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天为什么那么听牛大汉的话你都不知道?”
“俺真的不知道。”富贵咧嘴笑。
宋梅蹙眉,又问道:“那你说牛大汉怎么知道赵三元在青山的山洞里的?”
“俺也不知道。”富贵咧嘴傻笑。
宋梅有点烦了,骂道:“你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难怪讨不到老婆。”
富贵一愣,随即又傻笑起来,说:“这个俺更不知道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宋梅气道。
富贵想了想,摇头道:“俺真的啥也不知道。”
宋梅咬牙,第一次碰见这种装傻充愣的,便说:“牛富贵是吧?”
“是。”
“44了,是吧?”
“是。”
宋梅笑了,突地撒娇说:“富贵大哥,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疼你,亲你一口,。”
富贵一愣,眼睛都直了,磕磕巴巴说:“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宋梅伸出一个小拇指,笑得更加纯了,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富贵高兴得只顾搓手,一五一十交代之后,便被宋梅暴打了一顿,真的疼了,疼得龇牙咧嘴,也不亲了。
第110章 人生无常是老常()
春暖花开的季节,不要几日又是清明。这风便有了凉爽之意,雨水也会渐渐多了。
正所谓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大汉穿了他那宝贵的蛇皮,呼朋唤友,提着锄头啥的,三人便钻进了自家菜园。
老常提着个枯萎的南瓜,按照大汉的吩咐,将里面的南瓜籽全部撒在篱笆下面。
清水塘的鱼儿哗啦啦地游着,时不时跳出了水面,激荡起一圈圈涟漪。
大汉赤着双脚,提着一桶浸泡了梨花的井水,路过一株株梨树,便将花水洒在梨花上面。
这时候宋梅披着件大衣,从菜园门口走了进去。
善食正在烂泥塘里插着竹棍,给他的丝瓜做些攀爬的架子。见宋梅一只手用白布捆绑在胸前,好像是骨折了一般,除了那件大衣,穿得也忒单薄了些许,隐约间都看得见一点红衫。
宋梅的警觉性何其之高,一下就与善食对视了一眼,说:“牛老板,你这是看什么呢?”
“噢……我看宋大队的手怎么受伤了。”善食心虚地笑道:“几天没见,宋大队怎么又来了?”
宋梅却是不再搭理,径直找大汉去了。
梨花树下,牛大汉竟然穿着件稀奇古怪的衣物,像蛇一般,还真与富贵说得有些相似。
但是他的神情却很正常,花也浇得规规矩矩。
宋梅站定,看着大汉思索了一会,才说:“牛大汉,你们几个大男人没事就干这个?”
大汉抹了抹脚下厚重的泥土,将脚下的石子丢在土坡之下,叹息道:“哎呀,宋大队啊,没办法啊,庄稼人不种地干嘛呢?”
“那你没事浇什么水?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就下雨了。”
大汉笑了,说:“这气候越来越热,蜜蜂还没醒,梨花已经开了。我这是等不到它们授粉了,只有自己做啊。”
宋梅撇嘴,有点脸红,哼了一声,说:“我不跟你废话,今天我来就是告诉你,我要把刘天带走。”
她原本想了几个办法,谁知道大汉提着桶儿,慢悠悠地走去了鱼塘,边走边说:“那你就带走呗。”
宋梅错愕,道:“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刘天死都不答应。”
大汉笑了笑,却说:“宋大队今晚要在这吃晚饭吗?”
宋梅一楞,看了眼大汉身上那稀奇古怪的衣服,皱了皱眉头,扭头走了。
菜园子一下子安静多了。老常播种,善食搭建着篱笆和架子。
大汉去鱼塘洗了洗手,坐在水榭的木桩上,双脚全部沉入了鱼塘里面,感受着那温凉的水温,冬天就这样悄悄地过了。
翻了翻口袋,大汉掏出张白纸,最近挺忙,也没去赶集,烟草却是快要没了,只好从塑料袋里扯出少许烟丝,放在白纸上卷了起来。
白烟飘飘,大汉没事坐着,两只大脚在水中起起伏伏,搅动起无数的波纹,拍打在鱼塘的边缘,响起一阵阵啪啪的水声。
几只红鱼,从水源处闻声而来,大汉看得真切,对它们说:“乖宝宝,吻吻我的脚丫子啊?”
奈何鱼儿根本就听不清楚,游弋在周围迷茫极了。
大汉咧嘴一笑,将嘴沉入水中,吐出个泡泡,小鱼们当真游了过来,围着他的大脚狂吻起来。
又痒又麻,舒服极了。
大汉衔着烟嘴,双手也不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水榭下的石头上轻轻一摸,总能捞起一手的田螺,有大有小,选些大的丢进桶里,又是道不错的晚餐。
善食摸了摸额头的汗水,见大汉舒服得不行,叫道:“大汉,有什么感想啊?”
老常也笑了起来,道:“是不是该作诗一首?”
大汉哈哈笑了,说:“竟然你们都这么说了,俺大汉就想想,有个什么打油诗。嗯……我有菜园,子衿子衿,独来独往。此时归去,作个闲人,煮酒一壶,吹埙一筠,看尽天上九重天。”
“好好好,好一个打油诗。”老常大笑起来,随即越咳越重,将一把南瓜籽洒在了天上,激动得喷出一口血,叫道:“兄弟,我先走了。”
善食看着老常翻滚在地,跑过去一看,老常已经面无血色,用手一摸,竟然没了呼吸。
善食傻了,呆呆地坐在了泥地上面,喃喃道:“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
大汉抹了抹脸面,深深地吸了口烟,不知何时湿了眼角……
第111章 从来不缺接班人()
夜里无眠,老常被放在竹床上面,周围是火焰一簇。半成的花园门口,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苍白的脸上带着些笑意,空气似乎也静默了许多。
大汉一个人坐在树下,手里拿着酒瓶,看着远处山顶的星星,神思不属。
厨房里时不时响起哐当的声音,可以想象善食正在卖力的炒菜。
自从跟了大汉,善食那婆娘便拿了笔钱财,带着娃儿市里去了。她难以忍受身后的议论,实在是窝囊极了。
牛震天杵着破烂竹棍,从山下的田埂上走得上来。看了看躺在竹床上的老常,心中明白,傍晚时分早已听说。
老常不是牛家村人,已经托人带了口信,只怕明天就该到了。
老头子人已老了,老伴也走不动了,跟着过去多有不便,只好大晚上的过来看看。
大汉招呼了一声,牛震天摆个摆手,看着老常不无惋惜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去年还去吃了他爹的送行饭,哪想到这才两个来月,常老头尸骨未寒,儿却死了。唉,常老妹子怎么受得了哦!”
牛震天絮絮叨叨,大概是由景生情,感慨自个也是时日不多。
夜色深了,山林之中响起了咕噜噜的叫声,也不知道是哪种鸟类,阴森无比,倒是应景。
大汉见善食做好了饭菜,想叫七公去喝上一杯,只是牛震天动也不动,无比的感慨,那老泪怕是都酝酿在了眼眶之中。
大汉便不再叫他,自个去厨房盛了一碗,夹了菜,提着酒,端着碟花生米,回到了原地,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扑鼻的香味之下,牛震天忍不住看了看大汉,这莽夫,还真能吃饭。
“大汉啊,这娃子可是你的好朋友啊!”牛震天语重心长地提醒着。
大汉嗯嗯点头,边吃边说:“七公啊,这酒不错,吃点花生米更好,今晚善食弄的田螺也很好啊!你要不要吃点?”
“大汉啊,你朋友死了,你不伤心吗?”
大汉吧唧吧唧吃了几粒花生,想了想,说:“死都死了,有啥好伤心的,留在这世上也是吃苦受累,他这一去倒是轻松了。”
“你你你!”牛震天气得用竹棍打了他一下,道:“这世上怎么有你这无情之人啊!”
大汉努嘴,也不怕痛,不再做声,数着星星吃饭去了。
牛震天气得不行,侧对着大汉,仰着脸瞪着天边的月亮。他也是看着老常越长越大,那个油坊,以前还是公社的据点,常老弟更是好客之人。
当年他去嵩山学艺,回来才知道没了时代,那套功夫已经没了市场,莫说走马,就是卖艺都混过时了。
万般无奈,牛震天还是只能站在街上,吆喝一声,翻个跟斗,劈个长腿,隔空打叶,胸口大石碎了又碎,就是没有一个子儿。
唉……是常老弟,给了他一碗饭。遥想当年,常家小子是多么懂事。
老常的身影在牛震天的脑海快速翻动,大汉却在那吧唧吧唧,大吃大喝。
牛震天是何等听力,忍不住撇了眼大汉,发现大汉正在仰头喝酒,呼噜呼噜,好不痛快!
一幅幅画面交织在了他的脑海,老常的,大汉的,他的,她的,最终定格在了老常的身上。
牛震天一愣,盯着竹床上的老常红了脸面,突地笑了,声音越来越大,豁然开朗般,大笑道:“牛大汉,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你才是活着的人,我是白活了。”
至此,牛震天加入了花园建设之中。
牛家村,彻底沸腾!
第112章 沉默的良心拷问()
到得第二天,日头都没有升起,躲在山顶的树林里释放着晨光。
春日气温反复,昨夜飘雨,到得此刻,却也是大雾弥漫。
大汉披着件大衣,牵着小牛,在陡坡上撒起尿来。
肉嘟嘟的小牛被吴依依大人喂得是白白胖胖,站在大汉旁边嘻嘻哈哈,调皮得不行,扭屁股抖腿,将他的小黄龙洒满了一地,才算快活。
大汉了事,搂着他,拍了拍他的屁股蛋儿,笑得牛眼睛都成了月牙似的,用络腮胡子蹭了蹭小牛的脸蛋,叫骂道:“调皮蛋,马上就要过一周岁生日咯。”
小牛伸出嫩巴巴地小手将大汉的臭脸推得又远又准,让大汉不能正脸看他,这才满意地眨巴着大眼去看小灰。
大汉笑了,小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