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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不屑。
而她汲汲营求。
上午曾瑶瑶没来,她望了很久,而有她的戏,压后了。曾瑶瑶,怎么了?
她来的时候问过工作人员,他们说戚临君只是生气了,并没有任何惩罚。
罢罢罢,想一个处处针对她的人干什么?
她摸出手机,竟有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她拍戏静音,忙着吃饭忙着乱想,倒忘了手机。说到底,还是她的牵绊太少。姑姑何慧几乎不会主动联系她,逢年过节聚在一起,话也很少。
未接来电是秦然的,短信是陌生人,她先回了秦然电话:“秦姐姐,什么事?”
“钟弟弟,眼见你要大火大火了啊。”秦然拍外景,坐在草地上晒着太阳。
“你就别和我这样,你从小认识我,你知道我不是为了红火。”钟意眯眼,阑珊。
秦然难得语气认真:“但你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是因为什么。”
“秦然,我说过,那是我的秘密。”她回以严肃,“还是那句话,你可以放弃叶婧仪吗?”
沉默,钟意想起了以前的事。她以前是生活在海城的,那时候何慧去市中心打拼,她住在乡下,照顾她的老奶奶也是何慧给钱的。她从小就没有爱,隔壁的秦然和她打闹,弥补了她一半的童年。
那时候她心底喊他秦哥哥,因为从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对她这么好。
青梅竹马?
他像个小霸王,会欺负她,但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一起磕磕碰碰走了十多年,钟意曾经以为这就是爱情最初的模样,她会嫁给他。
何慧一生未嫁,一生自己奋斗。她看着太孤单,太冷清。
可惜啊,十五岁那年,他们一起初中毕业,暑假他们本来要一起打工。可一直只有过年来看她的何慧毫不留情地把她接走了。理由是去海城,她好照顾。而事实上何慧为了事业去了美国,钟意明白过来时,她早就和秦然隔了一个大洋。
刚到加州,她根本不能适应,何慧尤其残忍,把她关在卧室,一个人出去忙个天昏地暗。
哭瞎了哭肿了,她突然觉得,秦然不是她的小王子,因为他不能解救她。
实在饿得不行,她跟何慧妥协。对何慧,她有恨,但更多的是爱是依赖。从那天以后,她有机会给秦然打电话,解释情况。秦然之初也不能习惯,联系得打紧。可是久而久之,渐渐少了。
可她心里还是牵念他的,只不过在不能相见时,任何承诺都是虚无。
就算他不是她的小王子,他也是她的秦哥哥。
她在美国学的是经商,她想当警察,偷偷学功夫,放假了喜欢探险。只要坚守经商这门主业,何慧倒是觉得女孩子应该会些防身之术。
变故发生在二十岁那年。
何慧让她回国,进完全专业不对口的影视专业。她那时候流着泪问何慧:“姑姑,你在做任何决定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们只有彼此,不能好好相爱、相伴吗?”
何慧望着她,似乎是在动容,似乎又是无动于衷,最终说出口:“阿意,不是姑姑要玩弄你的人生。是姑姑给你机会,自己去找到你的父母。只要你站在最耀眼的舞台,唱出这首歌,你的父母听到,一定会找你。”何慧手里拿着歌词手稿的扫描件,舍不得望一眼,怕泪流满面。
她怔怔接过:“我父母活着?”
“嗯,活着。”何慧终究忍不住,滑落了两行泪。
“为什么!为什么姑姑你从来不告诉我!”她大力把扫描件扔在地上,“既然活着,为什么从来不看我?为什么?”
撕心裂肺之间,她的泪水布满了脸颊,一双招人的桃花眼红红的,实在惹人怜。她像是发了疯,隔着泪水,瞪着她从未红过脸的姑姑。
何慧直接下跪,钟意自然消受不起,也下跪。
何慧第一次主动地、紧紧地抓住钟意的手腕:“阿意,念在我独自一人辛苦把你拉扯大的份上,念在你喊了我二十年姑姑的份上,相信我,我们都有苦衷。答应我,好不好?”眼泪不断,啪嗒啪嗒,在俩人膝盖间的地面飞溅。
望着从来强硬的姑姑哭成泪人,她愈发心痛:“姑姑”
“阿意。”何慧骤然与她紧紧相拥,“阿意,我的阿意。”
哭了很久,她抚摸着难得脆弱的何慧的背,终于答应:“姑姑,我去。我这命,是你给的,你说什么,我都信。”
于是她回了国,欢欢喜喜和秦然重逢。
那个时候,秦然身边就站着了叶婧仪。十五岁到二十岁最好的年华里,她不在他身边,他爱上了另外一个叫做叶婧仪的姑娘。
强硬的心是因为受到了太多的伤害,何慧的事,父母的事,自己未来的事,已经让她心力交瘁。本以为回到海城有秦然,至少会让她放松、快乐一点。可偏偏,他有了叶婧仪。
他帮她安置好公寓的一切,秦然想要当摄影师,那时虽然在校大学生,却已经在守信杂志社实习拿钱了。对于摄影师来说,名声的确重要。因而她再见他,他从男孩儿变成了男人。
他当晚就问过她:钟意你为什么回来了。
钟意开了红酒,给他倒了一杯:“秦然,我问你,你愿意抛开叶婧仪吗?”
诧异接过酒杯,他问五年未见出落得十分漂亮的钟意:“这是什么理?”
“因为我为什么回来,这是我的秘密。”她仰头,含着苦涩,一饮而尽,“我的秘密只和只属于我的人分享。秦然你知道吗,一个人很容易在不经意间泄漏秘密,比如醉酒胡话,比如梦话,比如一时气恼。你的女朋友是叶婧仪,我告诉你,代表她很大可能会知道。我可以信你,但我绝对不信叶婧仪。”
她那时并不讨厌叶婧仪,只是习惯性对陌生人防备,何况叶婧仪夺走了她脑子里的秦哥哥,她为什么要相信?
“阿意,非要这样?”秦然只想分担她的忧喜,不想她出了这么个大难题。
“非要这样。”她没有转圜余地。
秦然说:“阿意,那你留着这个秘密。你放心,你回来了,我一定会照顾好你。”
让她意外的是,叶婧仪相处多了竟是这样会做戏的人,把她当成情敌,针对过。也没想到,秦然成了妇女之友,或者这都是命吧。五年前绮念的尾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就成了她的秦姐姐。
现在旧话再提,钟意是怕秦然彻底栽在叶婧仪手里。
秦然拔草,深呼吸:“阿意,我不会放弃阿婧的。”
“我知道你不会,”她扯嘴苦笑,“说吧,找我什么事,我休息时间不长了。”她撒谎,下午她的戏少,时间还多得很。可她想起二十岁那年何慧抱着她哭的场景,心情就受了影响。
“哈哈,”秦然故意大笑,“不是说你红红火火吗,过几天初中同学聚会,没几个有你联系方式的。又想见见未来的大明星,来托我非让你去。我呢,自然不能为难你,选择是你的,你去不去?”
“选择当然是我的!”钟意回,两年前他身边站了个叶婧仪,他对她的影响力也就止于告知,“我去,为什么不去。”
不去,他们难免说她人红了不理人,影响一点都不好。
“好,现在老班长还在联系人准备,时间定了我再联系你。”
“好,没什么事我就挂了。”钟意说完,直接掐断电话。
她不喜欢不好的记忆,何慧的哭,秦然的选择,白成轩的偷腥。
拿着微微发烫的短信,她点开那条短信:钟小姐,我是张旭,我家先生约您云上茶楼见面。
神秘老公?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不过,为什么选这个时候见面呢?
上次给了夏筱依的致命照片,难不成这次是曾瑶瑶?他到底要做什么,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到底是陌生人还是预谋而来?
思虑间,她马上编短信回复:刚刚看到,现在赶来。
发送成功后,她删除了短信也没有存下张旭的手机号。
拿着饭盒,她起身往回走。
走得比较匆忙,在拐角处就撞上人了。惨的是她手里的饭盒,挣开她的手,洒了一地,好在她躲得快,并未遭殃。
“对不起。”她道歉。
“你怎么回事?”曾瑶瑶盯着袖口上的饭粒油渍,几乎与她同时开口。
抬头看到钟意,曾瑶瑶的脸色愈发难看:“我真是哪都能碰上你!”
“对不起。”错了就错了,她再次道歉,并直接拉过她的衣服来看。不想袖口上移的空档,她看到了淤青。
曾瑶瑶不想她动作这么快又力气这么大,她想阻止,钟意却抓过她的手腕,把袖口卷到高得不能再高。
钟意的眼里,是大块小块的伤痕,震惊不已:“你怎么回事?”难怪曾瑶瑶这么热的天穿着长袖,竟是难道是戚临君干的?
不,不,不可能!以她对戚临君的了解,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曾瑶瑶眼底含恨:“钟意,我真是小看了你!”
“你说清楚,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拔高音调,虽然有点可怜曾瑶瑶的伤,但不接受曾瑶瑶把脏水泼在她身上。
突然发力挣开钟意的手,曾瑶瑶头回不顾形象大笑:“和你有什么关系!和你当然没有关系!你这一辈子什么都好,哪有心思去害我哈哈哈哈哈!”
“你疯了。”钟意忽而冷静了,心里可悲的很,姑姑不疼,父母不要,喜欢的都得不到,她这一生叫做什么都好?
可她不会去跟曾瑶瑶争论,自己的伤口自己舔。
想到神秘老公还在等,她不多停留:“曾瑶瑶,撞到你是我不好。我现在有事去忙,至于你的‘一生不好’,你好自为之。”
哈哈哈,好自为之。好自为之。不顾地上污渍,曾瑶瑶蹲在递上,抱膝:祝勇会放过她?会吗?会吗?
“瑶瑶,你怎么了?”杨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