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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不是催促,更不是命令。青年就这样望过来,带着满满的信任。
宿炎飞的心微微一动,随后迈开了步伐。
身旁人知道他内心丑陋的占有欲吗。
等从那股奇妙的情绪中脱身而出,宿炎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突兀。但身旁青年好像习惯了,就这样默默接受了他的要求。
甚至算得上宠溺的,直接来到他身边。
他又哪里知道青年早就看过了各式各样的他。别说是一点儿占有欲,就是想直接把人锁在屋里的时刻,他都扛过来了。
来到民事局的大厅中,小队们早已纷纷站好。黄局长抱恙,能主持大局的除了熊以松,就是被内定为下一任教皇的宿炎飞。
虽说有三百来号人,却不会全体行动。小队在精,每支队伍不过五六人,合起来也不到百人。
熊以松站在队列最前方,见他们二人姗姗来迟,姿态还如此亲密,当即满目了然:“出发吧。”
骆泗等男人分配完工作,才和他一起走到了队列中央。身为影子一族的成员,他自然是和周高远苏一茜走在一起。
加上宿炎飞王嘉骏,正好六个人。
教皇不在,熊以松当之无愧,担起了组织大局的责任。队伍兵分两路,骆泗他们去的是x国。
x国地处另一座版块,满街都是欧式建筑。出了机场,首都依旧平静。除了弥漫在群众中异样的眼神外,暂时还没有战争的气氛。
骆泗跟在宿炎飞身边。既然这个人不要他离开,他就一直陪着他,一步也不远离。
二人间古怪的氛围,就连最神经大条的周高远都察觉到了。王嘉骏倒是以此为傲,等坐上吉普车,还在朝身边人吹嘘,声音小小的。
“我说他俩有问题吧!”坐在后座,王嘉骏朝身边人挤眉弄眼。周高远一点也不想理,他还记得自己被锁时,身边人那副聊骚的姿态。
没有得到回应,并不妨碍王嘉骏继续废话。他自以为的小声其实连骆泗都听得到,然而没谁有空抽出精力去管他。
“不要担心。”身边人胳膊绷死,骆泗轻轻拍了拍:“我哪也不会去的。”
宿炎飞回头,望了一眼他宁静的眸,才终于平静下来一些。
他仍不知道自己是谁。
代替了身边人的身份,替他享受荣华富贵,替他接受亲情,甚至在明白过来后,还因为担心被身旁人抛弃,一点也不敢吐露真相——宿炎飞唾弃这样的自己。
唾弃到想什么也不说,干脆趁着身处异国他乡,将身边人带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这样该多好。
但他也做不出让青年伤心的事。
骆泗能敏锐的察觉到男人心情非常糟糕。但他是不会多问的人,除非对方愿意自己袒露,否则绝不刨根问底。
比起语言,青年更愿意用行动表示支持。
骆泗偏过头,轻轻靠在他肩膀。宿炎飞没有动,二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
骆泗就这样,渐渐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声中,王嘉骏的声音也小起来。宿炎飞闭上眼,感受片刻被依靠的感觉。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片雨林。情报表示,这里是最可能藏有影子的地方。
等车停下来,骆泗还没有醒。宿炎飞没有犹豫,抱着他下了车。
不过一动,怀中人便困顿的醒来。他眨巴着眼睛,接收到身后小队奇妙的视线。
“到了吗?”声音像蒙着一层雾,因为才醒,透着几分沙哑。
宿炎飞收紧手臂。青年脸皮薄,男人本以为他会挣扎着下来,没想到这人反倒搂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肌肉瞬间紧绷。骆泗感觉到了,他的确有些害臊,但也只是强撑着仰起身,在男人颊边亲了一口。
“”骨头瞬间被勒痛。身后众人仿佛点了火一般的目光中,宿炎飞把人藏在自己的背影里,径直进了当地人的小木屋。
骆泗实在困的厉害。即使怀抱颠簸,也不多时就闭上了眼。进了卧房,宿炎飞没有叫醒他,而是慎之又慎的把人放在床上。
给人盖上被子,他转身,刚想往外走,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嘟哝。
青年在说梦话。声音模糊不清,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的那种。
宿炎飞脚步顿下,遭受冲击的今天,就连青年的一点儿信息,他都不想错过。
“宿”
好像是在叫自己。男人回过头,窗帘拉好,只从缝隙中透出阳光。
“宿炎飞”青年蜷缩在床上,身体被微光镀上一缕金边。线条美好的不像样,仿若受到蛊惑,男人一步步走过去,把耳朵贴近。
“乔钰栩,亚托,邵天宁”
骆泗在叫别的男人的名字,还一叫就是一长串,宿炎飞的脸顿时黑了。
胸中翻腾的嫉妒席卷而上,几乎叫他现在就把青年藏起来。
牙齿已经贴近那张该死的唇,正欲咬上,动作却突然一顿。骆泗还在说话,带着点儿委屈,难得显现出一丝勾人的脆弱。
“相信我呀我怎么可能走”
“是你想起来吧”
脑袋一痛。宿炎飞捂住头,死盯着那双翕动的薄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仁呵的地雷x1,谢谢你啾咪=3=努力码字去啦!!
第105章 影子童话(18)()
那一瞬间;仿若有一道电流闪过,在脑海里回荡。
宿炎飞捂住脑袋。床上青年依然睡得安静,还转过身嘟哝了两句。
有些时候;深埋在脑海里的东西;只需要一根引线便可点亮。但有的时候,即使回忆被点燃,在揭开那张面纱前;也需要许多燃烧的时间。
男人坐在椅子上,再望向青年的眸中,像是埋了一团火。
他的记忆朦朦胧胧;还不能全部忆起。但他也知道自己需要一个解释。
窗帘质感厚实;光线透过;照在青年身上。林中的木屋面积不大;才够两三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占地面积也有限。
就像他们现在所处的这间。
除却一张床;只剩一把木椅,摆在窗帘旁。宿炎飞背对着光,双眸深沉;几乎下一秒就想把人叫起来。
他的手都差点搭在那张唇上了——但下一秒;又浮在差之毫厘的空中。
他也有东西没告诉过青年——关于青年的身份。
不过半斤八两。
骆泗醒时已然是黄昏时刻。茜色的光芒笼罩在窗外;将室内镀上温柔的暖光。
他揉着眼睛起来;往窗外望去时,瞬间被吓了一跳。
宿炎飞坐在床边,就那样双手搭在一起;直勾勾地看着他。
男人的眼眸深沉,漂浮了一层暗光。骆泗看不清他眸里的思绪,却能立马察觉到这个人心情不好。
“怎么了?”他不由轻声问道。
宿炎飞没说话。他知晓自己是没有“愧疚”这种情绪的——然而在青年的目光下,即使那里面没有丝毫审视——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你说。”倒是骆泗坐不住了。他一下从床上翻起身,双膝跪在床上:“不要瞒着我。”
“我会担心的。”
宿炎飞沉默片刻。青年目光执着,映着西沉的暖光,像是盛了一汪霞云。他微微眯起眼,于这温暖的眸中,缓缓开口:“我是谁?”
骆泗有些懵:“啊?”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宿炎飞说:“我们才认识多久,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愿意相信一个陌生男人?”
骆泗认真的看着他,双眸里似乎落了点受伤。
宿炎飞的心却是冷的。他早已在心里排列了无数组合,由好至坏一一列举。
如果最坏的打算属实——他绝不愿意当谁的替代品。即使,若是乖乖做一只影子,就能捕获面前人的目光。
“”骆泗张开唇,翕动两下,没说话。宿炎飞冷静的目光中,他双膝交替向前了几步,随后朝仍在椅子上的他伸出手——
“你不是陌生人。”
微暖的手搭在颊边,顺着冷硬的弧度滑下去。宿炎飞怔愣,青年眼睛像承了一汪泉水般干净,一望到底。
“你不是。”上半身由床上往前伸去,这个姿势很累人,还有些怪异。青年却没半分犹豫,他仔细抚摸过男人的下巴,擦过那些刚冒头的青灰色胡茬。
有些硌手,但却彰显着存在感。
男人眼眸深沉,依旧一动不动,仿佛在评估青年话语的真实性。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骆泗却没有半分紧张,还是一点点摸过男人的下巴,借此与他产生某种联系——
随后一个晃悠,失去平衡,瞬间朝前栽倒。
“小心!”宿炎飞一把将人捞在怀里。胳膊旁是温暖的触感,骆泗却没有沉溺,而是抬起头,执着地望向他。
“你明白了吗?信我吗?”
“”在他眼神催促下,宿炎飞沉默片刻,终于站起身,把人捞到怀里。
骆泗双膝还跪坐在床上,头却埋进了一个冷硬的怀抱。他闭上眼,男人胸腔震动,似乎要说话。
“我信”
“宿哥!”
急切的声音打破这方静谧。王嘉骏一手搭在木门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唇傻傻长大。
他望了两眼室内,还没来得及说话,已是开始打退堂鼓:“抱歉,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骆泗正打算挣脱开去问王嘉骏有什么事,男人已经更深的搂住了他,两条胳膊像铁钳一样。
“说话。”抬起眼,男人眸光沉静,把人死死锁在自己怀里。他的力度很重,就像不允许这人有离开的异心般,分毫机会也不给。
骨头被勒得很痛,骆泗却没有反抗的意思。他只是努力伸出手,在男人背后拍了拍,示意他冷静。
“那个,就是”终于回神,想起正事的王嘉骏举起手机,面容严峻下来:“找到影子的踪迹了!”
宿炎飞目光霎时变得严肃。骆泗又拍了拍他的背,他才终于放松些许,允许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