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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偷看他洗澡,慕容子然面上飞红,怒目喷火。“白少邪,你去死吧。”
他右手扬起,蝶月回形镖接连飞出,倏忽间人已经到了外间,三枚蝶月回形镖插在楠木桌上,合上的门还在轻微地颤动,显然那人才刚刚离开。
堂堂出云堡堡主,竟然做出这种宵小举动,真希望江湖中那些将白堡主当成梦中良人的男子们都能看清这衣冠禽兽的真面目。
***
“师傅,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这个翻云移星宫?”慕容子然手里拿着一张请帖,“这门派出现得太突然太诡异了。”
“光是这个名字,你想到了什么?”
“出云堡,揽星庄,太明显了,目标直接就是北七省南七省两大霸主,口气实在不小。”
“会和这两大霸主同时势不两立的,我想来想去,这么些年来,也只有一个可能。”
慕容子然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师傅的下文,凤蝶月只是看着他浅浅一笑,“听说白堡主满江湖地在追你。”
“她那是追杀!”
“哦?”
“在精神上追杀我。”
“如果单打独斗的话,揽星庄的斗转星移比出云堡的出云十九式还是要略逊一筹。白少邪把你看得和出云十九式一样重,倒算是有心了。”
“师傅!”
“歃血魔教知道吗?虽然当时你年纪还小,可总该听过这个名字。”
慕容子然被他突然转移话题的行为弄得愣了一小下,随即点头,“自然是知道的。可这个魔教当年不是已经被剿灭了吗?”
“徒弟,你可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春风吹又生。”
慕容子然捏着那张比武请帖从师傅房里走出来,这个翻云移星宫的胆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公然挑衅江湖中各个大小门派,一对一的约战。慕容子然摸了摸下巴,听说当年制服歃血魔教的魔头教主,靠的是白溯的出云十九式,如今白溯已经西去,如果真的是歃血魔头卷土重来,那岂不是呸,他啐了自己一口唾沫,那个衣冠禽兽打不打得赢关他屁事。
***
慕容子然此一去,代表的是他师门,而非慕容世家。
目的地,是两界湖。走了没几日,就发现自己又被人跟踪了。慕容子然坐在客栈的堂子里戳着饭菜,戳,再戳,戳死你,叫你大半夜地潜到他房里,害他一睁眼看到一双像是见到猎物的狼一样发亮的眼睛还以为自己见了鬼,以至于做出躲进被子里这种丢死人的事情。
门外有道人影在走近。玉带白袍,五官如塑,端的是倜傥潇洒风流人物,慕容子然一筷子插在了饭碗里,来人的脚步顿了顿,随即不请自来地在他身边拉开椅子坐下,摸着下巴,“小子然,你这算是把这些饭菜当成了我在泄愤?”
慕容子然拔出筷子又插了下去。
“小子然,谋杀亲妻不管是对你的下半生还是下半身都没好处。”
“白少邪,你最好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白少邪摸摸鼻翼,躲开了一枚蝶月回形镖,看着镖回到慕容子然手里,“小子然,虽然我一点都不介意你这种打是亲骂是爱的表达方式,但你这种会见血的兵器是不是稍微过头了那么一点点?”
慕容子然想撕烂她那张嘴。
白少邪当然没有滚远,隔三岔五地在慕容子然面前晃一晃,因为都是顺道前往翻云移星宫,慕容子然不得不随时提防着有人在他沐浴换衣睡觉的各种时候莫名出现。
他相信,江湖中不会再有人比他更清楚白少邪究竟有多恶劣。
两界湖已经越来越近了,慕容子然又在客栈的堂子里戳饭菜。
“我咒你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给我输掉,输掉”
“小子然,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虐待自己的饭菜?还是说你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对我念念不忘?”
“你,你,你什么时候坐我边上的?”
这女人的轻功,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她怎么会在偷窥他洗澡的时候被他发现?
“脸怎么这么红?”
“你靠这么近干嘛?滚远点。”
白少邪一手支着下巴,撑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
“这样子回忆一下小子然的出浴图,啧啧,总是能让我食欲大增。”
禽兽。慕容子然想掀桌子。
慕容子然扒着饭决定把她彻底无视;,可他显然低估了白少邪的脸皮,她坐在他旁边长吁短叹,“其实这回,你要看我输,也许,真的会如愿。”
慕容子然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受伤了?”
“小子然,你这是在关心我?”
“你给我滚!”
第185章 出云十九式(二)()
白少邪的话要是能信,猪也能飞上天,不过,会从她嘴里说出来会输这种话,倒确实是件值得奇怪的事。
如果师傅的猜测没有错,翻云移星宫和当年的歃血魔教有关,那么这样的一对一比武,能对付歃血魔头的人,就只剩下了白少邪。
她说她会输,而她显然没有一点受过伤的样子,除非,是她根本就没有练成出云十九式。
好奇心终究是战胜了想把白少邪踢飞的愿望,慕容子然故意问她,“江湖中还有能胜过出云十九式的功夫?除非,是有人没练成。”
白少邪笑了,“小子然,这种事要是别人问我,我会宰了她。不过我可以非常不介意地告诉你,我确实还没练成出云十九式。”
慕容子然惊呆了,白少邪不至于拿这种话来唬他,可她的武功有多高是满江湖都知道的,那些成名数十载的前辈们都说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她竟然说她没练成出云十九式。
他愣住的样子显然取悦了白少邪,“小子然你难得对我这么有兴趣,来,我们慢慢聊。”
“你,怎么会?”
“因为出云十九式是没有办法一个人练成的。”
慕容子然突然想起她之前在武林同道面前说什么,没有慕容子然,就练不成出云十九式。虽然当时觉得她就是在放屁,可现在合在一起一听,难道说出云十九式真的需要两人合练?她又说什么没他练不成,难不成还是双修?
慕容子然一时嘴快,话就那么溜了出去,“双修?”
白少邪难得地顿了一眨眼的功夫,随即大笑,“小子然,我真是太感动了,原来你一直想和我练双修,虽说出云十九式不是双修功,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一门双修的功夫来和你一起练的。”
慕容子然羞怒夹杂,拔出插在饭菜里的筷子朝着她搁在桌上的手背上扎下去。
筷子断成了两截,没出慕容子然的意料,他一把丢掉断筷,“白少邪,我对你的事一点,半点,丁点大的兴趣都没有。”
“虽然我说没有你练不成出云十九式只是为了表达一下我迫切的心情,不过有件事是事实,我一个人,确实练不成出云十九式。”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正正经经说完,不然我我就把你那些宵小之举说出去。”
白少邪叹气,“满江湖都知道我在你屁股后面追着你跑,说不说,有区别吗?”
不等慕容子然再次跳脚,她截断了他要出口的滚字,“出云十九式其实分为上十式和下九式,这两种内功心法在经脉中的真气是互相逆行的,所以,一个人没有办法同时练习上十式和下九式,想要彻底练成出云十九式,就必须有两个人同时分别练成上十式和下九式,并在练成后互相引气,为对方注入逆行的真气,最后两股真气形成一个往复纠缠的循环,才算真正的练成。”
“为什么不可以在练成其中一种后再练习另外一种?”
“很简单,如果说我已经练成了上十式,这个时候,上十式在我体内的真气非常强,而我这个时候再开始练下九式,一开始的逆行真气必然非常弱,瞬间就会被冲散,必须有一股势均力敌的逆行真气进来,才可以达到交融的效果。”
“那你,练成的是?”
“上十式。”
“出云堡就没有一个练成下九式的人吗?”
“小子然,你觉得江湖第一的武功会是这么容易练成的吗?二十年前我就开始练上十式,三年前才练成。当年,我娘是和我大姨一起练的出云十九式,我娘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大姨又没有女儿,所以,她物色了一个人来练下九式,只是”
“白少崶。”
“原来你也听说过少崶。”
“出云堡前任堡主被逐出师门的义女,怎么会没听过。”
“所以呢。”白少邪摊开手,“我没有练成出云十九式。”
“白少崶真的勾结魔教了吗?”
“我也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会不知道?”
“当年我和她们没有在同一路攻入歃血教,等我到的时候,我娘和少崶,已经决裂了。”
“那白少崶她,现在有练成下九式了吗?”
“小子然,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如果她已经练成了下九式,你们不就可以真正地练成出云十九式。”
“因为我了解我这个妹子,这么多年她都隐姓埋名没有在江湖中出现过,就是不希望被人找到,我又何必去打扰她。”
“原来你还知道不要去打扰别人,那我呢?”
“嗯?”
“你在往死里打扰我!”
“小子然,这怎么能算是打扰?你怎么就是看不到我一颗鲜血淋漓的心?”她又用手支着下巴,手肘撑在桌上,“不过呢,今天是你对我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了,真是值得纪念一下。”
慕容子然突然有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
两界湖,翻云移星宫,座上的女人看着手中的画卷,哼笑了一声,“原来这个就是白少邪的心上人。”
她收起那张画像,又取出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