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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国公府;已经到了供不起闺女冬天的炭火银子了吗。
云顺恭压下心头的火。低声对金氏解释;“我这还没回家;回家后我自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要什么交代。”金氏耻笑一声;“你们养不起;我养就是。即便府里搁不下;正好将我的宝儿一并送来。”
“不可能。”云顺恭马上站起身来。说出口;才觉得这语气有些不好。见金氏果然一脸嘲讽的看着他的时候;他平缓了一下情绪道:“五丫儿是我的闺女;有我这个当亲爹的在;还能委屈了她不成。家里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这府里的姑娘;哪一个有五丫儿过得自在……”
“自在!”金氏不屑的道。“自在就是帮着哄你那不长进的姨娘!自在就是受你那嫡女的磋磨和拿捏。云顺恭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
云顺恭就知道;这是自己这段时间不在;府里又不安稳了。
他自知理亏;低声道:“这次的情况特殊;你原谅则个吧。”他沉吟了半晌才道:“家里出了点事;想让元娘在你这里安置一段时间。”
“我就说嘛!”金氏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人我可以收下。但你最好信守承诺。而且别把手伸的太长。远儿身边;不是什么人都能放的。”
“知道了。”云顺恭憋着一口气应了下来。瞟了一眼里间。他实在是累了;也想歇着了。
“把人留下。你就可以走了。无关的人一个都不许留。”金氏说完;就站起身;去了里间。
“你这个女人!”云顺恭看着金氏的背影;有些恼怒。再怎样都是自己的女人;留自己住一宿;能怎么样。非这么不给面子的撵人;真是……
一肚子的词汇;他愣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说到底;是人家有底气。是自己惹不起。要不是当日里诸多的巧合叫自己算计到了;一辈子都别想占上这个女人。
他站起身来;看着里屋的门帘子道:“那我先回府了。五丫儿那;你别操心;有我安排呢。远儿……到底是我儿子;你既然不愿意我的人在儿子身边;我不管就是了。”
金氏哪里耐烦听他啰嗦;冷声道:“还不走!”
云顺恭憋着气哼了一声;这才出来。只叫人将元娘的马车赶进了庄子的大门;自己则上了来时的马车;吩咐道:“走吧。”
直到马车晃晃悠悠的又动了;云家和才收起了脸上愕然的神色。
都这个时候了;再回去京城也进不去了。总不会再返回慈恩寺的。所以;今儿可能得在车上等到天亮才能进城。
他朝烟霞山庄看了一眼;这位金夫人还真是不给脸面;这就把二叔大半夜的给赶出来了。别说吃口热饭歇歇脚的美事;就是连口热水;人家只怕也没给喝。
他垂下眼睑;心里猜度。这金夫人究竟是什么人;让堂堂的国公府世子退让至此。
云五娘一早就睁开眼;看着炕桌上那盆新开的水仙出神。
屋里暖和;花房里的花一搬进屋子;用不了两天;一准就盛开了。明儿找一盆刚打了花骨朵的要来;今儿忽然觉得;花骨朵比起盛开的花儿;更添了几分可爱。
香荽进来;看见自家姑娘对着水仙愣神……
第19章 夫妻关系()
第十九章夫妻关系
“姑娘!”香荽出声打断了云五娘的发散。
云五娘回过神;翻了个身问道:“怎么了。”
“听说天刚亮;世子爷带着大爷就回府了。姑娘赶紧起身吧;今儿只怕您该去给世子爷请安才成。”香荽小声解释道。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睡懒觉了呗。云五娘坐起身来之后;才猛然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对。她皱眉问:“你可打听清楚了;只有大爷跟着父亲回来了;大姑娘呢。”
香荽摇摇头:“没见人。伺候大姑娘的人一个也不见。想必还在慈恩寺。”
那就更不对了!
云家和不可能一个人回来;把元娘一个姑娘家撂在寺里的。即便祖父在那里也一样。祖父陪着圣驾;哪里管得了这些琐事。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是不会这样的。云五娘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看来;元娘八成是得手了。
“你让红椒去马房打听打听;看父亲他们是从哪回来的。”云五娘也没有继续赖着不起的心思;赶紧披着衣裳下了炕。
香荽应了一声;叫紫茄进来伺候;自己赶紧去安排姑娘交代下的事情。
紫茄接过手;道:“今儿世子爷回来;姑娘穿的亮一些。长辈们看见了也欢喜。”
云五娘点头;心不在焉的应了。穿什么都无所谓;对自己的父亲;她根本就没有报过什么太大的期望。自从怀疑自己本身就是某种筹码开始;云五娘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她的心乱的很!元娘没有回来。她心知;只怕是出了大事了!天大的事。
国孝期间;所谓的亮一些也就是素色的衣裳上的绣纹醒目精美一些罢了。鸭蛋青的衣裳;绣着鹅黄的腊梅花枝;确实让人眼前一亮。用了珍珠首饰;都是素白的的。
云五娘点点头:“就这样吧。”这一整套的首饰;别说六娘没有;就是双娘;也搭配不了这么整齐完整的一套来。这珍珠要挑出颜色;大小;莹润度一致的做成首饰;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云五娘这一整套;带手串和项链;一共用了八十八颗珍珠。她只挑了两根簪子;一根珠花;一对耳坠;一个手串。其余的都让紫茄收了;“又不出门;何必那般的啰嗦。”
还没等五娘过去;就见红椒疾步走了进来;压低声音禀报道:“姑娘过一会子再过去;春华苑吵起来了。”
吵起来了!难道是父亲和嫡母起了争执。
云五娘心道:“看来这次的事情小不了。”
原来;云顺恭带着云家和;叔侄俩一直等到一早城门开了;才回了府里。昨晚在马车上颠簸了半晚上;没吃没喝。马车上再怎么有炭盆;也抗不出数九寒天的三更半夜。在马车上坐着眯瞪了半晚上;又是冷;又是饿;又是困。心里怎能不恼火。一进了家门;在前院的书房梳洗过后;就回了后院。即便再困;元娘这么要紧的事;还是得跟当家主母交代一声的。何况这毕竟触及了皇贵妃的利益。
他心里一叹;皇后只要坐稳了自己的位置;才不管后宫多添了多少人呢。
但皇贵妃不同;再是副后;也还是妾室。是妾室;就少不得有恩宠。而皇贵妃的年纪;是比皇上还要大上两岁的。再是怎么貌美;;也跟年轻的姑娘家是比不了的。这样的女人;只怕最容不下的就是年轻鲜嫩的妃嫔了。
元娘想要进宫顺利一些;皇贵妃颜氏就是怎么也迈不过去的坎。
云顺恭这么着急回来;也有向尽量跟颜氏达成共识的意思。
颜氏怀疑自己有了身孕;正是养身体的时候。起的也就晚一些。正院的门还没开;倒是婉姨娘;一脸慵懒的先到门口将云顺恭给迎到了她的偏院。她是丫头出生;娘家的人都是府里的下人;跟她沾亲带故的不知凡几;消息自然就灵便一些。颜氏再怎么厉害;不也没儿子吗。婉姨娘再是妾;那也有儿子傍身。跟她沾亲带故的人;不偏着她还能偏着谁。再说了;她也不是那上了枝头就不认人的人。能为她姐夫闹了大厨房;日后有难处的时候;指不定就需要有人往上递话呢。
所以说;这万事都有利有弊。婉姨娘只怕不知道;自己闹了一场;还有这样的收获。
云顺恭想起金氏说的话;正想敲打婉姨娘几句;就跟着婉姨娘去了偏院。即便再宠爱一个女人;这女人也三十多岁了。美则美矣;可年纪大些的女子;少了内涵;也就少了吸引人的地方。不过是儿子闺女都大了;为了孩子;该给的脸面还得给。
婉姨娘打小就伺候云顺恭;可以说这位世子爷;一抬眉;一动眼;她就知道这位的心情。于是也不敢撩拨。只小心的服侍了早饭。
云顺恭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皱眉问道:“爷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是又生事了。不是爷说你;如今旺哥儿和双丫头也都大了;你要再是这么着三不着两的;我看;你不如去家庙里待着。省的带累了孩子的名声。
婉姨娘只当是这段时间得罪的下人;哪个又在世子面前嚼舌根了。
她面上就有了委屈的神色;道:“我知道错了。可这不能全怪我啊。爷不在;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作践我们母子。给二姑娘的饭食;都是平常三等丫头的份例。哪有这样欺负人的。我就是再不好;也不能看着孩子受委屈不言语啊。三姑娘能动太太院子里的小厨房;谁叫二姑娘托生在我肚子里呢。”
云顺恭听了婉姨娘的话;又跟金氏模棱两可的话一对比;心里就有了计较:“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我就不信;他们单挑了双娘磋磨。”
“哪里是只有二姑娘。五姑娘和六姑娘比二姑娘更惨。我虽然没本事;但贴补二姑娘我还是能的。可怜五姑娘;是个没人疼的。要不是远少爷记挂;只怕也跟六姑娘一样;冻得只能缩在被子里抱着汤婆子过日子了。”婉姨娘心里知道五娘是不一样的。她将五娘说的越是惨;世子的心里对太太的厌恶只怕越深。
哼!说什么比对亲生的还好!好到哪了。
就该掀开了她的脸皮子;让大家都来看看那是一副怎样的黑心肠。
云顺恭问道:“如今这炭;还是自己买的不成。”
婉姨娘点点头;越发的哭起穷来:“我当了两只金钗;才叫两个孩子不至于挨冻。太太回来了;也没顾上这回事吧。”
云顺恭打听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道:“回头就给你补上。”
这才起身去了正院。
一进屋子;颜氏就倚在炕上冷笑:“刚进门;就先去看你的心尖尖;可真是一刻也离不得了。”
云顺恭本就一肚子气;这会子强自压着。见她说话阴阳怪气;顿时就放下了脸:“我不去;还不知道你是这么当家的。咱们不在府里;孩子们跟着受苦也就罢了。如今回来了;怎么也不见把各房的炭火补上。平日里说的自己有多辛苦;多艰难。我也以为你把家能管的多好。这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