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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气息一进入竹笛,就好像是神奇的消失了。
永余见她一副秀眉微蹙,疑惑不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将竹笛递还给他,又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闷闷道:“我在问你对太子殿下做了什么,你怎么给我看这笛子呀?”
永余伸手将小黑笛从她手里接了过来,笑着说道:“红杏你知道吗?你刚才一共吹了三次蛊笛,帝永舜体内的蛊虫受到笛声的召唤便会不安的蹿动三次!”
君红杏脸色巨变:“蛊笛?蛊虫?”
永余点了点头:“干嘛惊讶成这样?你也是知道的,这些年我已经厌倦了用刀剑杀人,磷粉杀人虽然漂亮并且能够让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可是,这蛊虫杀人。才是最有趣味儿的!”
君红杏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身体里面的日蚀蛊,想起了当初在云无踪的时候,母也色被日光烧蚀最后变得几缕黑烟的场景。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帝永余,你,你居然还擅长用蛊?”
帝永余无奈的苦笑:“算不得擅长!不过,我母亲生前有一位西域好友,他是用蛊高手!”
君红杏表情僵硬的笑了笑:“你跟着他学过用蛊之术?”
帝永余玩着手中黑笛,声音突然黯哑了下去:“没有!当年我母亲被腰斩,他也曾经亲眼目睹!没过多久,他便将一种罕见的蛊毒藏在了我的太昊暖玉之中,又将这黑笛留给我之后,后来,他便……自尽了!”
君红杏叹道:“他可真是个高人!居然预见得到终有一日,帝氏皇朝的人会亲手摧毁你的太昊暖玉……”
她沉默片刻,这才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如此一来,太子殿下的生死现在反而捏在了你的手里?”
帝永余望着手中小黑笛笑了笑:“应该是吧!那蛊毒藏在我的暖玉中也有数年之久,不知道还有没有他当初说的那种效力!”
君红杏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将他们几位皇子之间的算计稍稍琢磨了一遍,不由得再次叹道:“你们都好残忍!”
帝永余没有否认,只微微仰着头。看着天际那轮凉凉的月亮沉默着,过了好长好长时间,他才似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其实,我只想活下去!”
君红杏双手抱膝,下颌轻轻放在膝盖上,和她望着同一轮月亮,喃喃说道:“我也只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帝永余闻言,凝眸看向她。
她整个人都被淡淡的月辉笼罩着,清艳绝伦,迷离动人……
他这么多年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此时看着这样的君红杏,不由得有些心摇神曳起来:“红杏!”
她回眸看向他:“怎么了?”
他问道:“你现在也知道太昊暖玉是怎么回事了,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我的妹妹?”
“妹妹?”她纳闷儿的问道:“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妹妹?”
“你有太昊暖玉,你应该也是帝氏皇族的成员!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那太昊暖玉是别人送给我的!”
“谁送给你的?”
“是……”
君红杏脱口就想要说出君连澈的名字。
可是她转念一想。现如今各位皇子斗得死去活来,眼前这位永余公子虽然看上去对她没有恶意,可是他若知道这世上除了他们几位皇子,还有一位君连澈也是皇子。只怕他对君连澈也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因为她看得出,这位永余公子对于帝位,也是势在必得的!
这般一想,她顿时惊觉的刹住了话头。
永余还在等着她说后面的话。见她咬唇不语,便追问道:“是谁送给你的?”
君红杏哈哈干笑两声,站起身敷衍道:“谁送的都不重要!反正我的太昊暖玉也早就被帝永尧毁了,哈哈。永余公子你就当我从来不成拥有过吧!”
她伸了一个懒腰,有些困乏的说道:“好困!我先回屋歇息了!永余公子你也早点休息!”
帝永余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道:“是南宫锦送给你的?”
君红杏回身看向他,不无讥嘲的说道:“你觉得有可能吗?”
帝永余想了想,摇头道:“不可能!”
君红杏无奈苦笑:“永余公子,你别在这里自寻烦恼好不好?并不是人人都像你们几兄弟那般看重帝位!”
说完,她转身便进屋去了。
第二日。
长安城中依旧有巡防营的人成群结队的搜查寻找二皇子帝永尧的下落,街上比昨日冷清了不少。
君红杏原本想要去那茶肆里面听说书先生讲《聊斋》。进去之后才发现茶肆里面客人极少,说书先生和他的瞎孙女都不在茶肆。
君红杏正是觉得无趣,茶肆的入口处突然走进来一位身穿官袍的清俊少年。
她正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他便已经出声唤她道:“红杏妹妹!”
她心头一喜:“君连澈?不是说你不方便出宫吗?”
君连澈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声音里面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欣喜:“听锦公子说你到长安了,我便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出宫看看你!”
君红杏笑了笑,微微仰头看着他,道:“几个月不见。你好像长高了些?”
君连澈的眼神里面渐渐有了热度:“几个月不见,你却是越发动人了!”
君红杏笑了起来,语气轻松的说道:“哪有身为兄长这样调侃自家妹妹的……”
“你不是我妹妹!”
他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话,震得君红杏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君连澈往她面前走近两步。清朗的脸上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你不是我妹妹!我并不是君家的骨血!”
君红杏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他垂眸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后面,有一种烈日穿透层层雾霾绽放而出的炫目辉煌之色。
君红杏被他眸色所惑,心里却更是七上八下起来:“君连澈,你想说什么?”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努力想要将手从他掌中挣出,却反而被他抓得更近。
她心中纠结了一下。低声说道:“君连澈,这里是长安,你别乱说话!”
君连澈笑了笑:“红杏小姐,你叫我帝连澈或许更合适一些!”
君红杏心中涌上一种十分复杂的心绪:“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我那一块美玉除了给你雕刻了一支凤簪。我还给自己雕刻了一种龙簪!只不过我那龙簪是用凤簪剩下的余料雕刻而成,只有拇指大小实在拿不出手!”
帝连澈说着,往她的面前靠拢了一些,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所以,我那龙簪从未示人!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红杏小姐,你猜猜,最后得利的人会是谁?”
他这番话里面包含的信息实在太惊人了!
君红杏四下看了看,见四周空荡荡的根本没人注意这边,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君连澈,行了,别说了,你回翰林院去吧,今天我只当没见过你,也从未听你说过这样一番话!”
帝连澈却并不打算就这样离开。
他在君红杏的对面坐了下来,神色自然的将她面前的茶盏取过来,轻轻的呷了一口,似乎觉得味道还不错,又喝了一小口。
君红杏有些尴尬。
想要提醒他那杯子是自己的,可是他已经将茶盏里面的茶水喝得所剩无几了。
她只得叹息一声,也坐了下来。
两人相对无语,一个郁郁寡欢,一个却隐隐有些亢奋。
片刻后,君红杏打破沉默道:“秦姨娘让我带话给你,她说……”
帝连澈却打断了她的话,问道“听说你昨儿在万福寺抽中了一支凤签?”
她抬眼看向他:“这你都知道?”
他含笑点头,缓缓道:“今儿见到锦公子了,他很担心你,担心你会因为这一支凤签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我却觉得,万福寺的签真是挺准的!”
君红杏眸色一动,道:“君连澈,咱们能别提那支签吗?”
帝连澈不在意的笑了笑:“为什么不提?我当日雕那凤簪给你的时候就说过,这天下,只有你我二人配用这龙凤之物!”
君红杏沉下脸,站起身正色道:“君连澈,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里闲话了!过几日面圣之后我就会离开长安,到时候就不单独和你再见面了!你这次能高中状元,能够留在皇宫为官,是你的荣幸,也是我们君家的荣幸,你要谦恭谨慎,万不可……”
帝连澈看着她:“红杏小姐不相信我?”
“谈不上相信不相信!”君红杏冷冷道:“只不过你须记住,你在长安的荣辱胜败关乎着整个君氏一族的荣辱胜败,你若因为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做出了忤逆犯上的事情,我们君氏一族势必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我想请你,慎言,慎行!”
说完,她看了帝连澈一眼,转身往茶肆的外面走去。
帝连澈望着她的背影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红杏妹妹,你还是不相信我呀!”
君红杏从茶肆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意外的看见茶肆外面站着一位身材修长,面白无须的中年文士。
那中年文士虽然穿着一袭极为素淡极为低调的锦袍,可是锦袍上面绣着的暗纹却随风漾动,隐有富贵逼人的气势。
君红杏刚才与帝连澈一番交谈之后,心情极为不安。
见到这中年文士后也并未往心里去,淡淡扫了他一眼就准备转身离开。
那中年文士却道:“敢问姑娘,可是长安君红杏?”
君红杏脚步一顿:“阁下是?”
中年文士上前,对她拱手一礼,淡声道:“在下南宫元丰!”
南宫元丰?
南宫锦的王叔?
先皇亲封的纪王爷!
君红杏不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