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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红杏回想了一下,昨日与他在别馆里面一番缠绵,好像确实是她在不停的扑压他,逗弄他。
他当时确实有点手足无措毫无经验……
她的脸颊更红了些,低声道:“嗯!知道了,我会负责的!”
说完,有些慌乱的从他手中挣脱,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南宫锦在马车上对她含笑颔首,然后放下车帘,马车调头,越走越远,很快消失在暮色当中。
君红杏在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待心里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待脸上的红晕稍稍消褪了一些,这才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芦花鸡早就进笼,那条大黄狗却闷闷的低吠了两声,吓得她差点从院子里面退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永余清瘦挺拔的身影从屋内走了出来,看见是她,意外的说道:“哟!你居然还活着!”
君红杏走向他:“你的侍女阿离已经死了,可是我君红杏还活着!”
帝永余站在屋檐下,冷峻的身体浸没在黑暗中,呵呵干笑道:“你确定,君红杏还活着?”
她一步步走近他。微凉的语气透着异样的情绪:“没错!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君红杏!”
这时候,平姨撑着灯台从屋内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是阿离姑娘回来了?我家永余刚才还在念叨你,说你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呢……”
君红杏看了帝永余一眼。
帝永余冷漠的抱着手臂,微微仰头看向遥远的虚空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抿唇笑了笑,上前对平姨道:“平姨,我是君红杏,不是阿离!”
“君红杏?”平姨疑惑的看了看他,又将目光看向旁边的永余:“永余呀。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着她的样貌也变得和早上出门的时候不一样了?”
永余这才又将目光看向君红杏。
借着烛火的光线,他看见君红杏的样貌已经由阿离恢复成了她本来的样子,清丽中带着一丝倔强一丝冷傲,格外动人。
再精妙的易容术,在水里长时间浸泡后,也是极难维持原状的!
他轻咳一声,对平姨道:“平姨,她不是阿离姑娘,她是君氏红杏小姐,是新科状元君连澈的妹妹!”
平姨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侧身往里面让了让,热情的说道:“原来是新科状元的妹妹呀,快,快里面请!”
永余道:“平姨,红杏小姐想必还没有用饭,你去做碗汤面给她吃吧!”
平姨连忙应道:“好好,我这就去!红杏小姐,你先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君红杏确实也有些饿了,欠身致谢道:“有劳平姨了!”
待平姨走后,她将目光看向对面的永余。
永余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得手了?”
君红杏往他面前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帝永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的药粉帝永尧喝下去毫无反应?”
永余轻笑道:“你想要什么反应?”
她一愣:“我……,我当然想要看着他被你的药粉毒死了!”
他有些讥嘲的笑了笑:“君红杏我一直以为你够聪明,没想到你还是笨得让我失望!”
她扬了扬眉,不服气的说道:“我哪里笨了?”
他道:“如果他被你明目张胆的毒死在宴席上,皇室肯定会追查他的死因!你逃不掉,连累着我也逃不掉;若水和似雪自然也逃不掉,定然会连累着锦公子也逃不掉;还有那个叫君映月的女人同样也逃不掉,连累着完颜稷也逃不掉!为了一个帝永尧,你想将我们都搭进去吗?”
君红杏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给我的那药粉,根本没毒?”
他阴郁的脸上,挤出一丝漠然的冷笑:“自然无毒!我只不过想要试试你的决心和胆量!”
君红杏也笑了起来:“难怪帝永尧让我和他共饮,你半点儿也不见紧张!”
永余语气冷淡,缓缓道:“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说过,是你要杀他,不是我要杀他!”
他总是这么忽近忽远,令人捉摸不定。
君红杏除了无奈苦笑,再也不想多说别的。
很快,平姨便端着刚刚煮好的汤面走了进来:“红杏小姐,来,快趁热吃,我还给你卧了一个荷包蛋呢!”
君红杏感激的双手接过:“多谢平姨!”
吃过热乎乎的汤面,平姨又给她准备了热水沐浴洗漱。
她今日亲手杀了帝永尧,原本以为会做噩梦,没想到竟是一夜好眠。
到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她觉得浑身舒泰,压在心头的重重阴霾仿佛已经随着帝永尧的死而烟消云散了。
平姨在院子里面喂鸡,看见她从屋内出来,笑着说:“红杏小姐你醒啦?厨房里面温着粥,我这就给你端过来!”
君红杏四下看了看:“永余公子呢?”
平姨道:“他一早就出去了!听说是二皇子失踪,他奉命寻找二皇子去了!”
君红杏唇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二皇子失踪了?”
平姨道:“可不是嘛!听说昨儿带着城中一帮王亲贵戚坐画舫游湖,后来不知怎地的就不见了,皇宫派出的侍卫将整条太液湖上上下下都找了好几遍了,还是没有发现二皇子的踪迹!”
君红杏伸了一个懒腰,浑不在意的淡然语气道:“永余公子既然要忙公务,看来今天只能我一个人进城游玩了!”
平姨有些担心的说道:“红杏小姐,最近长安城里似乎不太平,要不你还是就在我们这院子里面呆着好了?”
她对平姨感激的笑了笑,道:“不碍事!我并不像平姨你想的那般娇气!”
平姨见她心意坚决,便也不再多说,去厨房里面端了米粥和一碟小菜还有一只鸡蛋过来,笑着说:“红杏小姐,那你今晚可要早点回来!”
红杏问道:“今晚有事吗?”
平姨笑着说:“永余说你远来是客,让我今日午后杀只鸡早早炖着,晚上的时候就能喝鸡汤呢……”
红杏心头微暖:“没想到他还有这份儿好心!”
平姨看了她一眼,叹道:“红杏小姐你是不了解我们永余,他原本是皇上最宠爱的四皇子,只可惜天降横祸,他母亲言妃被冠于滔天大罪,他那时候才只有八岁,亲眼看着他的母亲被施于腰斩之刑……”
君红杏正在喝粥,听到这里一下子被呛得咳嗽起来:“腰,腰斩?”
平姨点了点头,眼角慢慢湿润了起来:“可不是嘛!言妃从宠妃沦为罪囚,再到被施于腰斩之刑,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若不是朝中一帮大臣竭力为永余求情,只怕他,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平姨说着,忍不住低头垂下泪来。
君红杏一时也有些无语,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平姨。
她想象不出年仅八岁的永余亲眼看见母亲被腰斩是一种怎样的痛彻心扉,不过,她渐渐有些理解永余这种捉摸不定又忽冷忽热的性格是从何而来了。
他能活下来不容易。
他能够在帝永尧的眼皮子底下活下来更是不容易。
想必他也早就看不惯帝永尧的所作所为,可是若不依附在帝永尧的身边,只怕他和平姨根本无法在长安城立足。
所以永余竭力掩藏本性。努力做出恭敬温顺的模样,在帝永尧的身边,替他杀掉一个又一个让他不爽的人!
君红杏想到这里,忍不住也是长长叹息一声,道:“平姨,别难过了!过去了的事情,多想无益!”
平姨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连声答应道:“是是!过去的事情,我也好久不曾回想了!只不过今日见到红杏小姐,我这心里不知怎地,就想要让红杏小姐你知道我们永余公子这些年有多不容易!”
君红杏涩然一笑。道:“好吧,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永余公子!”
她顿了顿,又道:“现在我知道永余公子能走到今日很不容易,以后,我会尽量迁就他的!”
平姨这才转喜,对她欠身行礼道:“多谢红杏小姐,你是我们永余从外面带回来的第一位姑娘,我猜想他对你定是有些不一样的感情……”
君红杏连忙打断她道:“平姨你别乱说,我是君红杏,不是他前儿带回来的阿离姑娘!”
话一出口,她又感觉到自己这话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了。
好在平姨也没有揭穿她,只是望着她慈爱的笑。
她有些不好意思,埋头又喝了几口粥,起身说道:“平姨,那我先出去了!”
平姨道:“好!红杏小姐你晚上可记得要早点回来!”
她点了点头,进屋收拾了一下,便从这简陋的小院里面走了出来。
长安城内,果然到处都是一派森然戒备的气氛。
巡防营的侍卫一手持着重盾,一手持着长剑来来回回的巡逻,吓得街头那些依靠卖身葬父骗钱的骗子都不见了踪影。
城中来往的百姓都是规规矩矩的,就连讨价还价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透着惶恐。
君红杏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新奇,逛了片刻后,便觉得实在有些缺少趣味儿。
她原本还想要去轻衣生前说过的那家茶肆,听那位说书的老先生讲讲《聊斋》,听老先生的瞎孙女儿弹弹琵琶,她想要将轻衣没来得及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但是看今日这满城惶恐的情形,只怕那茶肆里面也未见得有她要听的《聊斋》。
想了想,干脆在街边叫了一辆马车,前往城南郊外的万福寺,打算为死去的轻衣和若水还有忠叔他们祈个福,上个香!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要请寺庙里面的僧人为他们念一段超度经文……
万福寺位于城南郊外的万福山上,平日里就香客云集,今日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寺庙的入口处居然还停着一顶极为华丽的宫撵。
君红杏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