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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息后,南宫锦终于妥协的叹了一口气:“让鲁达送你!”
君红杏忙道:“多谢锦公子好意!不过,君家派了丫鬟和车夫,就不劳烦锦公子了!”
她对锦公子福了福,算是辞礼。
以她一个支族庶女的低微身份,这样的场合要离开,须得给在场众人一一别过才不算失礼!
枭城主坐在南宫锦左手的第一个席位上。
潘思危坐在南宫锦右手的第一个席位上。
按身份来说,君红杏应该先去给枭城主告辞才是。
可是她沉吟片刻之后,举步来到了潘思危的前面:“潘公子,奴家先行告辞了!”
潘思危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赶紧以指肚拭去眼角的湿意,侧身走出席位。
然后,他掸了掸阔袖,双手交叠前拱,郑重其事的第三次对君红杏施了一礼:“潘思危恭送红杏小姐!”
君红杏又是盈盈一福:“多谢潘公子!”
主位上的南宫锦饶有兴致的看着潘思危的举动,含笑道:“思危兄,你这又是因何向红杏小姐施礼呀?”
君红杏也望向潘思危,心道,这个潘思危对她也太客气了吧?
这一个晚上,他已经是第三次对她一个支族庶女施于大礼了!
潘思危神色肃然,回道:“在下是因红杏小姐刚才那琴声而施礼!”
“思危兄以为,她刚才那琴音如何?”
“红杏小姐的琴音磅礴大气,悲怀激昂,全无闺中女儿的拘泥矫揉之态,若非经历过大生大死,大爱大恨之人,实难弹奏出这等沧桑超然的琴声……”
“哈哈,能得思危兄如此夸赞,可见本公子眼光着实不错!这红杏小姐,当真与别的闺中小姐大不相同!”
“那是那是,自是大不相同……”
君红杏站在两人中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南宫锦看过来的目光似乎比刚才还灼热了几分。
她对两人又福了福,这才转身看向肥胖油腻的枭城主。
枭城主在她抚琴这期间,已经又灌了几杯烈酒入肚,醉眼看美人,真是越看越心痒呀!
此时,什么汉室公主,什么胡族可汗,都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君红杏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脯和挺翘的玉臀。
啧啧,真真儿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呀!
看见君红杏过来行礼告辞,他连忙笑呵呵站起身,满脸垂涎道:“哎呀呀,红杏小姐国色天香,本城主若能得到红杏小姐这样的妙人儿,哈哈,少活十年也是愿意的!”
君红杏神色冷淡中带了一丝掩饰不住的嫌恶。
她匆匆见礼之后就想离开。
枭城主却忽然伸手,抓住了她垂落下来的一片月白色袖角,涎笑道:“呵呵,红杏小姐这身上……好香呀!”
第19章 垂涎()
君红杏小脸一沉,伸手拽了拽,硬声道:“枭城主请自重,奴家还是未出阁的小姐,你这样……”
“呵呵呵,未出阁好,本城主最喜欢你这种未出阁的小姐了!”
枭城主攥着她那片月白色的衣角,俯身嗅了嗅,一脸陶醉的说道:“嗯,本城主好久没闻到如此干净的处子体香了……”
他拽扯着君红杏的衣角,神色越来越轻薄,动作也是越来越放肆,顺着那片衣角就往她的手腕上摸来。
君红杏真的很想一巴掌抽在枭城主那张肥脸上!
不过,她是刚到平阳城的弱质女流,身份又那么卑微,若激怒了枭城主,以后只怕会麻烦不断,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心中纠结,秀挺的鼻尖上很快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正是进退两难之时,南宫锦的声音冷冽传来:“枭城主,你这是作甚?红杏小姐是我南宫锦的客人,我南宫锦都同意让她告辞离席了,你何故还要对她这般拉拉扯扯不放呀?”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只有身份尊贵,权势在手的人才会散发出来的气势威压!
说话间,他已经离开主位,缓缓往君红杏身边走了过来。
他修长如玉琢的手指捻过君红杏的衣角,轻轻一抽,便将它从枭城主的手中抽了出来。
枭城主知道他是长安南宫家族的人,也知道他此次到平阳城是为皇家办事,手里握着先斩后奏的权利,心里便也多多少少生出了些忌惮。
又见他此时面有薄怒,便也不敢再过于放肆。
他胖脸抽搐,尴尬道:“开,开个玩笑嘛!锦公子勿怪,勿怪!”
然后,他宽胖的身体一屁股坐回席位上,闷闷的将酒盏中的酒酿一口灌下!
南宫锦也并不想得罪这位平阳城的霸主,见他放手,便转身对君红杏柔声道:“我让鲁达送你!”
君红杏往女眷席位上看了一眼。
这一眼,正对上君映月那双恨不得将她活剥了的凶狠眼神。
她记起来了,面前这位锦公子,是君映月朝思暮想之人。
她今日与锦公子走得过于近了些,回去之后,指不定还会招来什么样的麻烦呢!
想到这里,她连忙道:“不麻烦锦公子了!奴家这就告辞!”
说完,也顾不得给君啸霖与华将军等人一一告辞,转身快步往外面走去。
她身上那袭月白色的裙裳随着她的走动而扬起优美的狐度,如云青丝垂过她的细腰,随着她的走动,那顽皮的发梢轻轻的抚拍着她圆翘的玉臀。
场中以枭城主为首的男人,都被她这妖娆曼妙的身姿给勾去了魂儿!
南宫锦看着这样的场景,那双深邃潋滟的眼眸中,慢慢涌上了些懊悔和担忧之色!
若早知道君红杏的姿色会引起这样的反应,还不如就让她穿着那身俗艳的裙裳,顶着红艳艳的滑稽妆容入宴……
至少,那样的君红杏是安全的!
而现在,这枭城主只怕会如附骨之蛆,盯着君红杏了!
他目送着君红杏离开,一转身,正对上潘思危那双看似无神,却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眼神中显而易见的担忧之色,全部被潘思危收入眼底!
潘思危对他轻轻颔首,然后含笑举杯致意。
南宫锦勉强牵了牵唇角,心下却明白,从今以后,这潘思危只怕会少不得拿这君红杏来取笑他了!
女眷席上,君映月已经快要被君红杏今日的表现给气得吐血了!
今日这场盛宴,明明是她接近锦公子的绝佳机会。
可是到头来,风头全被君红杏给抢去了不说,那锦公子的视线,更是一刻也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她越想越气闷,恨不得现在就跟着君红杏回去,让母亲和秦姨娘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敢和她抢锦公子的卑贱丫头!
正是心塞气堵,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女子带笑的声音:“映月,你这庶妹可真是了得呀!”
君映月侧眸看去,认出说话的女子,正是南宫锦的胞妹,南宫闻樱!
她急忙起身赔笑道:“闻樱小姐你别笑话我,我都快被那贱丫头给气死了!”
南宫闻樱依旧用揶揄的声音道:“你那个庶妹,容貌比你这个平阳第一美人儿还要略胜几分,琴技更是比你高超,难怪我锦哥哥会无视你,而被她吸引了!”
君映月被她一番话戳破心思,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她小手绞着绣帕,急声道:“她,她只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支族庶女,和她娘一样成天妖里妖气只知道勾引男人,锦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南宫闻樱点了点头,赞同道:“没错!我锦哥哥风姿卓绝无人能匹,长安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将相王侯家的千金小姐正为他害着相思病呢,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卑贱又不自爱的庶女?哼,若不是那一夜她抱琴拦车,我锦哥哥才不会搭理她呢……”
君映月楞了一下:“闻樱小姐你说什么?什么抱琴拦车?”
“你不知道?”
南宫闻樱一下子来了兴趣,对她招招手,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呀,那一夜我们经过巴池驿馆的时候,这君红杏呀,她……”
她添油加醋,将那一夜君红杏路边弹琴并抱琴拦车的事情都告诉了君映月!
君映月气得双手攥拳,磨牙恨道:“君红杏,你死定了!”
君红杏从大门出来的时候,并未看见如意等人,只有一个年老的车夫守着两辆马车正在打盹儿。
她上前几步,出声问道:“老伯,如意和翡翠珍珠她们呢?”
老伯似乎很困,一面打呵欠一面道:“她们呀?她们被请进去用饭了,红杏小姐,你是要回去吗?我送你?”
她摇了摇头:“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说完,往平阳城的中心走去。
穿过平阳城最繁华的街道,差不多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到君家了!
此时已然入夜。
一轮明月高悬天际,万千月辉洒落而下,令她感觉到周遭的一切都虚幻缥缈,虽是行走在闹市中,却又如同行走于梦境中。
正走着,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踢踏地面的哒哒声!
紧接着,前面的行人开始慌乱逃窜,惊呼声此起彼伏:“快,快闪开,那胡人又开始夜奔了!”
君红杏一听见胡人二字,瞬间便觉得这马蹄声无比熟悉起来!
不等她想明白这熟悉之感从何而来,便见街道的尽头,一匹通体青黑如缎的骏马往这边疾驰而来。
那骏马周身皮毛青黑放亮,四蹄却是纯白赛雪,一看便知是只有塞外才有的良驹神骏!
它四肢筋腱壮实,此时在闹市中撒蹄狂奔,每一次跃起都达两丈有余,每一次落下也都在数丈之外,虽然行人胡乱躲窜,它的马蹄下却并未踏伤一人!
眨眼之间,这匹骏马已经到了君红杏身前两三丈之处。
君红杏并没有如旁人那般慌乱躲闪。
她僵直着身体,望着那匹越来越靠近的骏马,颤声道:“青骓,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