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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丫头们给她带的佩饰很多,这么一样一样解开都浪费了些功夫。
她脱了外衣时,又跑到门旁,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确定没人,才继续脱。
孤的世子要脱衣服了。
太子殿下欣喜若狂,暗示自己要淡定,莫要吓着小世子,把小兔子吓跑了。
案桌上的四季福香镂空薰炉上升起袅袅青烟,落地罩上玉钩勾起的纱帐轻微晃了晃。
看那纤细柔软的小腰,看那紧实光滑的后背,只有孤的世子才能有这么漂亮的腰身,看。。。。。。孤看到了什么?
太子殿下做出了一个与他尊贵身份不相符的动作,他揉了揉眼,继续将目光看向姜钰,大齐尊贵的太子殿下头一回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怀疑,他居然看到了裹胸。
他需要静一静,难不成真是日有所思,自己时常想着世子是个小姑娘,这会便出现了幻象不成。
姜钰在裹胸上摸了一把,苦着脸,裹胸真的湿了。
这个天不穿衣服也不觉得冷,她一手拉着裹胸布,一手拿着牙玳檀香扇,非常豪爽的坐在椅子上扇风,少女的皮肤白净细腻,四肢纤巧匀称,胸前让布裹着,微微鼓起,那一对小白兔好像随时都想要跳出来透透气一样。
太子殿下心都颤了,呼吸粗重几分,他现在很确定,他的眼睛没问题。
世子是个姑娘,那自己,不是断袖,此刻惊喜高过被欺骗的愤怒。
这是列祖列宗显灵了,孤就知道,孤堂堂大齐太子,怎么可能是亵。玩娈童的禽兽,太子殿下忍不住嘚瑟。
难怪他总觉得自己不是断袖了,为了喜欢一个男人还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断袖,太子殿下曾深深的嘲笑自己,都喜欢男的了,还说自己不是断袖。
现在想想,还是自己的直觉准。
这个小世子,这个小世子居然瞒了自己这么久。
他想着想着怒火上涌,晋阳姜钰,这个小世子,好啊,真的好。
从前姜钰说的那些话一一浮现在眼前。
太子殿下,梦里面,你看见臣的小鸡鸡了吗?
不吃的瓜的怎么甜?
他当时还不解为何是不吃的瓜,现在总算明白世子说这些话的意思了,世子根本就是个小姑娘,居然敢欺瞒孤,看孤以后怎么收拾你,他豁然起身,正想过去寻姜钰算账,就见小世子警惕的转身,好像嗅到了危险一般,那双灵动的桃花眼往这边看,玉臂挡在胸前,把那对原本就没露出来的小蜜桃遮的更严实了。
然后,他的目光更加灼热。
小世子缩了缩脑袋,居然拉开了裹胸布,胸前顶端粉色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颜色鲜艳欲滴。
想咬。
太子殿下暗骂一声,喉咙发紧,目光直直的盯着姜钰,脚步想要挪过去,又想探究的更深。
小世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脸颊浮现淡淡的粉。
太子殿下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害羞了吧,小世子。
“操,长那么大干嘛,还不是要被按回去,有什么用,白白连累我受罪。”
徐砺:“。。。。。。。”
姜钰有些暴躁的在自己的胸上捶了捶,岔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扇子继续摇,那张莹润的小嘴里嘟嘟囔囔的。
“本世子跟你说,不许长了,听见了没有,不许再长了。”
她的胸从发育起就有些胀痛,加上白日里裹着,血液不能顺畅,到了晚上就疼,如梅也不敢让她揉,怕揉大了,只能那么干熬着。
后面又是小声的咒骂,徐砺听不清,姜钰拽着衣服搭在腿上,往左边挪了挪,徐砺瞧不见了,半眯着眼,想要瞧的更清楚些,也跟着往外面挪了挪。
怦的一声。
太子殿下的腿绊倒了凳子。
姜钰听到声响,惊恐的瞪大眼睛,慌忙扔了手中那把扇子,拿起衣服往身上套,越急越乱,衣裳袖子都插不进去,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整个人如坠冰窖,她根本不敢回头去看那是谁。
徐砺瞧了眼倒下的凳子,眼皮子抬了抬,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出去戳穿世子呢,天意。
他慢悠悠的走出来,姜钰听见脚步声,闭了闭眼,双腿瘫软,跪下去的时候,她听见一句话,完了,她还是大意了。
眼前的美景比刚刚更具有冲击力,衣裳半挂在身上,美人垂泣。
他眼睛都红了,走上前,捏起她莹白的下巴,问道:“哭什么,孤还没和你算账呢?”
姜钰大脑一片空白,想要伸手去拉身上没穿好的衣裳,徐砺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
调笑道:“这只手,想干什么?”
她牙齿打颤,抖着音道:“殿下,您饶了臣吧。”
“饶了你。”徐砺咽了咽口水,蹲下身子,视线与她对齐,姜钰耳朵嗡嗡叫,徐砺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一带,她就趴在了他怀里。
“世子知道吗?今儿是你十五岁生辰,孤打算把自己送给你,可你今儿给了孤这么大一个惊喜,孤该怎么回报你呢?”
他声音揶揄,听不出是喜还是受了刺激,姜钰惯会揣摩他的心意,这会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
她强行控制自己发抖的身躯,裸。露的肩膀激起小小鸡皮疙瘩:“殿下,臣不是有意欺瞒,臣只想保住性命而已。”
颤抖的身子,根本不是想控制便能控制住的。
徐砺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低声诱哄:“世子莫怕,你的性命金贵着呢。”
姜钰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眼泪,徐砺心疼了,凑到她耳边咬了咬她的耳垂,往她耳孔吹气。
姜钰浑身发冷,抖着音道:“殿下能容臣把衣服穿上吗?”
徐砺抱起她:“孤说了,今日要把孤送给你,世子不想要孤抱抱你,亲亲你,摸摸你吗?”
姜钰脑子有些没转过来,殿下发现自己是姑娘了,怎么还要抱自己呢,她有些羞涩,脚趾头蜷了蜷:“殿下,臣对不住您,臣骗了您,您要打要罚,臣绝无半句怨言。”
“哦,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姜钰想了想,垂死挣扎:“还是有的。”就算是要死,也可以挣扎一番啊。
徐砺冷笑一声,把人放下,他现在下面涨的难受,可他也不是那种毛躁之人,总要听听小世子是怎么辩解的,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把人吃了,从前世子是男人时他都能忍得住,如今变成姑娘了,他可不得更加怜惜。
姜钰抱着衣裳,撒丫子就往屏风后面跑。
徐砺下面叫嚣着,面上还一副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这回他倒要看看小世子的嘴里,还能编出一朵花来。
孤的世子,是个小姑娘,想想就开心好吗?
姜钰躲在屏风后面穿衣服,身子不停的颤抖,扣扣子的手并不怎么顺利,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此时已经完全明白自己是被下套了。
什么女婢不小心把水洒在自己身上,太子府里伺候的,都是精挑细选,再慢慢教养,怎么走不发出响动,伺候的时候主子瞥一眼,就知道主子想要什么,毛手毛脚的根本不可能送到太子身边伺候。
她整理好衣服,深吸口气,走出来,跪到地上:“殿下。”
徐砺平静的看着她:“起吧。”
这样的一张脸,柔软的身子,自己抱过无数次,怎么就能被她骗了呢。
太子殿下不承认自己的问题,只能说是这小骗子骗人的本领太高明了,一个姑娘家,整日荤话挂在嘴边,和一群爷们混在一起,想想就生气,生气,要罚她。
他脸色沉下去,姜钰心里一惊。
果然,太子殿下刚刚抱自己是气急了,一个断袖,怎么可能那么淡定的抱着一个姑娘。
之前她还有一丝希望,说不得太子殿下沉迷在自己的美色中,不管自己是男是女他都喜欢,这会他的冷漠脸彻底让她惊醒,姜钰素来不是纠结于儿女情长的人,虽然太子殿下不喜欢自己,她心中好像有点不舒服,毕竟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
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太子殿下是断袖,自己注定不能与他在一起的。
还是让他们的关系回到原点。
她愿意倾晋阳之力拥戴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护自己周全,这样再好不过了。
她喉咙有些酸痛,站起身道:“殿下,您都瞧见了,臣的父王偏宠侧妃,臣的母妃与侧妃一前一后有孕,臣的父王说过,若侧妃生出长子,他便废了王妃,扶正侧室,立侧妃所生之子为世子,臣的母妃生下臣,心下慌乱,不得已才让臣扮作男子,这一扮,就到了现在,臣与殿下说这些,只是想要证明臣不是有意欺瞒殿下,臣出生就做男儿教养,有时候连臣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男还是女了。”
她面色苍白,徐砺伸了伸手,道:“过来,孤抱抱你。”
姜钰诧异的仰头:“殿下您,不是断袖吗?”
徐砺脸色铁青,咬牙道:“孤不是。”
“可殿下,您明明说过您是断袖的,臣问过您的。”
徐砺:“。。。。。。。”
当日他确实信誓旦旦的向姜钰说过,他是断袖,可眼下情况不一样了。
徐砺冷哼一声:“世子当真不明白,孤的心意吗?”
姜钰愣了愣:“殿下的意思是,臣是姑娘,殿下也喜欢吗?那殿下您到底是不是断袖啊。”姜钰声音越来越小。
饶是徐砺风度好,也忍不住咆哮了:“孤只喜欢你一个人,因你是男子,孤才觉得自己是断袖,孤不止一次厌恶自己断袖的事情,孤堂堂太子,却思想龌龊,你还不明白,孤不是断袖,孤一点都不希望自己是断袖,孤不可能是那么龌龊的人。”
姜钰有些震惊,眼睛瞪大,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么笃定自己不是那么龌龊的人,那先头一本正经信誓旦旦说自己是断袖的人是谁呢?
“殿下,您确定吗?”
他当初接受自己是断袖这个事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