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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第一次被师娘温柔对待的华千落带着奇特感觉的感动，就这么第一次浩浩荡荡的跟着队伍，下了茂陵。
卫熙以茂陵广陵为分，华千落被甩在最后。
第379章 前尘（68）（）
然，华千落生就是个自来熟的，这茂陵还没下去呢，她已经成功的和这个队伍里除了卫熙外的人打成一片。因为她惊喜的发现这里的弟子有一个算一个，大家都在某个楼里见过，还不止一次。
一个带着个镶金双龙戏珠抹额的弟子穿戴最为华丽，他在看到华千落的时候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华千落险些以为这是自己什么时候忘记聊情郎。怎料，这弟子语出惊人：“你你你你竟然是女的！”
华千落平时去吃花酒会束胸，今是来历练的。虽然还是一身男装，可傲饶身材却是怎么也藏不住了。
这种疑问她听的多了，自然也见怪不怪，无所谓的耸耸肩，道：“难不成你不知道我是玄奕尊座下二师姐？”
“大家是都这么……”带了抹额的弟子挠挠后脑，又偷偷看她一眼，嘟哝道：“可我总是不信，上次在醉花楼里还看到你亲人家姑娘……”
华千落眉毛一挑：“谁告诉你女的就不能亲姑娘了？”
抹额弟子：“……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这么聊了一路，一旁弟子一个接一个的插进来，都有几种人最好打成一片，一起同过床，一起嫖过娼。几人一对，发现竟都在青楼里碰见过。
华千落“哈哈”一笑，心想看来这次的历练不会特别糟。
五人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话题无非是什么哪个姑娘生的貌美，而哪个姑娘腿长腰细，哪个姑娘有着曼妙歌喉，哪个姑娘又有着如丝的媚眼。
前方，卫熙到底是个实打实的大姑娘，华千落他们偶尔的几句高谈阔论到了卫熙耳里，已经让她羞得面红耳赤，怎料华千落又来一句：“哎！那姑娘我知道！身材火辣！肥臀细腰！”
卫熙受不住了，她猛然回首：“你们能不能聊点正常的！”
除了华千落，所有弟子都瞬间噤声，生怕做了那出头鸟被卫熙一顿臭骂。
然华千落却是不怕的，师娘又不在这里，她觉得她可以解放性了。华千落上前一步，道：“多正常的话题，我们凑在一起不聊姑娘，难不成聊人生？谈理想？”
卫熙被她这副歪理气得手指发颤，她吼道：“歪门邪道！你这种人！你这种人……”
华千落舔着脸道：“我这种人，怎么？”
卫熙半再憋不出一句话，最后只道了句：“不要脸！”
华千落耸耸肩，本以为这卫熙能骂出什么有意思的话来，没成想这么无趣，她也没了吵闹的性质，转身朝着那几个紧闭着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弟子们招招手：“兄弟们，继续啊！”
这一回，却是没人再跟着她继续了。
华千落心觉奇怪，刚想话，却被那抹额弟子阻了，抹额弟子偷偷指了指前方，华千落心觉不好，僵硬回首，却见玉衍尊正一脸正经的看着她。
“不要吵闹。”玉衍尊言简意赅，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唔。”华千落赶忙垂首，也学着他们降低存在福
第380章 前尘（69）（）
卫熙冷哼一声：“怂。”
然华千落脸皮岂是这么容易就破聊？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垂着脑袋，态度良好：“对不起师叔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卫熙冷哼：“你的表情明明在对不起我下次还敢。”
华千落被人拆穿也不尴尬，只继续表决心：“不，我真的不敢了。”
玉衍尊也懒得去理会她的心思，只道：“声音些。”
“好的。”华千落点头应下。
“虚伪。”卫熙评价道。
一行人就这么下了茂陵，来到了黑寡妇所在的地方，虽然华千落已经来过无数次了，可还是觉得如今这般是全新的，从未见过的景色。
黑寡妇敲着船杆，向玉衍尊打招呼：“玉衍尊！”
华千落看向黑寡妇，她根本没有分一个眼神给她，玉衍尊平日经常下山处理这淇水镇大大的事情。淇水镇的村民大都很爱戴他。
玉衍尊向她点点头作为回应，旋即回首对华千落她们道：“上船！”
“上船？”华千落愣怔着开口。
“你不知道么？”一旁一位弟子开口，看着她有些疑惑：“我们要去蛮荒啊。”
“蛮荒？”华千落又是一个愣怔：“往年不都是在附近为村民消灾么？怎么我们要去蛮荒了？”
“你竟是不先看看自己去哪的吗？”弟子被她的神经大条彻底的打败了。见华千落真的是一副从未听过的模样，也是不知该什么，只好耐心解释道：“蛮荒向来是众鬼聚集的地方，今年不知怎么，那些鬼骚动起来，我们这次去，就是去镇压一下，免得伤了周边居民的性命。”
“哦……”华千落了然的点点头，若是去蛮荒的话，倒着实是要坐船。她多看了眼玉衍尊，他腰间佩剑已经被他擦的晶亮，难怪他如此正色的模样，原来是去蛮荒那种地方。
“为什么我们要去蛮荒啊。”一旁另一位弟子哀嚎出声：“明明我一个师兄历练的时候只杀了个猴子精就可以了！”
“这才刺激啊！”另一位壮硕些的弟子开口，眼眸中闪烁不断，似乎已经杀了很多恶鬼一般，兴奋不已。
华千落耸耸肩，道：“保不齐那些鬼只是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待着呢，咱们贸然过去保不齐会把他们吓着，上去就要人家性命，我总觉得咱们做的才是有违正道之事。”
所有弟子都被她一副从未听闻的言论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不出话来。
许久，那抹额弟子道：“华师姐，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卫熙师姐和我们不要和你多话了。”
华千落对此嗤之以鼻，反驳都闲累了自己。
黑寡妇在前撑着船篙，一下一下的，这淇水虽不停在咆哮，却是耐不住黑寡妇这般的凶悍人士。不情不愿的将华千落她们所在的船平稳的送着，水花拍打着船栏，倒像为他们送别所奏出的别离曲。
玉衍尊在坐定，弟子们也都累了，华千落起身来到黑寡妇旁，坐在她身边，看满星空不断向后退着。
第381章 前尘（70）（）
黑寡妇笑道：“怎么，睡不着？”
华千落“嗯”了声：“第一次出来历练，这一次砍得不再是木头了，而是活生生的鬼，有些激动。”
黑寡妇又滑了下船篙，船便顺流而下，不再需要她继续划着了。她便放了船篙坐在华千落身旁，笑道：“怎么，有些害怕？”
“谁会害怕啊！”华千落被人一语拆穿，心觉羞愧，想也没想的反驳，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黑寡妇也懒得拆穿她，平躺下来，笑道：“没看出来，你子不怕地不怕的，竟然也有怕的一。”
华千落嘟哝一下，犹犹豫豫道：“怎么我也是第一次砍鬼，会怕也正常。”
“对，正常。”黑寡妇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华千落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看着泼墨似的苍穹，上面星星点点，似乎不会有个头，突然有些莫名的惆怅，不由自主道：“你，你以后想去哪里呢？”
黑寡妇也被这静谧之景感染的有些惆怅，华千落这种问题若是平时问起，她定不会仔细回答，这一回却是认真思索下，道：“就在这淇水旁吧，我前半辈子漂泊流离，到了这淇水旁才安顿下来。也算是和这水斗了半辈子，起来，我还真的是要感谢这水的娇气，要不是这水，我到现在还没有生存的活计。”
华千落笑了：“到时候，我定经常来看你。”
黑寡妇也笑了：“好啊，记住我的人应该很多，但是想来看我的应该就只有你了。我没子嗣，你可别忘了给我烧纸，如果我到了那边没钱花，就变成鬼来找你。”
华千落没好气道：“自然不会忘。”
黑寡妇本着礼尚往来的道理，道：“你呢？以后想怎么样？”
华千落愣怔一下，猛然摆手：“当然是当一方名士！”
黑寡妇本习惯性想损她，却是想起近几年她的各种刻苦来，画到嘴边却是变了：“嗯，你会的，大家都会记住你，你会有大好前途，会成为你师父一般的伟大的人。”
华千落脑海中骤然想起师父的那张慈祥的脸来，黑寡妇的和师傅的基本一般无二，她眼神有些迷离，“嗯”了声。
黑寡妇深吸一口气，水汽迷离的时候的空气十分湿润，很是舒心。她道：“你还不睡？”
华千落打了个哈欠：“我在这睡。”
着就这么靠着黑寡妇闭了眼。黑寡妇也习惯了她这种睡就睡的性子，只有些无奈，把她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卸了下来，放在船上，自己蹲坐在旁，也慢慢闭了眼。
一路上玉衍尊一直在坐定，这可苦了他们一帮弟子，然他们都先前打听过，都自己带了干粮，也都练过辟谷这门课，卫熙更是直接带了一个全是粮食的灵囊。
然，华千落的“辟谷”课逃了个干脆，当时觉爽快，现在却是苦不堪言。
“黑寡妇！”华千落在听着自己肚子再次“咕噜噜”叫起来的时候，终于放弃了现在开始学辟谷的想法，哀嚎起来。
第382章 前尘（71）（）
淇水里有些鱼儿，只是生体积，一般人是抓不到的，可自然的，黑寡妇能抓到，华千落对此疑惑许久，却也是寻不得原因，或许是这水真的很喜欢黑寡妇吧？
黑寡妇正剔着鱼刺，被华千落的声音吸引的猛然抬眼，却见她一副可怜的模样。
她瞥她一眼，道：“你这个臭道士，做什么和我这个百姓抢食物？”
华千落讪讪的笑笑，对于自己曾经偷懒的事实毫不掩饰：“这不是曾经不懂事？”
黑寡妇奇怪的看她一眼，在船栏边上捡了片叶子丢给她，道：“呢，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