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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怎能不心生感激?!
“叶家,本就是被冤枉的,还之以清白,也是朕该做的,你何须谢我?若说要谢,你一直替朕照顾惜儿,合着该是朕要谢你!”对荣昌略使眼色,示意他将迎霜扶起,赫连煦看了端木暄一眼,而后语重心长的对迎霜说道:“更何况,此事是朕事前便答应于你的,君无戏言”
“皇上”
由着荣昌将自己扶起,迎霜眸华轻抬,眸中水雾弥漫。
“好了,莫要哭了,这是喜事啊!”眸中,泪光隐现,端木暄蹙眉睨了迎霜一眼,而后微微抬手,紧握住赫连煦的手。
此刻,她虽心中滋味复杂,却仍是满是感激的对他笑了笑。
方才,他一句,君无戏言,与其是说给迎霜听的。
倒不如,说是讲与她听的。
但,她和迎霜,怎能一样?
为叶家平反,他可杀尽贪官污吏!
可,他曾说过,不能弑母。
既不能弑母,则长公主性命无忧!
既是如此,他若要为司徒一家平反,又该当如何?
她,一直不知。
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交代,到底是什么
边上,见端木暄眸色湿润,眸中情绪复杂,姬无忧心下微凉。
轻哼一声,他打破有些沉闷的气氛,优雅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在我跟前如此你侬我侬羡煞情多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唉咬牙切齿!”
轻叹一声,他自椅上长身而起,一边装出一副摇头苦叹的样子,一边抬步向着堂厅走去。
见状,端木暄黛眉微蹙。
与赫连煦面面相觑之后,再对上白凤棠的视线,她们二人,皆都忍俊不禁的扑哧一声——笑了!
————
曌庆宫,温雅富丽。
因朝中仍有事做,赫连煦和端木暄并未在王府中久留。
用过午膳,赫连煦前往御书房处理政务,而端木暄则在寝殿内,酣然小憩。
寝殿内,风车辘辘,寒香怡人。
端木暄的这一觉,睡的极为香甜。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鼻息之间,瘙痒难耐,她眼睫轻颤,蹙眉醒目。
入目,是赫连煦近在咫尺的俊美笑颜。
她弯唇而笑,低喃着挥掉仍停留在鼻端的发丝,“别闹,乏着呢!”
仔细的凝睇着她清丽的容颜,赫连煦轻笑了下,将她的发丝,远离鼻端,却仍旧细细把玩着。
唇角轻勾,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侧脸:“小懒猫,都睡了一个半时辰了,还不够么?难不成今晚不用睡了?”
“你见过哪个人午睡之后,夜里就不用睡了?”嘤咛一声,端木暄转身向里,躲过他的骚扰。
“嗯!确实要睡!”
赫连煦轻点了点头,但很快便又坏坏一笑:“不过是可以晚睡罢了!”
听出他话中之意,端木暄眉心一皱。
辗转过身,正好见迎霜正端着脸盆,进退维谷的站在不远处,她的脸上瞬时燥热不已。
赫连煦微愕,亦转身看向迎霜。
“呃我寻思着,皇上既是来了,姐姐就该醒了”
原本,还想不声不响的退出去,这会儿见端木暄看见了自己,迎霜踌躇了下,终是在两人的注视下,端着脸盆步上前来,将脸盆至于边上的小几上,她干笑了下,便转身向外。
“迎霜?!”
见迎霜走的急,端木暄不禁轻唤一声。
回头,迎着端木暄的视线,迎霜轻笑了下:“我什么都没听见!”
闻言,端木暄面色微窘!
不待她在出声,迎霜已然出了寝殿。
寝殿内,一时寂静无声!
半晌儿之后,便见端木暄抬手戳了戳赫连煦光洁的额头,语气不善的嗔怪道:“都怪你这下让迎霜看笑话了吧!”
抬手,拉住她的手,赫连煦落座榻上。
自身后拥她入怀,轻嗅她的发香,他不以为然的轻笑着:“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只是跟自己的夫人说上几句悄悄话罢了,我怎么了?!我何错之有?!”
“你脸皮真厚,哪里像是一国之君的样子?!”
昂首,仰望着他弧度优美的下巴,端木暄面色酡红,好气又好笑的低头轻哼了哼。
“谁说一国之君就不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谈情说爱了?”声音里像是调侃之意,赫连煦的脸上却瞬间变得极为冷凝,“若是不能,这一国之君,我大可不做了!”
心下,咯噔一声!
端木暄再次仰头!
面色陡变,赫连煦倏然一笑,轻吻了吻她的香唇:“看什么呢?”
第254章 175()
“没什么?!”
心头处,怪异的感觉犹在,端木暄再次垂首,唇角处,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一国之君,怎能说不做就不做了?
他如此言语,到底是只一句玩笑罢了!
眸华低敛,却只字不语。
赫连煦搂着端木暄的双臂,越发的紧了些。
感觉到他的沉默,端木暄轻声问道:“皇上在想什么?”
赫连煦轻轻一笑:“在想无忧为什么没走!”
闻言,端木暄莞尔。
她本想回他,姬无忧没走,是因为白凤棠还没有走。
但回头一想,即便她如是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是以,停顿了下,她浅语轻道:“以前无忧对我,体贴入微,却从不曾逾越分毫。”
“我知道!”
以下颔,摩挲着她的发髻,赫连煦轻道:“于你,他是真正的君子!”
自接回端木暄之后。
对于她在离国皇宫所发生的事情,他自然调查的一清二楚。
这其中,自也包括,离灏远要与她和姬无忧赐婚,却被姬无忧拒绝一事。
如此想来,过去,是他太过狭隘。
但,普天之下,有哪个男人,会不忌惮如姬无忧一样,觊觎自己女人的男人呢?
这一切,无关乎,他优秀与否!
而是因为,他是真心
天下之人,无论手段如何高明,最怕的,到底只真心二字!
翌日一早,端木暄和白凤棠刚在花厅用过早膳,大殿里当值的小盛子,便进得厅来。
“启禀娘娘,齐王妃在殿外求见!”
闻言,刚刚端起漱口水的端木暄微微一愣!
边上,迎霜神情微恙。
抬眸,与迎霜对视一眼,她轻声问道:“只齐王妃一人么?”
听闻,在南岳暗兵突袭之时,赫连飏曾挺身而出,不惜受伤,保全了白凤棠所在的车驾。
如今,合着她入宫已然多日,今次却是纳兰煙儿第一次露面。
就不知赫连飏可有同行?!
赫连煦曾与她说过,纳兰煙儿如今是他在赫连飏身边的一双眼睛。
但,就不知他所谓的这双眼睛,是否真的能够骗得过赫连飏?!
赫连飏生性多疑。
若想骗过他,根本难上加难。
纳兰煙儿不傻,但却仍旧不及他的心智。
微微颔首,小盛子回道:“只齐王妃带着个贴身之人。”
“哦”
轻应一声,不由多看了迎霜一眼,见她神情依旧,端木暄由她扶着自己起身,对小盛子吩咐道:“传她进大殿,本宫随后就到。”
“喏!”
恭了恭身,小盛子快步离去。
端木暄抵达大殿的时候,纳兰煙儿正眼观鼻,鼻观心的静立于中。
随着小盛子的一声:皇贵妃娘娘驾到!
她不曾抬头,便福身施礼:“臣妾齐王妃纳兰氏煙儿,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齐王妃不必多礼!”
声音,冷冷的,淡淡的,没有太多的情绪掺杂,端木暄翩然落座。“给齐王妃赐座!”
很快,小盛子便搬了把椅子上前。
“谢娘娘赐座!”
再次垂首,纳兰煙儿盈盈而坐。
眸华轻抬,她看向端木暄。
高位上,端木暄只看了纳兰煙儿一眼,便是心下俱震!
以前的纳兰煙儿,如色艺双绝,仪态万千。
但此刻,坐于殿下之人,气息传若,脸色蜡黄,与她所认识的那个美丽女子,简直判若两人。
只看了端木暄一眼,将她脸上的震惊尽收眼底,纳兰煙儿无奈苦笑:“娘娘进宫已然多日,若按着规矩,臣妾早该过来与娘娘请安的,怎奈这阵子,臣妾身子不佳,这才拖到了今日。”
端木暄瞧着她,半晌儿才开口道:“齐王妃何处不适?可找太医瞧过了?”
纳兰煙儿轻轻点头:“在王府的时候,已然命大夫瞧过,说是没什么大碍。”
闻她此言,端木暄心下百转。
恰逢此事,白凤棠端着两盅酸梅汤进入殿中。
接过一盅,浅啜一口,端木暄喟然一叹,笑看着白凤棠将酸梅汤递给纳兰煙儿,轻声说道:“如今夏日炎热,难为你一早入宫,来与本宫请安,这天儿太热,本宫觉得,喝什么茶水,都不及酸梅汤来的解暑!”
接过酸梅汤,纳兰煙儿起身又福了福身,“臣妾谢娘娘体谅!”
坐回位子,她凑近盅缘,刚要喝上一口,却不期腹中酸涩,来的汹涌。
来不及忍下,只闻她呕的一声,连连干呕起来
五十二
见纳兰煙儿呕吐不止,端木暄眉心一颦,眸华倏然晦暗,边上迎霜的神情,亦是微微一怔,而后露出些许涩然!
无论,是对于已然身为人母的端木暄而言,还是她这个自端木暄怀孕之后,便一直陪在身侧的丫头来说,此刻纳兰煙儿的反应,她们并不觉得陌生!
静静的,凝睇着下位上纳兰煙儿苍白憔悴的面庞,端木暄心下了然,纳兰煙儿——该是有孕了!
不过,转念之间,她心中便又开始思忖连连。
殿下,纳兰煙儿自丫头手里接过帕子,拭了拭嘴角,她轻轻捂唇,有些尴尬的牵强一笑:“臣妾在皇贵妃娘娘面前失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