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难怪秦析气得要死。自己被夺权,还眼睁睁看着仇人的名声越来越好,他心里平衡得了就怪了。
“诶,那这个人怎么办?”胖子倒没想这么多,一脚踢向缩在墙边的司机:“做了吗?”
“做了吧。”眼镜说。他没往那边看一眼,只在渐渐静下来的空间里,仔细观察着屏幕里蹦跶的骆泗。
太有趣了。
和传闻中的手段用尽完全不一样,是个傻里傻气的家伙。他眼神深沉,在秦大少雪白的下颚流连。
墙角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让人不太愉快的味道,顿时弥漫在这座房间里。
大胡子走过来,拇指在湿润的刀锋上一甩:“看什么呢?”
看表情,他就知道这名同伙在计划着什么不该想的事。
果然。眼镜男狭长的眸一眯,满是狡黠的味道:“秦析只让我们把人守着?”
见大胡子点头,他又道:“没说不准做点什么?”
大胡子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胖子也走过来,他卷起染红的衣袖,看了眼监控屏里毫无所察的男人。
似乎是跳得累了,那人微微喘息,双颊泛红。西装被大幅度的动作弄得有些皱,袖口卷起,露出一小节白玉似的手臂。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往铁门走去。
“咚。”胖子的手即将搭上门把时,铁门突然一响。像是有谁用手背,缓缓叩上了门扉。
那股声音很轻,甚至不经意就会消失在空气中。但偏偏,有着谁也无法忽视的力量。
胖子一愣:“是老大回来了?”他边说,边想去开门。
“等等!”大胡子眼神一凛,把人拦在身后。他身子半屈,死死盯住住门口:“老大从不敲门。”
气氛陡然紧张。几人掏出武器,阵型散开,往门口走去。
“嘎吱——”门突然开了。
像是一阵风吹过,寂静无声。缓缓拉大的缝隙里,身穿雪衣的青年长身玉立,气质雅逸,近乎温和地笑了笑。
“辛苦你们了。我来接秦叔回家。”
他的领结规矩的系在脖子上,像锁住雄狮的链条,平添几分虚伪的雅致。
几人对视一眼,猛然拔出武器,朝那方刺去!
。
骆泗在房间里跳了半天,没能引来绑匪,自己倒是出了一身汗。他抹一把额间细密的汗珠,换成动作弧度更小的扭头运动,连规矩的领结都变得松松垮垮。
系统开始打哈欠:“说好的惊喜呢?”
骆泗不愉,正觉得失了颜面,就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这不是来了嘛!”他喜出望外,贼眉鼠眼地溜到门背后,准备一抓住机会就开跑。
“嘎吱。”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骆泗正全神贯注地等着人走进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秦叔?”
骆泗一愣,僵硬的脊背一下子松懈。他挺直腰,揉着手腕从门背后绕出来,唇边勾起淡笑:“怎么来得这么早?”
青年却不答话,垂眼看着男人。他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眼神没了光芒照耀,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骆泗正想开口表扬,右颊便一阵麻痒。有温热的物体黏了上来,摩挲间,带来丝丝刺痛。
是青年的手,拂过他脸上的伤痕。
莫名的危险感自前额叶流向四肢百骸。面前人似乎忘了控制力道,弄得他有点疼。
骆泗不由瑟缩了一下。
想打破这股微妙的气氛,他搭上青年宽厚的掌背,笑道:“怎么这么快?我都准备好自救了,你这速度,哪还用得着我——”
双臂突然被锁住。
颊边陷入柔软的布料时,骆泗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眨眨眼,全身被笼罩在青年的气息下。
邵天宁紧紧地环住他,像一条巨龙,终于拥住了他以命相夺的财宝。
大脑很放松。骆泗懵懂,还没意识到危险来临:“天宁?”
“为什么要乱跑呢?”一阵低语传来。
耳朵热乎乎的,湿气不停往耳道深处钻。骆泗不由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你你怎么了?”
一声低叹。邵天宁似乎没打算松开他,只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的侧脸。
“”颊边痒痒的。不知道自家孩子怎么突然开始撒娇,骆泗抬起手,正打算抚抚他的脸颊,后颈便是一痛。
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邵天宁平静的侧脸。
男人倒在了青年怀里。纤长的睫毛规矩地合在一起,一双大手搭上来,轻轻抚了抚。
第14章 总裁和他的小狼狗(14)()
骆泗醒时,像一条风干的咸鱼,满目绝望地摊在床上。
陌生的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丝丝光线从缝隙里透出来。
门没锁。他出去逛了一圈,这里似乎是一座海岛。波光粼粼的湛蓝边际,一群海鸥在地平线展翅高飞。
除了一个人也没有,还挺漂亮的。等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他心情竟然还诡异的不错。
就是思维有点混乱,捋不清。
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他推测的那样
“是我想错了?”骆泗嘀咕:“不是助理下的手,绑架案是熊孩子策划的?”
系统姗姗来迟,懒洋洋地抖了抖身子:“还想着你那公司呢?不如先关心一下自己的屁股?”
骆泗:“?”
把听不懂的话归结为系统的冷幽默,他拿起遥控器,随手一摁。占了一整面墙的电视悄无声息的亮起,播的竟然还是外国新闻。
骆泗:“为什么是国外?!”
系统说:“也许命运之子只是想带你出来度个假?”
骆泗不死心,瞎按了几下,竟然成功调出了普通话频道,还正好在播放和他有关的新闻。
“近日,秦氏ceo失踪案的四名嫌疑人中,已有三名疑似畏罪自杀,另有一名嫌疑人在逃。警方正在全力抓捕,股东会由秦析”
主持人字正腔圆,面带微笑地叙述完秦戟洲生死未卜的消息。和骆泗所料一样,他失踪的锅被邵天宁摘得干干净净,而这次事件后,直接受益者果然是秦析。
这具身体的便宜爸爸已经带着二儿子强势入驻秦氏集团,正开开心心的当代理ceo呢。
曾经的助理站在秦析身边,见二人熟稔的样子,骆泗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手一抖,调低电视音量,轻轻叹了口气。想到助理对他的慈善事业有多么不支持,骆泗的脸上也不由多了几分凝重。
那些在建的工程,还保得住吗?
“看吧。”系统总是热衷于落井下石:“你不想当反派,糟心的戏份照样有其他人演完。而你呢”机械音刺耳地笑了几声:“比以前还惨。看看,看看,你这是在什么地方?”
“鸟语花香的度假小岛上,而且还住在超级豪华的大别墅里。”骆泗嘴硬。
“哦。”系统乐不可支:“金屋藏娇,恭喜恭喜。好歹您是从小弟升级成情人了。”
骆泗刚想回嘴,电视里突然有熟悉的影子闪过。他眨眨眼,凝神望去:“咦——他怎么在这儿?”
系统也注意到了电视里的人:“人家可是命运之子,怎么就不能出现了?你以为命运之子是白叫的?”
电视中是某国际会议现场,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有不少上了年纪的大佬正在交流。一道年轻的身影端坐在他们中央,特别显眼。
邵天宁西装革履,双手交叠,面色沉静如水。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摆在面前的那块牌子。
“是他?!”看清牌子上的字后,骆泗不由失声:“是这熊孩子一直和我家公司对着干?我还以为是其他地方来的大人物”
系统说:“识人不清,活该。”听它冷静的声音,似乎早对今天有了预料。
骆泗克制好自己掐住铁盒摇晃的冲动,很是难过地关掉电视。
“哎”瘫坐在天鹅绒般柔软的大床上,他又叹了口气。他有一肚子话想问邵天宁,可不知道还得等多久,那人才会回来。
又或者,那人是打算在小岛上,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饿死?
骆泗打了个寒颤。
摸不清命运之子的想法,他挠挠掌心,很憋屈地再度叹了一口气。
就算某人多半是在报复,到底是养了这么久,他还是狠不下心来,对命运之子做些什么啊。
他翻个身,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
邵天宁打开卧室门时,骆泗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正在喂金鱼。
也许是知道空荡荡一个卧室蛮无聊的,除了电视,墙角还有一钵挺大的盆景。盆景内有假山水池,一旁的小桌上摆了只奶瓶,里面泡了些零碎的鱼食。
发现金鱼的吮吸力度出人意料的大,骆泗无事可做,只能端起奶瓶,假装自己是在奶孩子。
听到有人回来了,那身着唐装的背影动了动,到底是没转过去。邵天宁把门关上,解开领带,向这边走近:“秦叔,我回来了。”
听声音,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般。
骆泗心里委屈,开口时,语气中有些微不可查的怨怼:“你是在带我出来玩儿?”
邵天宁的声音很冷静:“是啊。”
“”骆泗姑且信了他的鬼话:“我水土不服,想回去。”
邵天宁不语。
那道总是遥远的身影,似乎终于变得触手可及。中年男人的脊背挺直,露出的脖颈苍白,被墨色的唐装衬得越发妖冶。宽松的唐装下,隐约可见纤瘦的腰肢。
邵天宁喉结滚动,眸光深沉得可怕。
他一言不发,往这边靠近。
渐渐凝滞的气氛中,骆泗隐约觉得自己小命不保。他挣扎着站起来,偏过头把唐装拉紧:“算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带我出去看看吧。”
邵天宁脚步一顿,眼神锁定住骆泗修长的手指。过了半晌,才从喉头轻轻滚出一句。
“好。”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这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