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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红杏道:“有劳姐姐了!”
说完,她暗舒一口气,跟着君长喜从这混乱的场合退了下去。
完颜烈见她要走,抬步便也要跟上去。
南宫锦却朗声叫住他:“完颜公子,自上次皇家盛宴一别,咱们已有三年未见了吧?久别重逢,何不留下来陪在下多坐一会儿?”
完颜烈的注意力,这才从君红杏的身上收了回来。
他转身看向神色温雅的南宫锦,想起了南宫锦此次到平阳城的目的,正是为了追查他手中的皇室之物……
他神色一凛:“好,完颜烈就陪锦公子共饮几杯!”
枭城主也不想得罪完颜烈这尊煞神,见他神色转缓,急忙又吩咐仆人为他重新备下席位和酒食等物。
这场夜宴,因为有了散饮酒与百位美人儿,注定将会狂欢至天明!
君红杏跟在君长喜的身后,曲曲绕绕经过好几座别具匠心的亭台楼阁,这才来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小院儿。
君长喜带她进了一间雅致的小厢房,含笑道:“红杏妹妹稍等一下,姐姐我去取疗伤的药膏!”
红杏欠身道:“有劳长喜姐姐了!”
君长喜对她抿唇笑了笑,掀帘去了侧边小屋。
红杏趁此机会四下看了看。
这房间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摆设,只在靠墙的地方设有一张紫檀案几。
案几上面摆放着一盏精致的红琉璃香炉,又细又长的一缕白烟正极缓极缓的袅袅溢出,淡雅清新的味道有点儿像是迦南香?
但是闻着闻着又觉得不是迦南香……
她开始的时候并未在意,因为但凡是有些讲究的人家,都会熏香!
可是没过多久,她便觉得身体轻飘飘的,魂识也渐渐恍惚起来。
她往那红琉璃香炉看了一眼,一丝不好的预感突然漫过心头,这香有问题?
她一面以手捂住口鼻,一面抬步往外面走:“长喜姐姐,长喜姐姐!”
刚到水晶珠帘处,君长喜笑盈盈从外面走了进来:“红杏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红杏见她两手空空,并没有拿什么药膏回来,心中已然明了:“你,你骗我?”
君长喜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讥诮笑道:“好妹妹,你可冤枉死我了!姐姐我好心将你从那一堆男人当中带回来,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说我骗你呢?至于这香炉里面的合欢香呀,呵呵,真的不关我的事儿……”
红杏头皮一麻:“合欢香?”
“可不就是合欢香吗?”
君长喜扶着她在旁边软榻上坐下,脸上笑意更甚:“好妹妹,别紧张……,身为女人,既然进了枭城主的百美园,哪能再清清白白离开?”
红杏急得冷汗涔涔,弱声道:“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妹妹呀……”
君长喜目光倏然阴冷,轻嗤一声道“妹妹?妹妹算什么?我君长喜还是君啸霖的女儿呢,还不是被他送给了枭城主?”
红杏此时浑身发软,身体和魂识好似都要虚化了一般,不管她如何努力,都再也攒不起一点儿力气。
她不甘心,无助的眸光望向水晶珠帘的方向,喃喃唤道:“锦公子,锦公子……”
君长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锦公子?锦公子现在正陪着枭城主痛饮散饮酒呢,怎么可能顾得上你?”
说话间,君长喜一抬手便将红杏发间的翡翠发簪拔了下来:“来,好妹妹,姐姐我侍候你更衣,别怕,好好睡一觉,醒过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君红杏一头如水青丝流泻而下的时候,她最后的一点儿意识也被黑暗吞噬,软软的倒了下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
她的意识勉强从重重黑暗中挣脱出来,费力睁开滞涩的眼睫,看见一个极为模糊的男子身影正往榻边走来。
他俯身靠近她,伸出手,一点一点儿细细摩挲她的脸颊。
他的手掌与她的脸颊摩挲而出的酥软触感,让她好不容易浮上来的意识又昏昏然沉了下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凌晨时分。
她刚刚从床上坐起,柔软的锦缎被褥便直接从她的肩头滑到了腰际,露出一身莹润胜雪的娇嫩皮肤。
她的身上,竟是被人脱得连一件亵衣都不剩!
她失声惊呼,几乎是本能的伸手,将滑下去的锦被扯上来,紧紧裹在不着一物的身体上。
她惶恐惊悸的四下打量,昨夜发生的事情也都全部记起,君长喜,合欢香,那个身影模糊的男子!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将手从锦被当中伸出来。
视线所及,手臂上光洁如玉,那象征着清白和贞洁的守宫砂,不见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了又看,守宫砂确实不见了!
昨天晚上,她失身了!
她被这个惊悚的事实惊出了一身冷汗!
尚未出阁便已然失身,这样的事情不管发生在谁的身上,都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被家族剔除族籍,沦入妓馆或者被人买去为奴为婢!
另外一个结果,便是死!
可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重活一世,什么仇怨都还未来得及报,凭什么就又要去死?
她银牙暗错,正是恨恨然出神,房门吱呀一声,有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第53章 没了清白,送给别人别人都不会要()
君红杏急忙将光洁的手臂藏入被褥当中,神色紧张的看向门口。
她以为走进来的会是昨晚害她失去守宫砂的男子,她还以为走进来的会是她的庶姐君长喜!
然而,随着珠帘晃动,走入她视线的,居然是她的丫鬟阿离!
阿离手里捧着一套软烟色的襦裙,见她已经醒了,急忙噗通一声在她的榻前跪了下去:“小姐,阿离闯祸了,阿离闯大祸了!”
她秀眉紧拧:“出了什么事?”
阿离惶恐道:“昨儿晚上,小姐你走了之后,浩南公子拎着两只五彩鹩哥来西院找你,我对他说你出门去了,他不相信,还说要在房间里面等你!”
君红杏想起荒淫残暴的君浩南,神色顿时凝重起来:“然后呢?”
“然后,浩南公子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他说饿了,要用饭……”
阿离怯怯的看了她一眼,眼眶慢慢红了起来:“阿离就给他准备了酒菜饭食。谁知道他吃饱喝足之后,不仅没走,反而还想要轻薄阿离……”
君红杏急忙问道:“他轻薄你了?他玷污你了?”
阿离咬着嘴唇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哇一声哭了起来:“他将阿离摁在榻上的时候,阿然听见动静冲了进来,用,用一只花瓶将浩南公子打,打打死了!”
打死了?
君红杏只觉得脑子里面嗡一声巨响,君浩南是君府嫡子,是沈氏的心头宝!
而她的丫鬟和家奴,居然就这样将人给打死了!
这,这可该如何是好呀?
她惊愕得不能言语之时,阿离已经跪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了:“呜呜,阿离闯下这般滔天大祸……,呜,绝不能连累小姐,阿离见了小姐这最后一面,天亮后就去衙门认罪去!”
君红杏听她哭诉了一阵,心里反而慢慢冷静了一些!
她连沈氏都敢陷害。杀他个君浩南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君府马上就要翻天了,她有什么可怕的?
思及此,君红杏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狠厉:“阿离,快别哭了,一切都等我回去再说!!”
她又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软烟色云纹襦裙,出声问道:“阿离,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君长喜呢?”
阿离抬起一张泪痕斑斑的小脸,茫然的摇头道:“阿离并未见着长喜小姐!”
“你没有见到她?”君红杏讶然又问:“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阿离道:“是锦公子,锦公子告诉阿离。说小姐你在这个小院儿里面休息,还吩咐阿离,为小姐准备一套裙裳过来!”
“锦公子?”君红杏一听说锦公子,悬着的心稍稍松下来一些。
想起昨夜他在她脸上那轻柔的摩挲,她的脸颊还微微泛起了一片潮红:“他人呢?”
阿离答道:“锦公子在前面花厅!”
他还没走。
他还在等着她醒过来!
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终归是要给她一个说法的。
君红杏有些欣慰的想,不管怎么说,失身给锦公子总好过失身给枭城主完颜烈或者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就算锦公子活不长,做他的未亡人也好过跟着完颜烈或者枭城主。
打定了注意后,她的神色更是平静了很多:“阿离,你先去外面候着,我换好衣服后去见锦公子!”
阿离的脸色依旧十分惶恐:“小姐,浩南公子的尸体还在你房间里呢,我好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君红杏镇定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去蹲大牢的!”
又安慰了几句,阿离这才从房间里面退了出去。
君红杏换好衣服,将一头青丝简单完成一个流云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天色尚未放亮。
桃红色的绢纱灯笼好像一只只诡异的眼,无声的窥探着这座奢靡院落中发生的种种荒唐。
君红杏沿着小径往前面花厅走,还隐约能听见某个厢房内传出男子含糊的气息和女子柔软的吟哦。
她想起昨夜那充斥着散饮酒与美人儿的盛宴。心中不由得冷笑连连,在枭城主的治领下,这平阳城早就已经腐糜不堪,胡人破城而入,狼烟四起尸骨如山,还真是避无可避的事情!
前面花厅下,风姿卓绝的南宫锦缎发如墨,白衣胜雪,正手持一枚白玉棋子,神情专注的盯着面前棋盘!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位身穿黑衣的伟岸男子。
君红杏只远远看一个背影便已经认出,与南宫锦对面而坐的黑衣男子正是完颜烈。
他们两人一个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