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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受到报应了,他是妖灵她是人,命运早已经将他们分隔两端,是注定的没有结果的一场梦魇。
无仰盘坐在石横的背上,看着前方疾奔的身影,现在他的脖子还在痛,他一边抚着后颈一边哼着:“畜牲,当时都使不出火息还这样下狠手!”
石横也不理他,入了凌波谷,他开始渐渐收纳土息聚在身周,此时身体仍是化成鸟形,平展两翼在山谷之间穿行,不断有土石逆卷而上融入身躯里。回来的时候见两人‘打得火热’,滚在地上让他觉得像是两个八九岁的皮孩子,若不是无仰的表情太狰狞,这件事他真是要笑足三天才算够本。
“云宁扬当年真的见过我?为何我一点印象也没?”无仰听不到石横的回应,叩指敲他的头顶,“喂,石呆子!”
“你再扯屁我不背了。”石横甩了甩头,“得有快二十年了,有次你病的快翘了辫子,我只得带着你来求他医治。”
“是么?”无仰听了,半仰着头想了半天,“怎么没听你提过?”
石横听了微喟了声,“当时带着你东奔西走,居无定所,再后来安定下来,我曾来寻过他一回,不过他不在谷中……,当时奴者亦自身难保,你又小,我实在不想再牵涉是非。日子过的快,一晃眼也就过去了。”
“那说起来,他对我还有救命之恩呢?”无仰笑着,“不过我这个人恩怨分明,这会子把小七掳走了,那不行。”
“……小七……”石横双眼泛直,低哼着,“你还是少拿她逗闷子的好。”
“你管不着。”无仰翻了白眼,“小七人不错,跟她一块我觉得挺自在。”正说着,忽见前方流火一个急停,不由的眯眼复向远看。眼见一个身影正迎着他们而来,碧色长衫,长发高束,沿山涧漫步而行,带关踏叶飞花般的轻灵飘忽,明明每一步都踏得坚实,却仍觉得他根本就像在腾在云雾之中,由远及近,却像是突然现在在眼前,之前完全没有半点气息漏散出来,以致流火的背微微的僵直,瞪着这个身影却在一瞬间有些窒息。
“来的好快啊。”宁扬掸掸不沾一丝尘埃的衣摆,笑着向流火又踱了两步,“你的朋友,正在庄上,若是能挡我三招,便让你入内可好?”
流火盯着他:“前日你明明可以直接杀我,为何还要引我来此?”
“逢城郊外,有乡村若干,大动肝火只会白连累了无辜。”宁扬眉眼不抬,完全不看流火身后不远的石横与无仰。只盯着流火道,“天庭饱满,容颜绝艳,中躯聚气稳定,灼火蓄劲十足。这些年,倒是见了你,觉得最是相近。”
这话让流火以及身后的无仰皆听得诧异,一时不明就里。流火手指微微收拢,低语:“不知阁下何意?”
“你先接我三招,我再慢慢告诉你。”宁扬说着,忽然身影一转,去势如电,长发荡舞碧影团飞,动作飘忽,行若鬼魅。
流火自打见他起便蓄了十成防备于内,如此见他一动仍是心下一惊。宁扬动作不快,便周身严密,有如当初他下手轻易带走七月一般。无形之气乱裹当中,像是化成千万掌风凌厉,看似缓慢,时则避无可避,流火当下身形一侧,掌息带焚,错户翻肘,一掌迎着他当胸而去。
石横一见,也不管流火死活,身形猛的拨纵,只想借二人动手掠飞而过直入谷底,哪知宁扬揣形向前,却早防空中,手臂招展拢花一弹,倏然一股气直抖而出,以他身体为中心弹张开来,范围扩大,登时将周身上上下下前前后且皆团罩个结实。霎时无影无形,却是将几人皆纳入罩气之内,动止之间皆在他罩息之中。
登时石横觉得身体发沉,觉上空有无形的罐子在兜头扣来,竟让他稳不住般下坠。他忙着震翅汲土,地上却无半分尘埃飞扬,与之前漫卷烟雾之势截然不同。无仰心底一惊,感觉到了,地面土息已经不受控制,法血探出半点感觉不到,像是地面已经不再是土石结构,更像钢铁。
“蛇息碎鳞罩。”无仰低喃,蛇灵要练到什么程度,才能以周身之力逆改五行,罩气所在,已经截断法血与相类之物的呼应之力,如今困在罩中,再不能汲土。
“有见识,这些年你也历练不少。”宁扬口中说着,人已经悠闪而至流火眼前,对头他的掌风不闪不避,宁扬掌心翻转,托势起而以削势落,动作柔若无骨,掌风却挟罡凌断石之力,“砰”的一声,只见火花乱溅如蝶影,绵力随掌而发,既而掌翻以指相对,猛的又是一顶!
流火只觉得一股绵力急窜顺掌而入,以一种极快之势窜入体脉。一入竟带出一股澈寒之力乱荡无休。
第045章 红云破土开
那股绵力抵掌而入,既而生寒意丝丝缕缕尽入体脉,随着掌震乱窜无休。流火惊诧之时,体内元丹已经逼热而出,因突寒而入从而引火保脉,一时间寒热相交,在流火体内飞窜,只觉脉震可闻,身体内两股反力相互碰撞。
宁扬一掌送出,随之身体极快而纵,又高以飘拧腰抖身,反掌又是一切而至。这次根本就向着流火颈后,流火猛的后仰,再不也与他轻易对掌拼力,身体后仰一个兜转,生生避过随之以肘一架身体急急向后。
宁扬不紧不慢,如影随形紧贴而至,两人缠斗一起,除了初时掌碰出声,竟是几番攻守全然无声。无仰紧盯着二人,越看心下越是寒凛入骨。两人若光影乱舞,轻灵妙动绝无半点气涌脉震,云宁扬若此,无仰并不诧异,云宁扬听说早已经妖化,内收罩息随心收发。但一招之下流火竟也成了如此,不由得无仰不惊。流火这般,并非是他火息已经达到心随收发的地步,根本是一招之后让宁扬完全压住,像是一盆炉火生被冰完全罩封,内里滚烫沸煮,却半点发热不出!
流火此时生是凭着妖灵的本能,从五感上来辨别宁扬的来势以闪躲抵挡。五内煎熬冰热交缠,让他的面色都变得微微有些发青。
无仰本是借机动手,但两人如今压息而缠,竟是半分余地不留。倒不是说无仰顾着流火生死,只是无息可探,这下就根本找不到宁扬的破绽以插手相攻。
宁扬如若散步,眼见流火面色越来越青,轻笑道:“再接我一招罢?”说着,掌侧浮风,臂走如蛇,竟快如闪电倏然一探横扫,其势之猛,裹气而来。流火耳畔风动,下肘翻身欲躲,哪知他招式凌厉来势汹汹,流火肘间急翻,生生挡在肋侧挨了一掌!
这下身体内乱脉齐绕,元丹兜息难及,一下回转护住心脉,一涌血气翻涌,登时全堆在喉。流火生生欲压,竟觉气旋不止又是全成冰寒,在身体内部急冻,火气半分发不得全堆存五脏让他痛不欲生。
流火面色铁青,隐隐额头已经聚出黑气来。蛇灵练毒息,淬阴寒,但是入体成冰流火还是头一回碰上,碧游宫内,除展秋与逢荫之外,也有不少蛇灵,但从未诡异至此,流火感觉五内俱焚,想散去半分散不出,便是用木灵散焚之法也是不能够,根本是以冰力相压,逼得他要自焚当场。
宁扬微微含笑,第一掌镇其器脉,第二掌压其拓脉,火息紊乱但却不受冰力而融,那么……,他笑着收掌一个兜转,低声说:“还差一招……”话音未落,已经翻肘一个急探,宛若灵蛇出洞,动作敏若极光,又准又狠,一下拍中流火的心口!
流火再是挡不住,生生挨了他一掌,身体一萎连着向后踉了几步,“噗”的一声,压于喉间的一口鲜血急喷而出,而就在两人分开的刹那,无仰瞅准机会,指尖掂放,身下石横竟倏然扭身化成一股旋枪急刺而出。无仰身下一空,双足一对一个后翻落地,随之指尖开全,额间已经逼开血光。石横化成枪矛,急旋而至,险险贴着流火耳畔向着宁扬,空中开分三股,上中下旋身包缠,矛头皆冲宁扬。
之前他们一直近身贴缠,无仰难探脉息,如今流火让宁扬震出几步,霎时让无仰找到空档,如此他哪肯放过,一出手便继血放脉。对付云宁扬这样的人,若是给他半点机会,就是对自己彻底残忍。
宁扬凝眸之间石横已经杀到,霎时土卷狂沙尖矛乱刺,将流火身影封掩于后。宁扬身形微动,蛇行乱舞无骨一般连连躲开几处锋尖,眼瞳微微泛碧,浮掌立臂身形微微扭曲口中低呼:“萧无仰,你真是半点不肯耽搁。”
“废话。”无仰啐着,血珠已经自额顶而出,六脉连震,“石呆子,跟他拼了!”说着,石横已经化矛为沙,灵罩之内完全沙尘弥漫,粒粒成钉,乱卷沙幕暴雨流星。宁扬只觉得外罩压力陡增,石横借血聚力。生是要顶碎外罩。若是放罩让他出去,怕是要引得山石乱倾将宁扬活埋于此,若是不放,便以狂沙钉刺在这里将他打成筛子。
“臭小子,这趟买卖你赚了多少这般拼了命?”宁扬声音到时,身形已经倏然不邮,罩气犹在,沙舞之中噗噗乱响,像是打在钢板之上。
石横化形成土,罩气之内眼耳,但只觉得一道光影便再看不到宁扬的身影,一时沙幕乱卷放了一半力回到无仰身周,他感觉宁扬在收罩息,将他们裹在一个圆形罩气内,四周皆是风和日丽,惟得这处黄沙滚滚形成一个土球般的难辨天日。
“云宁扬,我不管你变得多小,今天你不把小七还回来,我就跟你玩儿命!”无仰说道,双指抵额一个拉飞,沙铺于土,卷尘成刃,碎尘成云,吸汲成锋!指动之间,脚下开始浮荡沙幕,空中土尘越来眼都花了细小成粉,只消一吸入体便万箭穿,“闭气吧,死蛇!看你憋多久!”
石横土幕抖飞,细尘若粉,细细密密浮荡罩内。地浮乱刺,一时间蛇息罩内皆成土阵。无仰催血顶额,突然间觉得身周气流涌动,一股急热扑面而来,流火?他正诧异之间,忽然一股热浪翻顶而起,层层叠叠间像千重万重巨浪倾来,热气极速蒸腾,那飞旋土屑竟燃成花火,无仰登时感觉周身刺痛,一股灼息随土力而逆入无仰体脉,有如千万刺芒裂体锥肤。
他不及反应,下一刻,一股强大爆力轰然而至。他只觉得一股巨力急推腰后,石横只觉周身狂灼,本能绕体于无仰身周,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