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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吃力地抬起虚弱的手为传豪擦拭脸上的泪水,淡笑道:“传豪,你去帮我找来笔和纸好吗?”
“妈妈你找笔和纸干什啊?”传豪好奇地问。“妈妈有用啊,听话快去。”白云神秘地笑道。却难以掩饰笑容背后的悲伤。
传豪很快找来了笔和纸,把纸在地上铺好后,好奇地看着妈妈接下来要做什么。
白云拿起笔刚要写,看了看身旁的传豪道:“传豪妈妈有些冷,你去找些干柴生起火好不好?”传豪虽然迷惑但还是听话地找干柴生火去了。传豪找好干柴生起火后,妈妈还在写,传豪知道妈妈不想让他看,虽然好奇,传豪乖乖地坐在一旁看着妈妈美丽的脸。
看妈妈很吃力,传豪问道:“妈妈,要不要你说着我写?”白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因为急着写东西还是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传豪又回家拿了一些吃的东西,白云依然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传豪把吃的东西放到了妈妈身旁有坐下看着妈妈,传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妈妈就要离开离开他似的。
一直到天黑白云才放下手中的笔,看来是写完了。白云把传豪叫到身旁,把写好的东西分成了三份,依次交到了传豪手上,道;‘传豪,明天天亮的时候你打开第一份,按照上面的做,知道了吗?听话,一定要按妈妈说的做。”
传豪乖巧地点了点头,白云又道:“传豪,妈妈累了想睡一会儿,等太阳出来后,天亮了,你叫妈妈好吗?”
传豪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妈妈,明天太阳出来了,天亮后,叫妈妈起来给传豪做好吃的。”
白云眼里溢出了泪花,白云使出全身力气不让眼泪流出眼眶。过了一会儿白云突然又睁开眼睛,有些害羞地叫了一声“传豪。”传豪睁开眼看着妈妈问道:“妈妈什么事?”白云害羞的的像小女孩一样咬了咬嘴唇,道:“你亲一下妈妈的脸,要永远记住那个味道。”
传豪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突然让自己亲她的的脸,但还是照做了。在传豪心里,他的妈妈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无论让他做什么,传豪也都会照做。
传豪知道妈妈有多爱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瞧不起他,他妈妈还是爱他的,妈妈永远都不会做害他的事。妈妈在传豪的心里就是唯一,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包括他的父亲。传豪趴在妈妈身上,朝妈妈的了脸亲的过去。
好清甜的味道,妈妈的脸上怎么会是这种清甜的味道?这是传豪亲到妈妈的脸之后的第一个反映。这也是在传豪记忆里第一次亲妈妈的脸,传豪发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传豪一时着迷,在白云的脸上停留了很长时间,似乎怕会忘记似的。白云看着穿传豪迷惑,好奇,享受的表情,她笑了,这笑不再是虚伪的笑,是白云发自内心的笑。
白云在心里说道:“英,我们的儿子长大了,你看,他和你当初第一次亲我的表情多像,傻傻的。我就要去找你了,我是开心的,但让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的儿子传豪,他以后的日子没有了你,也没有我的陪伴,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吗?
你会不会怪我把儿子一个人丢在世上啊?英你还记得笛斌吗?我让传豪等我死了之后去找他,我想只要传豪能找到笛斌就没事了,笛斌会看在我们的面子上照顾好传豪的,我也相信我们的儿子传豪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传豪对吗?”白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等传豪离开妈妈的脸时,发现妈妈的脸静像小女孩一样害羞的脸红了。原来苍白的脸上看似也有了一丝血色。
白云像天使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嘴角挂着真实的微笑,两只秀眼自然地闭着,看不到隐藏在里面的悲伤。夜风有时会调皮地掀起脸上的发丝,似乎也要看一下这如天使般的睡美人。
传豪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妈妈,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传豪沉寂在妈妈的温暖的怀抱中,就连连妈妈受伤的事也忘了。
太阳按时地把一缕阳光洒向世间。温柔的晨光射入传豪的眼中,传豪缓缓地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太阳出来了,天亮了,该叫醒妈妈了。
“妈妈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阳光那么温柔暖和。”传豪一脸享受得道。传豪扭过头见妈妈还没有醒,而脸上依然挂着令人着迷的笑容。妈妈一定是在做什么美梦,传豪在心里想。
传豪在旁边等了好长时间,而他妈妈还没有醒。传豪想把妈妈吓醒,装了个鬼脸,贴近白云的脸大叫了一声。
可妈妈还是像原来那样笑着,没有一丝变化。传豪动手去叫醒妈妈,当传豪的手碰到白云身上的时候,一股寒意传入传豪的手上,接着传入身体里。
传豪想起妈妈昨晚受重伤的事,一种不安的感觉传入传豪脑中。传豪使劲地叫着妈妈,拼命地喊着妈妈,传豪喊得已经撕心裂肺了可她的妈妈还是没有一丝改变,迷人的笑容定格在了白云脸上,也定格在了传豪心里。
传豪叫了白云很久,很久。他不相信妈妈已经死了,也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他不相信妈妈会残忍的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个陌生肮脏的世界里,没有妈妈传豪不知道该如何生存。
妈妈一定是在逗自己的,一定是的。传豪在心里一遍接一遍地说着。可是一个人连他最后的幻想也打碎了。
“孩子,你妈妈已经死了,你冷静些。”
传豪含泪扭过了头看看来人。传豪记得她,他就是昨天说妈妈没救的人,也是曾经侮辱过他们母子的人。传豪顿时大怒,积压了多年的怒火此时一下如火山爆发了出来。
传豪冲女妇人大吼道:“不许你说我妈妈已经死了,我妈妈才不会死呢,要死也要死那你们这些坏人。你们为什么拿侮辱我和妈妈当乐子?为什么昨天我两次苦苦哀求你们救救我妈妈,你们都袖手旁观?如果昨天你们肯救救我妈妈,妈妈他也不会死,都是你们害的,你们这群坏人,你滚,我不要看见你。我恨你们,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后悔侮辱我们,我也要让你跪着求我。”
说完传豪又趴在白云的怀里哭道:“妈妈你说话啊?你最疼传豪了,你不会丢下传豪一个人不管,对不对?妈妈你别不理传豪啊,你不是说我最听话了吗?妈妈你陪我说话啊?”
传豪的眼泪一滴接一滴地滴在白云的身上,可是白云再听不到了,女夫人说的没错白云已经死了,传豪心里也清楚这个事实,只是不愿相信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他。在这一刻,传豪失去了对生活的追求,对生命的渴望。
直到第二天传豪才从妈妈的死亡中清醒过来。传豪这两天里不吃不喝也不睡,那个女妇人叫他也不理,一直抱着他妈妈冰凉的身体哭泣,他已经没有了泪水,他的泪水全都渗进了白云的血里,肉里,心里。
这天女妇人看到传豪抱着妈妈的身体停止了哭泣,道:“孩子你别这样,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你的身体会支撑不下去的,你要坚强地活着,我想你妈妈也是这样希望看到你坚强地活着的。”
对,我要坚强地活着,妈妈会在上面祝福我,保佑我的。我不会让妈妈失望的,我要成为强者让那些侮辱妈妈和我的人后悔。
女妇人看到传豪的眼里又有了对生活的渴望,暗淡的眼睛也重焕光彩,顿时一喜道:“传豪,你妈妈临走前有没有交代什么?”听到女妇人的话传豪这才想起妈妈交给他的信,由于太激动再加上一天没有吃东西,传豪还没来得及掏出白云留给他的信就晕倒在了地上。
传豪在晕倒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一个梦,一个美好又可怕的梦。
传豪梦到了他的妈妈,妈妈依然笑着对他说:“传豪,以后的路妈妈不能陪你走了,没有妈妈的陪伴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人生是精彩还是单调完全取决于个人,你年纪还小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体验,坚强的活下去,答应妈妈好吗?”
“妈妈你不要走,不要丢下传豪一个人,传豪会害怕的。”这时候白云已经不见了,传豪大声地哭喊着妈妈。
“妈妈你不要丢下传豪一个人,不要丢下传豪一个人。”说着传豪睁开了还含着泪花的双眼。原来是个梦,传豪看了看四周陌生的东西不知道这是哪里。
“传豪你醒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吃饭一定饿了吧,来先喝点粥。”女妇人端了一碗粥走到传豪旁边。
传豪没有接过女妇人手里的粥,他不知道这个女妇人到底有什么意图,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对自己这么好?传豪含有敌意地看着女妇人。
女妇人看着传豪含有敌意的眼神,并没有生气,解释道:“之前是我不对,辱骂你们,但是自那天白姑娘不顾生命危险救我们的时候。我知道我们错了,白姑娘是个好人,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了。”
传豪忍住心中的怒气,道:“道歉?我妈妈还能听到吗?我妈妈还能活过来吗?”
不知道是真是假,女妇人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道:“我知道道歉什么用也没有,但你要先吃点东西啊,有了力气之后才能为你妈妈报仇啊!”
看传豪有些犹豫,淡笑道:“放心吧!这粥没毒的。”说完喝了一口,再次递到了传豪面前,传豪几天没有吃饭早就饿的不行了,只不是过于悲伤覆盖了饿意。
看着女妇人手里粥,传豪犹豫了一会儿,接了过来,现在的传豪对死亡已经感觉不到害怕了,生与死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或许死会更好些吧,可以早点解脱于这个世上,但他不会去求死,他知道妈妈希望他活着。
“你为什么不走,反而留在这里?”传豪看似无意地向女妇人问道。
女妇人知道传豪还不相信她,道:“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不想离开了,反正也就剩我一个人了,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的的。”
传豪从女妇人眼里看出了少许的悲伤,看来她说的应该不会是假的的。虽然猜测女妇人说的并不一定是假的,但传豪还是没有对他消除敌意。
女妇人看着传豪依旧含有敌意的眼睛,反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