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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俗事。从小他们都说你天赋过人,是天星下凡,迟早有天是要成仙的。可惜……。”
说到这,神秘人垂下头来。他蹲下身,拨拨地上的野草,在他身后,一把宽大的剑竖了起来。
“还差一点。”神秘人语气里是无尽的失落,他拔出身后的剑,放在地上,站起身。
“浪人山河今何去,乘风化作缥缈影。”神秘人大声唱出这句话,他跳上剑,一股强气升腾,须臾之间,他乘风而去。
神秘人走后,怪人终于支撑不住,他的身子慢慢倒向一边,嘴里吐出血来。他面前的灯已然熄灭,女孩周围的灯此时全亮了起来,但是她依旧一动不动,怪人吐着血,满脸失落。
一阵强风刮起,满天的星坠似乎打乱了方向,在秋其面前混乱地运动着。
“天,我从你多年为何这一次你不愿帮我!?”怪人口吐鲜血,大吼一声。
风刮的更狠,秋其感觉过一下自己恐怕要被吹起来,她看见女孩身上红色的衣服被风吹得鼓动起来,就像要飞起来一样。
怪人努力撑起身体,他闭上眼,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嘴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风越刮越大,凹槽里的血液沸腾起来,有无数的光从怪人的身体里飞出。秋其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却不是因为风,因为她就那样定在空中,和怪人还有女孩一起,在离地不远的地方漂浮着。
怪人念得更快了,随着他嘴上的念动,他身上的光大作,无数的光飞腾着,向女孩跑去。此时秋其的身体却无比疲乏,她的血在空中滴落,顺着风的迹象,飘到凹槽中。星子在她面前运动地越来越快,她感觉热量在她体内流失,在怪人身后的光芒达到鼎盛之时,秋其慢慢闭上眼,睡了过去。
四年过去了,秋其始终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她再次醒来,躺在一个山洞里,穿着一身破旧的麻布衣服。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修长的双腿与白皙的手臂,瞪大了眼睛。
她就这样成了一个人类,确切地说,是一个鸟精,一个由鸟变为人的妖精。
秋其以前听过母亲说他们鸟类中这样的异类,这样能成精的鸟类并不多,不仅需要先天的天赋,也需要后天努力的修炼。秋其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一夜之间,她成为了一个妖精,一个像人的异物。
她从山洞里出来,行走在陌生的山间,看着阴悚悚的林木。秋其不知道要到哪里去,这时她很想家,想母亲与父亲,还有可口的小虫子。秋其顺着山路走啊走,她肚子很饿,但是又不能像以前一样捉虫子吃,她看到一缕青烟从林中冒出,是离她不远的地方。
秋其快步朝那缕烟走去,在那里,有一栋木屋围着篱笆显现在她面前。篱笆没有关,秋其闻见一阵香味,撩拨着她的肚子。她咽了一口口水,推开门,朝木屋走去。
秋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和叫喊人类,在他们鸟类中,他们一般都是通过“咕咕”地叫声呼唤彼此。
她推开门,香味愈发浓郁,秋其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手正在上下翻动着,什么东西相互摩擦的声音在他手下发出。他挺拔的身姿如此熟悉,但秋其一时想不起来。大概是听见秋其推门的声音,男人停住手上的动作。他清朗熟悉地声音响起:“我觉得你最好能学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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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兰若寺()
“各位看客,今日我要讲的是十年前天机阁阁主星摇与前太守之女傅落玉的故事。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且听我细细道来……。。”花白胡子的老者捋了一把胡子,面带微笑地看着下面人头攒动的听众,拿起桌上的惊堂木拍了一下。
在这个空隙,秋其打了个哈欠。
人类真是无聊。
她略带不满地看向四周,现在聚集在茶馆里的每一张脸上,都带着好奇与窥探的表情。她下这个结论快速而准确,以一个异类的角度。
鸟精秋其,成精于四年前一个普通的夜晚,混于人世间四年,行为动作,与常人无异。
秋其站起身,花白胡子的说书人此时正讲到太守之女初见阁主星摇的时候,茶馆里其他人听得如痴如醉,完全没有在意她。她将两个铜板放在桌上,转身走出门。
现在正值中午,夏日酷热的气温与焦灼的太阳烤得曝露在外面的万事万物都蔫了,秋其撑开随身带的桐油小伞,顶着日头,朝不归山走去。
这时节,路上行人极少,多的只是些农夫走卒。越往不归山走,人就越少,秋其一直很庆幸清阳给她选了这样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不然她肯定要被人类中那些虚情假意的家伙烦死。
推开竹篱,小木屋的门却是开着的,秋其愣了一下。屋子里传来清阳的声音:“外面太阳那么大,你还不进来。”
秋其气冲冲地收住伞,她烦死这个家伙一声不吭的来访了。
“你怎么每次来我家都不等我回来就进去,你知道什么叫做‘香闺’吗?”秋其气冲冲地将伞放到门后,拿起清阳面前早已为她泡好的茶,一饮而尽。
“你这么生气干嘛,你应该早就习惯了我这样的来访吧。”清阳看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淡淡地回答。
秋其将茶杯重重地放到桌上,叉着手坐下来。
“来找我有什么事?”她斜着眼睛不看清阳,很无奈地问。
在成精前,秋其曾听母亲讲过人类中通过年复一年的修行最终成仙的异人。那时她心中所想的异人,不是心胸宽广,富于爱心的仁者,就是满头白发,一脸笑容的长者,和清阳这种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异人没有半点联系。
但清阳就是这样的异人,还是极有天赋的异人。
自从四年前他给了秋其这间木屋,还教会她其他东西后,秋其就成为他贴身的跑腿,还美其名曰“报恩”。
虽说秋其是个鸟精,而“报恩”这种事是人类才会干的,可毕竟在秋其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教会她许多东西的人就是这个完全不理会他人感受的清阳,她也只能认命了。况且清阳还给了她这个名字,这个将来说不定能流传鸟界的名字。
“我需要你去个地方。”清阳放下书,神情严肃。
“什么地方?”秋其嘟着嘴巴,瞟了一眼他。
“兰若寺。”那三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秋其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是宁采臣吗?你要找这个寺。”
“三天之类,找到了就燃烟通知我。”清阳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秋其没有送他,清阳每次都是这样,撂完话就走,好似不愿与秋其有太多的联系。。
不过说的也是,一个是即将成仙的异人,一个是法力低微一夜成精的鸟类,传出去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是他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存在在小说里的寺庙?秋其搔耳挠头,又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秋其来说都是极其煎熬的日子,她不能挨家挨户地上门,眼神真诚地问别人:“不好意思,请问你听说过兰若寺吗?不是志怪小说里存在的,是真实有的一座寺。里面大概有聂小倩和宁……”
于是机智如她选择了一个流言传的满天飞,各色人混杂的地方——茶馆。
秋其在那些天都坐在茶馆里,她偶尔会和人搭一下话,起头永远是:“那个,你听说过聂小倩与宁采臣的故事吗?”要是别人答听过,她接下来就一脸神秘地问:“你觉得那个兰若寺存在吗?”大多数人都会回不知道,偶尔有一两个流氓,拉着她的手一脸淫笑说:“知道,知道,要不我带你去。”秋其在这方面可不是什么善茬,这种时候,她就笑着,笑得像朵花一样,手上却暗暗使劲,拧得对面的人直叫唤。
到后来,只要她一进茶馆坐下来,周围的人就各自散去,离她远远的。
对于这一点,秋其感觉很委屈,觉得人类真是个善变的物种,自己只不过是提了几个问题,其他人却将她当疯子看待。
至此她也就不问了,专心听台上老先生说书,管他什么兰若寺、红若寺的。
“这一日,城东王家老爷的独子,王允山上不归山祭祖。这王允山那年即将上京科考,临走前祭祖以求祖先保佑。没想到这回城途中,突遇雷雨。当时雷电交加,王家的祭祖队伍人马皆惊,王允山骑着马在队伍的最前列,这一惊,马儿狂奔,朝着不归山的林子深处奔去。”说书先生一把撑开扇子,喝了茶水,勾得下面的人伸直了脖子,秋其也在其中,她看着说书先生因热气蒸腾而变红的脸,屏气听着。
“王允山虽是个读书人,但是从小也是骑射皆会。这雷电一闪的时候,他就拉起了缰绳,只是没成想这马儿发起疯的情况超过他的控制。等到他好不容易安抚住马,才发觉自己已经离队伍太远,在林中走失了。然而天公也是不作美,此时雨越下越大,到最后竟打在人身上都疼。王允山这时只好翻身下马,拉着马儿一路狂奔,想找到一个山中避雨处。”
秋其认真听着,这时在她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奴仆打扮的男人小声地对他身边的同伴说:“咱家老爷到现在都不允许我们提这件事,我们家少爷从那天回来后就三魂丢了七魄,直到一个高人来做法,我们家少爷才好,只是从此以后就关在房中,再也不出门了。”
“你们家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说书先生说的是不是啊?”同伴问道
“这种,一半真一半假呗。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到处乱说。”
听到这,秋其笑了一下,相信一个人类可以为你保守秘密,还不如对着高山大喊出你的秘密。
“我家少爷,看见兰若寺了。”男人放低声音,惊恐地说
“真的假的,真的存在这个寺?”同伴明显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家少爷失踪了三天,回来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