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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太说;“查清楚真相,不是一时半时的事,眼前先把这桩案子往后拖,容空慢慢查。”
冯伯说;“太太说的是。”
方太太对儿子说:“现在琛州找人不好使,只有在北平政府里运作,你不是有个同学叫陈蓉的吗?她叔父是总理,听说就是他下令禁烟,你去找找你同学陈蓉,你们同学三年,看在同学情分上,她也许能帮咱们。”
方崇文皱眉,闷声不语,方太太道:“我知道让你去找你同学,不好意思开口,但现在你父亲关在里面,咱们是实在没办法,你去试试,求她在她叔父面前为你父亲求个请,你父亲吃了官司,这也是迫不得已。”
“母亲,我有苦衷,我不能找陈蓉。”方崇文道。
陈蓉对他的心意,他一清二楚,这几年陈蓉一直追求他,都被他拒绝,陈蓉要跟他同船去法国,他也严词拒绝了,现在家里出事了,他怎么好意思去找陈蓉,他张不开口。
“崇文,我们这不是没办法,行不行,你跟你同学说说。”
方太太不知儿子学校的事,极力劝说。
陈公馆
客厅里,陈蓉百无聊赖翻着一本电影画报,桌上电话铃声响了,老妈子接起来,朝她说;“小姐,你的电话。”
“又是谁来的电话。”
陈蓉走过去,拿起电话机,“陈蓉,你在家?”
陈蓉不耐烦地问:“你又找我什么事?”
姚志伟带点兴奋的声音,“你能出来吗?”
“我没时间。”陈蓉冷冷淡淡地说。
“陈蓉,我们家的电缆厂的生意好转了,我父亲又同意我念大学,你出来我们商量一下。”
姚志伟满怀希望。
“我说了没时间。”陈蓉拒绝。
“我听说方崇文家出事了?”
陈蓉靠在桌上,一下站直身体,“方家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方崇文的父亲出事了,方崇文的父亲倒腾鸦片,现在已经进了监狱,这回方家完了。”姚志伟在那头幸灾乐祸。
陈蓉吃惊,“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姚志伟得意地说:“毕业哪天,方崇文要坐邮轮去法国,就是哪天晚上出的事,他没告诉你,买了当天晚上的船票,可惜没走成。”
陈蓉心里不是滋味,毕业分手时,她问过方崇文何时的船票,方崇文当晚的船票却没有告诉她。
方家出事了,这么说方崇文没走成,她心里那点不痛快抛到九霄云外,“姚志伟,你还听说什么?”
姚志伟卖弄地说;“我听说方家这个案子,是个重案,北平政府亲自插手,琛州这边谁说话都不好使。”
“姚志伟,这些你听谁说的?消息可靠吗?”陈蓉急切地问。
“我听我父亲回来说的,现在报纸上都登了这件事,北平政府作为一个要案处理。”
“姚志伟,我不跟你说了,那天我请你出去吃饭。”
陈蓉急急地挂了电话,叫一个老妈子出去买份报纸。
那个老妈子把报纸买回来,陈蓉一看,果然报纸整版篇幅写这件偷运鸦片的要案。
陈蓉拿着报纸想,现在方家不知道多少骂,方崇文的处境可想而知。
这时,陈道笙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楚行风。
陈道笙看见妹妹在客厅里,停住脚步问:“你要出国的事想好了吗?如果想好了,我给你安排。”
陈蓉把报纸拍在桌上,“哥,我决定不出国了。”
“不出国了?”
“哥,我暂时不出国了,至于以后出不出国,看情况再说。”
陈蓉轻轻松松地说。
陈道笙看着了她半天,突然问:“因为方崇文不走了?”
“哥,你也知道方崇文不走了?”
陈道笙冷哼了一声。
“哥,你知道方家出事了?”
陈道笙嗯了一声,“不出国,你准备念国内哪所大学?提早打算。”
“哥,我现在还没想好,也许留在琛州念大学,或许。。等一段时间再说。”
“你的人生都没有一个规划?”陈道笙摇头道。
“我的规划是未来嫁一个我喜欢的人。”
念不念书不重要。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志向?”陈道笙问。
“哥,我什么都不缺,要什么有什么,我还要有什么志向。”
陈道笙无语,林沉畹也什么都不缺,可她跟自己妹妹不一样,妹妹陈蓉已经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他这个哥哥能左右的。
“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快乐,我不勉强你。”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梯。
陈蓉坐在沙发上,心情舒畅,方崇文没走成,这就意味着,她还有机会。
第56章()
刚把姚志伟的电话放下;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又响了;是白妤薇打来的电话;“陈蓉;你没出门?”
陈蓉懒懒地嗯了一声。
白妤薇电话里说:“陈蓉;我选了几所大学;你帮我参谋参谋;我拿不定主意。”
“白妤薇,读琛州的大学,对你来说;太可惜了,你家里条件又不是供不起你念教会大学,我哥对你没一点心思;你为我哥牺牲太不值了。”
“陈蓉;我们自己觉得值得就可以了,我现在去你家;你别走;等我。”
白妤薇坐白家的汽车;十几分钟后就到了陈公馆;进了陈公馆大门;她对陈公馆很熟悉,直接奔东侧小洋楼走去;陈蓉在客厅里等她。
白妤薇进门,就把书包里的资料掏出来;放在茶几上;“陈蓉,你帮我看看这几个学校的资料,我有点拿不定主意。”
陈蓉翻看几所大学的简介,“我看这几所大学差不多,随便哪一所大学都行,不然你就选琛州大学,相对好一点。”
白妤薇把资料收起来,“陈蓉,你既然不走了,你跟我念一所大学,我们好有个伴。”
陈蓉高兴地说:“白妤薇,你知道吗?方崇文走不了了。”
“为什么?”白妤薇好奇地问:“他不是早准备好要走了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方崇文家里出事了。”
陈蓉把一份报纸扔给白妤薇,“你这两天也没看报纸吧,我们一毕业,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白妤薇快速扫了一遍,“真没想到,这回方家要垮了。”
陈蓉看着桌上的报纸,“白妤薇,我想去方家看看方崇文,他家里出来这么大事,他一定很难过。”
“陈蓉,一个班同学有事,我们理应去看看,安慰一下,我们再找几个平常跟方崇文要好的同学,大家一起去,你一个人去显得突兀。”
白妤薇挂电话,又找了几个同学,一起去方家。
几个人到方家一问,说方崇文没在家,佣人报了方太太,方太太走出去,方太太吩咐佣人倒茶,拿出水果给几个同学吃。
这几个男女同学里,方太太只认识白妤薇,白妤薇的父亲跟方崇文的父亲同在商场上有些交情,方太太问:“白小姐,这都是你们同班的同学。”
白妤薇说;“这都是我们一个班的同学,大家惦记方崇文,来看看。”
跟白妤薇一起来的,除了陈蓉,还有三个男生。
方太太想起问:“你们班有叫陈蓉的同学吗?”
几个人都看着陈蓉,白妤薇指着陈蓉,“她就是伯母说的陈蓉同学。”
方太太跟儿子苦口婆心地劝说,儿子就是不去求陈蓉。
方太太走过去,拉住陈蓉,“陈小姐,你们都是我儿子要好的同学,伯母就不客气了,听说你叔父是总理,伯母求你能不能帮我们个忙,跟你叔父澄清,崇文的父亲是冤枉的。”
方家出事,如果能帮上忙,对陈蓉是个绝好的机会,陈蓉心中暗喜,痛快地说;“我回家给北平的叔父挂电话,说明伯父的冤情。”
方太太感激地拉着陈蓉的手,“你真是崇文的好同学,我跟崇文说了,叫崇文求你,崇文爱面子,死活不肯给你添麻烦。”
“我们同窗之谊,没有可麻烦的。”
陈蓉诚恳地说。
“陈小姐真是个好姑娘,我告诉我们家崇文好好谢谢你!”
“伯母,我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我试试。”
她没有把握能说动叔父,方崇文父亲的事情上,她帮了,无论成不成,方崇文都能感激她。
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方家气氛压抑,白妤薇等几个同学,慰问一下,告辞走了。
几个人分手后,白妤薇跟陈蓉坐陈家的汽车去陈公馆,路上白妤薇说;“你这次是一个机会,如果事情办成了,方崇文欠了你一个人情,你在方家父母那里,下点功夫,凭你容貌家世,方家断没有不同意的理。”
“我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我担心我叔父不会听我的。”
两人一路商量陈蓉给北平叔父家打电话怎么说。
回到陈公馆,已经傍晚时分,陈蓉问客厅里的女佣,“我哥在家吗?”
“二爷出去了。”
陈蓉知道这个时候叔父在家里,一般晚饭前,叔父看一会报纸。
陈蓉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白妤薇坐在她旁边听。
陈蓉电话里说了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叔父最后说:“小蓉,你同学父亲的事你不要管,你一个女孩子,你不懂这些事。”
白妤薇在旁边听见,待陈蓉放下电话,问:“你叔父没答应?”
陈蓉垂头丧气,“我叔父看重我哥,我人微言轻。”
方崇文这个忙帮不上,她跟方崇文之间就没有任何机会,她本来想给方家帮一个大忙,方崇文感激她,以后两个人进一步发展。
半天,白妤薇说;“你求你哥跟你叔父说。”
陈蓉更加沮丧,“我哥比我面子大,可要我哥替方家求情是不可能的。”
她没往下说,白妤薇明白。
两人坐了半天,白妤薇突然说;“不然,你跟方崇文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