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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电话对面的人没好气的回了一声。“林姝你在哪?你不会真跟着周导去那什么宴了吧?报个地址我来接你!喂!你人呢”
她还在说着什么,林姝却猛地一个跄踉不小心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周导白礼服宋城
还有已经辞职多年的小维姐,林姝脑中一片纷乱。隐隐约约似乎猜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颤抖着去捡起地上的手机。
当看清楚了手机屏幕上通话日期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摔坐在地上捂着脸,近乎疯狂的又哭又笑。
在被人杀死之后,却回到了所有噩运来临之前!这是何其幸运的事啊!
不过好歹多活了十几岁,她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不成熟,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开始认真分析起现在的处境。
十八岁,因为被来拜访奶奶的导演偶然发现,客串了一个配角却一炮走红。
真正要出演第一部电视剧的时候,却被副导演坑到了金铃酒店的宴会上。被下了药之后,懵懵懂懂跑去向那位副导演求助未遂,却被送到了宋城床上。
从此噩梦开始
潜伏在深处的困顿阵阵袭来,林姝想也不想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
扶着墙壁站起身,她趴在洗手池边,往脸上扑了些冷水。
缓了一下才摸索着拿起手机,开始给小维姐回拨电话。
只要逃出去!只要逃出去她再也不用和那两个疯子搅合在一起!一切都会变好的!
一定要逃出去!
林姝握住手机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她眼中急切、恐惧还有极度的欣喜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电话中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林姝还想再拨,洗手间被她从里面锁上的木门却被人敲响了,那个令她曾经恨之入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林姝,你好了没有?贵客们都快等急了!”
可能因为药力的缘故,她本来就手脚酸软。被那人突然出声这么一吓,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抖,手机又摔了出去。
“林姝!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开门啊!”
外面的人越敲越急,伴随着潜藏着有些激动的呼唤,似乎马上就要破门而入了。
林姝捡起落在水中自动关机的手机,掐着掌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清醒平静一些。
“没事!周导你先回去吧,我补个妆马上就过来。”
听了这话,外面的敲门声戛然而止。静了片刻,似乎认为她药力还没完全发作,周副导干笑了两声,说:“那你快点,我先去打个电话。”
“好。”悄悄起身,林姝把耳朵贴到门上,听着脚步声渐渐离开,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也知道那个人一定没有走远。
按着开机键,结果闪了一下再次黑屏。林姝抵着门甩甩头努力保持清醒,看着似乎已经报销了的手机,满脸无奈。
现在该怎么办?
林姝隐约记得,这酒店洗手间最左边就是安全通道。一般消防安全通道的大门都是打开的,从那里跑应该是跑得掉的。
只是
那人说要去打电话,若是也在那里
林姝垂下眼,不拼一次哪里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最差还能差得过之前那段日子么?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是么?自己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想到这里,她晃晃头站起身来,把手机塞回到自己随身携带的提包里。又把皮包的长链条取出来扣好,斜挎在身上。
快速的脱下酒红色细高跟拎在手里,林姝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
外面没人。
她也不再犹豫,迅速闪身出去拉上洗手间的门。
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没有人注意这边林姝暗自欣喜。
她飞快的往左边安全通道所在的方向跑去!
即使药力渐渐上来,脚步也有些踉跄。可看着那安全通道的大门就在前方,林姝也觉得自己精神一振。
一切顺利的让她感觉像做梦一样。
可是在林姝扭开安全通道大门,就要出去的一瞬间,却被僵在了当场。
第八十二章()
第一章
夜色已深,繁星点点;弯月如勾。风吹过竹林的疏疏声;令人辗转反侧。
房中帘帏飘飞;纱幔乱舞。那如妖如月的谢家小郎敞着衣裳;披散头发;表情凝重。眼睁睁地望着前方出神,纱窗外随风摇荡的苍劲翠柏;疏疏竹林。谢小郎君任由贴身婢子洗沐更衣,身后婢女已将侍寝的姬妾抬出,换上干净被;焚上去秽的香待伺候小郎安睡。
待婢子悄然退去,榻上的谢氏小郎突然睁开双眼;眼神依然明亮异常;可比起刚才;分明已是少了丝癫狂,清澈明润许多;便是气息也变得沉稳优雅起来。
五石散的药力;过去了。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修长白皙有力。陌生又熟悉
熟悉的婢子,熟悉的屋室。
无意识的用手背遮住双眼,他低低的,缓缓地笑出声来,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却丝毫不掩饰其中愉悦。
记忆中已经死在那场战乱中的自己,却突然在五年前大兄的竹舍中醒来。脑中混沌尽去,他只觉得欣喜至极。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哈哈哈哈”
他谢恒生于顶级士族谢氏嫡系族长幼子,其父为当朝宰相,兄长亦是人中龙凤,祖父更是天下名士之首。然却生出他谢恒这般蠢材,自以为风流俊赏;学名士服散、扮女人,何曾学到他人才学?
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当真是愚不可及,凭叫父兄失望,便是后来幡然悔悟,却也终其一生后悔莫及。
到底是历练多年,恍惚一时便平静了下来。
细细打量屋室,他也猜到自己约莫是回到了兄长隐居江东的时期罢,自小生长于帝都,这竹舍也只来过一次,便是十四岁随众人来江东请兄长出仕。
然及冠时,父亲病重,兄长方烧了竹舍出山为官。
竹舍还在,自己此刻应也不过十四吧,一切还未发生,想来还是来得及罢。
谢恒眼中坚定,暗暗发誓。
这一世绝不能再拖累父兄,堂堂谢家子弟,也该拿出本当属谢家风仪来。
而此时晋军驻凉大营;顾平刚去;中郎将卢琮仅带区区几个心腹上任。然晋军临阵换将;军中却是士气低落,不提凉州城外羌人虎视眈眈。卢琮刚接过大营第二日;营门前来了一名年约二十;身长八尺;身形高挑;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俊美少年郎。只见他骑着一匹黄骠马;手执;身后背着大弓。只见此少年纵马直奔营门口;守门军士见得此少年有纵马闯营之状;便与身旁军士远远地用长戈遥指少年;高声喝问道:“哪来的野小子;敢擅闯晋军大营。”
那军士喝斥过之后,仍是不敢怠慢;手中紧紧地捉着长戈;若是那少年纵马从营门闯进去;那手中的长戈定然立即向前送去;将那少年扫下马来。
就在军士紧张的注视下;那少年纵马来到营门前十步才一勒缰绳;那马吃痛之下长嘶一声;后面双腿站在地上;前面两腿高高抬起;成站立状。少年勒马止步,对着两位军士抱拳大声说道:“小子中郎将卢公麾下校尉周歧侄子周锦之;闻晋军驻守于凉州;今特来投奔。”
第二章
一觉醒来;晨曦入户;大约是卯初时分,窗外竹音瑟瑟。
谢恒掀开被子;走下床塌。
赤足走出一步;方清声唤道:“来人。”
声音一落;便听婢子素娘清声应道:“是。”
竹门打开;她率三婢子;端着水盆和衣裳走了进来。四女一进来;便对上了只着里衣站于晨光中的谢恒,不由怔了怔。总不愧风靡帝都的谢家玉郎之弟,这般如妖似月的美郎君着实甚少。
转眼;四女垂下视线;向他走近,盈盈一福,笑道:“奴服侍小郎更衣。”
谢恒微微颌首,“可。”
待在二婢子服饰下穿好衣袍,谢恒朝素娘身后婢子抬着的那托盘望了一眼;只觉嘴角一抽。
接手谢家,作为幼帝股肱之臣多年。倒是忘了,昔日他也曾年少轻狂,学妇人敷粉,以病弱白皙以为美。
当初旧敌还不是应他年少之举,兵临城下却送以妇人衣物当众羞辱于他!想到此处,他盯着那托盘目光森冷。
“端下去。”
那婢子一惊,双膝跪地叩首。“是。”说罢,躬身缓步退出。
知道不要之物向来付之一炬,想来日后也再不会出现在他眼前。谢恒才觉心头不适略缓。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那琴声极飘渺自在;随着山风;在若有若无间飘荡。
谢恒毕竟出身士族对琴技极是熟知的;一听这琴声;眼中不由露出一抹惊艳之色。
素娘见状,轻手抚平谢恒衣角褶皱,退到一旁掩唇笑道:“小郎,今晨雨收云散;楼外风光正好。”
谢恒点点头,正要提步出去,一阵瑟音飘荡而来。琴声高昂;琴声低沉;琴声悠扬;瑟声清远。起落之间;这一琴一瑟;竟是配合得完美无畴。
“这琴声”谢恒只觉眼中微热,这般琴技除了兄长还有何人?细细算来竟是一十八年未曾听过兄长抚琴了。当年若非兄长早逝,他又怎么突然紧醒,被迫接手谢氏一族?苦苦支撑多年却终是落得心力交瘁,咳血而亡。
他心神恍惚低声道:“这琴;是兄长弹的么他在与知己酬唱当真是风雅。”这般默契的琴声,也只有知己之人方能奏出吧。
岂料,两婢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那素娘方轻声道:“回小郎,这鼓瑟之人却是那丁氏阿薇”
素娘口音有些吴语的软糯,可是她口中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却透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轻鄙。
丁氏阿薇
谢恒恍然,这是他兄长的妇人。一个出身低等士族的女子却嫁给他天纵奇才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