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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刚刚吼出,他的腹部再次传来钻心的剧痛。
他闷闷的惨叫一声,身子再次往地上跌跪了下去。
君红杏见他数次站起,又数次被腹疼折磨得再次半跪了下去,心中暗道,这永余公子到底在搞什么?他难道还嫌今日这场面不够胡乱吗?
正想着,一柄染血的断剑突然从某个侍卫的手中脱手震出,直直往她的面前飞了过来。
她吓得傻了眼,正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的时候,南宫锦软剑出手,将那柄来势犀利的断剑挡开之后,一把将她护在了身后:“红杏快走!”
君红杏见场面实在混乱,一个不慎就极有可能会被误伤。
她留在这里,除了让南宫锦分心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用处了。
她嗯了一声,转身正要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跑过去,帝永舜突然站起身往她这边看了过来:“抓住君红杏!”
君红杏楞了一下:关我什么事儿?
南宫锦也是一头雾水:“太子殿下,你这是?”
帝永舜冷笑道:“君红杏,本太子现在怀疑你和耶律恪合盟杀害皇上,其罪当诛!”
‘其罪当诛!’四个字刚刚出口,他的腹部再次传来巨疼。
这一次,他直接是疼得脸色蜡黄,颤抖着蜷缩在了地上。
君红杏乘机往人最多的地方躲藏而去。
她一直都觉得,人最多的地方,才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身后追杀她的侍卫被南宫锦挡住,她得了机会,很快就没入人群当中,不见了踪影。
场面混乱之际,她的耳边充斥着行人的尖叫声和哭喊声,血腥味儿随风飘来,给人一种莫名惊悚的感觉。
君红杏不记得是怎么跑出皇宫的,只记得当她站在中直门外面的时候。天色已经一片漆黑,无数宫灯将中直门长长的甬道装点得华丽又梦幻!
她随着人流往外面走,深一脚浅一脚,仿佛走在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里!
“红杏小姐,红杏小姐?”身后传来霍飞燕的声音。
君红杏回头看过去,只见霍飞燕在两个身手不错的家奴的护送下,正往她这边快步走来:“红杏小姐,你打算往哪里去?”
君红杏有些无奈的说道:“逃呗!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认为我与耶律恪是一伙的,还说我也参与了行刺皇上的事情,正要追杀我呢!”
霍飞燕苦笑道:“我刚才也在场上为耶律恪求情了,太子殿下只怕也不会放过我吧?”
君红杏黛眉紧蹙,摇头道:“皇上这次遇刺,肯定会牵连一大批人!不过飞燕小姐你不必担心,太子殿下还需要霍将军与阮丞相的扶持,他不会动你们的!”
霍飞燕原本也只想安慰安慰君红杏,听了她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君红杏对霍飞燕笑了笑,道:“飞燕小姐,我先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霍飞燕不放心的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君红杏叹了一口气:“我得去见一个人!”
说完,她对霍飞燕抿唇颔首,然后转身就往东直门的外面走去。
刚刚一出东直门,身后的宏大宫阙中就传来了沉闷洪亮的三声钟响,低沉,悠远。
这是国丧之中,不消片刻。皇上驾崩的消息就会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皇上一死,太子殿下便会毫无疑问的继位。
可是他那帝位也未必真的就坐得稳,一方面是有南宫元丰带着帝连澈在蓄势待发,一方面是永余公子躲在暗处用蛊笛直接控制着帝永舜的生死……
她猜不出最后是谁坐拥江山!
她只知道,她应该赶快离开长安,回平阳城去!
不过,在离开长安之前,她还一定得去见永余公子一面。
永余公子今日用磷粉戏耍华曦公主,害得她被华曦公主误会不说,还害得她的双手也被灼伤得十分严重。
他今日还在那么重要的场合用蛊笛控制帝永舜体内的蛊虫,害得帝永舜以为是她在背地里搞鬼……
无论如何,临走之前,她都得找永余公子将心中的怨气出一出才行!
街上也早就乱了套,长安百姓都涌到街头打探情况:“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日不是皇上大宴群臣的日子吗?怎么响起了丧钟?”
“是皇宫里面谁暴毙了吗?这丧钟一响,我怎么觉得天都要踏了呀!”
“该不会……是皇上吧?前段时间不是有传言说什么紫薇偏斜,帝位有变吗?”
“嘘……,快别瞎说!”
君红杏从长安城中经过,听着众人的议论,本就惶恐的心情更是觉得异常的不安!
她正低头走着,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她一把扼住:“红杏妹妹你要去哪里?”
她回头一看:“帝连澈?”
帝连澈清俊的脸上浮现着少见的凝重之色:“外面这么乱,你要去哪里?”
君红杏秀眉一拧,奋力挣脱道:“别管我!”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帝连澈道:“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君红杏清冷一笑,硬声道:“你想怎么管我?现在帝永舜下令追杀我,难道与你状元爷和驸马郎的身份,你还能保得了我不成?”
帝连澈双眸泛起一种决然,他盯着她。道:“状元爷和驸马郎的身份保不了你,那君临天下的帝王呢?可保得了你?”
君红杏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帝连澈左右看了看,突然伸手搂过她的肩头,半强制的带着她往旁边一辆车帘垂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上面走去。
君红杏急忙挣脱道:“帝连澈你干什么?你想带我去哪里?”
帝连澈冷声道:“自然是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你需要!”
“我不需要!你放开我!”
“帝永舜的人马上就会开始全城搜捕,你以为凭你的力量现在就能离开长安吗?”
“我自有办法离开长安!我不要你管!”
“管定了!”
帝连澈说着,掀开车帘将她一把塞进了马车当中,口中还不忘警告道:“这一次,你别想再从我的马车上跳下去了!”
君红杏从未见过帝连澈如此强势的样子。一时还真有些被他给唬住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帝连澈也已经上了马车,而马车也开始缓缓前行。
君红杏长长的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帝连澈,你这又是何苦?”
帝连澈没有说话,只是凝眸静静的望着他,眼神中透着莫名的固执和执拗。
君红杏与他对视片刻,移开视线道:“皇上已经将华曦公主指婚给你,你还这样纠缠我不妨又有什么意思?若华曦公主知道了。定又会想尽办法的刁难于我!”
“我不会让任何人刁难你!”
帝连城语气坚定的说道:“这帝位我势在必得,这天下我势在必得,不久的将来,我为帝,你为后,还有谁敢刁难你?”
君红杏无语,叹了一口气,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
大约是有了上一次害得她跳马车的经历,这一次帝连澈与她同坐一辆马车。却是再也不敢乱动她分毫!
他想握紧她的手,想搂过她的肩,想亲吻她的唇!
可是,他不敢!
马车一路向前,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在南宫府的侧门停了下来!
君红杏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惊疑道:“你将我带回南宫府?你就不怕南宫元丰知道吗?”
帝连澈眼眸中浮上一层冰冷之色:“怕!所以,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说完,他从马车里面取出一定黑色的密笠。戴在她的头上道:“红杏妹妹,这一次请你一定要听我的!我一定能护你周全的!”
君红杏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然后,她在帝连澈的搀扶下,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
看守侧门的两个家奴上前恭敬见礼道:“状元爷,您回来了!”
帝连澈点了点头,牵着君红杏的手大步往里面走去。
那两个家奴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几乎没有抬头看君红杏一眼。
君红杏有些奇怪的问道:“帝连澈,你就不担心他们把我的行踪告诉给纪王爷南宫元丰吗?”
帝连澈颇为自信的说道:“他们不会!”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两个前些天犯了府中的规矩,纪王爷原本是想要将他们扭送衙门的。是我将他们救了下来,负责看守这最为偏僻的西侧门!”
“哦!”
君红杏记得帝连澈从前在君府的时候,是一个志向高远的有为少年,没想到这才到长安没多久,对于权威的向往,对于人心的掌控就已经到了如此娴熟的地步。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
她哦了一声之后,便没有再说话,跟着帝连澈绕过一汪清幽的池塘。转而进入了一个只有两三间厢房的小院落!
帝连澈停下脚步,道:“这是纪王爷在南宫府为我分拨的一处小院,红杏妹妹你先在这里住着,待我大事谋成,定会许你至高无上的后位!”
君红杏笑了笑:“好!那我就在这院子里面等你的好消息!”
她这般顺从,反倒让帝连澈心里有些生疑:“红杏妹妹,你不会是在敷衍我,然后趁着我麻痹大意的时候从我身边逃走吧?”
君红杏脸上的笑容更加清媚动人:“我为什么要逃走?现在帝永舜正派人到处追杀我,我现在出去就是送死,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蠢!”
“你能这样想真是再好不过了!”
帝连澈推开一间厢房的门,带着她走进去,道:“红杏妹妹你暂且先在这里委屈些时日,等我谋成大事,这天下便是你我的天下,谁也不敢追杀你,谁也不敢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