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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秦钧把昏昏欲睡的杜云彤放在床上,转身大步走出杜云彤的房间。
在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瞬,皎皎月色下,秦钧抬起左手,拇指落在杜云彤吻过的位置。
很烫。
脑中无意识的杜云彤在床上翻了个身,睡了个昏天暗地。
次日清晨睡醒后,千雁端来一碗醒酒汤,欲言又止。
杜云彤一口气喝完醒酒汤,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她就喜欢这种头脑清楚的神清气爽,醉酒什么的,最不喜欢了!
随手把碗递给千雁,看到了千雁脸上的犹豫之色,正欲想问何事时,昨夜的事情如电影般在她脑海放映。
杜云彤递碗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昨夜无脑噶吹秦钧的那个人是她吗?夸秦钧长得好看的话是她说的吗?以及作死去撩拨秦钧并且亲了秦钧的人,真的是她吗?!!!
杜云彤生无可恋往身后一倒,把脸埋在被子里。
脸面这种东西,她偶尔也想要一要的。
好不容易装贤良淑德装了这么久,装到她自己都险些信了她是大家闺秀的人设,这下可好,一杯酒,全部回到解放前。
她现在去跟秦钧解释还来得及吗?
八成会被秦钧打死的吧。。。
被一个女人轻薄了的这种事情,传出去秦钧会被人笑死的。
杜云彤在被子里做鸵鸟状,任由千雁如何叫,也坚决不出来。
她就知道酒精不是个好东西!
正当杜云彤与千雁争夺杯子时,屋外响起了秦钧暗卫的声音:“杜姑娘,我家侯爷有请。”
杜云彤打了个激灵。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跟秦钧解释来着。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也说了,亲也亲了,她还怕个什么?
实在不行,她咬死了昨夜的事情她一概不记得,醉酒之人没理智,秦钧总不能跟她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吧?
对,就是这样!
杜云彤打定主意后,火速起床,让千雁略微收拾后,便视死如归地跟着暗卫去找秦钧。
不怕,不怕,多少大风大浪她都经历了,还秦钧这个小毛孩子做什么?
杜云彤给自己打着气,迈进了秦钧的房间。
秦钧换了身月白色衣裳,衣缘与腰饰却是极鲜艳的红。
飘逸的月白与极致的红交织在一起后,有着一种别致的美感,越发把他衬得像是画中人一般,偏他的长相还是雄雌莫辩那一挂的,静静地往那一坐,什么也不需做,便能让人心脏止不住地狂跳了。
若他身上的肃杀之气稍微淡一点,杜云彤都怀疑他随时都能御风而去了。
真好看。
衣品也是真的好,她就没见过他穿错过什么衣裳,无论是鸦青还是雨过天晴的清透蓝,穿在他身上都分外的好看。
可这样一个人,偏性子让人难以琢磨得很。
杜云彤磨磨蹭蹭坐到他对面,哆哆嗦嗦端起桌上的茶。
再喝一口吧,指不定下一秒,她就因酒后轻薄他,而被他扭断了脖子。
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
然而悲伤的是;杜云彤的茶还没有咽下肚;就被秦钧的一句话吓得差点把茶杯摔在秦钧脸上。
秦钧一脸霜色;让人瞧不出心情好坏;慢慢道:“昨夜的事。。。”
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微眯;目光落在她身上。
杜云彤心里咯噔一下。
可千万别提她轻薄他的事情!
她可是喝醉了的,什么都不知道!
杜云彤如雾水悠悠般的眸子探了过来,直直地撞入秦钧半敛眼睑的眼波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一向冷冽如霜刃的秦钧,眼底居然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而且还是那种略带戏谑的笑。。。
杜云彤眨了眨眼。
这绝对是她的错觉。
秦钧这人有洁癖;且脾气不怎么好;依着他的性子,被她轻薄后;不对她横眉竖眼她都烧高香了;哪会眼底带笑看着她?
果不其然;她睁眼再看时;秦钧仍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冽模样。
像别人欠他多少钱似的。
这才是秦钧的正常反应嘛。
秦钧后面的话不说完;杜云彤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他慢悠悠地把后面的话说完,她才松了一口气。
许是李昱成了太子;秦钧心情不错;只当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道:“以后少饮酒。”
杜云彤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不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秦钧简直好看到发光!
连带着那正处于变声期的声音都好听很多!
“是是是。”
杜云彤从善如流点头:“侯爷说的是,以后再也不饮了。”
这次真的是沾李昱的光了,秦钧心情好,不跟她计较,但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起了。
再说了,她这种酒品,哪敢还有下一次?
酒乃万恶之源,以后坚决不能碰!
昨夜的事情翻篇,杜云彤轻松了几分,哪知秦钧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又让她紧张起来。
秦钧道:“连弩的图纸,你给谁看过?”
“除了侯爷,便是姜二叔。”
她跟姜度的关系没必要瞒秦钧,再说了,瞒也瞒不住,索性直接告诉他就是。
“第一把连弩,是姜二叔帮我做出来的。”
杜云彤手握着茶杯,秀气的眉微微蹙着,道:“但二叔没有谋逆的道理,他一颗心都给了大夏朝。”
可不是么,为了蜀地安稳,把她娘都给错过了,正儿八经的整个人生都奉献给了大夏。
这样的一个人,没有道理谋逆的。
秦钧看了杜云彤一眼,漠然道:“来的人,是太子的旧部。”
太子乃是姜皇后之子,姜皇后出身姜家,故而太子的旧部,大多出于梁州蜀地,他们从姜度手里拿到连弩,实在不足为奇。
杜云彤把茶杯放在桌上,道:“我相信二叔的人品,他不是这种人。”
姜度忠国忠君,哪怕与太子旧部有交情,也不会帮着他们做事,在他眼里,大夏的繁荣,君主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秦钧抿唇不语。
杜云彤知道他仍在怀疑姜度,毕竟她只把连弩给了两人,一人是他,一人是姜度,他那边不可能出现内奸,那便是姜度这边出了问题。
想了想,杜云彤道:“咱俩这样争论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我们去找二叔问个清楚。”
“二叔不会骗我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与杜姑娘一样,对于姜度都有着莫名的信任与依赖。
而姜度也确实是一个值得让人信赖的人。
无论是荒山之中白衣而行箭无虚发救她,还是在李昙大军逼近时射杀旗令官,他永远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用他百步穿杨之术,破开她当前的困境。
她很信赖他。
杜云彤站起身,秦钧淡淡抬眉,潋滟的眸色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秦钧负手前行,在经过她身边时,压低了的嗓音飘了过来:“我也不会骗你。”
外面阳光正好,晨风吹起他的发,他身上有着似青竹般的幽静味道,虽清冷,却好闻。
让人有种想要靠近的错觉。
杜云彤不觉耳上微红。
想什么呢?
他不过随口说的话,她就脑补出了一段缠。绵悱恻的某绿江言情故事。
脑补是病,得治。
杜云彤双手捏了捏耳垂,跟进秦钧的步伐走出门。
秦钧比她告很多,腿也比她长,他走一步,她要走两三步才能跟上。
走了没几步,秦钧停了下来。
薄薄的晨曦落在身上,秦钧半垂眉看着她,淡淡道:“真慢。”
杜云彤接道:“那是因为我年龄小。”
这坑爹的小短腿,她自己都忍不了,更别提干什么都追求速度的秦钧了。
秦钧的目光从她头顶扫到裙边,又从裙边慢慢移了上来,在她身上停了一瞬,把脸侧了过去,逆着光,漫不经心道:“恩,是小。”
杜云彤不以为然,继续追着他的步伐,道:“我以后会长大的。”
不止是个子,还有胸。前那两肉啊,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上一世的波涛汹涌啊,她吃木瓜吃的都快要吐了。
秦钧一边嫌弃着杜云彤走的慢,一边把速度放慢了下来,余光扫过她头顶,发觉她还未到他胸口。
可真矮。
承恩侯杜砚明明不矮来着,怎么她会这般矮?
二人各怀心思,不一会儿,便到了姜度的院子。
姜度锦衣短打,正在院中练箭,汗水自他额上沁出,顺着脖颈落下,湿了衣裳。
被汗水浸湿的衣裳贴在身上,勾轮着他身上的肌肉轮廓。
秦钧看了一眼,挡在杜云彤面前。
姜度无疑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他虽出身于武将世家,但并不是那种膘肥体壮的武夫,反而长了一张似书生般清俊的脸。
但又没有书生的怯弱与腼腆,剑眉星目,飒踏磊落。
这样一个人,很容易招小姑娘的喜欢,尤其是以英雄救美方式出现的第一次相见。
秦钧道:“姜少府。”
禹王治水时,将天下分为九州,大夏朝延续了禹王对神州的划分,仍按九州治世。
每个州置的有州府,州府里最高官职是府尉,但因世宗皇帝曾做过这个官职,后世虽仍有府尉这个官职,但因避讳世宗皇帝,不曾有人任领,故而仅次于府尉的少府,便成了州府执政者的官职了。
秦钧不大乐意跟着杜云彤叫姜度二叔,便以少府来称呼他。
姜度点头:“侯爷。”
骑射功夫好的,眼神都差不到哪去,在杜云彤刚刚进门时,他便看到了。
对于秦钧挡在杜云彤面前,他没有多想,毕竟他此时的穿着,的确不大适合接待客人。
姜度让随从带着秦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