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想给昼川一个安静思考的时间,初礼还牵上了好久没有出门的二狗子,狗爪子指甲有些长了,踩在小区的道路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二狗子一蹦一跳在前面一路小跑,跑快了停下来,咧着嘴吐着舌头回头看初礼,看初礼冲它笑笑,它才转过头继续扑蝴蝶去——
连狗都知道“放下心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在垃圾站遇见了上次收垃圾的阿婆,把手中装酒瓶的塑料袋递给她时,初礼说:“这大概是最后一袋了,谢谢。”
阿婆打开塑料袋,将压扁的酒瓶扔进竹篓里,抬起头看了眼初礼:“今天天气不错,梅雨季节连续好几天下雨,好不容易放晴了。”
牵着狗的小姑娘闻言抬起头,头顶是碧蓝的天和灿烂的阳光,她牵起唇角:“是啊,可算是放晴了。”
“家里人还好吧?”
“没事了。”
“好好好那就好。”
初礼跟着阿婆挥挥手,转身离开,带着二狗子到小区门口买只烧鸡,有了吃的多一步都走不动的大狗自己叼着装烧鸡的袋子,扯着牵引绳往家里一路狂奔。
用钥匙怼开门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回家的第一秒,二狗子很有规矩地擦擦爪子,然后把烧鸡倒进自己的狗盆子里摇着尾巴开吃;
初礼放下钥匙和牵引绳,抬起头眼巴巴看了眼昼川的房间,房门还是半打开着,里面好像没有动静;
揣测不安地走近门,随后听见了房间里浴室中传来的哗啦啦水声
初礼:“”
微微弯起唇角。
第314章()
初礼站在浴室门外:“我回来了。”
浴室里哗哗水声中,有人“嗯”了一声算是应答初礼手撑在门边:“访谈节目看好了吗?”
“嗯。”
“是不是亲生的?”
“嗯。”
“回头给昼顾宣老师打个电话?那天在餐桌上呲牙咧嘴的,这么一对比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无知且没良心?这一次做节目保质期好歹也有半年吧,伯母也该放心了,看来你家今年该过个好年”初礼靠在浴室的门边,一边刷微博,“微博上好多给你道歉的,哦哟这些粉丝啊,可以说是非常墙头草了,有一个昨天还闹着让你出来道歉,今天就自己来道歉了,还被人截图了,尴尬——”
碎碎念到一半,浴室的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
男人探了个疯狂往下吧嗒水、上面还有泡泡的脑袋出来:“你能不能让我好好洗个澡?”
捧着手机站在门边的初礼愣了下,随机笑眯了眼,抬起手从门缝里摸了摸男人湿漉漉的脸:“好的,洗干净点啊。”
昼川含糊地嘟囔着什么,把脑袋缩回去,“啪”地一下关上门还顺便落了锁——
初礼站在门外笑着说“搞得好像我想破门而入似的”,转过身回到客厅,这时候发现已经用十几秒干完一只烧鸡的二狗子正卧倒在沙发上,大尾巴垂落下来,正很爱干净地用一张白纸擦嘴
初礼:“”
真的是一条很爱干净的狗。
和你那邋遢的主人完全不一样。
吃完了烧鸡还知道用纸擦嘴,你的主子却连好好洗头洗澡都不会,就这样你还是一条单身的狗,而你的主人却找到了我这样仙女似的女朋友
呃。
哪来的白纸?
初礼走过去,从二狗子狗爪子底下将那张沾满了烧鸡油污的白纸抢救出来,然后一秒就看见了上面飘逸清秀的字迹——
‘男人抬起手,粗糙的大拇指腹在那因为紧绷而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飞快蹭过。
花眠:“????”
花眠:“!!”
无视了面前这张瞬间因为错愕而懵逼的脸,男人反手看了看大拇指上的褐色污渍,豆沙似的质地:不是血啊。’
初礼:“”
这女主角的名字可以说是非常让人眼熟了。
绞尽脑汁想了想这玩意是啥,几秒后趴在沙发上的初礼变了脸色,摁着二狗子,越过沙发靠背伸脑袋一看,才发现沙发后面,从通往她房间的阁楼楼梯第二格开始,类似她手上这样的稿纸被狗叼了一地
直接笨手笨脚从沙发靠背翻过去,冲到阁楼前,初礼这才发现,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楼梯第二格,放着一大沓被狗踩得乱成一团的稿纸
气血一下子涌上脑袋。
初礼弯下腰,将那些稿纸像是抱着宝贝似的捡起来,捡了一半,视线被泪水模糊,她站在楼梯口,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带着惊喜伸脑袋叫了声:“昼川!!”
浴室里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又干嘛?!”
初礼挂着眼泪,站在楼梯边,怀中抱着那一张张凌乱的手稿,笑得像个傻子
至始至终,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谢谢”二字。
只是那长长一段,她陪他走过的黑暗时光,他沉默着,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当有一天,带着温度的阳光终于驱散阴霾——
他将给予一切——
她想要的。
他能给的。
第315章()
昼川洗完澡走出浴室,一眼就看见他的小姑娘正抱着他的稿子,坐在他的床上,一张一张认认真真地看——屋里的窗户已经关上了,之前的烟味已经散去,香薰机里喷洒出来的橙皮味占据了鼻腔,阳光倾洒而入照在她的侧脸。
紧绷的精神一下子被放松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困倦的睡意席卷而来,感觉可以自己可以安心地沉睡,不再担忧什么时候被噩梦惊醒。
——就像那只惊弓之鸟回到森林,落在枝繁叶茂的苍天大树之上,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我发现这些稿纸的时候,你的宝贝狗儿子正用其中一张擦嘴。”仿佛是感觉到了昼川的视线,坐在床上的人头也不抬地说。
昼川走到床边,伸脑袋看了看初礼放在膝盖上的稿子——后者伸手将他湿漉漉的脑袋推开:“走开,别把水滴稿子上了,这么多年了,这些纸张脆弱得像薄脆饼一样有些墨都淡了。”
“”
其实这些稿子当年真的被昼川摧毁了一部分。
所以稿子并不全,是断断续续的。
偏偏她看得津津有味,也是奇怪的很。
弯了弯唇角,昼川反手把浴巾像是狼外婆似的包脑袋上,爬上床,蹭到初礼旁边——新换的被套和床单有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味,昼川顺手拿起那一叠稿纸里放在最上面的那张:“看到哪了?”
“男主见了女主拧头就走,女主又眼巴巴地跟上去问,你为啥见了我就跑,”初礼抖了抖手中的稿纸,“男主说,怕吓着你哎呀我去,这么温柔的男主和你没有一星半点相似,就你这情商能写出这么细心的男主,你这玩意真放出去又该有人说不是你写的了。”
“怎么不是我写的,我还记得这一章是上语文课的时候写的,我还记得很清楚,当时在上出师表,”昼川啧啧两声,“在写到男主转身就跑女主起身捧着饭盒去追的时候,有个小小的断章看见没?”
初礼扫了眼:“看见了。”
昼川面无表情:“当时被语文老师那个短命鬼叫起来读课文,加翻译其中一段大体的意思。”
初礼想了想,居然觉得很有画面感——于是嘻嘻地笑了起来,就好像当时她就坐在昼川的旁边,教室里很安静,因为所有人都看着昼川,所以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抱着一本语文书就这么仰着脑袋看着他,看着他满脸不情愿地站起来郎读课文,然后慢吞吞地逐句翻译古文
初礼微微眯起眼,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微博被翻出来的那些昼川高中时代同学的留言,其中不少已经结婚、娃都两个的姑娘提起他时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崇拜
“我要是知道我以后的对象从高中时候就风靡全校,我肯定争取早生几年。”
“喔,”昼川瞥了她一眼,“你看看你这风风火火的模样,高中时候肯定是个二傻子,我年轻时候最烦人家咋咋呼呼的,肯定躲蟑螂似的躲着你。”
初礼闻言,挑高了眉毛,抡起拳头就想揍他——
昼川抬手捉住她的手腕,压下来塞进被子里,只是手就这样再也没有放开:“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女主这种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善解人意,说话就像是蚊子哼哼,内心温柔而强大”
初礼想了想——
她说话做事总是一惊一乍,随时都像是炸了毛的猫或者吱吱乱叫的猴子,老苗在职的时候随时想着怎么跟他干一架现在则随时想着怎么跟梁冲浪干一架,柔弱和她不搭噶,这就算了,偏偏内心不怎么温柔且不怎么强大
动不动就哭。
上一次哭鼻子好像还是十分钟以前,要说新鲜程度,这会儿她鼻尖和眼眶还微微泛红
——很好,和自己没有一丝相似。
初礼正咬着后槽牙暗自摩擦,这时候又听见昼川慢吞吞道:“以及胸大。”
初礼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扬起下颚扫了男人一眼,还是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那你怎么看上我的?”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着了你的道,以前没恋爱过,和那些女同学又是露水姻缘”昼川停顿了下想了下好像这词不该这么用,于是纠正,“和那些女同学又是擦肩而过的纯洁关系,从来没有人用天天给我做饭套路我,有一天,天天做饭的人突然给我表白了,我就慌了,不答应以后没饭吃了怎么办,所以还是答应吧?”
初礼:“”
初礼:“你就不能夸夸我。”
昼川:“夸你什么?”
初礼沉默了下,指指自己的胸前——此时此刻,就像是小学语文课本里的描述: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挺起了自己的胸脯。
昼川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目光下移——
那目光就像是有温度有电流,从她的额头开始,指眼睫毛,使得她垂下眼;至鼻尖,使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