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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身上打了个哆嗦,她看着梅碧莹,微微动了一下嘴巴。梅碧莹看着彩云的脸,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们别打彩云了,姐姐说的是真的。”
她语气淡淡地,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杨凌云此时全身如针扎,他拧着眉,一步一步走向梅碧莹。
秋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了,她看着梅碧莹站在那里,她的身后是一幅腊梅图,冰天雪地,只有一株腊梅悄悄绽放着。秋其觉得梅碧莹就像那株腊梅,她有一种孤冷的感觉,似乎总是抗拒别人靠近。
杨凌云看着梅碧莹,他觉得自己好无力,过了这么久了,原来她从来没有忘记,是自己当初天真了。当他在塞北与那些异族的人战斗的时候,当他觉得自己快死了,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的时候,原来她还在想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在想着一段逝去那么久的感情。
他眼中此时充满了怒气,他一直不去过问,因为他相信时间,可是现实给了他一击,她从来没忘,从来没忘。杨凌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咬着牙齿,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挑出来给她看看。
“周雄,二夫人打碎了圣上御赐的九龙杯,该如何处罚?”杨凌云一字一句,秋其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她有些担心,不知他会做什么。
“这……”周雄支支吾吾,看看梅碧莹,又看看杨凌云。
“老爷,二夫人还怀着孩子,什么处罚都不好吧。”周雄委婉地劝道。
“既然这样,二夫人房中的一切用度除了膳食,其他一律减半。二夫人禁足半月,丫鬟彩云隐瞒事情,拉下去打十五大板。”杨凌云还是不能对她做出些什么,他知道她并不在意这些处罚,他只是突然感觉很累,不想看见她。
“老爷,求你不要处罚彩云,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为了我。”梅碧莹一听要处罚彩云,拖着沉重的身子跪了下来。
杨凌云冷着脸,一言不发。
“夫人,您不要跪了,您身子不好。才十五大板,彩云熬得住,熬得住。”彩云跪着过来拉着梅碧莹,她的眼泪立即掉了下来,让人看着难受。
秋其感觉自己头都要大了,这次的剧情也太苦了点吧,哭来哭去的,看着真是心烦。
“你别哭了。”秋其对彩云说,转头便告诉杨凌云:“她这十五大板,我替她受了。”
杨凌云的面色更不好,秋其这是当众不给他面子,他一拍桌子:“好啊,你这么仗义,那就替她。周雄,没听见她怎么说吗?还不快带大小姐下去受罚。”
秋其倒是硬气,也不向杨凌云求饶,站到周雄身边就要走。杨凌云此时更是气炸,他咬牙切齿地说:“周雄,把我的鞭子拿来,我要亲自打这十五下。”
周雄感觉自己左右为难,只好小心翼翼地劝道:“老爷,小姐身子弱,受不起十五鞭的。”
杨凌云此时哪管得了,这府上的人都不听他的话,梅碧莹是这样,彩云是这样,连这个秋其也如此。
“你还废话什么,她要逞这个威风,我就让她逞。现在是不是连你都要来教训我,这个杨府是要反了吗?”杨凌云怒吼,周雄无奈去拿鞭子。
秋其心里倒是不怕,不是她不怕鞭子疼,而是她不怕这幻境里的伤害。这些伤害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实质性地伤害,顶多是肉疼一下。
此时前厅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梅碧莹想说话,秋其示意她不要说。现在她要是求情,不就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况且那丫鬟彩云受了伤,再多挨几下,怕是没个十天半月是下不去床的。想来想去,秋其觉得还是自己挨了这几下比较好。
周雄拿着鞭子回来,秋其乖乖趴在桌上,她在想自己要不要想些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也许过一下就没那么疼了。还没想完,杨凌云一鞭子下来,秋其感觉自己的背火辣辣地疼,她惨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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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不能受伤?()
黑漆漆的一团,黑漆漆的一切。秋其置身于一个黑暗的环境中,她没有睁眼,却还是知道自己身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依旧可以感受一切。她的大脑还在思考,思考着为什么自己没有梦,以前,她总是会做很多梦的。后来她想到自己正在一个幻境中,在这个幻境里,也许没有梦这个说法。
“大小姐?大小姐?”秋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她应声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彩屏拿着药瓶,正看着她。
“我在哪?”秋其挣扎着要起,却感觉自己背上一阵疼痛,既冰凉又火辣辣的。
“小姐,你在卧房呢。”彩屏将药瓶放下,扶起秋其。
秋其扭动着脖子,反躺久了,脖子有些酸。这样小小的动作,牵扯着背上的伤口,秋其痛的龇牙咧嘴,只能轻微摇摇头。
“发生什么事了?我就记得自己挨了一鞭子,然后就不记得了。”秋其仔细回忆,看着彩屏问。
“奴婢只知道周管家让奴婢来卧房伺候您上药,其他一概不知。”彩屏谨慎地说。
“是吗?现在什么时候了?”秋其看着放在一旁凳子上的药瓶,大大小小有十几瓶,看着吓人。
“子时了。大小姐,你饿不饿,奴婢去厨房做些吃的给您吧。”彩屏关心地问。
秋其摇摇头,她暂时不饿,背部的疼痛感现在还占据着她的大脑。她有些奇怪,自己才受了一鞭,怎么就晕了。
“我背上伤口如何?”秋其扭着头想看看后面。
“小姐,大夫来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小姐就放心吧。”彩屏安慰道,秋其想仔细看看,让彩屏拿一面小镜子来。
“还是别看了小姐,伤口血淋淋的,看完会做噩梦的。”彩屏支支吾吾,不想让秋其看。
秋其感觉奇怪,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自己的伤口怎样了,彩屏会如此紧张,不让自己看。
“你把小镜子拿来,让我看看。”秋其执意要看,彩屏拗不过,只好拿给秋其。
黄铜镜照东西看着并不明晰,秋其背上的伤口看起来就像一只巨大的丑陋的千足虫,秋其看第一眼就吓了一跳,这哪像被打了一鞭,简直是被凌迟后的犯人。当然,秋其此时的语气有些夸张,她颤抖着手,去摸背上的伤口。
“小姐,大夫说了,您的伤口有些奇怪。稍稍受了一点伤,便会血流不止,如受了酷刑一般。”彩屏谨慎地说。
秋其听完她说的话,皱着眉在那里思考。“难道在这个幻境里,我的身体很容易受到伤害。”秋其看着自己的双手,看起来依旧十分正常。但是背上的疼痛感提醒着她彩屏说的话的真实性,她有可能真的没有不能轻易受伤。
“咚咚”有人敲门,彩屏与她看向门,外面映出一个影子。
“谁啊?”彩屏问。
“大小姐,是我,彩云。”彩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秋其有些惊讶,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彩屏开了门,彩云拿着一个食盒站在外面,月光从她的身后照进来,将她的脸庞照的十分柔和。她走进卧房,烛光照着她的脸,秋其看见她脸上的伤痕,觉得这丫头的命也挺惨的。
“大小姐,我家夫人让我拿些吃的与药膏给您。”彩云站在桌旁,将食盒打开,拿出一碗粥来。她又从袖中拿出两个蓝色的药瓶,放到了桌上。
彩屏将那碗粥拿给秋其,秋其喝了两口,腹中有了一点吃的,背上的疼痛感也好了许多。
“二嫂怎么样了?”秋其扶着床沿问。
“夫人已经睡下了。夫人因为被禁了足,没有办法亲自过来,但是今日的事,夫人让奴婢要好好谢谢大小姐。”彩云微微作礼。
秋其放下碗,她有些吃不下,彩屏给她涂的药,药效过了,背上的疼痛感更甚。
“没什么帮不帮的,我就见不得他们这样做。”秋其话说的十分直,彩云微微一笑。
“小姐今日为彩云受过,彩云在此感激不尽。”彩云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哭着说。
“哎,你这是做什么?”秋其起身要扶,刚要坐起来,背上的伤口太痛,她痛得扭起来。
彩云脸上还挂着眼泪,彩屏见状去扶她起来:“姑娘别这样,我家小姐哪能受你的跪拜。”
“对啊,我年纪和你差不多,你这样跪我,我怕我会折寿。”秋其也劝道。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跪她,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彩云慢慢站起来,,彩屏为她抹掉眼泪,她平复了一下情绪说:“现在太晚了,奴婢就先回去了,小姐早点休息。”
秋其点点头,彩屏送她出门。过一下回来便将桌上的碗筷收拾了,准备为秋其打水洗漱。
“小姐,你背上还疼吗?”彩屏走过来问。
“还好,现在没那么疼了。”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居然代人受过。”彩屏教训似地说。秋其却不觉得她这样说话恼人,只是当做一种对自己的关心。
“你是没看见当时的情景,彩云被打的太惨了,我可看不下去。”秋其义愤填膺地说。
“我看呀,这件事也只能怪二夫人。”彩屏压低声音。
“和二嫂有什么关系啊?”秋其记起当时大夫人说的那件事,当她说完,杨凌云整个人都变了。
“二夫人有一个青梅竹马,两人关系十分好。可是当时咱们将军看上了二夫人,便上梅府提了亲。那个青梅竹马为了二夫人从曲丘跑来长信城,可惜在路上遇了匪,人就死了。”彩屏说起八卦来眼睛发亮,秋其觉得十分有趣,这个丫头刚开始还对她说府中没有流言。
“死了?怪不得二嫂…。。”秋其想起梅碧莹总是悲伤与不在意的眼神,她的心似乎死了,和那个男人一起。
“小姐,你以后还是不要和二夫人走的太近,不然老爷会迁怒于你的。”彩屏提醒。
“嗯,我知道了。”秋其嘴上是这样答应,心里却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