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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地。袁晓曦一进来,她手中的拖把随手就带上了门。
保洁员摘下了口罩,袁晓曦惊了一下。也不知道荣炳是从哪里找来的人;跟她竟有七八分相像。两个人很快就换了衣服。对方将墨镜戴上,相像的程度更高了;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出来。保洁员洗了手,出去。袁晓曦则戴上了口罩,将里面的地全部拖完之后;拖把搁在指定的地方,提着桶离开了洗手间。
桶放在保洁员的工作间;洗了手。她也没取口罩,从小店的后门离开,直接上了停在后门的一辆面包车里面。
荣胥也脱了身。他那边也很顺利。荣炳和杜闻都留了下来。
“开车。”荣胥说。
面包是拖运食材的,直接开到了海边。港口停着许多大小不等的游艇。袁晓曦跟在荣胥身后;上了一艘中等规模的游艇。她戴着宽边的墨镜;穿着皮毛大衣,高跟鞋。形象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荣胥则是西装革履,也戴着宽边的墨镜。他原本就有些吊儿郎当的味儿;这一身装扮了,更显得纨绔十足。
袁晓曦挽着荣胥,被杜家安排在这边的领队叫李文瀚的迎上了船。遥遥跟驾驶舱旁边站着的船主和船员们挥了挥手后,进了船舱。
李文瀚随身关了房门:“荣少,船上大家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炳哥那边已经到了富士山”
去富士山只是幌子,专车往来,转一圈要回来了,代替他们的人下一站是从东京到索罗旺港口。这一站,海上航行时间长达二十多天。期间如果预测没有错,他们的船还会在海上遇上风暴。遇上了大风暴,折损人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李文瀚又说了他们现在所乘的莱美号游艇的情况。船主叫彼得,澳洲人,现年三十八岁,有十来年的海上航行经验。他手下的船员也都是好手。彼得的这艘莱美号接过不少见不得光的活。小圈内的评价还算不错,拿到了钱,他就一定会完成任务。
说直白点,他们就是图财。至于什么人在船上?到底要干什么?他们不管。拿钱办事,到地方走人,从来不对外乱说。
但为了保险起见,袁晓曦和荣胥还是没怎么露面,对外事情一概交给李文瀚。
船上的日子也挺无趣。袁晓曦把荣胥叫到自己房间来,教他炼丹。
荣胥的天赋不错。即便是这几年为了她的事情东奔西跑,用在炼丹上的心思远不如杜原多。但也已经能炼制出二品丹药了。
只可惜海上炼制丹药诸多不方便,首先,他们丹炉都没带上船。再次,荣胥也没那心情。这一次,他们不管成功与否,他再回来的可能里都很低。杜家,荣家,还有他爸妈,他想着,心里就很不舒服。
于是扒在栏杆上,看一望无际的大海。
袁晓曦丢了一个果壳在荣胥头上,笑着问:“想什么呢?”
荣胥没回头。许多东西总是到要失去时,才觉得珍贵。他觉得这句话很应他此刻的心情。
“别发呆了啊,没有炼丹炉,咱们就来学习一下理论。我今天说的你可要记住了。我只说一遍的,以后你再有不懂的,就只能自己琢磨了。”
袁晓曦也没管荣胥有没有听进去,将自己炼丹的心得以及方法,各种丹方以及作用说出来。
白天讲,晚上问,荣胥回答不到,就让他蹲角落,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回自己房间睡觉。
荣胥不胜其烦,这种幼稚的惩罚方式,让他既生气又没办法抗拒。
不过,这种方式倒是冲淡了他对岸上那些人和事的不舍。
船在海上风平浪静行驶了五天,这天李文瀚带着彼得来到了荣胥的房间。船已经进了大西洋,天气暖和起来。荣胥穿着花衬衣,领上的扣子解了二颗,下身则穿着五分裤,端着一杯红酒,闲散靠在沙发中。袁晓曦背对着他们,坐在阳台上的沙滩椅上,高高翘起的细白腿使得彼得暗地里咽了咽口水。
船主彼得对这类纨绔早就见怪不怪了,有钱人,就喜欢玩些新鲜刺激。
“荣少,船主来了。”李文瀚走到荣胥身边低声说。
荣胥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彼得中英混杂,表示了他的意见。荣胥要求更换的航线不在预订之内,而且那条航线很危险。最近的海上的气象也不太对劲。他是不会让自己的船和船员冒这么大危险的。
荣胥也不说话,闲闲伸了一根指头出来。
彼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李文瀚解释说:“彼得,我们加一倍的钱。”
彼得的眼睛亮了,喉咙不由得往下咽了咽。但很快,还是摇了摇头。
要是换别的时候,这加一倍的出海钱,他绝对会同意。但这次不一样,这几天海上的气候很不对劲。按照他的经验,很有可能会出现风暴。
荣胥微微一笑,又伸出了二根指头。这次彼得犹豫了。
荣胥脸上流露出不耐烦,皱着眉头伸出了三根指头。
彼得心动了,只是端着架子,还想得到更多。但当他听见荣胥在询问李文瀚最近的港口情况时,立马比出三根指头,连声叫“ok”。
最近的港口也就五六天的事,三倍的价钱多得是船愿意冒险。
初步商定了后,李文瀚在荣胥的示意下,跟彼得一起出去,警告他既然答应了,就不可中途反悔或是另提要求。
彼得哈哈笑着,中英文混杂,自夸自擂了一番。
两个人一起来到船员的休息室。彼得将自己与荣胥的约定告诉了所有船员。
彼得手下这些船员有四个岛国人,俩个澳洲人。听说要改变航线,就炸开了锅。有同意的,也有不同意的。这几个都是老水手,已经感觉到天象的异常。按照预计,他们的船到达先前预订的地方,只要十天左右。现在改变了航线,要经过一处海难多发的海域,到达预订的地点需要将近十五天的时间。
李文瀚站在角落,听着这些船员们的议论,也将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仔细观察了一番。两个澳洲人先也是嚷着不同意,但听说价钱加到了三陪,立马就点头ok了。
岛国人中有一个年纪较大的船员,还有些犹豫。他觉得现在气象不好,又要经过一处危险海域,即使加三倍的钱,丢了性命,也得不偿失。
岛国的船员中还有一个不怎么说话的,这时开口了。他的话比较少,但是意思很明确。按照既定的航线,他们还有十天左右就能上岸。改了航线,也就是多五六天的事情,虽然要经过一片不太平静的海域。但他们以前也是走过了的,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多了三倍的钱,他们拿到手了,至少可以过好几年都不用跑海上了。
其他几个人都被他这么一说,也都纷纷赞同。
李文瀚对说话这人的印象比较深,几句话就能打消所有人的顾虑,而且看情况,他在这些船员中的声望还不低。只是这人的坐在高低床的下铺,脸在阴影当中,看不太清楚。腿很长,身高不低,光影下的胳膊晒得如炭一样黑,肌肉结实。不像其他岛国船员,他头发很长,耷拉下来,盖住了眉眼。脸上的胡子也茂盛,显得有些邋遢。
李文瀚经过的事情见过的人都不少,知道任何时候不能以貌取人。
所有的船员都同意了,李文瀚才离开。
彼得顺手关了门,告诉船员,如果他们当中有谁不同意,可以选择离开,雇主带了一艘快艇上船。他可以帮忙去交涉。当然,如果大家都不同意,他们就只好返回最近的港口,雇主会在那里重新找人。
彼得最后的话,让所有人鸦雀无声了。三倍的价钱已经是非常丰厚了。最近的港口要钱不要命的人不要太多。
李文翰到荣胥房间里,将他听到和看到的告诉了袁晓曦和荣胥了。
船改变了航线,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海上突然刮起了狂风,一个小时前还很好的天气转眼就乌云密闭,不见天日了。船也颠簸起来。荣胥来到袁晓曦的房间里。她正扶着栏杆,站着窗前。波涛时不时扑在窗户上。
荣胥来到袁晓曦旁边,看见她平静的脸,脸上有些热,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急促的呼吸。
这场风暴出现和持续的时间,他们经过了精密的计算,风暴越靠近他们要去的海域,会越大,真正到达了风暴的中心,却反而会平静下来。他们得在风暴达到巅峰前,赶到目的地。
错过了,不仅仅是他们会在海上遇到大麻烦,还需要再等三年才能出现跟现在一样的机遇。
三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他们现在身边已经有征兆了,绝对是处在他人的监控之下。三年,他们不确定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出来。
接下来的航行中,风暴果然越来越大,根本无法在房间的床上安睡了。在改变航线第四天的时候,就有一名船员遇难了。
彼得要求返航,荣胥没有同意。李文瀚带着人手控制了驾驶舱。袁晓曦和荣胥也来到了驾驶舱。外面已经黑糊糊一团了,根本看不清楚方向。许多仪器设备都处于停摆状态。
李文瀚拿着枪指着彼得,让他控制航向,继续前行。
停摆的仪器更多了,船已经失去了控制了。彼得对荣胥用英文说,他们遇到了魔鬼风暴。这一片海域的魔鬼风暴举世闻名,几乎是死亡的代名词。
袁晓曦和荣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暴,李文瀚带来的人手也有折损。他们对事态的预订全部来自几篇尚没有得到证实的古籍所着和附近港口的老水手们口中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酒话。按照那些文献记载,这片海域三年就会出现一次大风暴,在大风暴的风暴眼有前往传说中仙岛的路。
现在风暴已经刮起来了,将会越来越大,返回已经不可能。他们已经在风暴中穿行了四天,这艘已经处于难以控制状态的船根本就撑不了四天之久。
李文瀚带来的人手虽然也都是海上的好手,但论对这艘船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