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内心深处最明白,这段时间所有的克制隐忍,都在这一刻崩坏。
倏然想起客厅里还有上次公司同事过来这边吃饭的时候,送她的一瓶红酒,自己不喜欢喝酒,也没舍得喝。
女人不能亏待自己,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越是不开心,越是一个人,生活就要越讲究。
要是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还有谁来心疼自己呢?
想到这里,突然打起精神,挽袖子到厨房冰箱找食材,煎了个牛排,又用水果刀试着雕出萝卜花点缀。
从水果罐头取了两颗樱桃放进盘里,又拿油泼的小油菜充当绿叶。
做完这些,摆上桌,取高脚杯倒上红酒。
可惜没有蜡烛。
更可惜的是,没有蜡烛的烛光晚宴,只有她一个人上桌。
不过简兮还是拍了一张照片放到朋友圈里,不知道是幼稚赌气,还是图一个你来我往。
她知道,很多人羡慕的别人的生活,其实大多都是摆拍出来发到朋友圈的。
做完这一切,也没了食欲,牛排没有碰,空着腹仰头干掉红酒。
搁下杯子的时候眼眶早已经湿润。
她又满上,走到阳台处,推开窗户,对着清冷的月『色』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
怪不得杨明丽总是说她死脑筋,一根筋。
简兮其实也特别羡慕那些心冷情淡的人。
…………
前厅灯光闪烁,有些恍眼,李知前把钥匙递给门口的侍应生,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他大步往后厅走,穿过弄堂,包厢里已经就差他一个。
刚坐下,崔国胜端了一杯红酒递过来,笑说:“拿下了吗?”
“拿下什么?”
“别装了,姑娘。”
“哪个姑娘?”
“切,”崔国胜撇了撇嘴,拿眼角余光打量他,“装什么蒜。”
李知前沉声一笑,并不搭话,默了一会儿,反而转开话题,“之前你给我说的那个培训基地,在哪来着?”
崔国胜有些惊讶,“怎么?要带公司的人过去?那地方偏僻、落后的很,不能说深山老林,但是也差不多了,山路崎岖,出入不太方便,从基地出来连家饭馆都找不到,只有一家小超市,超市不叫超市,叫代销店。”
李知前说:“听起来挺原汁原味。”
崔国胜接了句:“岂止是原汁原味啊,到处都散发着泥土味,车子走一趟,都飞起一片浮尘。”
李知前越听越觉得不错,连连点头,崔国胜见他有兴趣,便拿出当时去那地方时随手拍的照片给他看,李知前接过手机一一浏览了一下,眉宇间都是喜『色』:“你有这经历也是人生的一笔宝贵财富。”
崔国胜推了他一把,“一边去,少搁这打官腔了,忽悠谁呢。”
李知前但笑不语。
几个朋友玩尽兴,已经将近凌晨。
他独自开车回家,恰好经过简兮小区。
大概真像歌词里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马蚤动。
心里稍微动了动,肢体就自觉打了方向盘拐进去。
这么过去打搅似乎不太礼貌,但是人一旦忍得久了,冲动起来就不爱再讲礼貌。
礼貌、面子这种东西,有时候能展现身份气度,但是有时候就成了累赘。
他刚到楼下泊好车,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杂『乱』无章,从路口拉扯纠缠,往这边走。
把楼道口的声控灯都震亮了。
李知前有些不悦,拧着眉打量过去。
率先看见苏红,也没注意跟她纠缠的是谁,抿嘴笑了一下,攥起拳头咳嗽了一声。
“李总?”
李知前应了一声。
“你……”苏红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神情紧张,反手把搂着他的男人推开,好似李知前是她什么人,站在这里捉『奸』一般。
李知前自然看得出来她是要回家,却故作不知,只说:“大晚上的……出门是吧?”
苏红愣了愣。
他已经又吩咐:“把你们家钥匙给我,刚才出门买酒,被反锁外面了。”
苏红有些狐疑,两手空空不像去买酒的样子,虽然她喝了点酒,但也不至于太糊涂。
他抬眼看向二人,他们相携着走过来,肯定是徒步没开车,从兜里掏出车钥匙,体贴说:“天挺冷的,开我的车去吧。”
第19章()
苏红咬牙看他许久,低头从包里掏出来钥匙递上。
李知前冲她一笑,接过来便往楼上走。
走了两步,还听到苏红身边那男人说话,很是不满意的语调:“谁啊?姘头?”
“别胡说!”
安静了许久,又听苏红语气不悦的说:“我要是能让他当姘头,还找你干嘛!可笑!”
说出这话是以为李知前已经走远了,却没想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声音穿透力比白天强,全挺进李知前耳朵里。
男人的虚荣心有时候比女人差不到哪里去,眉『毛』往上一扬,脚下也轻快许多。
区区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他还能拿不下?
他比回家还要熟悉,钥匙『插』进锁眼,转动了一下,房门应声而开。
光线刚透过缝隙传出,他就闻到一股酒味儿,淡淡的,顺着到房门带起的一缕凉风飘香。
李知前有些意外,难不成自己在家里独酌呢?还挺有雅趣,挺会享受生活。
这不是挺识趣的?
他带上门,也没有换鞋,直接登堂入室。
打眼一瞧,她正靠坐在沙发下面的深褐『色』印着灰白图案的长『毛』地毯上。
细长的手腕搭在沙发背上,一腿蜷着,另一腿直直的抻着,手里捏着还盛着红酒的高脚杯,皮肤白皙,手指纤瘦,骨节分明。
身上套了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往上反卷,『露』出两边锁骨,玲珑有致。
李知前按耐着看了片刻,抬脚走过去坐下,这才看清楚她的脸,晕染成酡红『色』,点缀在脸颊两侧,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媚态,像熟了的蜜桃,等着人采摘。
他轻手从她指尖拿走高脚杯,举到鼻端嗅了嗅,不由地摇了摇头,抬手送到嘴边,喉结动了动,一饮而尽。
简兮已经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酒杯被拿走也没觉察,脖子往后仰着,这种悬空的姿势丝毫没影响睡眠,看样子醉得不省人事。
“小醉怡情,大醉就失态了……”
他放下酒杯,含笑看她。
不过也是在自说自话,眼前的人根本听不到耳朵眼里,更听不进心里。
李知前清了清嗓子,站起来仔细打量了客厅一周,布置的很简单,一看就是临时租住的地方,酒架是摆设,放了几个红酒的空瓶子,高脚杯有大有小,倒是放了几种,不过也都是廉价品,估计十几二十块置办的。
他打量了一圈,又把视线放到她身上,这次顺着光洁饱满的额头往下,在红润的嘴唇上流连了片刻,又顺着曲线,在尖巧的下巴,修长的脖颈儿出徘徊,最后又在衬衫领口的边缘游弋。
眼神忽而变得深邃。
简兮眼角有些湿润,换了个姿势,喃喃呓语:“我以为……我以为……”
李知前听罢默了片刻,脱下自己的外套,弯腰笼罩住她,粗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沉声说:“你以为?不要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柳下惠?”
也不知她是不是听懂了,只见她睁开眼撇了他一下,使劲摇摇头,泪珠子顺着眼角滑下来,消失在鬓角,低低地喊了他一声:“子震……”
李知前眼神眯了眯,看她的视线瞬间变得犀利,此刻的心情,大概跟带了绿帽子无异,既觉得憋屈,又觉得上火。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他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眉『毛』拧起来,讽刺说:“怎么?又在为情所困?就你嘴里喊的那男人?我说你……你怎么这么不通透呢?嗯?问你呢,说话!”
回应他的是她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李知前冷眼看了她几分钟,突然伸出手,一手揽住她的身子,另一手伸到她腿弯出,稍微一使劲把她弯腰横抱起来。
边往卧室里带边不悦地吓唬她说:“醉了也没事,我口味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趁着你喝醉弄你了……哪一次让你失望过?”
他把人扔到床上,气息微『乱』,见她不像上次还知道推拒,一时失去了趣味。
坐在床沿默不作声地瞧她。
她突然坐起来,捂住嘴,紧缩着眉头找纸篓。
李知前立马就会意了,赶紧从梳妆台下面找出来,揽着她的肩膀,递到眼前。
她却又不吐了,趴在他膝头,手撑在他腰上,乌黑柔顺的头发从后背滑下,扑散下来,遮住她的脸。
李知前默了默,抬手把她的秀发收起来,怕她吐的时候纠缠不清,握在自己手中,举到她脑后。
“吐不吐,到底吐不吐?”
简兮摇了摇头,口齿不清地委屈道:“好、好难受……头好晕,胃里也难受,吐、吐不出来……”
他把人抱起来,扳住她的身子,头抵着她的发旋,捏着滑腻的下巴,吩咐说:“喝了多久了?吐不出来就把手伸到嗓子眼抠出来。”
她含着泪花摇了摇头,试图推他。
李知前使了使手劲,“什么意思?下不了狠手?”
她双眸禁闭,不给反应。
他眉宇间都是无奈,见她双手捧着胃部,眉头越拧越深,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是抠一下,这点勇气也没有?”
正劝说着,简兮突然推开他趴俯下来,对着纸篓便是一顿吐。
一阵酸臭的酒气扑鼻而来,夹杂着别得味道,让人作呕。
他抽不开身,脸上僵硬了一下,面无表情等她吐干净,探身子把床头的水递给她漱口,然后把她抱起来又放回去。
叹了口气,弯腰收了垃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