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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着的架势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太子打了这么多年光棍,才有了这么一个喜欢的姑娘,他又不像他父皇,对谁都多情,他不会委屈自己喜欢的人做侧妃,强逼着他娶阿璇为正妃,便是不会对阿璇怎么样,也会冷落她,何况对着这么个从小丧母的太子,她也舍不得逼他。
嫁了一个心里有人的夫君,一辈子得不到夫君的疼爱跟常伴青灯古佛有什么区别,自己是受过这个苦的,哪里忍心让侄女再受这委屈,阿璇这样的姑娘,便该嫁一个敬她爱她,把她捧在手心上的。
皇后心肠软,什么都能为小辈考虑到。
她这么想,人家亲娘可不这么想,王靖璇自小就是当做太子妃培养的,原以为十二三岁时便能如意定为太子妃,没想到一拖拖到现在,眼瞧着便要及笄了,皇家这边还是没有动静,太子殿下依然在打光棍,武国公府的人都着急了,姑娘家,哪经的起这么耽误。
等不到皇后娘娘主动张口询问,那她们就主动些。
武国公府世子夫人陈氏找借口把女儿支开:“阿璇,你去看看公主这会在做什么?”
王靖璇扭头看了皇后娘娘一眼,眉头微蹙,被皇后娘娘握在手里的手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皇后娘娘就知道对家里的安排阿璇也有些想法,笑了笑,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一下,让她安心:“去吧,你小时候经常在宫里,晚上都是姑母抱着你睡的,你有阵子没往宫里来了,等会和婳儿一起过来,晚上就留在姑母这里,陪姑母说说话。”
宜春公主身体不好,又娇贵,小时候皇后娘娘都不敢抱她睡觉,生怕对着她呼吸,口气都能让她咳嗽。
所以就便宜了王靖璇,一到晚上就窝在姑母怀里,软软糯糯的撒娇。
陈氏见皇后娘娘对女儿一脸宠溺,喜笑颜开,皇后娘娘这么疼爱她们家阿璇,那请她下懿旨让阿璇做太子妃也不是什么难处。
王靖璇退出去后,陈氏便开口道:“娘娘,阿璇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家世品行您也清楚,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她从小心里就喜欢太子,娘娘您便心疼心疼自己的侄女,如了她的意吧。”
陈氏直奔主题,皇后娘娘蹙眉道:“阿璇从小就喜欢太子吗?可是阿璇亲口同嫂子说的?”
她的话皇后娘娘是不信的,阿璇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和太子一样,都是聪明沉稳,轻易不会把喜欢挂在嘴边,何况阿璇见到太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同为女子怎么会看不出来,阿璇对太子并没有特殊感情。
她也可惜着呢,太子与阿璇若能两情相悦,那该多好,阿璇小时候常在乾宁宫陪着婳儿,太子与阿璇也是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的。
陈氏道:“自然是阿璇亲口说的。”
宫人上了茶,皇后娘娘接过去轻抿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氏,陈氏讪讪道:“说不说的臣妇也知道,臣妇是她的母亲,哪里会不清楚她喜欢的是什么?”
皇后淡淡道:“阿璇没说过,那就是嫂子自己的猜测。”
陈氏急了:“娘娘怎么能这么说,臣妇难不成还会害她,太子殿下仪表堂堂,这天底下哪个小姑娘不恋慕他,做了太子妃,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事情。”
“你是不会害她。”皇后娘娘眼睫微垂,心想你也没心疼她啊,真正心疼女儿的,哪里不知道皇宫是吃人的地方,武国公府已经折了一个女儿在里面了,她的日子过成这样,娘家只知道在她这里耍心思,要好处,让她帮帮兄长,帮帮弟弟,帮帮侄子,何曾有人关心她的处境。
如今还要把家里的嫡出大小姐往火坑里推。
帝王的后院,是那么好进的吗?
陈氏见她认同自己的话,呵呵笑道:“母亲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让臣妇带着阿璇来探探娘娘的口风,看娘娘是什么意思,毕竟太子殿下也不小了,母亲那里也为外孙子和孙女的事着急,您是了解母亲的,她就觉得自己的外孙子是尊贵人,旁人都配不上她外孙,唯有她疼爱的孙女和外孙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话就有几分拿武国公夫人压人的意思了,她偷瞥了皇后一眼,皇后手里拨弄着茶盏,唇角轻轻勾起,但怎么瞧,也不是很有兴致的样子。
陈氏才不管她有没有兴致,皇后娘娘是武国公府养出来的,如今尊贵了,坐上了皇后之位,那也是有武国公府这个靠山,没有武国公府捧着,就皇后那逆来顺受的性子,她能顺顺当当的在皇后之位上待这么多年吗?还不早被得宠的贵妃给挤下来,出嫁的姑娘向着娘家,那是天经地义,那是顾家,若不帮着娘家,那才是白眼狼呢。
皇后娘娘道:“这事只怕本宫做不了主。”
“娘娘怎么做不了主了,您是皇后,太子的婚事就该由您做主才是,再没有人比您还有资格操办太子的事了。”
皇后娘娘叹气道:“嫂子也是知道本宫的,本宫不是太子亲娘,母亲这么些年一直提点着本宫,太子喜欢什么就给什么,不能委屈了,许多事也不敢大包大揽,得问了太子的意思才敢拿主意,就拿婚事来说,嫂子说要本宫下旨给阿璇和太子赐婚,可那还不得太子点头,本宫说了,不顶用啊。”
本来皇后是不打算让娘家这些人去烦徐砺的,可一想到那小子把喜欢的姑娘藏起来,连自己都不让知道,她就心寒,你喜欢的姑娘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还要替你兜着这些事,图什么呢,这些事你就自己解决吧。
皇后踢皮球一样把事情踢到了太子那里,陈氏还不死心:“娘娘您别说笑了,谁不知道太子孝顺你啊。”
皇后道:“孝顺是一回事,可这娶媳妇又是另外一回事,一码归一码,做不了主的事,嫂子您就是逼死我也没用啊。”
从前她还能同这些人周旋周旋,说些场面话,如今是连圈子都不愿意绕了,她就是吐沫说干了,最后不能成事,这些人眼里她还是不尽心,没良心的白眼狼。
泥人尚有三分性子,你们说我不好,那就索性做一回恶人吧。
陈氏也是个不讲理的,她一听皇后这么说当场往地上一跪,拉都拉不起来,赌咒发誓:“臣妇怎么敢逼娘娘,娘娘您这就冤枉臣妇了,臣妇是嫁进来的,辛苦操劳这些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王家。”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皇后让她吵的头疼,你为了王家,那我又是为了谁呢,你委屈,我难道就不委屈吗?反问道:“嫂子您为王家做的这些,您委屈吗?”
陈氏微怔,像是怕她误会自己别有用心,解释道:“臣妇嫁入武国公府,那就是武国公府的人了,怎么会觉得委屈。”
皇后又问道:“那嫂子为了陈家可会如此辛苦,你娘家也有侄女,你可会为了她们向本宫求情,让你娘家侄女做太子妃。”
陈氏垂头小声抱怨:“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道:“嫂子你都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到武国公府心中更念着的就是武国公府能好,本宫嫁到皇家就是皇家人了,本宫也有丈夫,有儿子,出嫁从夫,儿子的婚事那也不是本宫想决定就决定的。”
陈氏膛目咋舌,怎么也没想到向来温婉的皇后娘娘会说出这番话来。
来时想过许多种法子闹一闹皇后娘娘,此刻好像都用不上了。
皇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在你心里,夫家摆在娘家前面,在本宫心里也是一样的。
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不欢而散,陈氏到底不敢在宫里头太过放肆,只想着回去同武国公夫人告状,让她瞧瞧,这出嫁的姑娘就是外向,心里偏袒的都是夫家。
再疼有什么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武国公府把她捧到这个位子,就是捧了个白眼狼了,没有武国公府,哪有她如今的风光。
她不给自己脸面,那就让她亲娘来同她说,看老夫人在她跟前哭,她还能不能这么强硬。
陈氏满肚子火气走了,也没想起同王靖璇说一声,路上恰好遇到逛园子的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逢人就笑,便是心里再狠辣,面上不表现出来,要是有那心思单纯的人瞧见了贵妃娘娘,还要说一声,你看贵妃,傻人有傻福,脑子不好使照样能圣宠不衰。
那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不像皇后,整日哭丧着脸,活该不讨爷们喜欢。
你不给我好脸色,自有人给我好脸色。
“哟,是谁惹了夫人动怒了,这要是皇后姐姐瞧见了,还不得剥了那人的皮。”
贵妃说话就是好听,武国公夫人也没蠢到三两句就被贵妃套了话,不过听贵妃说话,满足满足虚荣心还是可以的。
她拢了拢衣袖,行礼道:“参见贵妃娘娘。”
贵妃虚扶她一下,笑着说:“夫人免礼,怎么瞧着夫人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陈氏面无表情:“没有的事,许是娘娘看错了。”
贵妃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擦擦汗,被反驳了也不生气,依然笑呵呵的邀请陈氏一同逛御花园。
陈氏躬身行礼:“多谢娘娘好意,只是臣妇家中这月管事的刚把账本子送来,臣妇也是寻了空进宫拜见皇后娘娘,还要回去对账,就不能陪娘娘了。”
贵妃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与皇后娘家人自然是不能友好相处的,贵妃又怎么样,这些人心里她还是个妾室,上不了台面,什么对账本子,管帐那是正室主母才能做的事。
贵妃也管过后宫的账本子,可那不叫管,那叫协理,妾就是妾,怎么都越不过正室,武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这是奚落她呢。
陈氏在皇后那里憋得气,自觉在贵妃这里出了,昂首挺胸的走了。
贵妃身边的宫人扶着贵妃的手,问道:“娘娘何必受这委屈,捉过来大耳刮子扇她就是了,再是皇后娘家嫂子又怎么样,您是贵妃,她见到您是要磕头问安的,她那阴阳怪气的传到皇后娘娘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