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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碗已经凑到了他的唇边,闻着那味道他就觉得苦,可是看着卫伊蝶那关切的眼神,这位在朝堂和江湖上呼风唤雨的霸主再没说什么,乖乖地一口一口往下喝。
“大夫已经来过了,说你的病势虽然凶险,可并不是不能治好。开了『药』方,我已经熬好『药』了。只要熬过了七天你就会好起来,恢复的和原来一样。你放宽心休息吧!”卫伊蝶说。
慕容安岳全无力气,而此刻可说是完全躺在她的怀里,卫伊蝶用一只手环过他的肩膀把他支撑住,另一只手却有力地拿着碗喂他喝『药』。闻着从她身上散发来的,淡淡的混杂着女子幽香气息的特有味道,慕容安岳胸口似有一股暖流,他看向她,眼睛里第一次多了些东西。
那是尊敬吗?还是感激?或者还是别的?
卫伊蝶把目光转开,她印象中的慕容安岳是个万事不动声『色』的男子,像这样的神情她还是第一回看见。
两人靠的这么近,慕容安岳喝『药』的速度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他终究是一方霸主,心里再感动也没有流『露』出来,也没有再说让她离开自己的话,抬眼看着她,神情竟然带着几分企求的味道,“我不想喝,这『药』太苦了。我从来都是最怕喝『药』。”
“啊?”卫伊蝶愣了一下,说:“那我去给你找点甜的东西。”她没有说你这么大的男人了居然还怕苦的话,而是用理解的目光看着他,“『药』苦,确实使人喝不下去。”
他看着面前沉静温柔的女子的面容,几乎都忘了这『药』的苦了。听她这么一说,险些笑了出来,“找什么甜的东西?”
卫伊蝶说:“我去厨房里面看看。”
她轻轻把他放落在枕上,起身出门去了。
慕容安岳心情复杂,惦记起了十四楼中未处理的事务,可眼下自己这身体,是怎么也起不了身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门开了,卫伊蝶进来。
她来到了床前,手里拿着一个罐子,打开罐子之后,卫伊蝶用勺子舀出来一块,雪白晶莹的一块,竟然是冰糖。
“我去找了一遍,皇宫的厨房里只有蜂蜜和冰糖。估计蜂蜜你也不吃,我就把冰糖拿来了。”
“冰糖?”慕容安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撞开了瞳眸中的坚冰,几分暖意在升腾,他说:“你居然想给我吃这东西?”
卫伊蝶说:“快点儿一口把碗里的『药』全部都喝光,吃一块冰糖就好了。”
他看着她,眸子暗沉沉的,一口把『药』喝光了。然后含了一块冰糖,没有再说什么。
卫伊蝶松了一口气,微笑,“我知道男人不愿意吃冰糖,可惜不在我的家乡,我家乡有一种糖,叫巧克力,那种糖甜中带苦,你一定会喜欢吃。”
卫伊蝶说完,自己都觉得心里有些感慨,更多的是失落。一定要想办法回去现代,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慕容安岳说:“甜的的味道……我已经很久没尝到过了……”
冰糖的甜味在他的舌尖化开,同时心里泛起了奇异的滋味。好奇怪啊,居然世间有这么甜的味道。
他在黑暗中与剑和血打交道,早已经忘记了甜的滋味。这甜的滋味,是俗世的滋味,却是最实在的滋味。那种最最世俗却最最直接的甜蜜啊,甜味在嘴里化开。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微笑着,眼中的光芒仿佛清晨的阳光般灿烂,“蝶,你是这样温柔而奇妙的女人,你总有惊喜给我,让我尝到了这么甜的滋味。”
“你什么也别想,别说话,只要按时喝『药』,能够坚持过七天,疫病的症状就会消失。”卫伊蝶把『药』碗拿了出去。
“蝶!”他叫了一声。
她站住,回身以示疑问。
“你对每个人,都是这么样好的吗?”慕容安岳问。
卫伊蝶给他一个温和的笑容,“在我那个时代,我不会扔下自己的伙伴一个人逃生。”说完,她转身出去。
慕容安岳觉得身上还是没有一丝力气,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在江湖和朝堂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没有在孤独中生活过的人,永远不会感受到感情的温暖,此时此刻,在他最无力最无助的时候,有一个女人为了他而留了下来。
『迷』『迷』糊糊中他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他动了动,浑身依然没有一丝力气,但是却不再吐血了,他知道这就是身体已经开始好转了的征兆。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诱人食欲的香气飘了进来。
门开了,卫伊蝶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描金的大托盘,托盘上放着盘子和碗。
卫伊蝶说:“我做的芙蓉鸡片粥,你起来喝一碗吧。”
“好。”他知道此时此刻,不用说什么多谢之类的话。
托盘上还有几碟菜,黄瓜拌虾片、糖醋拌黄瓜、肉丝拌粉皮凉菜。
“蝶会做这么多好菜,太使我意外。”慕容安岳惊喜地说。
“夏天天热,估计你也吃不下,喝点粥吧。刚才我已经喝过了。”
慕容安岳虽然身上依然没有力气,却从最初发觉自己得了疫病的惊恐之中解脱了出来,喝完了粥,他安稳地躺下了。
卫伊蝶没有离开他,为了方便照顾他,她抱来了一床被褥,铺在他床边的地上,打了个地铺。
半夜,慕容安岳咳嗽起来,卫伊蝶被惊醒,她立即爬了起来,扑到他身前来看他,那一头黑沉沉的长发就这么垂下来,扫过他的脸。
她满头的柔丝擦过他的脸,慕容安岳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在自己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她留了下来。自己是朝堂上呼风唤雨的靖王,江湖上的飘雪一剑。除了自己的母妃以外,从来没有什么人可以在心里占据一个位置。可是,如今,她……
“蝶。”他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为了你,我也要活着,我要活下去。”
卫伊蝶握紧他的手,不停地安慰他,“你行的,我知道你一定行的。你可以活下去,你可以的!”
忽然屋顶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慕容安岳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对卫伊蝶说:“有人!”
第55章 斗兽场()
夜珈国里,预缅丞相引领着灵鹤国的君主欧阳霆一起前往斗兽场观看斗兽的表演。夜珈国许多臣子们也随着一起去看。
斗兽场是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圆形广场,旁边有青灰『色』的花岗岩石围成的栏杆。
“灵鹤国陛下还没有看到过我国的斗兽节目吧?”预缅丞相清瘦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自从成功地把雪意公主嫁出去后,他的心怀放宽了许多。
这次预缅丞相奉了雪筝女帝的命令,带着他们一行人来参观斗兽场。
“听说你们斗兽场上随便抓一把泥土,都有斗兽士的鲜血在内,是吗?”欧阳霆好奇地问身旁的夜珈国的预缅丞相。
预缅丞相略略感到尴尬,避开这句话,“雪筝女帝和我们的先皇都喜欢看斗兽。斗兽士都是百里选一的勇士。请灵鹤国君主坐下来观看斗兽表演吧!”
只见斗兽场上推出了一辆平板车,车上有一只很大的铁笼子,有人把笼门打开,放出了一只花纹斑斓的豹子,与此同时,一个身穿牛皮衣服的斗兽士进了斗兽场。
他竟然徒手与金钱豹搏斗。
“灵鹤国陛下,你看好看么?”预缅丞相笑着问欧阳霆。
忽然,奇变陡生。
只见那个穿牛皮衣服的斗兽士把手中的红巾一摆,金钱豹猛然一跃,竟然扑过了花岗岩石围成的栏杆,直向欧阳霆扑了过来!
侍卫们大惊失『色』,急忙抽出身畔的腰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金钱豹扑到欧阳霆的近前,听一声惨烈的嘶嚎声,金钱豹在半空中生生被撕成两半,杀的干净利落。
紧接着,两半金钱豹被欧阳霆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众人惊讶的面孔中间,欧阳霆垂下染血的手,“好一个斗兽表演啊!”
随后他招呼侍卫们,“不能再看下去了,豹子都被朕给撕了。我们走!”
说完后他自顾离去。留下了夜珈国一众观看表演的臣子们,坐在那里目瞪口呆,惊魂未定。
夜珈国的边境,雪意公主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头戴夜珈国公主的皇冠。她容光焕发,一头长发绾成了一个新婚『妇』人绾的髻。上面疏疏淡淡『插』了几枝珠翠。
欧阳霆站在马车旁,对她说:“雪意,去和你皇姐道别吧。”
雪意走了过去,微笑着对雪筝女帝说:“皇姐,我要走了。去往我夫君的国家了。我走以后,你要保重身体,不要过于『操』劳国事。”
雪筝女帝心里恨着,模模糊糊感觉到了丞相的用心,眼前这场盛事,流光溢彩沾不到她身上半点儿。有给公主送行的民众送来了一篮子一篮子的鲜花,其中有一大篮火红的玫瑰,雪筝女帝心里暗暗地奇怪,玫瑰怎么可以这样的红呢?
她这样的年纪,女帝的风光,天上人间是盛极了,可女人的青春又能挨得几年呢?她满目隔膜,都不知道这繁华里,这众星捧月般的新娘,那是她的妹妹吗?她昂着脸,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她这样陌生,好象全然变了一个人。她还是不是雪意?
是了,有身边那个男人护着她,她是什么也不用怕了啊。
雪筝女帝的手指甲紧紧掐到自己的肉里,心里恨着。这个男人,他拒绝了她。却带走了她的妹妹。
雪筝女帝哼了一声,说:“一路走好!”说完,唰地把红『色』的斗蓬一甩,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马车的车帘放了下来,雪筝女帝再也不肯出来。
欧阳霆叫道:“雪意,过来。我们走!”
雪意公主答应了一声,向他走了过来。
欧阳霆扶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把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