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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爱乐成痴的人,只要不在外面演出,基本上会全天候的在这间书房里停留。
一个谱曲,一个写词。
或是一个弹吉他,一个配唱。
小小的书房里,常常是书香与器乐齐飞,温馨与幸福相伴的画面。
白承宗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不知道费了多少苦心,想要说服两个年轻人放弃看似不切实际的幻想,回归到所谓正常的人生轨迹上来。
他想把自己辛苦打造了一生的白家按摩院传给儿子,让他既接受祖传的手艺,同时也不要再把精力与时间,浪费在看不到未来的音乐上。
可是无论他怎么劝说、争取,白洛笙与邱与嫣还是没有动摇他们的梦想与执念。甚至,儿子还劝说着老爸,让他不要拘泥于祖传手艺必须传给子孙的观念,可以办一所培训学校,把这门好手艺传承下去,造福乡里。
白承宗数次与儿子谈得不欢而散。在他心里,这两个年轻人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样,为了虚无缥缈的梦想,做着无谓的坚持。
但是有一天,白老爷子的想法有了转变。
那是一个特别酷热的夏日,就在这间书房里,他看到邱与嫣挺着大肚子,在风扇的旋转中,靠在桌子边上,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磨合着。
她的肚子太大了,坐下去已经很不方便,所以她便站在那儿,用后背靠着桌子,支撑着身体。她的两条小腿已经有了浮肿,脸也有些水肿,可是那份认真思考,反复琢磨的样子,让即将成为母亲的她看起来格外的美丽。
那认真的劲头,让白承宗在心疼的同时,也一下子想到了童年的自己。那个因为热爱推拿这门手艺,而不眠不休地练习手法,硬是将棉被磨出两个大窟窿的自己。
其实爱上一个学问、手艺、或者什么东西,只要是真心真意,发自内心,并持之以恒,那东西是祖传的推拿,还是青年人的摇滚,亦或其他什么暂不为接受的东西,本质都是一样的。
这世界,又有什么道理,非要让一样东西必须要高贵过另外一样呢。
也就是在那一天,在这间书房里,白承宗彻底接受了儿子和媳『妇』的音乐梦想,也接受了一个贯穿了他后半生的人生道理:
人生苦短,在这世上,你所追求的梦想,它是一门手艺也好、 一件东西也好,或者是一个人也好,只要这梦想能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快乐和幸福,那便是这世上最值得拥有和追求的东西。
推拿于已是这样的,音乐于儿子和儿媳两人也是这样的。
那么今天的丁猛,于自己的孙子白简,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白老爷子想了想,想到了白简眼中这两天遮都遮不住的笑意,还有经常在嘴边不经意溜出的小调。
看来,那个英武的北方大汉,于自己的宝贝孙子来说,也是一个能给他幸福与快乐的梦想。
那么,在经历过人生中多少大事的白承宗心里,又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下午,范平和江子城假装一前一后来到了白家。
当范平来到白简的卧室,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个几天未见的好基友都下意识睁大了眼睛。
“范范,你这是吃了快速增肥的……猪饲料吗?”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饲料,我这是爱情的滋养好不好!”
范范满面春风地看着白简,上下打量。
“真是奇怪,为什么三天没有看见你,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呢?”
白简奇道,“你胡扯什么,我有什么不一样的,连头发都没有剪过好吗!”
范范围着他转了一圈,脸上『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
“不一样,绝对不一样,你告诉我,你的腿,怎么有点外八字了!”
第59章()
“外八字?你鬼扯什么!”
白简莫名感觉脸上一热; 一边假意斥责着范范,一边努力并紧了双腿。
他心里明白,范范跟自己一样; 也是在爷爷办的那所推拿学校出的徒; 对于人体身上的变化,最是门清。
虽然他说的有些夸张; 自己两条腿还达不到外八字那么严重,但是这些天以来; 丁猛和自己都处在刚尝到甜头的阶段; 用力过猛那确实是不可避免的。
说白了; 花骨朵与盛开的菊花,那能是一个姿态和造型吗?
两个人逗了几句嘴,白简便将丁猛为自己成立乐队的事; 说给范范听。
范范听得脸蛋涨得通红,看起来比白简还要兴奋的样子。
“我擦,想不到186真是个爷们儿,他千里迢迢来上门来追你; 我都已经被感动了,竟然还有这个大后手,也算他道歉的心诚了; 是不是小白?”
白简看着一脸激动状的范范,用力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回去?”
范范眼珠转了转,问了一声。
“我正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想个主意; 怎么和爷爷说这件事儿。按说,要是打定了加入乐队,参加比赛,这几天就得回去排练磨合了。”
范范点了点头,脸上却有了点纠结的表情。
白简对他再了解不过,知道他这个样子,便是有心事了。
“你怎么了?怎么我说要回北京了,你倒这个表情?”
还未等范范回答,门外传来了江子城和丁猛打招呼的声音。
这两个东北汉子显然在门外碰到了一处,老乡见老乡,嗓门一个比一个响亮。
范范下意识便朝外面看去,白白嫩嫩的胖脸上,一双眼睛望啊望,一副挡也挡不住的春情。
喔,原来如此。白简心里有数了。
一向和自己共进退的范范,很显然,眼下也有了他心中的牵挂。他现在纠结的,肯定是在陪自己回京,还是留下来和江子城发展感情间,该如何选择。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门外的两个汉子竟然在窗前止步,开始攀谈起来。
由于嗓门的原因,白简听得很清楚,丁猛正在向江子城探询老城左近的商业状态,并且问得很认真,好像真的有在此发展生意的想法一样。
白简感觉自己的心里加速跳了几下。他想起了186半真半假和爷爷说过的,他喜欢白家宅子,并想在这里生活的话。
这家伙,还真不是在顺嘴忽悠。
就像爷爷说的,这个丁先生是个值得人看托付的、敦厚重情的实在人。
可是如果让他把自己的孙子托付给这个实在人,他会干吗?
哎。
见两个生意人大老板谈得正欢,白简便转过身来。
“范范,我有个提议,咱们俩都好久没在一块儿密谈了,要不这会儿互相说说感情方面的实话,你看行吗?”
范范正伸着脖子看着窗外江子城高大的背影,脸上一副花痴的表情。
听白简如是说,立刻扑过来。
“好啊好啊,我本来就想跟你说说心里话的,被你说要回北京和组建乐队的事,一下子弄懵了。”
白简笑了笑,“老规矩,你先说!”
范范七情上面,白了他一眼,“说就说,你以为我还像从前一样,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十秒钟就能说完哪,告诉你,我现在也是有故事的人啦!”
白简被他逗乐了,“快点说出你的故事,我洗耳恭听。”
范范又伸头看了眼窗外,嫩白的脸竟然有点泛红。他贴到白简的耳边,小声道,“小白,其实我也有点外八字了。”
白简:“啊?”
范范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别喊啊,怪羞的!”
白简和他对视了一眼,范范朝他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正式承认他被江子城拿下了。
范范:“所以我一看你的站姿和走路方式,就知道你肯定和我一样,也被东北狼给祸害了,对不对?”
“我的天,江大哥……江大哥下手还真是快,你们这才认识多久啊,怎么就干柴烈火、快到这种程度了?”
白简一边不可思议地摇着头,一边小声感叹着。
范范白了他一眼。
“切,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快到这种程度了?我们俩两情相悦,又都是单身,你情我愿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喔,你觉得你和186处的时间长,先走心再走肾是?我告诉你,才不是呢!那是因为186的肾走不了好吗!但凡他跟现在一样能耐,你走路早就外八字了!”
白简:“……”
这话竟然没法接了,因为,说的十分在理。
白简:“好好,你们不快,是我们太慢了好不好!不过话说回来,江大哥那个病还没治好,他那么厉害,你能…受得了吗?”
要知道,江子城和丁猛可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毛』病。
虽然一直在坚持理疗,但是火气过旺的他,暂时还没调整到普通人常态的水平。
范范皱了皱眉『毛』,叹了口气。
“那能怎么办,受不了,也得受,谁叫咱们是小受呢。”
白简“切”了一声,担心道,“他不会强迫你?”
范范有些古怪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忽然朝白简眨了眨眼睛,脸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神秘的表情。
“你俯耳过来,我跟你说,轮不到江城子强迫我,因为一直都是我……强迫他!”
“啊!”
白简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声叫了出来。
窗外两个汉子愣了一下,丁猛抬高了声音。
“怎么了小白?”
“没事儿没事儿,我和范范逗着玩呢,你们聊你们的!”
两个汉子又开始了生意经。
看着面前范范一副傲娇的表情,白简使劲掐了一下他的脸蛋。
“清醒点范小胖!你两条腿是外八字了,脑袋可没劈岔,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还你强迫他,你是不是恋爱恋傻了啊!”
范范打开他的手,嘴撇成了斜线。
“怎么,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