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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愈加积极。
转眼到了初七的晚上,简晓年和往常一样登上湖心船,先是拿新养好的扩香石替换了刘煜那只熏香铜球里的旧物,然后就准备好要用的东西,开始为刘煜做芳香治疗。
刘煜沉默不语地看着这几天都眉眼弯弯的简大夫,等他自己开口“套话”。
果然,简大夫也瞥了一眼刘煜,发现他是睁着眼睛的,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眼神闪避,而是给了煜亲王一个浅浅微笑,笑得某人心有微澜。
刘煜见过太多笑容,有夹杂算计、不怀好意的笑,有殷勤狗腿、阿谀奉承的笑
但他见过更多的,是低垂的头颅和弯曲的脊背。
就连蒋智在他面前,也总带着一份小心翼翼,仿佛时刻在猜测他的喜怒,不敢在刘煜面前放肆。
眼前的人,却不是这样笑的。
哪怕对方只是让自己的嘴角微微翘起,也带着让人忍不住跟着一起默默喜悦的力量,单纯而美好,灿烂如夏花。
刘煜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转移到了他的手上,只见那双纤细白皙的手顺着自己的手掌、手腕、手臂而上,看上去瘦弱但带着意想不到的力量。
有时候刘煜会想,这家伙哪里来的劲儿?
就在刘煜心生疑惑的时候,简晓年也在暗中“佩服”煜亲王。
他随祖父研习中医多年,找穴位已经到了闭着眼睛都能摸到的境界,再加上专门训练过手劲儿,按压穴位的时候“冲击力”十足。
所谓通则不痛,通则不痛,人身体的不适,有时候会化作郁结藏于经脉之中,稍微施力就会让人产生疼痛感。
哪怕是像晓令这样的活力少年,也常常被简晓年捏得鬼哭狼嚎,不知道的还以为简晓年这个堂兄在欺负堂弟。
但就简晓年记忆中的这段时间,他给刘煜做过许多次治疗,却从来没有见过煜亲王露出哪怕一点龇牙咧嘴的表情。
他始终沉默不语地斜躺在那里,好像简晓年触碰的不是他的身体。
——要么是煜亲王身体太好,经脉非常“通畅”,所以不会痛;亦或者他性格刚强,不愿势弱于人前,所以完美地控制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第八十六章 婚约()
谢谢萌萌们支持大喵么么哒小虎崽性格超“乐观”;或者说年纪太小,很容易就会转移注意力。
乖乖显然被简晓年摸得很舒服;嗷呜呜地小声哼唧,再不去管面条的事情。崽崽则想起了自己被“孤单”留在床榻之上的小铜球;于是开始在桌子上来回转悠;焦急想回内间去。
简晓年请拂冬去帮自己取来放在房间里的熏香铜球,带着两个小家伙在抱厦的软塌上玩耍。
自那夜跟小老虎的“原主人”报备过;简晓年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照顾着两只小虎崽。
眼下他要离开王府几天;虽然很舍不得两个小家伙,但它们毕竟是人家的小老虎;肯定不能跟他回家;简晓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所以再是不舍;还是要暂别
只不过要让小家伙明白自己不是彻底走掉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明知道小虎崽听不懂人话,但简晓年把它们当成小孩子;喜欢跟它们说话,也习惯先跟它们“沟通”。
他与小老虎朝夕相处;建立了一些默契,所以他说的一些单字单词,小家伙多少能听懂些。
比如它们的名字,“吃饭”;“睡觉”;“不可以调皮”之类的;但凡简晓年发出了音节;它们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聪明极了。
崽崽抱着自己的小铜球睡在靠里的位置,乖乖则贴着简晓年的腿,专心致志地吃着自己的手手。
简晓年摸了摸小虎崽的背,轻声道:“小乖乖,哥哥今天要回家一趟,今天下午、明天和后天都不在院子里,这几天会有拂冬帮忙照顾你们等哥哥回来,给你们带新的小铜球,好不好?”
他每次去湖心船之前,其实都要跟小虎崽“告别”,所以它们对“走”和“离开”这一类的词其实是有印象的。
可这一次情况不同,所以简晓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传达好自己的意思。
原本以为小家伙听不懂这么复杂的意思,但没想到乖乖听他说完就不再啃自己的小爪子,而是突然侧卧一些,露出自己肚子上雪白的绒毛,还眼含期待地看向简晓年,大有“毛毛给你摸,哥哥不要走”的意思。
简晓年经不起诱惑,伸手摸了它的小肚子,被小家伙一把抱住了手。
摸虽然是摸了,但走还是得走的简晓年为难地道:“乖乖要听话,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小家伙显然没有料到简晓年竟然这么“渣”,摸了人家肚子上的毛也不负责,竟然还是要走,小爪子搂得更紧了,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简晓年无计可施,只能老老实实陪它们玩了一个上午,直到蒋智遣人过来,说车马已经准备好了,就停在外面等着简大夫,他才狠狠心把它们抱到内间,还把围栏竖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简晓年今日“离开”的时间和往日不同,又或者小家伙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情绪有异,总之小虎崽见简晓年把床榻的围栏竖起来,并不如平时那般“淡定”。
乖乖是先扒到围栏上面,它不像平时撒娇一样的小声哼唧,而是冲着简晓年嗷呜嗷呜叫得十分凄然。
随后崽崽听到乖乖这样叫,松开了自己的小铜球,跟着一起扒在围栏上,也冲着他嗷嗷嗷嗷地叫起来,叫得简晓年心疼得都快要心碎了。
他伸手想去摸摸乖乖的小脑袋,乖乖立刻伸爪爪要去够他的手,简晓年只能避开它的小爪子,轻轻碰了碰它的头顶:“小乖乖听话,不可以叫了,哥哥真的很快就回来了。”
小家伙眼里有水光,戳得简晓年五脏六腑都在疼,他只能反复强调自己会回来的,但最终还是快步离开了内间,不敢再回头看它们。
直到走到门口,身后还有小虎崽的叫声,简晓年终于忍不住伫立在房门口,往内间的门那里看了看,然而什么都看不到。
拂冬看着他这样,心里不好受,但她想到简大夫的家人此刻恐怕也在家中焦急等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为了两只小老虎就不回家了,所以主动开口担了坏人的角色:“简大夫,时辰不早了,马车停在外面太久,恐怕会引人注意。”
简晓年听到她的话,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又见侍从已经等在院中、见他出门还殷勤地迎了上来,只能对拂冬再三嘱咐了几句,跟着侍从往王府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拂冬发现房间里没了动静,赶紧进屋查看。
等她走到内间往床上一看,发现两只小虎崽已经不再扒在围栏上叫了,而是紧紧挨在一起窝在床榻角落,连拂冬走过来都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伤心。
另一边,在湖心船上,蒋智正向煜亲王禀报:“简大夫刚刚坐着府里的马车回简宅去了。”
他想了想,补充道:“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安排了人在简大夫身边,后面还有人跟着,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煜王府如铁桶一般,御座上那位的手暂时伸不到府里来,但出了府就不好说,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发生,总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尤其是像简大夫这样,对殿下的病大有裨益的医者,更要好好保护,不能让他有闪失。
刘煜听了蒋智的禀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蒋智遂拜而退下,留亲王一人在房中静坐。
乘坐马车,简晓年在王府侍从的陪同下回到简府。
下了马车看到祖父他们时,只觉得恍若隔世。
简晓令看到他,立刻迎了过来,本想说一句瘦了,结果左看右看,发现这家伙虽然看着有些疲惫,但白里透着红,一点没有消瘦的迹象。
撇撇嘴,简晓令只能佯装生气地道:“怎么回得这么晚?”让他们在家里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不到人。
简家的两个少年生得都好,只是简晓年更像祖籍荆州的母亲,所以生得清秀精致些,也不像北方人那般生得高大魁梧。
简晓令虽是弟弟,年前开始窜个头,如今看着竟然比简晓年还高了些,顿时让当哥哥的某人郁闷不已。
两人站在一起,显得极为和谐,看上去也颇有几分赏心悦目的意思。
这时候周围已经有人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简遵友遂对兄弟俩道:“正好回来用午膳,也不算晚,先进去再说。”
简晓令见祖父发话了,就用手臂撞了撞简晓年,示意他不要磨磨蹭蹭,赶紧跟上。
看着眼前的少年,简晓年露出淡淡笑容,他心底那点莫名的近乡情怯被这一撞,撞得烟消云散,再无痕迹。
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过午膳,简遵友先让两个少年去休息。
于是,简晓令就跟着简晓年回了他的屋子,两人像小时候一样睡在一张榻上,肩并着肩、脚碰着脚,亲亲热热地聊起天来。
虽然很早前就分了家,但那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简家的堂兄弟俩儿还是一处长大,感情好过亲兄弟。
简晓令原本就不赞成简晓年跟着祖父去王府,后来简晓年被留在了那里,更让他提心吊胆。
“还以为你得在外面过生辰,那该多讨厌呐!”
他想到了什么,顿时生出无尽忧愁,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凑到简晓年耳边道:“都说煜亲王受魇症所扰,性情暴虐,喜怒无常你个小傻子在王府里,可千万要小心些,没事别去招惹那个杀神!”
简晓年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想都没想就反驳道:“莫要相信那些流言蜚语,煜亲王殿下平日虽不爱笑,但待人十分亲厚,根本不是那些人说的那样!”
简晓令听他语气,莫名有些吃味:“不是就不是,你干嘛这么着急回护他?”
九州方圆,五国并立,位于东南的翼州,地域形如长弓,历来奉刘氏皇族为尊。
恰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