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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一点儿也不慌乱,神色当中甚至还有一些似有若无的轻松。
阿然见她这般镇定,慌乱的心也慢慢平复了些。
不多时,阿离带着全叔和阿默回来了。
主仆几人手忙脚乱的将君浩南裹入棉胎。然后又将他塞进马车。
全叔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问道:“小姐,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天一亮,君府的人肯定会开始找人了!”
君红杏沉着道:“这君府再也呆不得了!收拾收拾,咱们这就走吧!”
全叔知道她说出来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下也不多问,听话的去收拾随身之物去了。
阿然和阿离只当她是因为他们失手杀了君浩南,才要离开君家的。心里对她更是多了些愧疚之心。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也没功夫再多说别的。
几人很快便各自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君红杏转身看向那两只五彩大鹩哥。
果然如君浩南所说,这两只鹩哥的胸部是绯色的,背部是翠色的,喙部是黑色的,腹部是白色的,两只爪子又是金色的。真真是五彩斑斓华丽得很。
两只鹩哥看见她走近,顿时都吓得往后面缩了缩,口中嘎嘎叫道:“不要油炸,不要油炸……!”
君红杏从前只听说过鹦鹉学舌,没想到这两只西域鹩哥竟是比鹦鹉还要灵性数倍不止。
它们看到了君浩南死亡的全部过程,留着它们早晚会为她招来灾祸。
她走到两只鹩哥面前,冷声道:“我本不想杀你们,可是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两只鹩哥看见她伸手过来。顿时吓得呱呱大叫:“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呀……”
君红杏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主人?”
两只鹩哥明明是动物,却也能够观颜察色。
它们见她迟疑,急忙又道:“主人,小姐你就是我们的主人,主人不要油炸我们,不要油炸我们……”
君红杏眼眸中露出些兴趣来:“行呀你们!不仅能够口吐人言居然还知道求饶……”
“小姐,小姐!”屋外传来阿离的声音。
她用眼神和手势威胁了一下两只鹩哥。见它们乖乖闭嘴,这才走过去开门道:“都收拾好了?”
阿离不安的摇了摇头,低声道:“秦姨娘身边的冬梅姑娘来了!她要见小姐呢!”
君红杏道:“她倒来得快,让她在院子里面等着吧!”
阿离有些不放心:“小姐,她,她会不会发现咱们弄死了浩南公子呀?”
君红杏道:“不会!她是来取东西的!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将她打发了!”
她从匣子里面取出那只流光溢彩的暖玉凤簪,往院子里面走去。
院子里面。冬梅不安的来回踱步,两只手更是不停的绞来绞去,看上去十分焦躁。
看见君红杏从房间里面出来,她慌里慌张迎上来道:“红杏小姐,红杏小姐大事不好了!”
红杏正要问她何事慌张成这样,突然看见院子角落那辆马车动了动,伴随着一声闷哼,君浩南的手居然从马车里面伸了出来!
她吓得一噎。想要叫阿离和全叔他们过来处理一下,又顾忌到冬梅正在旁边,若被她发现,只怕他们就走不了了!
稍一迟疑,君浩南的另外一只带血的手也已经从马车里面伸了出来。
他两只手抓住马车的车框,费力的将头从马车后面伸出来,含糊道:“红杏妹妹,红杏妹妹?”
能说话能动弹。居然没死?
冬梅听到异动,早就已经回头看过去了。
看见君浩南浑身是血从马车里面爬出来,冬梅吃惊道:“浩南公子?你,你怎么会在红杏小姐的马车里?”
君浩南脸上都糊着血,那样子看上去说不出的恐怖。
他迷迷糊糊想了想,似乎也有些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出现在红杏小姐的马车上。
君红杏反应过来,忙道:“哦哦,是这样的。刚才我见浩南哥哥晕倒在院子里,脑袋也被磕出了血,所以就将扶回来,正打算送他去看郎中呢……”
君浩南一双眼睛透过蓬乱带血的头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嘿嘿笑道:“还是红杏妹妹心好!我记得我昨夜是喝了些酒,后来怎么就到院子里了呢?辛亏遇到了红杏妹妹,不然我就死了……”
君红杏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急忙对闻声出来的全叔等人道:“全叔,你们赶快送浩南公子去城里寻个郎中,浩南公子昨夜醉酒,在花园里面摔了一跤还磕破了脑袋……”
全叔等人跟随她多年,自然明白她这话里面的意思,当下便答应着,架着马车带君浩南出去寻郎中去了。
剩下的阿然和阿离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没死就不用偿命了!
君红杏也没想到君浩南这么命大,被敲破了脑袋而且流了那么多血,居然还没死……
不过,不管怎么说,没死总归是好的!
她也不用背上人命债了。
见全叔和阿默护送君浩南出了院子,她这才又看向冬梅:“冬梅姑娘找我,可是为了这只簪子?”
说着,她就要将凤簪从绣袋中取出。
冬梅却连连摆手。焦急的说道:“不是为簪子!是老爷,老爷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君红杏眸色一沉:“去哪里?”
冬梅急声回道:“去南院,去夫人的南院!红杏小姐,你快点儿过去吧,来了好多官差,要抓老爷走呢!”
君红杏越听越糊涂:“抓老爷?为什么要抓老爷?”
冬梅急得不行,伸手过来拉她道:“老爷杀人了,流了好多血……,红杏小姐,你就快点跟冬梅过去吧,老爷要见你,他现在就要见你!”
君红杏脸色骤变:“他是儒生,怎么可能杀人?”
“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是奉命请你快点过去!”
冬梅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红杏小姐,求求你了,我们走吧!”
君红杏知道事态严重。当下不再磨叽,跟着冬梅往南院行去。
南院里面。
昨夜那彩绸结蓬的戏台子还没有撤,几盏红纱灯笼高高的悬在四角,在晨光的衬托下,这些纱灯的光线红得有些惨淡。
院子里面,丫鬟家奴跪了一地,嚎哭的嚎哭,哀求的哀求,似乎君府的天马上就要塌了!
尤姨娘带着君长笑君长乐等庶子庶女站在廊檐下,一个个也是神色惶恐,不停抹泪。
让君红杏有些意外的是,除了本府的丫鬟家奴和秦姨娘尤姨娘的人之外,居然还有平时很少见到的几位宗伯族亲也在现场。
看来,秦姨娘派出春兰到枭城主的府邸通知君啸霖的同时,也派出了别的丫鬟或家奴通知了平阳城的几位宗伯族亲!
君红杏心里暗暗道,秦姨娘果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不给沈氏留一丁点儿后路,有这几位宗伯族亲在场,做下丑事的沈氏绝对不可能再留在君家了!
她心中思量之际,已经跟着冬梅穿过院子,绕过回廊,推开了沈氏的房门。
她刚刚一进去,君啸霖便老泪纵横往她面前走过来,悲声嚎道:“红杏,红杏你可得救救为父呀!”
君红杏秀眉一蹙:“伯父又说胡话了!红杏的父亲是清河镇的君……游尘……”
她看到了屋内的状况,骇得忘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只见房间里面一片前所未见的凌乱与血腥。
沈氏披头散发的缩在榻上,脸上血迹斑斑,神色惊恐至极,已然接近癫狂之态。
在她的身边,一左一右躺着两具男尸。
一具男尸没穿衣服,被人以长剑穿胸而亡,另外一具男尸只在腰下搭了一块布料。同样被人以长剑穿胸而亡!
君红杏认得,这其中一名男尸,正是昨日与沈氏说戏的那位戏班子的当家的!
除了这两具男尸,房间里面还有三四个衣衫不整,神色惊恐的男子。
他们都是戏班子的人!
这秦姨娘出手果然是够狠够毒,居然将美人酥同时下在了沈氏的人乳和那些唱戏人的饮食里!
只是……
当君红杏的目光看向角落,落在君映月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时,她的心还是不由得震了震:“映月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君映月小脸狰狞,恨恨地瞪着她,恶声道:“是你!我知道是你干的,君红杏,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她瞪向君红杏的目光里面好似要溅出血,喷出火来!
君红杏清冷一笑,讥嘲道:“映月姐姐这话好没道理,昨夜我不是被你们诓去赴枭城主的夜宴了么?你们做下这等丑事,怎地还赖上我了?”
她站起身,伸手将一张薄毯扯过来丢给君映月道:“映月姐姐,这屋子里还有男人呢,你的肩膀的胸脯都露出来了!”
君映月急忙用薄毯裹着欢爱过后痕迹斑斑的身体,干噎两声,呜呜的哭了起来。
君红杏看着她光洁的手臂,那上面原本也有一颗殷红浓艳的守宫砂,现在,也已经消失了。
可见那守宫砂当真是灵验得很,一旦与男子有了肌肤之亲,便会消失无踪!
她想起自己那莫名其妙就消失了的守宫砂,眸色不由得黯了黯。
片刻后,她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秦姨娘:“秦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映月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秦姨娘上前两步,一脸惋惜的叹道:“昨儿晚上,映月小姐听闻你去赴枭城主的夜宴了,她心情特别好,在夫人这边用了晚饭后,就留在这里陪夫人看戏……”
她顿了顿,继续道:“昨儿晚上的戏呀,还真是精彩,一直看到子时将近,夫人和映月小姐还没有要休息的意思,我与尤姨娘便先行离开了……”
她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和阴毒从眼神中一掠而过:“谁曾想我们离开之后,夫人和映月小姐竟会与这些戏子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