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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薏笑了笑,摊开手一脸无奈,道:“你也知道,我开店都问你借钱呢,哪有钱额外买礼物给他啊?”
小茵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冲嘉薏天真地笑道:“好!不过,乔乐他生日这段时间要出差去北京,他想在出差前过生日,所以到时会邀请你过来”
“你不想我过去?”她看着小茵犹豫的样子,又想起上次两人见面时说的话。
“我的想法有什么重要啊,你回来了,他肯定会邀请你过去的啊”
“那你还担心什么?”
“谁说我担心了,我只是”小茵脸瞬间红通通的,腮帮子快要鼓胀起来了,又很快恢复正常,她嘟囔道:“我是怕礼物送岔了而已。”
“你可是正牌女友,哪里需要和我比?”
“既然不会,那我就先走了”小茵起身欲走,嘉薏却突然拉住她,问:“你想了解一下我和乔乐的大学的事情吗?”她想一次性打消小茵对自己的误解,她再不想成为任何一段感情中被无辜猜忌的对象了。
但小茵却拒绝了,只说:“我不想知道你们的过去,这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她立刻撇开嘉薏的手,径直往门外走去。
“那好吧,那我就你今天是来邀请我去他的生日聚会咯!”她看着小茵离去的背影立刻补了一句。
小茵没有回应,只匆匆下楼,小脚步却在楼道里传来清晰的响声。
还真是亲表兄妹,对爱情都那么执着,只不过一个执着于过去,一个却执着于当下。
第二十一章:暗恋中的女人(上)()
这些天n城吹来了一股冷风,这应该是十月以来的第一次降温,嘉薏从包里抽出新买的纱巾,扎染的粉黄,复古民族风,围在脖子上,再披了件棉麻薄外套就出门了。
病愈后的第一天,她要去店里查看装修完工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吹风的缘故,墙漆干得特别快,粉刷质地也很好,墙上一角牵了条不粗不细的麻绳,挂上了马克给的照片,流线型地铺展开来,像是漫步在原来的南滨公园一样,一头牵着一头,一景接着一景。
“装修得还行吧?”正发呆着的嘉薏被吓到了,却立刻意识到是江源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店里,语气里尽是得意,嘉薏只微微侧了侧头,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又立刻补充了一句:“不过,拍照的人功劳也不小。”
江源哈哈哈地连笑了几声,突然说:“马克,有人在称赞你呢!”
什么?马克也来了?!嘉薏猝不及防,猛地一回头,才发现穿着风衣的马克正站在自己身后,她双颊立刻泛起红潮,只低着头不敢正视他。
江源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不怀好意地对马克使了个眼色,直接点破地说:“瞧这个姑娘,脸红了。”
马克倒没有太多回应江源,只说了句:“主要还是江源团队的功劳。”
嘉薏咬了咬嘴唇,不再多说什么,心里只不停懊恼。
马克这次来带了电脑,他上次答应帮嘉薏做针对南滨花园旧景的系列明信片和宣传书签。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嘉薏有些过意不去。
马克没有看她,只专心盯着电脑上的图片,笑着说:“不会,到时成品出来,你负责买印刷的单就好了。”
江源立刻插话道:“马克,这你就不厚道了,如果是我,直接将帮嘉薏印刷好了再给她,还提什么买单不买单的事情,设计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可太简单了。”
嘉薏正准备为马克解围,马克却在这个时候看着他,把嘴眯成一道缝像在思考什么一样,又迅速地松开嘴唇,说:“如果梁小姐需要的话,我也”
他为什么突然要叫自己梁小姐?!
他突然间的客气让嘉薏觉得莫名其妙,好像一下子把他们的关系萎弃到陌生人的地步,这无疑在否定她前段时间为靠近他做的所有努力,她立刻心有不满地回道:“当然不能麻烦张先生了,他已经帮我那么多了。”
这话是嘉薏故意说给马克听的,她要用“客气”回应“客气”。
马克呆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凝滞着不解,好像第一次认识嘉薏一样,但却没说什么,很快低下头翻动着电脑里的照片。
嘉薏顿觉后悔,伪装了那么久的柔软还是不经意地露出锋芒,周身滚刺,令人生疼,她只好借故帮两位倒水喝抽身离开了。
暗恋就是这样,明明还没有得到,却总担心失去,大抵人心苦的都是自己曾经的付出,那些耿耿于怀、满载期待却并非毫无怨言付出。
而时时刻刻都想着在马克面前伪装的她更是敏感而脆弱,一阵微风都可以使她干涸皴裂,山河失色。
江源突然接了电话,只扔了句“工程有疑问随时联系”便匆匆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嘉薏和马克,气氛比上次在山上还要尴尬,因为上次至少是平静的,而这次他们之间的沉默却有了点火药味的感觉。
但她不忍,无论马克做了什么,他在她眼里都是美好和希望的化身,错过了一秒便足以后悔余生的那种美好,她不甘这样错过。
她走到他面前,把水递给他,说:“我只有白开水,你介意喝一杯吗?”
马克合上电脑,接过水杯,笑着说:“当然不,你上次感冒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她情绪明显比刚才缓和多了。
“听说你一回去就趴在外面睡着了。”他的语气不是在询问,更像是在陈述一件他偶尔听到的事情。
“嗯嗯。太累了。”嘉薏也简短地回应。
“往往刚运动完最好不要赶着休息”他叮嘱地说道。
这让嘉薏很是感动,又是一阵暖流。她连连点头道:“嗯嗯,下次不会了。”此时的她像个孩子般站在马克面前,他说什么,她都愿意老老实实地答应着,她想让他看见自己无比柔软的样子,再也不想去计较那场“客气”的对话,不计较那阵微风,因为仅此一刻,她又像往日一样充沛、富饶了起来。
在此刻,在自己店里,心爱的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他面前摆放着电脑,喝着她做的东西,当然,那只是一杯凉白开。
曾徜徉在脑海中的情景,如今却如此真切地发生了,只不过除了他和她是真实的之外,其他的都还过早地想象了。
然而整个场景中,最重要的不就是他和她吗?
两人就店里的事情商量得差不多,马克正起身准备离开,嘉薏突然走前去,她真切地挽留马克:“一起吃个饭再走吧?”
马克也没有拒绝,只问了句:“去哪?”
“就在南滨附近吧。”
“老蔡记!”
“蔡记餐厅!”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的,居然是同一家,嘉薏不禁为这种默契大为振奋!
那是南滨附近的一家经营多年港式餐厅,餐厅环境其实简陋得很,客人也不多。刚一落座,马克看见空调口正对着嘉薏的位置,连忙叫服务员换个位置。
他身上就是有这种优点,细致中暖男属性一览无余。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恋情会不能善始善终呢?
那个女人真是太不懂得珍惜了。
坐下来的嘉薏看了看餐厅外面,这里是南滨一条还没来及改造的老街,据说是会得到保留,建成文化新街,等南滨广场热闹起来,这边的也会彻底改头换面。
城市化本就是一个很无情的过程,它会逼迫一个城区加速成长,加速同化,在这加速中,一些笨重的建筑和传统不得不丢弃或被请进博物馆,看似无情,但对于生活其中的人来说,或许是最有情的,这是每个人为生存不得不接受的变革,而记忆的缅怀终将促使人们重拾一些值得信仰的东西。
“为什么会对南滨有特殊的情感?”嘉薏望着马克问道。
马克迟疑了一下,略思考了一会,和嘉薏说了一个他自己的故事。
很小的时候,马克的父母是在单位上班的,只有很晚下班的时候他们才会回到家,但是往往这个时候,马克已经睡着了。所以他有很长段时间都是独自上学独自回家独自玩的。那时,学校有人欺负他,他们一路追着他,他使劲跑,因为小时候就比较爱跑,所以他跑起来很快,但也容易失去方向。
他不知道他跑到了哪条街,只记得这里安静极了,到处都晒着被子,四处全是带孩子遛狗的人,他跑到这里的时候,很多人看着这个喘着粗气的、背着书包的小男孩,突然他有种安全感,他觉得那些人追到这里,一定不敢对他动手。
果然,学校那帮坏学生都看到四周的人来人往,而且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马克壮大了胆子,大摇大摆地在街上乱逛,终于趁他们不注意,跳上了一辆公交,安全回到家了。
从此马克对南滨有了特殊的情感,他在学校分配志愿日活动任务的时候,主动申请去南滨区,渐渐和这里的人有了很多接触。
“南滨真的和其他区不一样,这里很落后,但是这里的人都保留着本土人的一种淳朴感”,马克突然在为这个故事作总结一样。
“所以你才这么在意南滨的旧时光?”嘉薏问道。
马克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会,又认真地看着嘉薏问道:“你相信吗?我觉得南滨才是我的家。”
嘉薏被他的诚挚感动了,点了点头,但是又不禁蹙起眉头:“其实因为家庭的情况,小时候你是不是特别没有安全感?”
马克点头说:“有点”
嘉薏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那现在换我和你讲个故事吧。”
——很小的时候,有个女孩就是个留守儿童,她不是要等着父母下班的,而是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看不到父母,寄住在别人家的她,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好在没几年,她就回到父母身边,但是这种安全感并没用增强,反而在不断地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