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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午那张在辛未死的时候都没有变过表情的扑克脸,竟然在这个时候露出了尴尬的苦笑,无可奈何地说道:“小七,我也不想瞒你们。六道审判厅的保密守则实在是太严格了,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才没有告诉你们。何忆苦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和辛未在不知道为什么的情况下,已经监视了他七年了。这七年里他所做的一切我们都详细记录下来交给了辛爷,就他这七年干的事,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可是辛爷却无动于衷。有一次我听到辛爷和天道的戊爷提到何忆苦的时候在说‘还差点’。”
“还差点?”胡家仙的愤怒登时就因为这三个字而变成了好奇。
辛午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所以,我怀疑何忆苦六道审判厅的人。所以我一看到你们进来了,才想方设法游说着辛未进来。好在你还和原来一样聪明,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了。”
胡家仙的怒气又涌上了心头,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有脸说!我都已经为你哭过丧了,你以为我能确定你到底是谁吗?实话告诉你,在我们对付辛未的时候你要是动一下,我早就调转枪头了,不为别的,就为你骗了我!既然辛未都已经死了,你干嘛还要演下去?直接告诉陈莫你是谁不就行了嘛!”
辛午急声说道:“不能说!六道审判厅有专属*的制度,从我那次诈死之后,我的真实身份就只有辛爷和师父知道,一旦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话,师父的计划会被打乱的!所以,你千万别告诉陈莫我是谁。”
“师父的计划?”胡家仙匪夷所思地看着辛午。
辛午神神秘秘地凑到了胡家仙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时机到了的话,师父会亲自对你说的。我只能说,刚刚步千山说得有关师母的一切,都是真的。”
“唰!”
虽然胡家仙早已经相信了步千山所说非虚,但她还是在听到辛午这句话的时候全身的汗毛都直竖了起来。
想想辛午现在的身份,再想想过去发生的一切,胡家仙不得不将这一切与师母的死联系在一起。
“我明白了,我的电话号码没换,找个安全的号码给我打个电话,我先走了。”
胡家仙有些魂不守舍地转身走向了楼梯。
一心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处事的胡家仙,之所以敢杀死辛未完全是因为她识出了辛午的身份。
可惜,她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并没有看到事情的深意。
在听到步千山讲述师母的故事时,胡家仙还有些不敢相信。
堂堂一尺冥香平天下、三味真火炼百炉的陈百炉怎么会这般得忍气吐声?
现在看来,陈百炉并没有忍,而是从师母死那一天就开始布置。
胡家仙现在都在怀疑,陈正金取牟英兰生陈莫这些事儿都在陈百炉的计划之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胡家仙就必须在心中对陈百炉重新定位了。
很难想象,三十四年都没有表现出来一丝一毫一丁一点愤怒的陈百炉,到底布了一个多大的局,难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对六道审判厅下手吗?
一想到这里,胡家仙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胡姨,你怎么了?”不知不觉间,胡家仙已经走到了地上。
看到一脸关心的陈莫,胡家仙恍惚之间想到了问题的答案,这让她的意志在瞬间就坚定了下来,灿烂地笑道:“没什么,就是在想你小子怎么能这么厉害!”
(昨天喝醉了,中午刚醒。今天会把昨日未更的补上。)
第110章 北京背景()
由于级别问题,陈莫等人根本没有办法乘坐来时的飞机入京,好在冥事局的安全级别在全国都好使,乔宗岳在第一时间就弄来了一辆传说中的丰田考斯特。
为什么要说是传说中的呢,因为乔宗岳搞来的这辆车考察团专用车辆。
车子的舒适程度已经超过了陈莫的想象,坐在柔软舒适的座椅上,他的心情似乎都不是那么紧张了。
没心没肺的人不光陈莫一个,还有石蛋和赵长寿,这两货上车没有十分钟就打起了呼噜。
有人没心没肺,自然就得有人操心受累。
胡家仙、乔宗岳、文馨三个人自打上车之后就一直在商量着进京之后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商量的不是如何去应对与辛爷的会面,而是在合计着应该去拜访谁,是直接去还是先打个招呼,是直接到人家还是到单位又或者是把人请出来,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应该送点什么。看他们的模样,似乎请客送礼这件事比见辛爷还要重要。
陈莫弱弱地举起了手,苦笑着说道:“难道你们不觉着,咱们现在应该商量商量见了辛爷应该怎么办吗?”
三人在第一时间看向了陈莫,虽然表情不一样,但是不难看出来,他们心里边是都想对陈莫讲点大道理的。
“你对北京的了解有多少?”胡家仙率先开口,她的问题一如既往的莫名其妙,令人捉摸不透。
陈莫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后才尴尬地说道:“除了语文课本和中央新闻就是电影电视了,除了村里边和镇里边之外,我基本上哪都不了解。不过汪峰的北京北京我倒是听出了点意思,貌似在北京想要活好很累。还有清华、北大很难考!”
胡家仙轻轻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不是想要活好很累,而是没有背景根本活不好。其实我觉着,这首歌叫北京、背景更合适一些。别人不说,就拿佛道儒玄冥这五家的人来说吧,除了那些在家等死的元老级别的人物级别和省级的负责人之外,基本上所有的长老都得在北京呆着。应该怎么给你解释呢,这么说吧,这就和很多学生选择到国外留学的意思一样,只不过学咱们这些的不需要去国外,而是需要到北京来接受系统的培训。而这种培训并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需要有人介绍,就像以前的人找工作一样,需要介绍信,这种介绍信只有在京人员和各地负责人才能开出来。我说的这个负责人指得不仅仅是冥事局局长!所以,为了你以后能走得更远,咱们这次来,必须得想办法跟从山东走出去的那几位搞好关系。另外,如果可以的话,咱们是不是去见见你姥爷?”
“呵呵,原来他的歌是这意思啊……”陈莫有些哭笑不得,好好的一首歌,经胡家仙一解释竟然变得这么市侩,不过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中国自古以来就讲究朝中有人好办事,这里的朝指得自然就是帝都了。
胡家仙故作生气地说道:“不要岔开话题,你听到我说得话了。”
陈莫吐了吐舌头,尴尬地说道:“胡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我姥爷家的门往哪开都不知道,我怎么去见他?再说了,要见我姥爷,我也得先跟我爸妈商量商量不是?”
“一会儿我给你爷爷打个电话问问。反正你记住,咱们这次去北京,过辛午那关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要把所有该拜的人都拜到了,让他们满意了咱们这关才算是过了。不然的话,以后随便谁给咱们穿双小鞋都够咱们喝一壶的。好了,你先睡会吧,到了地方我再叫你。乔老,咱们接着商量,文馨,别忘了把说好的事儿都记下来。”
胡家仙俨然已经成了乔宗岳和文馨的中心,而陈莫,则是彻底被两人给无视了。倒不是说他们不想和他商量,主要是跟他商量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了,还不如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陈莫也不含糊,直接就膝盖顶着椅背、脑袋歪在车窗上眯了起来。
眼睛是闭上了,可这脑袋却没有停止转动。
辛未的死,步千山的话,还有即将面对的辛爷,都成了让陈莫头疼的问题。
特别是辛午口中那个你放个屁他都有可能闻出你吃得是什么饭的辛爷,实在是太难对付了,要是稍有不慎,搞不好自己的小命就要交待在北京了。
想到这里,陈莫就有点理解胡家仙他们为什么去想方设法的去找背景了,一旦他们这边真出了什么岔子,好歹还有能帮着搬救兵的人!
可是,这六道审判厅几乎已经是国防部的存在了,杀了他们的人,搬什么救兵来能好使?
“爷爷为什么不给奶奶报仇呢?是因为害怕?”
最令陈莫纠结的问题浮现在了脑海中,以他对陈百炉的了解,他绝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陈正金就更不用说了,长这么大除了老妈和爷爷之外还没有见到过有谁能让他吃亏。这爷俩怎么可能会放着这么大的仇不报像个没事人似的在清风集逍遥自在呢?
“我次奥!”
陈莫的脑袋里边突然想起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事,因为时间已经太过久远了,陈莫对这件事的印象都已经及其模糊了,不过现在想想,仿佛这件事和奶奶的死有着什么微妙的关系。
陈正金在家里扮演的角色是一个严父,牟英兰扮演的则是一个不怎么慈祥的家庭妇女,两人从来都没有对陈百炉说的话说过一个不字,唯有陈莫六岁生日那天,两个人几乎达到了愤怒的状态。。
陈莫的生日是腊月初一,每年这一天的早上,家里人都会拉着陈莫都那座没有墓碑的坟包前面烧纸磕头,开始的时候陈莫还以为这是为了祈求奶奶保佑他健康长大,但是直到那次陈百炉用那烧纸时加了点陈莫的头发引得陈正金和牟英兰几欲暴走之后他才知道,似乎事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爹,就算您老了,正金也能干。就算正金干不了还有我,你为什么非得让莫莫去!”
“爹,别怪英兰说你,她说得没错,莫莫是咱们陈家的独苗,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面对夫妻二人的指责,陈百炉不为所动地摸着陈莫的小脑袋,神情凝重地说道:“陈莫的命,不是你们给的!”
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