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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都不了解的奶奶的过去了若指掌的步千山,自称是在十八年前被陈正金点醒的何忆苦,这两个人凑在了一起,不得不让陈莫的脑子里边想入非非。
难道小说中的情节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家人为了将来自己能够达到某种地步而做好了各种安排?
这种既狗血又热血的剧情一出现在脑中,立马就被陈莫枪毙了八百回。
十八年如一日的陈百炉,不苟言笑的陈正金,热衷麻将的牟英兰,这三个人凑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为陈莫铺出辉煌大道的人。
但是,除了这种可能之外,还有什么其它的可能性呢?
“陈莫,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胡家仙的声音将陈莫从无尽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陈莫有些不如如何是好地问道:“胡姨,那什么,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被陈莫无视了的何忆苦十分不爽地叫了一嗓子,突如其来地叫声吓了陈莫一跳,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陈莫才没好气地叫道:“你嚷什么嚷,你问了那么多问题,我哪知道你让我回答哪一个!”
何忆苦不假思索地叫道:“我怎么才能摆脱这一切!”
陈莫不冷不热地问道:“摆脱什么?”
何忆苦死命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我看到的、我想到的、我梦到的、我感觉到的!还有那不属于我的甚至不属于现代的记忆,这一切的一切,我到底应该如何去摆脱!”
有些歇斯底里,也有些悲痛欲绝,从何忆苦的表情、声音、动作就可以看来,他真得很痛苦,痛不欲生的痛苦。
在表达痛苦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得变化。
刚刚的他,是萎靡的,是沮丧的,让人心生同情。
而现在的他,是暴戾的,凶残的,令人不寒而粟。
陈莫干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地说道:“不管你与我爸爸有没有关系,你的年纪我都应该叫你一声何叔,我今年虚岁才十八,生活经验也好、知识储备也好我都不如你,所以我没有办法以我对痛苦的理解来回答你的问题!”
陈莫的话令何忆苦很生气,可是陈莫根本没有给他发火的机会,直接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我第一次写的情书被人交给了老师,后来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那封情书念了出来,你能想象到我当时的心情有多糟糕吗?不怕你笑话,那会儿我真得是死的心都有了。”
“还有我第一次被人敲诈勒索的时候,我很想对他们说不,但是我不敢,我甚至都不敢告诉老师和家长,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们,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不是愤怒,也不是生气,而是……恨,恨自己没用。”
“从小到大,我被爷爷逼着烧香背书,被妈妈逼着画符念咒,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如果不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够强的话,早就疯掉了!”
“每当我感觉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我的耳边就会回响起我爸爸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一个男人,如果没有经历过痛,如果没有体会过苦,那就不算一个完整的男人。说实话,我对这句话并不认同,但是,每当我受到一些没有办法接受的问题时,我只能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法国哲学家西蒙娜?薇依曾经说过‘只有真理对于我们来说变得遥不可及时,我们才热爱它。’我觉着,把真理两个字换成痛苦同样受用。我们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我们还活着,最起码还能证明我们是一个人。你问问蒋开元,他会痛苦吗?不,他不会。因为他不是人,或者说他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喜怒哀乐就和生老病死一样,是人必须要经历的东西。如果一味抓住其中某一项不放,那我们失去的将是整个人生。”
“我知道,你所承受的一切是常人没有办法想象的,但是换个角度想想,你也看到了大多数人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没有看到的世界。研究宇宙万物科学家也好,修练佛道儒玄冥的人也罢,几乎都没有办法解开轮回、因果、命运这三个谜团,但是你,很有可能是解开这一切答案的人,因为你比所有人都更加接近神!”
“有些人的一生是堪做榜样的,有些人不。在堪做榜样的人之中总有一些会邀请我们去模仿他们,另一些则使我们保持一定距离来看待他们,并且包含某种厌恶、怜悯和尊敬。粗略地讲,这就是英雄和圣徒的区别。我觉着,你在探寻如何解脱痛苦的这条道理上,你花了太多时间去模仿所谓的的英雄,你的起点本来就比他们高,他们如何能够给你正确的答案?这是上天赋予你的能力,也是上苍赋予我们人类的恩赐,因为困扰着人类的谜团即将得到答案。既然这一切是上天赋予你的,那别人是根本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答案的,你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找到答案。”
静,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偌大的走廊里边竟然能够清楚地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毫无疑问,陈莫这翻话把他们所有人都吓到了。
从自己悲剧的遭遇到法国哲学家,再到科学家、修行人,甚至连英雄和圣徒这种字样都用上了,大家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虚岁十八的陈莫,是一个大忽悠。
但是,他忽悠的实在是太有水平了,哪怕是没有办法解决何忆苦的问题,但是也已经把何忆苦给说懵了。
何忆苦的嘴巴越长越大,在口水都流出嘴角的时候,他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陈莫,说实话,我一直觉着你父亲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能说的人,现在看看,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比你父亲能扯多了!”
陈莫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苦声说道:“何叔,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好吧,看在你这么能扯的份上,我就不难为你了。像你刚刚说得那样,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办法找出答案来。我现在就在按照你所说的自己研究这一切,我布置了那一切也是为了证明因果、命运、轮回之间存在的关系。本来觉着我找不到答案的东西别人可以帮着找找,没想到,我只找来了一个能忽悠的人。”何忆苦笑了,虽然他的笑容看上去很假,但是好歹他也不再是死乞白赖的管人要答案了。
“陈莫,你应该问问向你爷爷打听打听你奶奶的事情,我想会对你以后的成长有很大帮助。”步千山意味深长地嘱咐着陈莫。
陈莫使劲点了点头:“放心吧叔爷,我肯定会问我爷爷的。”
何忆苦如释重负地抻了抻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好了,该结束的已经结束了,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陈莫,有没有兴趣当我的眼?”
陈莫一脸不解地问道:“当你的眼?”
何忆苦点了点头:“嗯,在我死之前,恐怕我是看不了东西、也写不了东西了。我需要一个人来和我一起解开我脑子里边所有的谜团。步爷上了岁数了,再说了,步爷是一介武夫,让他研究这么深奥的东西有些强人所难。我看你懂得挺多的,就由你来和我一起完成这个研究吧!”
步千山怯声声地说道:“什么叫强人所难?你都没有让我帮你过,你怎么知道我研究不了?”
连六道审判厅的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步千山,在跟何忆苦说话的时候却是一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模样,这让陈莫的心里边不由就生起了好奇心,这可惜,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问。
“胡姨,你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拿不定主意的陈莫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胡家仙。
胡家仙将逼人的视线落在了辛午身上,神情凝重地问道:“辛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辛午不假思索地说道:“你们的行动就算没有报告上面也一清二楚。现在最好的方案就是分成两部分行动,一部分的人和我一起留在这里,就说你们来到的时候辛未已经死了。另一部分的人带着何忆苦离开。顺便提醒一句,让他尽快把布的书全部解了,不然的话事情只会越闹越大。何忆苦,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你跟近几年在全世界范围内发生的古董失窃案有没有关系?“
何忆苦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觉着我有本事控制布那么大的局吗?”
“怎么,你们怀疑他跟吉萨一案有关?”胡家仙好奇地问道。
辛午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道:“有证据表明,何忆苦跟这件案子有直接关系。由于吉萨案是现在全世界范围的宗教最急于破除的案子,所以我才和辛未来这里。本来是想着领个头功的,没想到……”
胡家仙不解地问道:“吉萨不是丙级级别案子吗,怎么你们畜生道的人也管?”
辛午皱眉说道:“对外宣称丙级的原因是为了掩人耳目,它真正的安全级别已经达到了甲级,甚至有可能更高。现在已经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希望借助这些宗教意味浓重的古董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你们想让辛未这件事情能暂时被六道审判厅的人放在一边,最好是能拿出点与吉萨案有关的东西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或者说是把指妖捉到。”
陈莫好奇地问道:“指妖?是什么东西?”
“知道晚上九点之后剪指甲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
第108章 禁忌之指妖()
晚上九点之后不能剪指甲有很多不靠谱地说法,比如会得灰指甲;又比如因为九点到十一点的亥时是一天当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在这个时间剪指甲会导致阴魂缠身;更有甚者说晚上人有天地人三魂全部集中在十指上,这个时候动手指会影响运势。不过在陈莫看来,这些都是扯淡,古时候的晚上不像现在这么明亮,剪的话很容易剪到肉,所以才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