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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低着头,跟在永余的身后,一路往二楼上面的雅室走去。
雅室内,帝永尧还与玉娘卧榻未起,鸳鸯帐内,甚至还有暧昧的吟哦声传出。
永余似乎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丝毫也不觉得尴尬。
他站在最后一层珠帘外面,恭声说道:“二皇兄,永余回来了!”
二皇兄?
君红杏被这个称呼震得脸色大变,连身形也轻微的摇晃起来。
她只知道永余公子有一个对他极为严苛的二哥,也知道永余公子在为二皇子办事,却从未将他的二哥与二皇子联系在一起过!
直到这时候听见永余唤出这一声二皇兄,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前面这位永余公子,应该就是帝永尧的弟弟,帝永余!
前一世她多半时间都跟在完颜烈的身侧,只知道中原皇室有位太子叫帝永舜,还有位二皇子叫帝永尧。
除此之外,她并不清楚中原皇室还有那些成员,更不知道汉室皇子中,还有一个叫永余的!
此时,看着站在前面的永余,她心下七上八下,惶惑不已。
她惶惑的忖思道,永余应该也是皇子,为何甘心居于二皇子帝永尧的手下,为何甘心为帝永尧办事杀人,不惜双手沾满血腥?
还有更让她不解的一点便是,永余既然奉命要杀了她,为何却又在最后关头不仅留了她的性命,还要将她易容后带在身边?
他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
她看着帝永余清瘦笔挺的背影,愈发觉得看不懂他了。
永余见屋内的二皇子并未答应,便又说道:“二皇兄,我已经完成了你交待的任务。将那一主二仆干掉了!”
鸳鸯帐内的动静稍稍消停了些。
片刻后,帝永尧微喘的声音说道:“都干掉了?”
永余平静道:“都干掉了!无声无息的干掉了!”
鸳鸯帐内的帝永尧道:“嗯!不错,你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是!”
永余答应一声,带着君红杏正要转身离开,鸳鸯帐内突然传来帝永尧的声音:“等一下!”
床帐掀开,帝永尧从里面探出头来,目光鹰隼一般盯着珠帘这边的君红杏道:“她是谁?”
君红杏心中咯噔一声,慌忙低下了头去。
耳边却听见永余平静无波的声音道:“回二皇兄,她叫阿离,是我的一个侍女!”
“侍女?”帝永尧似乎有了些兴趣:“四弟你也开窍了?出入也开始带着侍女了?”
永余镇定的回答说道:“二皇兄快别取笑我了!”
帝永尧的目光始终也未曾从君红杏的身上移开,沉默片刻,又问:“你说她叫什么?阿离?”
“是!”
“带进来我看看!”
“……是!”
永余答应之后,又侧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君红杏。
见她面色发白神色紧张,不由得对她笑了笑,然后对帐内之人说道:“二皇兄,我这侍女胆子小,没见过世面,你可别吓着她!”
帝永尧已经从帐中走出来,就那么衣衫不整的往珠帘这边的君红杏走来。
君红杏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跟在永余的身后掀帘走进去,恭敬的行礼道:“阿离见过二皇子!”
帝永尧疑惑的轻嘶了一声:“阿离?你这声音,本皇子听着怎么有些耳熟?来,抬起头来,让本皇子看看你的容貌可还配得上我的四皇弟!”
君红杏心中一惊,正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外面突然有人说道:“二皇子,锦公子来了!”
她心头一震,急忙低下了头去。
而帝永尧一听说南宫锦来了,顿时也将注意力从她这个不起眼的小侍女身上移开了。
他接过玉娘递上来的衣袍穿上,阴恻恻的笑了笑,说道:“他可真够急的,这么快就为那君红杏来找本皇子的麻烦了!”
永余道:“二皇兄,要不要我去拦着他?”
帝永尧道:“不必!大家同在帝都,就算你今儿拦住了他。明日他还是得想办法找我要一个说法!”
他们这一问一答的功夫,南宫锦已经撞翻了外面的屏风,怒掀珠帘直闯而入:“帝永尧,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君红杏?”
他的手中居然持有一柄软剑。
闯入之后,他怒声质问的同时,那软剑锋利的剑锋已经直指帝永尧的咽喉。
帝永尧神色镇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倒是他旁边的永余眸色一闪,身形如电一般蹿出,抬手握住南宫锦的手腕,用力一带,一扯,南宫锦手中的软剑失了准头,身不由己的持剑往君红杏所站的方向走来。
那软剑距离君红杏越来越近。
她的眼里却似乎只看得见南宫锦那张因为极度的悲痛而显得异常清冷的俊脸,只看得见他那双因为极度的愤怒而血丝密布的眼眸……
她心中思绪万千,百味杂陈,丝毫也没有要避让的意思。
南宫锦今日是为君红杏报仇而来,并不想伤及无辜。
眼看着手中软剑就要刺中面前这个吓傻了的侍女,他急忙身形一晃,猛然将手臂横扫而过,软剑以横砍的姿势再次对着帝永尧而去。
永余见状,急忙抽出腰间长剑,一面抵挡一面急声说道:“锦公子你冷静点儿!你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这刺杀皇族的罪名你担当不起!”
南宫锦冷笑一声正要回话,站在旁边的君红杏突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她双手伏地,劝道:“锦公子息怒!你刺杀皇族,不仅会招来杀身之祸,还会牵连你整个南宫家族呀!”
南宫锦正是在激怒攻心之时,猛然之间听见这话,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没错,刺杀皇族是大逆犯上之罪。
皇上若怪罪下来,不仅他性命难保,只怕整个南宫家族也会受到牵连。
而更让他觉得有些惊疑的是,这侍女说话的声音,怎地……竟是与红杏的声音那般相似?
他收了手中软剑,转身走到君红杏面前。狐疑却又带着希冀的问道:“姑娘是?”
君红杏抬起头,将那张陌生至极的脸完整无遗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回锦公子,奴婢阿离!”
南宫锦更是吃惊了:“阿离?”
阿离是君红杏从清河镇打出来的丫鬟呀!
眼前这个侍女,不仅有着和君红杏极为相似的声音,而且连名字都是君红杏身边丫鬟的名字,这中间绝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
可是,她的五官容貌又是如此陌生……
他盯着这张陌生的脸,正是惊疑错愕之际,永余大步走了过来。
他伸手将君红杏从地上扶起。道:“锦公子,她是我身边的侍女名叫阿离!”
“侍女?”南宫锦的眼中慢慢浮上失望的神色。
他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收回,转而恨恨看向一旁的帝永尧,磨牙问道:“二皇子,我去过四方客栈了!”
帝永尧正与玉娘坐在同一张软椅,一面揉着她香滑如雪的肩头,一面神色慵懒的说道:“哦?是吗?然后呢?”
南宫锦压抑着胸中怒气,恨声说道:“我在君红杏住过的房间里发现了残留的磷粉,和几颗未被烧化的牙齿……”
帝永尧哈哈一笑,看向永余,语带夸奖的说道:“永余呀,你什么时候学会磷粉来杀人了?”
永余上前两步,轻松的笑着回道:“刀剑杀人太麻烦,太血腥,而且留下尸体容易被人找到破绽,所以我才想到将磷粉加以改制,用来杀人最是干净利落!不过,锦公子今儿一早居然还能在现场发现磷火燃烧留下的牙齿,可见我这磷粉还得继续加以改制才行……”
帝永尧道:“对对!你再改制一下,最好是让下场什么东西都不要留下,凭空消失,神鬼不知才是最高境界,哈哈哈……”
永余恭声道:“是!二皇兄放心,下次永余出手,保证连牙齿都不会留下一颗!”
他们兄弟二人说起这杀人之法,简直是谈笑风生神色自若,就好像在评论一道美食,应该加些什么调料才更好吃一样。
南宫锦看着这兄弟二人,简直快要被他们气炸了!
他昨儿在别馆里面和君红杏有了男女之欢后,回去之后便打定主意要与王叔摊牌,坦陈他与君红杏之间的关系。
只不过,昨夜王叔留宿在外,并未回府。
他想着昨日在别馆欢爱之后走得实在匆忙,也没有来得及给君红杏一句承诺便丢下她独自离开了,只怕她今儿醒来会惶恐不安,胡思乱想。
是以,他连金银铜铁四姐妹都没有带,就急匆匆出门到四方客栈找君红杏,想要与她订个不离不弃的誓约。
不曾想,君红杏住的客房内,根本就没有她主仆三人的踪影。
床榻上的被褥都被烧蚀一空,光秃秃的三张床台上,每一只床台上面都只剩下了几颗牙齿。
他急忙将掌柜的叫来询问。
那掌柜的也认识他,知道他在长安城中的威望。
此时又见君红杏那张床榻上也被烧得精光不说,还剩下了几颗被烧得焦黄的牙齿。顿时便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当下不敢隐瞒,一五一十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他。
末了,掌柜的叹道:“当时红杏小姐曾经说过她的家奴和丫鬟被诡异的绿火烧死了,可是我们看她惊惶不定,都只当她是梦魇了,而她的家奴和丫鬟说不定也只是外出了……,所以我们也并未在意,我还劝红杏小姐早点休息……,不曾想,不曾想红杏小姐居然也未能幸免于难……”
他这四方客栈在长安城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从开店至今还从未遇见过这等奇诡之事,事关人命,他讲述起来也是战战兢兢十分惶恐。
然而,等他说完,再抬眼看的时候,面前哪里还有锦公子的身影?
南宫锦怀着一腔激怒与忿恨,直接从窗户跃出,足尖在梧桐树梢上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