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回到“鸾凤殿”,拿着点心琢磨了三个时辰,才终于研究出里面的食料——根星草。做点心的人及其狡猾,将根星草与里面的枣泥相混合,不懂医术或者毒术的人根本察觉不到。
根星草……又是根星草,慕容雪,你既不爱景烟,又为何要嫁给他?既已嫁作姜国的皇妃,又为何一再的加害他?
第十三章 能不能留下孩子()
第十三章 能不能留下孩子
这世间的事情,没有多少人是说的清楚的。比如这巧合,我不知道这样“洒狗血”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到我身上,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潜心研究根星草,在暗地里派人观察慕容雪,以至于没有心思再转移到自己身上来,所以,说我『迷』糊也好,说我傻也好,我是真的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来葵水了,早先我自己的生理问题是没有规律,但是也未曾达到三月之久。
当然,这一次的察觉,还是我在桌案边研究草『药』,突然一阵眩晕,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了床上,御医为我把着脉象,把过一遍,又觉不妥,索『性』把脉了三次,才一脸正『色』道:“公主,您的葵水是否正常?”
我摇头。
“您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感觉?”
我没好意思同那御医讲,其实葵水我也没有感觉到它的不正常。我怕我的态度会让御医觉得我*,便努力想了想,“好像……经常犯困。”有一次,还是侍从们将我从桌案边叫醒,我当时只觉得自己又乏又倦,甚至一闻草『药』味就要吃不下饭,索『性』这种症状没有持续多久,我自然也觉得欢喜。
“那么公主,恕老臣冒犯,您……可能是……有喜了。”御医尽量说的云淡风轻,可于我听来,仍然犹如晴天霹雳。
“这……怎么可能?”我笑着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这……”御医面『露』尴尬之『色』,不过这实在是难为他了,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事情的严峻『性』不言而喻,“老臣也有可能是误诊……不过为了公主的身体着想,老臣建议公主谨慎对待。”
我点头,“多谢程御医。”送走了大夫,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我似乎感觉到一颗心一下下的跳到我的嗓子眼,再陡然落下去,我强迫自己安静下来,我自己为自己把脉,隐隐约约的脉象,并不十分清晰,这种状况在我跟景烟互换血『液』之后就存在了,旁人很少能把准我的脉搏……
我已经很少出去走动了,这一刻却是半分都缓不得,我急匆匆地去寻景烟,也不再怕侍卫,我让人通报,等在门外的时候也不能使自己走来走去的脚步停下来。
“圣上准了,你进去吧。”
我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景烟面前的,气喘吁吁尚未恢复,“你……还有没有千滚粉?有的话,就多给我一些!”
景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眼神复杂。
“还有没有?”我大声问。
“所为何事?”景烟冷冷的答,“我自那日,还没碰过你。”
完了完了,我就知道我这么问,他肯定是要误会的。“你那次赏我的千滚粉,怕是过期了。”我实话实说。“我那日喝了不少,你也是知道的。”
“过期了?”景烟终于从我差强人意的表达力中明白了我的意思。
而我也确实委屈,“那日小盛子亲眼看我服下的!”见景烟不答话,我又继续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御医说我可能……我打发御医走了,就到这里了……”
“你那么急着拿掉孩子?”
“……”
“现在你可以同我打个商量。”
“什么意思?”
“生下孩子,你可以拿着灵芝走,随便去什么地方……”
我还以为我是听错了,但是此刻看着景烟认真的神情,我不觉发出几声冷笑。他依然面『色』不改地看着我,眼神一如当年,“我说到做到。”他语气坚定。竟然让我一时有些晃神。
多年前,他也如这般坚定地对我说,除了名分,他再没什么能够给我。时光荏苒,我此刻竟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最后,我说:“我做不到。”
很久之后,我再回想起我与景烟的这些岁月,总觉得这次的回答也潇洒了一番,转身回“鸾凤殿”时,我觉得我的背影一定是帅到了极致,如若景烟再在身后呼唤我的名字,那简直是十分的应景了,只可惜,他没叫住我。我亦没回头。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个样子,让仇人的女儿生下自己的孩子,我想不出他有何用意,或许他想要把孩子培养成一个杀手,借子之手手刃了我的父皇,也许我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了一些,他只是想要留下自己的孩子……这两个想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可是我赌不起,我怕我的想象成为现实。
我不停地在心中说服自己,他如若想要留住这个孩子,那日便不会让方盛亲眼看我服下千滚粉,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只不过是一个陪他风花雪月梦一场的无名小卒,他后悔碰了我,而我,亦不配怀上他的骨肉。
现在的情况,只是超出了我们每个人的意料。
未时。
姜国的夜空很少有满目的繁星,我自在“鸾凤殿”定居以后,夜来无事,便养成了观察星空的习惯,今夜这天上不仅繁星点点,而且皓月当空,我颇有些遗憾浪费了今夜这大好的时光,却偏偏穿了一身轻便的行头,在月光下飞檐走壁,仍然冻得手脚冰凉。
此时的“姜医堂”,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凸显出它的肃穆来,我在树上看着这片地方,陡然生出一些悲凉,想我慕青原来曾经是这里人尽皆知的有名医者,现在却要用此行径进出,果然是充满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因此时是深夜,门外只有两名护卫站岗,而我本是没想要走正门的,所以几名护卫基本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自诩轻功还算过得去,今日一番折腾,倒也没给我拖什么后腿。我蹑手蹑脚地进了庭院,依我的推算,我要找的东西应该是放在侧房的,借着月光,我闪身进入到了房内,里面是一成不变的布置,陈列的竹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因怕打草惊蛇,我并未燃起蜡烛,我努力借着月光用眼睛一一掠过这些『药』……甚是吃力。
我在内心叫苦不迭,想这么多『药』,我怕是要找到天黑也找不到了。那明晚,我岂不是还要来这“姜医堂”走上一遭!
我正埋头好一番苦找,突然这房门被别人推开,因是老旧的木门,所以在这安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响亮,我整个人闪身跳上房梁,居高临下的观察着这个同我一样的不速之客——来人比我胆子可大多了,甚至还点了灯笼,我暗自佩服了一番,高人啊高人。
来者并没有像我一样手忙脚『乱』的找寻什么东西,而是进来之后便靠坐在门边的椅凳上,毫无其他动作。我刚刚在心底赞叹了一番的话全部不算数,这人敢情是晚上睡不着跑这来打坐的,这不是苦了我么?
在房梁上确实不舒服,更何况,我又没有练就一根绳子就能睡觉的本事。
我看那人一动不动,还真有些大师兄无厘头的感觉,他倒是经常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在山中寺院『乱』跑,像个梦游的人。想到这里,我又有些想念猎鹰了,它站在树上就能睡觉,早知道当时细心观察一下,说不定还能悟出什么高深莫测的功夫来,这会也就为难不到我了不是。
我正后悔着,来人却开口说了话:“慕青,你要找的东西在我这里。”
我听了吓得差点从房梁上掉下来,这……这说话的人,不是慕容雪么?!
我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便无所谓再继续躲下去,索『性』跳下房梁,『揉』了『揉』因趴着导致酸痛的筋骨,装作波澜不惊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有,你知道我要找什么?”
她笑:“你猜我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
“……”大晚上的,我可没有功夫陪你玩猜谜游戏。
“你当真不要这孩子?”
我并不十分吃惊:“你也知道了?”
她点头,“为什么?”
我觉得好笑,“你怎么管起我的事来了?”
“怎是你的事?景烟是我夫君,他与你有了孩子,我怎能坐视不理。”
“……”的确,现在的情形在我看来,的确是我的身份有些令人尴尬,这就是原配与局外人的对话。
“能不能留下这个孩子?”她语气诚恳地说。
“不能。”我亦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有景烟……”
“你能把『药』给我么?”
慕容雪冷笑两声,我真怕她的笑声引来侍卫,可是她是皇妃,尚不顾虑这些,很明显是我白白担心了,“怎么我们现在的对话,好像互换了身份……”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决定了,如果她执意不给我解『药』,我只好回去自己自行调配。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可以告诉你,我可怜景烟……我是不爱他,可是我总得为他做些什么事情,毕竟我是在一直索取……”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我这『药』了?”
“你执意不要孩子?”
我点头。“我们只是一场孽缘,何必再继续纠缠下去。”
“那好,我给你你想要的。但愿你不要后悔。”漆黑的夜『色』中,慕容雪的灯笼中发出盈盈亮光,照亮了我们两人周围,光影覆盖住她的容颜,我没有看清她的表情,但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欢快。
在北方姜国,是看不了东流逝水,叶落纷飞的景致的,所以我就无法用这样的语句来形容时光匆匆,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只有时光毫不留情地越出手指的缝隙。
在吃下慕容雪给我的夜明珠时,我的心情竟然出乎寻常的平静,全然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