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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两三步就迈到了床铺边。
燃烧过的灰烬断裂,坠落在地板上,同昨晚相比,两人位置换了下,亓素站着俯瞰坐起身的肖湛,他姿态过于平静,给肖湛一种他好像昨天根本没强迫过这人,好像他们都是自愿的。
“我猜你多半想跟我说这样的话……”亓素弯下腰,靠近肖湛,衣服领口由此往下敞开一点,突显的锁。骨上隐约可见一些鲜明的痕迹。
“让我以后跟着你,做你的人,对不对?”
就凭对方把他带到家,还搂着他睡了一夜,以及对方此时看他的专注眼神,亓素便清楚,这人不只想睡他一次,还想睡他很多次。
肖湛是有这个想法,不得不说昨夜是他这么些年来最愿意回味的一个晚上,他真没想到亓素身体这么美味,让他食髓知味,以为吃了后心里的念头就会淡一些,可事实却是,念头没淡,反而更深了。
“那你的答案?”
既然都心知肚明,肖湛也不多说其他的,至于他趁人之危这事,他不觉得这算什么错,况且享受到的不光只有他。
“我的答案吗?”亓素垂了下眼,看起来好像在思考,只是同时他左手伸出,一把抓起放置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是这个。”
亓素忽然笑得狂傲嗜血,手臂猛地一扬,下一刻冰冷的烟灰缸砸破了肖湛的额头。
鲜血喷涌,转眼淌了肖湛半张脸。
肖湛眼帘眨动,满目的惊愕中只来得及说一个你字,身体轰然倒下,一脸血地倒在床。上。
殷红的血『液』很快染红床单,看起来触目惊心。
13章……
将烟灰缸放回到床头柜上,亓素转眸看着在毫无防备的姿势下,被自己敲破脑袋的男人。
他瞳孔里的热度全部褪尽,变得无机质金属冰冷。
对他这样一个扮演过很多次炮灰的人来说,他早就能够轻松自如地掌控手下的力度。
他之前拿木棍敲击蒋兆添的那一下,最多能把人敲成脑震『荡』,不会致残也不会致死。
这里和那次差不多,不过力度要重一点。
肖湛仰躺在床。上,呼吸看着几乎都快消失,其实也只是血流得吓人一点,到不会真的就因此丧命。
亓素不会杀肖湛,肖湛身份背景在这里摆着,如果真杀了他,想必肖湛的家人会发动所有力量将他给挖出来,影响到他的炮灰剧情就不划算了。
他控制了力道,最多让肖湛在医院待半个月,而按照任务剧情提示,明天蒋鹤就会派人来抓捕他和李构他们。
在这一两天的时间里,他相信就算肖湛意外清醒过来,也多半不会在蒋鹤之前找到他。
在炮灰剧情外,亓素做事向来凭自己喜好,虽说是这样,他也不是一味的莽撞蛮干,一些需要顾及到的问题,都会提前想一遍。
这人动了他,他敲破他脑袋,勉强算是扯平了,毕竟在那个过程里,他是有享受过,至于是下方还是上方,甚至是男或者是女,他都无所谓。
他对这档子事,虽不怎么感冒,可也不是个十足的禁慾者,没怎么和人上。床,也仅是因为没遇到非常感兴趣的对象而已。
会敲破肖湛的脑袋,更为主要的原因,是对方罔顾他的意愿,他觉得心里不舒服,也得让肖湛跟着他一起不舒服。
由着床。上的人鲜血横流,亓素转脚就快速离开了肖湛的房屋。
炮灰任务即将完成,亓素心情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
这份好心情,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有人前来敲门时直接达到顶峰。
屋外站着三个人,都神情严肃,拉开房门亓素像是根本没预感到自己有什么危险,淡漠着脸问:“什么事?”
“亓先生,我们蒋总请你过去一趟。”中间那人语气说的到是礼貌,但一只手已经从衣兜里抽了把短匕出来,匕首尖端对着亓素。
亓素目光倏地往下,看着面前男子手里的刀,只要他想,可以瞬间就撂倒这三个人。
“蒋鹤是吧?”亓素直接把蒋鹤的名字都道了出来,三人脸『色』微有一变,以为亓素这是准备反抗,正欲一起攻上去,亓素忽然又接了一句。
“行啊,带路。”亓素伸手拿过玄关柜架上的钥匙,放进兜里就主动走了出去。
从三人中间穿过去,朝电梯方向走,走了两步,身后意外的没动静,亓素勾唇笑了下,他侧了点身,脖子往后仰,含笑的眼眸笔直注视那三人。
催促他们:“怎么?难道我理解错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了片刻,亓素当然没理解错误,他们来就是带亓素过去见蒋鹤的。
只是太过顺利,青年的完全配合,反而让他们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点别的什么。
比起上午那会,他们到医院去找到李构时,对方的反抗不可谓不激烈,差点就将事情给闹大。
但让他们这会去找觉得怪异的地方,又根本没法找到。
青年能配合自然好,照他们来看,青年这幅单薄的身体,怕是连他们一拳都接不了。
三个人围在亓素身后,走下楼,走出小区,然后上了路边停靠一辆黑『色』轿车。
一上。车,后面的进来的人就拿出绳子绑住了亓素的手臂,也拿了眼罩蒙住亓素的眼。
汽车呼啸狂奔,奔上未知的方向。
而亓素的嘴角,从坐下后,就一直弯着一个细小的弧度。
白皙漂亮的面庞上,两个深深的梨涡也随之显『露』出来,周身都洋溢一种欢愉的气息。
那股气息悄无声息蔓延,让同车的几人表情都相似的古怪。
汽车开了不知道有多久,随后停了下来。
亓素被人抓着胳膊拉出了车里,跟着走了断路,坐上电梯,电梯晃动往上升。
最后终于辗转到了一间铺着柔软地毯的屋子里,越往里走,亓素鼻翼里嗅到的鲜血气息越浓。
脸上的眼罩忽然被取下,由黑暗转到光亮,亓素低垂着眼适应了片刻,他慢慢抬眸,因为听到一道痛苦的『吟』呻是从前面传来的,他朝那里看过去,这一看,面『色』一怔,瞳孔瞬间扩大。
啊,啊啊啊……
一番悲惨的痛鸣。
蜷缩着身体,斜躺在地上的那个浑身血淋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被亓素往大腿扎了一刀的李构。
李构大腿上包扎着的白『色』纱布,此时被鲜血染得血红,他嘴里也在不停呕血,很明显,在亓素来的过程里,他经历过一场极为惨烈地殴打。
亓素惊愕之余,又感觉到屋里有到强烈到无法忽略的目光,那目光极具压迫力,圧得亓素心脏都仿佛跳慢了半拍。
他缓慢转移视线,对上蒋鹤阴鹜到极点、仿佛要吃人般的目光。
“……因为你们,我堂弟现在还躺在医院,如果不是医治的及时,他恐怕就要一辈子都躺在病床上了,说说看,这笔账要怎么算?”蒋鹤声音听着和善,可眉目里却蕴积着狂风海浪,那浪汹涌,随时都能将人给吞噬殆尽。
亓素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另外一个,那人算是从犯,出主意和下狠手的是他及李构。
“你想怎么算?他一条命,我一条命,我这条命赔给他。”炮灰任务只是一个大致剧情,怎么进行,中途说什么话,由执行者自我控制。
亓素大抵知道蒋鹤的事情,他这人对家人极其护短,任何触犯到他家里人的,只要被他逮到,都没有好下场。
加之他对偷窃者深恶痛绝,在他幼时,他母亲便是被一潜入家中的盗贼给拿刀捅死。
而现在,他们伤了蒋兆添,蒋兆添打小就跟在蒋鹤身边,兄弟二人情感深厚,今天他们被蒋鹤给逮到,想平安走出这个屋子,是没什么可能。
第69章 69:离开()
蒋鹤不认为亓素在蒋兆添那里能翻出什么大的波浪; 因此放开了手,交给蒋兆添自己处理。
刚好公司方面有点事; 需要出省一趟; 机票由助理提前预定好。
一周转眼过去大半; 这天下午一点过; 蒋鹤赶往机场的路途中; 顺道拐去了医院。
那时蒋兆添吃过午饭; 困意袭上头,躺下床盖着被子睡午觉; 于是蒋鹤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亓素颀长的身体靠站在走廊上。
青年指间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明澈的眼眸略往上抬,看着虚空中的某处。
太阳躲进厚厚的云层; 青年沐浴在灰『色』光芒中,如时光深处的一副古老画卷,一种『揉』杂了时间的寂静美徐徐流淌。
身后有渐近的脚步声,亓素依旧侧身站着,没有回头,这天天『色』阴沉,整个世界都透着股没有生机的暗,然而这份暗到亓素那里就直接凝结,不是将他包裹; 而是他身体里透出冷沉; 将暗给隔绝在外。
青年白衣长裤; 最为简单的『色』彩搭配,可又因为他容貌的绝『色』无双,反将他的美衬托得分毫毕现,那种锋利的美,以笔直如刃的姿态,顷刻间撕裂空气,撞进蒋鹤幽深的墨瞳里。
蒋鹤身边跟着阿忠,曾在赌场被亓素顺了手机的人,看到亓素安然无恙地矗立在前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虽一直跟在蒋鹤身边,但同蒋兆添的交集也较为深,非常清楚蒋兆添的为人,看起来随时都是温和容易相处的,其实不然,蒋兆添这人你不惹到他还好,若是真犯到他头上,他能把你卖了,还让你什么都不知道,乐呵呵地感谢他并替他数钱。
青年是袭击蒋兆添的同伙,其他那两个人,叫李构和向围的,两人现在都差不多半残了,三人里,目前就亓素还全须全尾,一点事都没有。
阿忠凝视着亓素冷艳极具魅『惑』力的脸庞,担忧的同时,思考着蒋兆添到现在还不动亓素,怕是也有受他容貌所『惑』,任由谁面对着这样一张动人心魄的脸,怕是都不会忍心让他难受。
或许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