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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招娣摇了摇头,他现在完全清醒过来了。过去岁月里,那些有关树果冻爸爸的一幕幕,一一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什么都没说,你出生后,他只回家里待了两天,”李招娣对李惠美说道,“他走的时候,和谁都没打招呼。你想他做什么?”
李招娣觉得李惠美怪怪的。自李惠美长大后,已经很久不问树果冻爸爸的事了。对于她来说,树果冻爸爸基本就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李惠美回应道。
树果冻爸爸曾再三交代过李惠美,让她千万不要把碰倒他的事说出去。李惠美牢记这件事,因此就连对李招娣,都没有透『露』出半个字。
李招娣第二天要早起,他让李惠美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觉。
不觉得间,李惠美也昏昏欲睡起来。临睡着前,她『迷』『迷』糊糊地又问李招娣道:“你说,树果冻爸爸会不会去淘金了啊?等他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能给我们带回来好多金子呢!”
“不可能,”李招娣斩钉截铁地否定了李惠美的猜想,“你不了解树果冻爸爸。他才不会带金子来给我们呢!你不知道,他以前每次回来,都会把家里的钱花光。我们好不容攒下来的钱,他花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这么说,他不回来,对我们倒是好事了?”
“你别想那么多了,”李招娣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他实在没精力再与李惠美闲扯,催促着李惠美赶快睡觉道,“快睡吧!明早,你不是要给人送包子去吗?”
李惠美和何启弘接了个外卖单。一个国营酒店向他们定了200个苔条包,让他们第二天上午送到酒店的后厨。因此,李惠美和何启弘第二天不用开店。他们只要把订的包子都做好,给人送去就行了。
李惠美不再与李招娣闲话了。
钟表显示已经走过了12点。算着离起床的时间不多了,她赶忙钻进了被窝。
刚才有关金子的话题,让李惠美兴奋起来。一时间,她竟睡不着了。
何启弘曾教给李惠美一个应对失眠的方法。在床上,李惠美照着这个法子,数着羊,花了好长的功夫,她才沉沉地睡去了。
许是李惠美睡得晚了。第二天一早,尽管她定过了闹钟,但还是起来得晚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李惠美匆匆忙忙从里屋跑出来。她衣服套得『乱』七八糟,袜子都没顾得上穿,就直接往卫生间冲去。
除了李惠美,全家人早就坐在桌前吃早饭了。李国正给李惠美盛了碗稀饭,让李惠美先把饭吃了再走。
“再着急,你也得吃了早饭再出门啊!”
“来不及吃了,马上要走了。”
刷过牙后,李惠美嚷嚷着冲回了客厅。她像喝水一样,一口喝尽了李国正给她盛的稀饭。
接着,只一溜烟的功夫,李惠美就拽着何启弘出了门。当李国正、李招娣和李明回过神来时,李惠美和何启弘已经不在家里了。同一时间,楼道里已经传来了他们“咚咚咚”的下楼声。这两人走得太急,竟连门都没顾得上关。阵阵冷风从外面刮进来,李国正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将其关上了。
“她还不知道我们把她的闹钟调前了呢!”李招娣不禁在背后打趣李惠美道,“其实现在根本没到7点,才6点出头。”
“不这样,哪儿能让她起床啊!”李国正最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了。每年一入冬,李惠美就极易进入一种睡不醒的冬困状态。为了让李惠美能按时起床,李国正可谓是想尽了办法。
李明的早饭吃好了。他看时间还很早,便坐回了他那专属的躺椅上。收音机就在他手边,他调大了音量,惬意地想着可以多听会儿广播再去上班。
“听众朋友们,终于到了大家期待的抽奖环节。首先,我们先读几封幸运读者的来信……”
“这是新节目?”李招娣没想到广播里也有抽奖,“奖品都是什么啊?”
李国正给李明倒了杯茶。李明啜了一热茶后,回答李招娣道:“这节目现在可火了。他们每星期都会在读者来信里抽出三封来,分一二三等奖。听说一等奖是去香港旅游。”
“这么好?”
一听说能免费去香港,李招娣不由得心痒起来。在节目的尾声,李招娣暗暗地记下了该节目的收信地址。他也打算学着广播里读者的样,写些自己的情感故事,寄到电台,以便能获得个抽奖的机会。
出门后,何启弘把李国正调快了钟表的事告诉李惠美。
“那现在不是七点多了?”李惠美大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她后悔自己出来早了。
“刚过6点。”
与李惠美风风火火的模样相反,何启弘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自行车上的锁。
“早知道这样,我还能多睡会儿呢!”李惠美在心里怨悔道。瞬时之间,她的心里空落落的。原先她觉得自己时间很紧。一分钟的时间,她恨不得当十分钟来用。但现在,被何启弘告知时间还早后,她竟一下子无所适从了。
何启弘看李惠美又磨蹭了起来。他太了解李惠美了。每回她这样犹豫之后,准会又去做些旁的什么事情。或是回去吃早饭,或是再睡半个小时觉。结果,好不容易空出来的时间,准又能被李惠美拖到来不及。
“我们还是先去把包子弄好吧,”何启弘劝李惠美道,“早点弄好,早点收工,不好吗?”
李惠美正想往回去呢!她听了何启弘劝自己的话,觉得何启弘说得也有道理。她想着与其回家后再出来,倒真还不如到店里去呢。
于是,李惠美听了何启弘的话。照他们原计划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到店里去做包子。
包子是前一天就做好的。李惠美给它们都盖上了棉布。为的是这天早上一来,她直接将它们蒸上笼就行了。
包子都做完了后,尽管比约定时间早了不少,李惠美和何启弘还是马不停蹄地将其装上了车,往国营饭店运去。他们自行车的车筐、车后座上,全让包子载得满满的。
订包子的国营酒店位于市中心。它是一家集住宿、吃饭等一体的高端酒店。有不少外宾和港澳台商来本市时,都会指定住在这里。
李惠美和何启弘来得太早了。他们原以为时间早了也不打紧。因为酒店里总会有工作人员。到时候,他们只要把包子一交,收了钱后就可以回去了。
一到酒店,何启弘就先去找那个来订包子的王经理。
“王经理不在,”后厨的人对何启弘说道,“包子你们可以放这儿,但钱要他来了才能结给你们。”
李惠美和何启弘本一心想着早些收工呢!但眼下看来,收不到钱,他们还是得等到原先约定的时间,从王经理手里拿到钱后才能走。
“你们可以在大堂坐着等,”大堂经理好心对何启弘和李惠美说道,“王经理最多再过一小时就来了。”
说罢,大堂经理把李惠美和何启弘领到了大堂。大堂里有好多舒适的沙发。他让李惠美和何启弘坐在上面等。
“那些人是做什么的?”李惠美指着前台问大堂经理道。在那里,挤了许多光头和尚。只见他们全穿着僧袍,把几个警察围在中间。这些人的情绪都很激动,不时地会对着酒店前台指指点点的。
“他们被骗了钱,”大堂经理急着去忙别的事,只能简短地对李惠美解释道,“警察已经来调解了。”
说罢,大堂经理便抛下了李惠美和何启弘,赶着忙自己的事去了。
“你看那个人!”
忽然间,何启弘激动地让李惠美往一个和尚身上看。他指着那个人大喊道:“那个人不是……”
李惠美和何启弘一样,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和尚,她也激动起来,不禁脱口而出道:“那不是酒吞大师吗?”
这年夏天,李惠美和何启弘在往龙潭山向阳屯去的路上,认识了一个和尚。他们携伴到了向阳屯。在分别时,何启弘曾问过和尚的法号。
“老衲法号酒吞。”酒吞大师是这样对何启弘介绍自己的。
李惠美和何启弘激动的声音,引得不远处的酒吞大师回了头。
“是你们?”酒吞大师更是意外在此处见到李惠美和何启弘。
“出什么事了?”何启弘关心地问酒吞大师道。
“回去以后,我用那2000块钱修缮了寺庙,”酒吞大师对何启弘和李惠美缓缓倾诉道,“香火慢慢的,也旺起来了。上月底,寺里忽然收到了封信,说要请我去参加一个佛经孤本的拍卖会。”
“是不是参加这个拍卖会,要交押金?”
近日来,收音机里常常提醒听众当心各种骗术。何启弘对这类节目很感兴趣。几乎每期都听。其中有一期的节目里,主持人就详细地讲述了这样一个案例。据说有一伙人,到处假借开拍卖会名义,来诈取高额押金。由此,和尚一说收到参加拍卖会的通知,何启弘立时就想起了这件事。
酒吞法师点了下头。他很意外何启弘怎么知道这事的。他继续对何启弘说道:“来了以后,我们都被接到了这个酒店。有三个工作人员接待了我们,还问我们收了押金,说是将来可以抵扣掉买那些经书的钱。”
说到这里,酒吞法师不禁羞红了脸。他长叹了口气道:“好不容易寺里的香火旺了,可我竟又把买经书的钱弄丢了。那三个工作人员,拿了我们这些人的钱后,连夜跑了。”
“他们长什么样?”李惠美好奇地问道。
“一个高高瘦瘦,”酒吞法师回想道,“一个中等身材,还有一个又矮又胖。”
“那,警察怎么说?”何启弘向警察那边瞥了眼,见有不少和尚在警察拿出的本子上登记名字了。
“让我们等消息,说是会尽快侦破。”酒吞法师也和其他和尚一样,在登记簿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