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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净轮被缓缓推过了兄妹二人交叠在一起的手,重新回到了商芸体内。
神器一归位,商芸就感觉到了从月净轮上传来的滞涨感,神器灰暗,果然是被封印住了。
她暗暗地道,这要拿回瑶池里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解除封印,这可真是麻烦。
若不是这次人间大乱,问道归宗已经不可能如期举行,她拿不出这神器,就是瑶池的罪人。
感应到神器回到了原主的手中,魔刀于是将唇从少年唇上移开,在彻底离开之前又微微撅起嘴,在他唇上迅速地亲了一下。
商芸:“”
瑶池大弟子在心中麻木地想道,这一次自己不仅见了摘下面具的酆都鬼王,见了御剑之术已经臻至化境的天山之主,见了失去一魂神志不清的镇北王,又见了一对自己说话就紧张的黑风城城主,还见了这传说中逞凶好斗风流薄幸的魔刀,真是每一个都颠覆了她的认知。
魔刀的唇一从他唇上离开,楚云非就自然地放开了妹妹的手。
他看着魔刀对自己露出笑容,然后刚想开口就感到一阵力量的排斥,身影迅速在这个房间里变得虚无。
楚云非:“”
失策了,忘了只要有三个人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阵法就会随机踢一个人出去了。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又消失在了面前,魔刀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他的不起又不知道被传到哪里去了,他又感应不到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了。
商芸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当魔刀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地打了个招呼:“你好”并不知道该叫他嫂子还是哥夫。
魔刀看了她片刻,忽然开口道:“你的神魂已经恢复了吧?”
商芸已经知道她亲哥拿自己在魔刀面前扯了什么离谱的谎,诓人把鬼王的定魂珠都拿了出来,只能打了个哈哈,说道:“本来也就没有什么事,我哥太紧张了,在瑶池里泡泡就好了。”
魔刀笑了一声,也没拆穿她给不起圆的谎,只道:“南宫那家伙应该很快会回来找你,你在这里等他吧,我去找你哥哥了。”
说完又放出了他的刀,随手劈向这房间的墙,放着门不走,直接从墙壁撕开了一个裂口,穿了过去。
商芸站在原地看着墙壁重新闭合,只能接受现实,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等黑风城城主再来找她了。
在被踢出去的瞬间,楚云非周身的灵力便自行运转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会被踢到哪里去,等到站稳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置身在了一条长长的、有些昏暗的走廊里。
走廊上有很多岔路,通往不同的方向。
这些走廊构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曲折转角,而且经常走过去就会发现是个死胡同。
除此之外,这里十分安静,听不到人声,也没有脚步声,更没有什么危险的机关。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选了左手法则,遇到分岔就往左边走,只管走到底。
走廊上的灯火安静地燃烧着,走过了不知几道弯之后,女装大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走到了哪里。
他拐进一条长廊,一眼就看到了尽头是个死胡同,而在那里,站着一个穿着铠甲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不知该怎么走一样。
楚云非眯起了眼睛,镇北王?
他慢慢地走了过去,想到独孤辰大概是感应不到定魂珠的位置,所以迷失了方向,眼下又走进了死胡同里,于是就不知该往哪走了。
他来到镇北王身边,然后叫了一声:“王爷。”
那穿着铠甲的高大身影慢慢地回过头来,稍稍低头看到了他,眼睛里映出了他的影子。
独孤辰的银发有些凌乱,真是虎落平阳。
一代战神被收走了一魂,浑浑噩噩,只跟傻子差不多了。
楚云非看着他,难得心中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只伸手把他的长发挽到耳后,露出了那张英俊的脸,对他说道:“等有机会把定魂珠拿回来,就让狄琰把那一魂还给你。”
镇北王看着他,却像是听不懂他的话,只学着楚云非的样子伸手来撩他的头发。
楚云非看着他的表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想道,撩吧撩吧,就当是欠你的了。
镇北王摸到了这张自己在昏迷中见到过的脸,掌心感到少年脸颊上传来的温度,指尖很是爱惜的在他的发线上抚过,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他。
要是没人打断他,他大概能站在这里就这么保持同一个姿势,看这女装少年看到天荒地老。
楚云非等了片刻,伸手把他的手掌拉了下来,握在手里对他说道:“走吧,我带你到处找找,看能不能遇见南宫城主。”
要是能遇见他,就正好让他把镇北王跟独孤绝他们都先送出去。
他牵着失了一魂的镇北王,像是牵着一个高大英俊又不会说话的人型跟宠,觉得这样倒也挺有意思,便笑了一声,牵着他往迷宫里探险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独孤elsa如此乖巧,真想给他堆个雪人。
第45章()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红衣青年承受着整个阵法的反噬力;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灰暗的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他身上红衣这一抹鲜艳的颜色。红衣猎猎,被风吹起,就像在这场劫难降临之际整个中土为了抵抗天威所流出的血液一样。
所有人都认得他;他是黎山境的小师叔,性情张扬,爱穿红衣;有着极其完美的外貌。在整个修真界中;哪怕仙人辈出,也依旧璀璨夺目,让无数人为他倾倒。从他少年时期开始;就有无数人想跟他结成道侣;可他都没有动过心;谁都不知道他最终会选择谁。
他天资纵横;分明是中土世界这一辈最有可能破界飞升的那一个。然而当劫难加诸中土;他却挺身回护,断绝了自己飞升的路。
要撑住,青年几乎咬碎一口牙;只要撑住,撑到那惊天的术法成型;一举将这劫难轰碎;中土世界就能保下。
以他的性情;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这个世界做到这种地步的;若不是为了那人;他也不需要这样。
眼下所有人看他,眼中都带着悔意与钦佩,再没有半分仇恨与畏惧。站在阵眼这个位置,他的一身修为都会化为乌有,等到劫数过去,或许整个中土世界都能得以保全,可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决计活不下来的。
青年承受着巨大的痛楚,远远地看着山峰那个方向,在那里,有他倾心多年的人。
白衣男子站在那里,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他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整个世界的气运都加诸在他身上,红衣青年所在原本是他要站的位置。他们两个在修真界的位置不相伯仲,无论是谁站在这里,都是能撑到最后一刻的。
红衣青年对他死心塌地,不愿让他自毁仙途,所以他站在了这里,无视了他宗门的劝阻。他宗门的一生荣光都系在他身上,偏偏这个青年,性烈如火,爱恨如织,为了一人能够做到这种份上。
现如今,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到底是谁得了他的心。
只是这样惊才绝艳的小师叔,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身上仍然背负着整个修真界对他的误解,背负着他喜欢的人对他的误解,到了这一刻,他的身体在这样的压力中再承受不住,皮肉开始寸寸碎裂,连那张美丽的脸上也出现了血痕。
到了此刻,他们还会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吗?
他们还会不知道他做那些事情,抢夺天下至宝到手中都是为了什么吗?都是为了今天,为了将功力强行提到这个地步,替整个世界挡下这一劫。
所有人都感到了愧疚,他们都无声地注视这个方向,看着他们曾经寄予重望,后来却像堕入魔道一样的红衣青年,想着他们曾经对他的误解,对他的唾骂,此刻都变成了深深的悔恨,沉重地压在了心上。
只有黎山境上下一直相信着他,一直回护着他,承受了所有的压力,始终没有将他逐出师门。此刻看到他们最耀眼的珍宝,为了回护整个世界发出这样绚烂的光芒,承受了巨大压力的师祖们都力尽地倒在地上,看着这个方向,叹息道:“这孩子用情至深,不惜自己背负下这骂名。”
其中一个美艳女修皱眉道:“有用吗?他喜欢那小子,人家可不喜欢他。”
众人一起看向了峰头,只见白衣男子身畔站着同样是一袭白衣的少年,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吴带当风,恍若谪仙。
那人喜欢的,从来就不是这样身穿红衣性情张扬的青年。
他爱的从来都不是这样鲜艳的红玫瑰。
他的白月光就停留在身旁,那枝被弃如蔽履的红玫瑰却要顶在他的位置上,为他而死。
这些把红衣青年当成珍宝的师祖看到这一幕,都恨不得把这个他们一手养大的孩子拉回来,这样哪里值得?
这个男人要死,就让他自己去死好了,这劫难要背就让他自己去背好了,他是何苦?
红衣青年美丽精致的脸被划出了一道十字伤痕,血液飞溅,被罡风一搅,就化成粉末。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只要再拖得一些时间,阵法成型,两方力量相冲,他在当中被这力量一撞,就将粉身碎骨,全副修为,全副灵秀,都将回归天地。
他不悔,哪怕不是为了那个人,只是为着中土的生灵,他也不愿意让这劫难将他们摧毁,尽数报在他一个人身上就好。
只是他的黑发飞扬,在冲撞跟阵法的反噬中,由青丝寸寸转为白雪,真是整个人都油尽灯枯,只有那张脸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他在自己飞扬的白发间看向那站在山峰之上的人,然后因为承受不住这反噬之力,不停的吐出血来,血液挂在他苍白的唇边,显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