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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啊!”林思沁笑得狡黠,“五叔能让自己女儿娶个男妾,难不成还因我嫁给自家师姐便与不与我交朋友了不曾?”
五叔失笑道:“华音的师妹,原是个机灵鬼!”
林思沁道:“是五叔贵气『逼』人。”看这扇子上的点缀玉石,水头十足,单单有钱可买不到。
再者,传闻之中,璐王生『性』风流,离经叛道,一般人可没这度量。
***
潘钰用一根红绸牵着新娘子走进去,司仪高喊:“一拜天地!”
二人便对外遥拜。新娘凤冠霞帔,行动不便,只微微低头。倒是潘钰深深一拜,似是激动。
“二拜高堂!”
二人又对高堂上独坐的中年『妇』人拜见。潘钰几乎躬身到底,待起身时,忽见他身下亮出一片寒光。
有资格坐近观礼之人几乎都是武林名宿或一流高手,电光火石之间,众人都看见潘钰从腰带里抽出一把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高堂上叶宫主刺去!
“宫主当心!”
周围红叶宫弟子连忙扑上去帮忙。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会儿拜堂之际,高堂之上唯有红叶宫主一人,旁人都离得甚远。
除了司仪站在门口,唯有一个老嬷嬷站在一旁。
叶宫主虽说是丫鬟出身,然而坐拥红叶宫二十年,临危不惧,软剑刺近眉心亦面不改『色』,两指捏住长剑顶端。
她长相温和,脸颊圆润,想个保养很好的『妇』人。然而眼神如刀,手指用力,剑锋“啪”的一声断开,剑身之中“蓬”的撒出去一堆泛着绿光的粉墨,竟是有毒!
叶宫主今日嫁女大喜,未曾穿紧袖练功服,而是穿的宽长锦衣。毒粉弹出的一瞬间,另一只手一扬,袖中以内力灌风,猛然挥出。
潘钰分明武艺低于她,却丝毫不怕,反而迎着毒粉上前一步,左手抬起,手腕深处黑洞洞的一根管子举起,扩机声响的同时,无数牛『毛』般细小的毫光激『射』而出。
叶宫主在他抬手之际便侧身翻倒,堪堪避过了大部分的暗器。正巧这时红叶宫部下赶到,人群里却又忽然窜出一群生面孔,与红叶宫弟子厮杀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
旁边自称五叔的璐王跳脚喝道:“当真放肆!老关,快救兰儿!”
光头老者不为所动,仍护在他身边,道:“爷的安危重要,莫中了贼子调虎离山之计。”
璐王无法,只得把其余的护卫派出去。
武林中人趋利避害,除了红叶宫交好的少部分人加入帮忙,绝大多数人不进反退,纷纷远离。
林思沁对清梵道:“清梵,这里混『乱』,你护着关聪推入人群,别靠太近。”
清梵蹙眉:“你呢?”
林思沁道:“我再看看。”又对旁边的璐王道,“五叔也同去吧!”
那光头老者赞同道:“爷且暂避为上。”
璐王只得同意。一边走一遍看向贵宾席,道:“甑氏兄弟可在?麟儿那边再过去两个人!”
“爷放心,自三年前刺杀之后,甑氏兄弟寸步不离。”
话音未落,忽然场中一声长啸,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功力稍低的竟晕了过去。
林思沁寻声望去,
婚宴杀机(三)()
这锦衣青年便是赵宜兰的同胞兄弟赵麒麟。
他和赵宜兰不仅是同胞; 更是一胎双生; 长相比寻常姐弟更相似。刚刚看见林思沁; 很是多看了几眼; 便是林思沁蒙着面纱也总觉得与他姐姐身形很像,疑『惑』的多看了几眼。
只是现在他已经顾不得疑『惑』了; 持刀的刺客已经杀到眼前。他原本就坐在贵宾席最为尊贵的上座; 极为显眼; 又一身金灿灿的锦袍; 更是明显; 刺客都不用找,远远的都能看见他的位置。
他被一声狮子吼震得发晕,还没能反映过来,身边的贴身护卫甄大一脚踢翻面前的木桌飞向刺客。
然而这刺客手中刀芒迸现,分明是个先天高手,切开木桌犹如砍瓜切菜,丝毫不受阻拦,“砰”的一声撞碎了桌子,一刀斩来。
甑大趁着飞出的桌子隔绝视线; 一把推开赵麒麟,抽出背后两根棍子,对接相拧; 便即合成一根一人高的长棍; 长棍前端“咔”的弹出雪『色』的枪头; 霎时间变作一根特制长枪; 枪身一横,接下斩下的金刀,再横枪一扫,想要『逼』开刺客。
甑大是先天初期,眉心有一条红『色』的竖线,如同二郎神闭着的第三只眼,手持长枪,黑脸肃穆,如天神一般。
那刺客桀桀冷笑,长刀砍在枪杆,力道未老,反而顺着枪身削下,眼看就要削下甑大右手四指,甑大右手猛松,靠近枪头的左手持枪,一招盘龙入海,枪尾便朝刺客脸上甩去,右膝一抬,撞向下腹。
刺客脖子后仰,左手下按,接下他的撩阴腿,借力侧身,便要靠近赵麒麟。
甑大连忙使出一招赤龙抖鳞,退步,仰身,弓步,枪身一抖拦住刺客。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甑大的长枪长于金刀,若拉开距离,刺客也无法这般嚣张。然如今相距太近,长枪无法发挥优势,原本武艺低于刺客的甑大更是相形见绌。幸好有璐王派来的护卫在一旁相机游斗,否则必然落败。
不过转瞬之间,二人已交手十余招。
甑大身后这位自幼体弱、武艺低微的璐王嫡子,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兀自惊魂未定,然他面对刺杀,虽然面『色』发白、额冒冷汗,却毫不示弱的喝道:“好贼子!汝敢行刺皇室贵胄?”
刺客嘿的笑了一声,手中一扬,莹绿的毒粉撒出去,道:“死人可做不了贵胄!”
言明为杀他而来!
璐王站在不远处,气得拿折扇敲手心:“岂有此理!谁敢动吾家麟儿?!是谁?!”虽然因为赵麒麟身体病弱的原因,一直犹豫不决,迟迟没有为儿子请封世子,但在他的心目中,赵麒麟这位嫡长子一直都是他独一无二的嫡子。
他曾怀疑过是不是皇帝那边动手,然而很快就被自己否定——皇帝或许和他兄弟情深,然而内心深处或许也很乐意他有一个羸弱的继承人。
他也曾怀疑或是不是自己的继室,但王妃一向深居简出,为人清冷,最不喜俗事。别说世子之争,便是后院的莺莺燕燕她也不耐烦管,交给几位贴身的妈妈管理,自个儿躲在院子里研究音律。倒是辅儿和麟儿闹过几回,都被重则。是以王妃的『性』子,也不可能对麟儿和兰儿处心积虑的下手。
又或者是被他弹劾的户部侍郎?还是和他争锋相对的蔺太师?
哼,倒是这些年修身养『性』、游走花丛,让他们忘了孤的手段!
刺客毒粉洒出,周围护卫不过后天境界,哪里躲得开?纷纷七孔流血倒地。
甑大面对暴风骤雨般的袭击,既要避开致命的毒粉,又要护着身后的赵麒麟,终于『露』出破绽,被金刀一刀劈向眉心处。
就在这时,他们所站之地,方圆三丈之内,轰然下陷。
白绳嗖然而至,绕在赵麒麟腰间,将他拉出大坑。
扔出绳子的人,正是华音。白绳前端连接着一个实心的铜质小圆球,一看便是特制。
华音仍是平常穿的那一身白『色』武士服,银冠束发,英气勃勃。
长绳的一头缠住她右手的手腕,另一头卷着赵麒麟丢向璐王。璐王身边的光头老者抬手以柔劲接下,轻放在地上。
赵麒麟被扔了个头昏脑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见了托住他后背的人之后,便知道自己是被救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虽说姐姐有言,今日将有事故,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却没说是如此危险啊!
拱手朝光头老者道谢:“多谢关叔。”
光头老者面无表情道:“别谢我,谢华堂主吧。”显然认识华音。
旁边璐王冲过来一把按住赵麒麟双肩,道:关切道:“麟儿,伤了到何处?”
“父王?”赵麒麟见璐王焦急的神『色』,虽双股打颤,仍撑着笑道:“孩儿无事,父王勿忧。此处危险,父王当速速离开。”
璐王惊怒道:“还说没事?看你这一身的血!”
赵麒麟顺着璐王的视线低头看,才发现自己胸前已被鲜血染红,口鼻也感觉黏糊糊的,伸手『摸』了一下,满手是血。
赵麒麟顿时一惊,差点没站稳,道:“父王,孩儿是不是要死了?”这位小爷别的事上还算精明,就是怕死,聪明才智仿佛都偏到了姐姐身上。
赵麒麟及不上姐姐聪敏,但却十分死心眼儿,很是信任同胞姐姐。
既然姐姐说了他不会有危险,他便信了。且姐姐说了,他心目中武功第一的华音就藏在他附近,据说地下暗道之中也已,守满了自己人,是以哪怕此刻的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吓得他心惊胆颤,却仍相信自己很安全。
这时他一身鲜红,鼻子还潺潺的留着血,对比左近,君不见那莹绿的毒粉见血封喉,中着纷纷七窍流血而死,死状凄惨,特别是口鼻鲜血直淌之状,与他何其相似?
然赵麒麟对姐姐和华音发自心底的信任,令他没有失了分寸。转念细想,方才地面坍塌的时候,飞溅的一块碎石曾碰巧在他鼻梁上来了那么一下,当时他脑袋晕乎乎的,忽略了过去,现在想来,定是那时候击伤了鼻梁。且自己的血『液』颜『色』鲜红,与中毒者黑中泛绿的『色』彩并不相同,应不是中毒。
不过他当然不会对璐王说实话,否则岂不是蠢得无『药』可救?
“父王,孩儿莫不是中了毒……”赵麒麟不用装,,亦是脸『色』苍白,满面强装镇定的面孔,望着璐王,“父王莫要靠近,别沾染了孩儿身上的毒……父王且先走一步,孩儿等到姐姐便来——”
“混账!你莫不是傻了?”璐王又惊又怒,道:“还不跟孤走?”又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