等了许久,那边都没有人接通。在这期间他一直在观察简天元,面前的年轻人十分冷静,在他多年的工作经验中,这样的人要么是真的无辜,要么就很有可能是一个高智商的罪犯。
电话始终没有人接,最后在一串忙音中,刘帅将手机放下,拿了一个证物袋装了起来说:“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简天元冷静地看着这一切,想了想说:“好的,可以让我和同事说句话吗?”他犹豫地看向一旁已经吓傻了的吴雨蓁。
刘帅看了看他,又看向一旁的吴雨蓁,点点头说:“可以。”
简天元笑了笑,说:“谢谢。”说完,脚下不动,只是扭过半个身子对吴雨蓁说:“小蓁,麻烦你帮我跟公司请几天假。”
吴雨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简天元对她说话,才傻傻地点头。
见她答应了,简天元安抚地笑着说:“没事的,只是去协助调查,不用担心。”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温柔地能拧出水来。
吴雨蓁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
“别哭了,不知道还以为我呢。”简天元语气轻松地开着玩笑。
吴雨蓁抡起胳膊擦掉眼泪,声音哽咽地说:“好的,我不哭,公司这边你就放心吧。”
简天元点点头,随后回过头来对刘帅说:“好了,我们走吧,不过可不可以不戴手铐,搞得像抓犯人一样。”
刘帅点头,示意两个年轻的警察抓紧他。
简天元的手臂被松开,稍稍活动了一下,就听到□□说:“走吧。”
第35章 胭脂谷11()
董中平是死在自己家里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凌晨四点左右,死因初步认为是因外力窒息而死,尸体被发现时,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两眼外凸,死者的脖子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现场没有发现凶器,并且没有打斗的痕迹,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在晚上有四个年轻人与死者一起去了死者的家,而这四个年轻人正是简天元等人。
刘帅那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简天元面前,随后坐回到他的对面。
“谢谢。”简天元道了谢,拿起纸杯喝了一口,水还太热,烫了他的舌头,只是稍微润了润嘴唇就放回了桌子上。他是真渴了,从中午被带来以后,到现在已经八个多小时了,再审讯室里不停地重复着问题,不停地回答着,现在脑子都是蒙的。还好刘帅等人态度不错,中午还给了一份盒饭,不然他现在肯定会更惨。
想到这儿,简天元抬起头看了刘帅一眼,面露感激,但是刘帅神情肃穆,还在等待着他的答案。简天元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最近倒了什么霉,遇到的全是糟心事。昨晚凌晨三半点他们就已经回了家,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和图门青说的有些不愉快,他记得清楚,图门青走的时间,正好是凌晨四点二十分。可这些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他们甚至没有能够证明什么时候离开董中平的家的证据。因为他们是飞回去的,用的法力,这一切要说起来是挺玄幻的,别说警察了,就是自己如果是个普通人,听到这些都会觉得对方有病。
现在尴尬就尴尬在这里,虽然玄幻,但这一切就是事实,可要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这才是关键。简天元烦躁地挠头说:“我真的不知道,早上八点多我还给他打了电话,他还接了。”
刘帅点点头,拿出证物袋包着的手机放在桌子中间说:“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们会核实,但是请交代清楚,‘你是几点从董中平的家离开的?’、‘你去董中平家有什么目的?’这些问题,另外你的三个同伴我们也请来了,正在其他审讯室里,至于你们说的是不是真话,我们会核实。”
刘帅说话时很严肃,语速不快,声音像是刻意往下压,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人心里紧张,似乎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他们都来了?”简天元忽的一下从桌子上抬起头,看着刘帅的眼睛问。
“对!所以你现在就交代清楚,别想着编瞎话糊弄我们。”刘帅没有说话,他旁边的一个小警察先开了口。这个小警察看上去二十出头,还带着刚出校门的青涩,脸上还有几颗快消下去的青春痘,说起话来总有一股不懂得迂回委婉的冲劲,一听就觉得这人是个炮筒,比起刘帅来还差得远。
不过简天元也不会跟这么个小孩计较,他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和许多人,他轻笑一下。
谁知这一笑,反倒点燃了小警察的炮筒子,小警察以为简天元是在蔑视自己,顿时说话就不如刚才那样客气,带了些情绪说:“笑什么笑?还不快承认你杀人的事实,不然有你受的……”
这话就有点过了,小警察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要继续教训的话被刘帅及时阻止。刘帅说:“小严,你去旁边3号审讯室看看问出什么了吗?”
被称作小严的小警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队长这是在给他找台阶下,聪明地顺着话说:“那行,我过去看看。”说完,就起身往门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瞪了简天元一眼,这才关上审讯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