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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泗说:“反派没前途啊,迟早混不下去,不如大家一起金盆洗手,重回主角阵营的康庄大道”
“那是因为你不听话。”系统说:“听我说,如果你勇敢一点,现在了结命运之子,我保证你能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
骆泗心想你对一个小孩咋下的去手哦,一边无视专心画饼的系统,幽幽叹了口气。
邵天宁这个年纪,本该敛身在父母的羽翼下,一边有点儿小叛逆,一边对未来跃跃欲试。就像无数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
而不是被人逼到家破人亡,自己也命悬一线,随时可能死于另一个人莫须有的欲望。
于骆泗而言,这是一场赌局。赌赢了,他能收获一个命运之子当儿子。赌输了,也不过是简单一死,再前往下一个世界。
原身做的本就不是什么仁义事。骆泗继承了这副身体,自然只能偿还他留下的孽债,又哪能继续加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
当晚,骆泗带着邵天宁一起,来到秦氏旗下最豪华的酒店。
慈善晚会将在这儿举行,全程直播。场内设计得十分气派,大厅中央,水晶吊灯铺洒下细碎的金光,身穿礼服的男女觥筹交错,尽显奢靡。
骆泗带着邵天宁,站在大理石服务台前,微笑待客。
邵天宁穿了一身墨蓝色的小西装,胸口别了朵雅致的白百合,与骆泗的红玫瑰胸针莫名配套。
客人源源不断,迈过从楼下延伸进来的红地毯,每一个参加者的面上都写满了谨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微笑的秦大少,和他背后冷漠的少年。
慈善晚会?秦戟洲?——我不是在做梦吧?
谁不知道,秦家大少爷心狠手辣,进公司一年,便让几个老对手万劫不复。破产的破产坐牢的坐牢,甚至还有黑历史被曝光的,最终妻离子散,被逼得跳了楼。
压榨员工、炒房价、弄虚作假、将对手打入谷底——秦大少就是靠这样不近人情的行事准则,将秦家带到了c城第一。
这么一号伤天害理的人物,会乍然金盆洗手,做起慈善这类门面功夫?没人敢信。
秦析气喘吁吁,顶着闪光灯,一路拄着拐杖爬上阶梯。他似乎气得不轻,就连温言软语的江苘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只能惴惴不安,在一旁把人扶着。
第4章 总裁和他的小狼狗(4)()
“秦戟洲!你——”终于进了大门,秦析一眼就看见了骆泗,声音不由放大。
宾客们的视线一下集中过来。
他一愣,许是想起家丑不可外扬,只得憋住下一句话,阴沉着脸走过去。
骆泗转身,朝怒气冲冲的秦父扬了扬酒杯,当做问候。
那人却不吃这一套,脸色沉得能拧出水来:“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骆泗没听清,灯光将那双瞳孔染成棕色:“您说什么?”
秦析看不得他这副假惺惺的样子,顿时面容都扭曲起来:“基金会基金会,什么慈善基金会!还搞这么大排场——”
他布满皱纹的手在颤抖。江苘赶紧捞起来,放在手心摩挲,脸上写满心疼。
秦析重重咳嗽几下,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低声说:“你是当真想气死我这个做父亲的,要把家产挥霍光?!”
江苘配合着,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光:“小洲,你讨厌我,我知道。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以秦家的家底做为要挟,来伤你爸爸的心呀!”
骆泗:“”等等,谁说我做慈善和你有关系了?
这边气氛不太好,众人见秦老爷身边的女人抹泪,都好奇着不愿离去。
邵天宁鼻子一紧,闻到陌生女人身上浓烈的脂粉味,他皱起眉,往后退了半步。
他一动,正好被秦析注意到。秦父眼睛一瞪,厉声道:“他是谁?”
骆泗没意识到危机来临:“我养的一个孩子。”
对面人似乎没反应过来,几秒后,脸上渐渐写满不可置信。
他来回看了二人几眼,脸色突然涨得通红,手一伸,几乎戳到邵天宁脸上:“你把靖嘉赶出公司,就是为了这么个小杂种?!”
邵天宁皱眉,条件反射地伸掌,“啪”的一声,打掉了面前这只保养得白皙的老手。
“你!”秦析被一个半大的孩子挑衅,脸色一变。他后退半步,任惊惶的江苘扶住自己后背,被拍得通红的手还坚定不移地指着少年。
“反了天了!秦戟洲,这小杂种难道是生下来就没妈,还要你亲自养着?没人要的东西”
随着不客气的话渐渐流出,骆泗神色也冷下来。
没想到秦老爷会说出这种话,他上前一步,挡在邵天宁面前:“如果您只是想来搅局,大可把我的请柬丢掉。”
他平时都穿唐装,看起来慵懒无比。今天却穿了西装,衬得那双凤眼越发冷冽。
这副身体不高,却正好能遮住秦析面前的灯光。秦析面上一僵,反射性地后退了半步,又强撑着站稳。
“我说错了?你情愿把这种小废物留在身边,也不让靖嘉进自家的公司?秦戟洲,你不尊重你江姨就算了,真是一点亲情也不顾吗!”
骆泗脾气好,可也不是没脾气。被秦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眉头一皱,气势瞬间凛然。
旁人见秦大少脸色不佳,纷纷埋下头。他们都是商场上的老对手了,哪能不知道秦戟洲这表情意味着什么。
“爸。”骆泗开口,话语中有淡然的意味,却偏偏让人不敢忽视。他守在少年身前,第一次完全发挥出大反派的气场:“如果你再说一句,江靖嘉的股份,就别想要了。”
邵天宁抬头。他像是才认识这个人一般,眼中闪过细碎的光。
“你!”秦析听得胸闷,右手捂住胸口。江苘表情也难看起来,岁月难辨的一张脸上几欲落泪:“小洲!”
看到她这模样,骆泗的腰腹就隐隐作痛。他不着痕迹把手搭在邵天宁肩膀上,不想再参与这场闹剧:“江夫人,劝你摆好自己的身份,秦家的事还不需要你多嘴——天宁,我们走。”
女人煞白着脸,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僵立在一旁。
邵天宁看了眼秦析。原来秦戟洲和自己的父亲,感情不和?
他没有挣脱,而是任由男人揽着,像寻常人家的小孩般,跟着人离开。
喧闹渐渐散场。不远处的一道门柱旁,江靖嘉压低礼帽,狭长的眸从帽檐阴影下露出来。
他恨恨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没注意到身边男子兴致盎然的目光。
男子戴着鸭舌帽,衣着随性,与豪华的酒会现场格格不入。那身姿却十分放松,双臂搭在一起,饶有兴趣地望向场中。
似乎终于想起身后的人,江靖嘉猛然回首,带着几分急切道:“就是他了!您一定得帮帮我,事成后,我们秦家——”
他突然噤声。面前男子蔚蓝色的瞳孔映着耀眼的灯光,充满了奇异的味道。
须臾,眼的主人看了他一眼,神色淡下来:“你说什么?”
江靖嘉嘴唇翕动几下,像只被抽了龙骨的虫子:“他他就是我的大哥秦戟洲如果您对c市有兴趣,一定要来找我——找江靖嘉合作,我是秦家的二把手”
“哦。”男子似乎兴致缺缺,随口说了句:“京城还有个汪家等着我斗呢。”
江靖嘉一下子神色呐呐,不知说什么了。
“不过”男子眯起眼。他似乎想起什么,目光一转,从骆泗挺拔的后背,挪到少年身上:“也不算浪费时间。挺有意思的。”
说罢,还轻轻笑了两声。
江靖嘉顿觉毛骨悚然。男子还是那副闲适的模样,在他视线中,却又无比的深不可测:“行了。你先回酒店,帮我照顾着萤婴,我这儿还有点事。”
江靖嘉不敢问什么。他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话,就匆匆告辞,完成男子安排的任务。
。
骆泗在观众席上坐好,心里还在生闷气。
对一个孩子,秦析说得实在恶毒。
骆泗生下来就没见过母亲。有些话他也听过,像一把插在脊梁里的刀,即使到现在也隐隐作痛。
想到少年可能深受打击,他心头一紧,赶紧扭头看去。
邵天宁双手搭在一起,垂着眼睛。他高大的身形蜷缩进红椅里,似乎非常委屈。
心疼没顶而出。骆泗忽视了少年与他齐平的身高,担忧道:“天宁,那个人说的话不用在意,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邵天宁闻言抬眼:“是吗?”
他眼中,男人蹙眉,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似乎是怕伤到他,那双薄唇颤了颤,眼神坚定:“是。将来你一定会大有所成,再也不用管这些污言秽语。”
邵天宁差点笑出声。他见不得秦大少这副伪善的样子,只能扭过头,双手遮住脸。
“他说我没娘养,是个小杂种”
以为少年在强撑,骆泗心疼,声音越发轻柔:“不是你的错,是那人不知礼数我们家天宁是最棒的,怎么可能没人要,我还抢着要呢”
边说,他边抬掌,想拍一拍那道宽大的脊背。
邵天宁却放下双手,眉眼锐利:“是啊,我会孑然一身,不就是拜您所赐吗。”
骆泗一下子焉了。
邵天宁见男人半张着唇,睫毛不停轻颤,心中浮现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勾唇一笑,缓缓道:“别担心,秦大少,我很感谢您。如果不是您突发善心把我带出来,可能去年我就会因为没房子住,冻死在大山深处吧”
骆泗的手搭在半空,收也不是落也不是。似乎不知怎么反应,那双凤眸凝住,眸中似有点点愁绪。
邵天宁倏地别开头。他攥紧拳头,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我去厕所。”
身边座位一空。骆泗一个人被丢在座位上,远远望去,竟有几分可怜。
往来的宾客“不经意”间把视线投过来,刚才的争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