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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肉嘟嘟的,一哭鼻尖都红了,她一哭,姜钰就想笑,搂着她的肩膀哄道:“不哭了,向来都只有你家世子欺负旁人的份,哪里有人敢欺负你家世子。”
姜钰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仰头就见太子殿下今日送给她的护卫不知何时坐在了屋顶上,目光正幽幽的看着这边,面上没什么起伏。
姜钰心里咯噔一下,忙把手臂从汀菊肩上拿开。
几个小丫头瞧见屋顶上有人,纷纷尖叫:“来人啊,抓刺客。”
四周瞬间窜出不少护卫,一瞧见屋顶上的刺客,愣了,这不是跟着世子从大门口进来的吗?
姜钰哭笑不得:“都退下吧,从今儿起,他也是本世子的护卫了。”
护卫又整齐划一的退下了,小丫头们七嘴八舌道:“世子从哪捡来的护卫,怎么坐在屋顶上。”
姜钰道:“他是太子殿下送给我的,你们先进屋,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他。”
几个小丫头一听是太子殿下送过来的,都面露警惕,她们虽知太子殿下待她们世子好,可太子殿下是皇帝的儿子,若不是皇帝下旨,她们世子也不必到京城来,何况她们世子是藩王继承人,太子是皇位继承人,一个削藩就够她们对太子殿下戒备了。
“那奴婢们先进去了,世子小心些。”
姜钰点头,几个小丫头进屋里后,姜钰对屋顶上的李迹道:“你不下来?”
“世子,这里更好保护世子安全。”
姜钰招了招手:“你先下来,本世子问你些事。”
二货护卫李迹从屋顶上跳下来,拱手道:“世子请吩咐。”
姜钰斟酌一番,问道:“刚刚你瞧见什么了?”
李迹微怔,被太阳晒得有些发黑的脸上出现淡淡红痕。
姜钰怒道:“本世子问你话呢,你脸红什么?”
“回世子的话,属下看见世子抱了身边的小丫头,面有喜色,怜惜,世子对那小丫头很是宠溺。”
姜钰:“。。。。。。。”形容的这么具体。
“这些,可要报给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吩咐,但凡世子与女子靠近,皆要禀报。”
姜钰板着脸道:“难不成本世子的贴身丫鬟伺候本世子,也要禀报。”
李迹想了想,老实道:“世子抱了她。”
姜钰一扇子甩在了他的脑门子上:“你能不能有点怜香惜玉的自知之明,你没瞧见刚刚人姑娘都哭了吗?本世子哄哄她怎么了,这点小事都要禀报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男人。”
李迹道:“但太子殿下吩咐了。。。。。。。”
“太子殿下吩咐,你现在已经是本世子的护卫了。”姜钰打断他:“之前你是太子殿下的人,殿下吩咐你的事你要做,现在殿下已经将你送给本世子了,本世子是你的新主子,你就得听本世子的话对不对?”
李迹略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点头。
姜钰得意一笑:“行了,本世子命令你,以后本世子的事都不许给太子殿下说,就这样了。”
姜钰觉得这个二货武功厉害归厉害,就是脑子不好使,让她这么一说绝对不会再去禀报太子殿下,她折腾了这么一天,身上早乏了,摆摆手,让李迹继续去屋顶上待着,就大摇大摆的往屋里去了。
李迹盯着姜钰的背影,老老实实的回屋顶上蹲了一会,想着太子殿下只说了世子是自己新主子,也没说跟着世子以后世子身边的事要不要往太子府通报,他决定还是去找太子殿下问清楚比较好。
夜空中他吹了声哨子,没多会便又有两个暗卫冒出了头。
晋阳王府的护卫闻声赶来,对着一脸淡定的李迹道:“李护卫,他们是什么人?”
李迹淡淡道:“哦,他们是我手底下的人,日后都会跟着我一起保护世子,莫要惊慌,我现在有些事要去太子府禀报,由他们在这里守护晋阳王府。”
众护卫面面相觑。
被太子殿下送人的护卫还有小弟,真不愧是太子府出来的护卫。
姜钰浑然不知外头守着自己的二货李迹又往太子府去了,一夜好眠,第二天让人从库房里挑了几样小玩意,又备了蜜饯,准备去哄宜春公主。
姜钰到揽月殿时,宜春公主正半歪在床上,她昨儿去乾元宫拜见陛下时,云妃正在乾元宫陪着陛下,她不愿见云妃,在外面候了会,见了风,晚间便咳嗽起来。
这会唇色苍白,手里拿着帕子无力的咳嗽。
瞧见姜钰来了,满脸欢喜:“阿钰表哥,你来了。”
姜钰看她窗前矮几上放着碗黑乎乎的药,自然的端起来,道:“怎么又不好好喝药了。”
宜春公主捂着唇笑,姜钰哪里知道宜春公主本来端了药都要喝了,听宫人通报她往这边来了才又放了药碗的。
第52章()
姜钰拿着汤勺搅动;见没什么热气上浮;舀了一勺递到宜春公主唇边:“公主要乖乖喝药;把身体养好以后才不容易生病。”
宜春公主面色苍白;却露出两颊的小酒窝;小口小口的抿着姜钰喂的药;这药微苦;宜春公主平日里都是端了碗一口都喝到嘴里,再漱口,只是盯着姜钰的脸;就仿佛药是甜的。
一碗药见了底,姜钰本想在她脸上捏一捏,夸她乖;猛然想起这是宜春公主;不是汀菊那小丫头和自己妹妹,手指又缩了回去;拿了颗蜜饯;宜春公主把蜜饯含到嘴里;入口尽是香甜;真甜。
宜春公主喝完药;又吃了些蜜饯;肚子都半饱了,小声道:“阿钰表哥,你前些日子也病了;我都没去看你。”
少女面带愧疚;她自己身体弱成这个样子,哪里是能去探望病人的。
姜钰道:“你好好养着身子,旁人的事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哪个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宜春公主听到她前半句话还有些伤心,觉得自己这半吊子身体太拖累人,她听到后半句话整张脸都浮起了红晕,羞涩道:“胡说,阿钰表哥怎么是外人呢。”她咬了咬唇,面朝着床里边,喃喃道:“才不是呢。”
姜钰笑着说:“好好好,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怎么阿钰表哥也病了一个月,可是不习惯住在京城。”
她都来了快一年了,哪里还有不习惯,实话是不能说了,总不好跟宜春公主说葵水来了吧。
她胡诌道:“臣不是跟公主说过吗臣幼时身体也不好,都靠母妃从阎王爷手里抢命,一碗药一碗药,好吃好喝的给养回来的,这身体现在养的跟牛似的,能跑能跳,不过每个月总还有那么几日会出现老毛病,我都习惯了,不防事。”
宜春公主就是听了她的话,才对自己养好身体充满希望,她手腕托着脑袋,眉眼含笑的看着姜钰,与姜钰在一起待着,她总是开心的。
本来两个人慢声细语的说着话,挺开心的,宫人来报说陛下带着云妃娘娘过来了,她昨儿是去了趟乾元宫回来才生了病,陛下虽然宠爱云妃,但对自己这个捧在手心上的公主还是喜爱的,听说她病了,就过来看望她。
宜春公主收敛脸上的笑容,长睫低垂,幽幽道:“我都病了,他还带着那个女人过来,是存着心的要气我吗?”
在狩猎场宜春公主初见云妃长的像皇后时虽生气,却不会这样把厌恶都写在脸上,自陛下将云妃带入宫,又为了云妃去向皇后讨要懿旨气病了皇后,宜春公主见云妃就再没了耐心与好脸色。
“公主想多了,陛下是您的亲爹,怎么可能故意气你。”就是脑子糊涂,不小心气的。“莫要生气,还是那句话,咱们没必要为了旁人气坏了自个儿。”
宜春公主道:“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她说有数,姜钰就放心了,皇家长大的公主,哪里会不懂讨好圣心,她是皇后嫡出公主,出生便有封号,身份尊贵,得皇帝皇后宠爱,皇帝便是为了宠妃冷落后宫妃嫔,也不会忘了她这个女儿。
许是怕宜春公主生气,皇帝进来时云妃娘娘只垂首跟在身后,中间隔了好一段距离,姜钰跪下给皇帝行了礼,皇帝温和道:“晋阳王世子也在这里。”
姜钰心里暗暗打鼓,她是常往这里来的,平日里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对上人家亲爹难免有些心虚,她风流之名在外,保不齐皇帝嫌弃她带坏宜春公主。
“听说宜春公主病了,臣过来瞧瞧她。”
皇帝听了并未生气,嗯了一声道:“你们小孩子家的有话说,朕年纪大了,与你们说不到一处去,往后你得了闲,便来与公主说说话,宽慰宽慰她,她心情好了,身体也好。”
这话说的,好像宜春公主生病是自己作的一样。
姜钰抬眼去看宜春公主,果然见宜春公主变了脸色,正要使眼色让她不要乱说话,就听宜春公主冷声道:“从前父皇与儿臣都能说到一处去,怎么如今就说不到一处去了,既嫌弃儿臣年纪小,那怎么与云妃娘娘就有话说,云妃娘娘不也就比我们大一两岁吗?”
姜钰:“。”这个孩子,说好听的能把你哄上天,说不好听的能噎死你。
皇帝显然被噎到了,脸色由正常到红到有些发黑,宜春公主这话显然是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说他老牛吃嫩草呢。
皇帝心里有些不对味了,叹了口气道:“婳儿,莫要耍小孩子脾气。”
宜春公主唇角勾起:“儿臣本就是小孩子,怎么就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了,儿臣还以为父皇就喜欢这般爱使小性子的,难道父皇不喜欢年纪小的吗?那怎么云妃娘娘和我母后长得一样,父皇爱往她那里去,不就是因为她年纪小吗?”
大齐尊贵的皇帝陛下,显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刻,偏生两次被女儿怼的无地自容时,姜钰都在场,看皇帝老子的笑话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你得尽量缩小存在感,让自己像一桩柱子样立在那里,最重要的是,不能笑,不然皇帝本就气没处发了,见着你在这里,还看热闹嘲笑人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