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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黎以为得窥叶子衿心思,心里的大男子主义得到满足,心情又好了几分。
“前段时间亦雲及笄礼那天,听闻我掉进水里是你救的我?”
他实在是想不起那天的事情,不过和那个小丫头的一番翻云覆雨倒是清晰得很,不过这种事情又哪里是方便开口的。他只记得抱着那个小美人软玉温香一番,之后便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却是第二天了。他想要出去,却被赶来探望的淑妃和皇帝拦住,他才知道竟然生了那些事。
淑妃就他一个儿子,自然是宝贝异常,父皇爱屋及乌,一向是以母妃马是瞻。所以他硬生生被要求在皇子府休养了一月有余。
想到那个女子几年后就可以软玉在怀,今天他终于忍不住跟母妃父皇请愿出来一絮。一是想问问那天到底生了什么,宫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三缄其口,他实在问不出来。二却是想要看看自己未来的王妃了。
叶子衿见刘黎的脸色不似作假,想起那天的事情却也不是很愿意再提。说什么?说自己亲了他,然后他就活了?
想到那天的情景,再看看面前的刘黎,叶子衿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殿下误会,那天其实我只是略尽薄力,主要还是方院正妙手回春、医术绝。”
刘黎笑笑,想来也是这样的。看来父皇真的很喜欢眼前的女子,竟然把这么打个功劳扣在她的身上。那叶府。。。。。。
想到蠢蠢欲动的太后和敏贵妃,刘黎脸上的笑又凝结几分。
当年的事情其实再清楚不过了,本来他也以为是前面几个成年皇子做的,谁知道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太后娘娘的头上。
一个亲儿子、一个亲娘,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刘黎眸子微缩,外人看来自己的太子之位似乎板上钉钉,甚至他都如此认为。只是可恨那个死老太婆从中作祟,她不就是觉得刘祯体内留着她们镇国将军府的血脉,想要把自家人推上那个位置么!自己娘亲也因为那个死老太婆的原因,一直在四妃徘徊,虽然声望、地位都有,名分却是迟迟不能上去,他的太子之位也搁置至今。
看看正拿着盖碗轻轻抚动的叶子衿,刘黎眸子又深了深。
父皇的支持虽然占了很大的优势,但是朝臣也要抓到手里才是。
想到刚才见到的另一个女孩,刘黎唇角微弯。
“子衿过谦,我还是得谢谢你。而且父皇其实已经给我们赐婚,你一直殿下殿下的实在太生疏了,不如叫我的名字。”
叶子衿抬眸,前世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脑海。
洞房花烛夜,香汗淋漓、一室**,他说:“叫我阿黎,我们是夫妻。”
小腹微起,她因为孕吐,皮肤蜡黄,他笑意然然:“你真美,我只心系汝一人。”
初春杏花满天,他挑起她的下巴:“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眉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
摇摇头,叶子衿一股股恶寒再次袭身,脑子又出现他和叶婉然四目相对,她至今依旧记得那情意绵绵的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可笑可笑,她前世竟是没有明白,凤求凰凤求凰,明明他已经说得如此明白。。。。。。
凤是那只凤,只是凰不是她,或者,她从来也不是那只凰!(。)
第一百二十章 娥皇女英()
“凤求凰。。。。。。”
口中喃喃自语,叶子衿竟是不知不觉间说出这三个字。
刘黎没有听清,见叶子衿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挑眉又朝叶子衿说了一遍。
“子衿,你在说什么?是在叫我的名字么?”
撇开眼,叶子衿皱眉,微微摇头。
“臣女惶恐,殿下这样不和规矩,往殿下见谅。”
眼前女孩又恢复了清冷疏离的态度,刘黎失笑。想了想,嘴角又再勾起。
“无妨无妨,反正我们都要结为夫妻,说起来你和你妹妹从出生到现在都不曾分离,到时候你嫁过来岂不是很不习惯?”
说着也不待叶子衿回答,他亲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叶子衿续了水。
“其实你们这样的情况曾经还有一段佳话通传,不知道子衿是否知晓。”
双手握拳,叶子衿咬牙,含笑从牙缝挤出一句。
“不知,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一段?”
刘黎微微一笑,眉眼间都是神采飞扬。
“上古时期,尧帝晚年,想物色一个满意的继承人。他看到舜是个德才群的大贤人,于是,就把帝位传给了舜,并让长女娥皇嫁帝舜为妻。女英因为不舍与姊分离,遂一同嫁与。姐妹共侍一夫,三人琴瑟和鸣,是为佳话一段。”
手心微痛,叶子衿气急而笑。
“呵,殿下好学问,可惜在臣女看来这并未什么佳话。而且妹妹心有所属,圣旨在上,臣女要是因为舍不得妹妹也悔婚嫁与妹夫,岂不由抗旨之嫌。此等抄家灭族之大罪,殿下万万慎言,臣女担待不起。”
叶子衿被气得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虽然一直以来都感觉到刘黎对叶子佩的觊觎,但万万没想到这样无耻至极的话他竟然真的说得出口!
刘黎被叶子衿的话噎得半死,脸上的笑容凝结,片刻消失殆尽。
“哼,你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少耍花招,本皇子想要的,从来不会失手!”
叶陈元为人和煦、出手大方,朝堂上不少同僚跟他的关系密切。夫人傅氏长袖善舞,体贴心善,也是有点的老好人。夫妻两个看着不显,人脉在京都却是数一数二。
父皇虽然属意自己,但这些年却也因为太后的缘故迟迟没有将母妃分位上提。连带着自己的太子之位也是遥遥无期,想到最近宫里宫外的蠢蠢欲动,和那皇贵妃、太子之位的诱惑。刘黎脸上的狰狞又浓上几分。
叶氏姐妹跟恭亲王妃的刘恒关系密切他早有耳闻,只是那恭亲王妃却是太后老人家的大本营,要是叶子佩嫁给刘恒,转而整个叶府都去支持太后那边的刘祯,自己得到那个位置岂不是又难上几分?
思及至此,刘黎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的怒火调节下来。
实在是他出生以来一直太过顺遂,一边是没有太子之名,却一时都是太子之实。这也就是导致了他还不能很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努力稳稳心神,刘黎勉强对着冷笑斜睨自己的叶子衿微笑,女人嘛,就要哄着。
“子衿别怕,我只是不希望还有其他人也对着你的脸卿卿我我,行那苟且之事,我、我其实只在意你一个人。”
家里的莺莺燕燕已经不少,刘黎对待女人已经琢磨出了一套道理。甜言蜜语、温柔深情,只要心在你身上,不管多烈的雀儿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叶子衿凝眸,脸上已经隐隐有控制不住的痕迹。
她不恨他!
哪怕他的女人害死了他们的儿子,哪怕他依旧如同前世的轨迹和叶婉然不清不楚、哪怕他自以为是又到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她都不恨!
她只是委屈,委屈是什么?委屈就是还有着期待,还想着对方能迷途知返,还心怀希望。
但现在,她的心却是被腾腾怒火包围。
她也不恨,但是她恶心!
得陇望蜀,这不就是他一向的风格么?自己是迷了什么心窍才还迟迟执迷不悟的想着能再和他花好月圆?
呵呵一笑,叶子衿脸上媚态横生。
前世的娥皇女英、今生他还想娥皇女英。
闭目,身子抑制不住的战栗,叶子衿缓缓起身。脸上却是笑得妩媚。眼波横转,贝齿轻咬,叶子衿含羞带怯的对着刘黎轻轻一瞪。
“殿下好生烦人,我、我不理你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一路小跑。
好长一段距离,叶子衿才停了下来。
气喘吁吁的扶腰,叶子佩的话一声声再传入耳内。
“对啊,为什么要依靠你们。”
后面的春风夏荷驻足,两人担心不已的看着自家主子。
几人从小一起长大,是仆似手足,哪里没看明白叶子衿的心意。
从来自家主子都是被气得狠了,才会笑得那样的明媚。
叶子衿调整好自己,扫了扫春风夏荷,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却是慢慢朝自己的芳菲苑走去。
“你们走小路去梧桐苑叫二小姐过来,一定要赶在五殿下之前。”
回到院子,用剪刀将之前的那股小辫从根开始剪短,叶子衿才稍稍舒服一点。
揽镜自视,西洋镜里面的女子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叶子佩到的时候,就看见叶子衿痴痴的看着镜子笑得一脸的诡异。
“姐姐,你在干嘛?”
叶子佩看了半晌,见叶子衿没有反应,她忍不住出声。
实在是这样的场景太过惊悚,让她忍不住想起前世在现代看得那些鬼片。
放下镜子,叶子衿徐徐吐出一口气。拍拍旁边的绣凳,叶子衿转头微笑的看着叶子佩。
“你来啦,过来坐。”
语气轻柔如常,跟平时一模一样。
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叶子佩莫名的觉得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