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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砺拉起姜钰的手让她的身体微微靠着自己的膝盖,解释道:“孤不知你病了,这时候才来看你,你生气了吗?”
姜钰满眼惶恐,她再迟钝,也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这声音竟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她抽出手腕,跪到地上,声音打着颤:“太子殿下,您做什么呢?”
徐砺见了她的反应,微微沉了脸,随后轻笑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世子想要孤陪你玩什么?”
姜钰呆愣片刻,抖着音道:“殿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世子,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跟着孤,孤保你平安。”
“臣跟着殿下做事啊。”
徐砺冷声道:“世子还要装糊涂装到什么时候?孤知道让你一个晋阳王世子屈身于孤,是委屈你了,可孤不会亏待你,况且这事是世子先挑起的头,孤原本也没打算强迫世子,世子自己说愿意跟着孤,不反悔的,还说要与孤一起瞒着外面,这些都是世子先说的。”
这么说,这事还要赖她了。
姜钰面红耳赤,急道:“臣说的跟着殿下与殿下所说的不同,臣的意思是追随殿下,效忠殿下,臣没有半点逾越的心思,何况殿下您是断袖,咱们不能啊。”她可是个女人啊,怎么能和断袖的太子殿下在一起啊。
气氛冷清,徐砺沉默片刻,声音坚定:“不能,也得能。”
咚的一声,姜钰心沉到谷底,怎么会这样,她要怎么劝太子殿下啊,她真不能,她眼圈泛红,哽咽道:“殿下,臣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存的是这个心思。”
徐砺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子,想把她抱入怀里,小世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缩了缩。
纵有千百种手段能让他跟着自己,但徐砺不愿意这样,他想的是两情相愿,即便是断袖,也要断的有底线。
“孤疼你,你也要体谅孤。”
徐砺满脸柔和,与平日里冷厉的形象不一样。
体谅你大爷的,姜钰真想一拳揍醒他,可惜强权之下不得不低头,凭心而论,太子殿下这样的配给自己,自己不算亏,可问题是太子是断袖,而自己,是个女的啊。
“世子,与孤在一起,除了与正常夫妻不同,你想要的,孤都能给你。”
姜钰还是摇头:“殿下,这世上好男儿千千万,愿意跟着太子殿下的更不计其数,殿下何必要为难臣,强扭的瓜不甜。”
徐砺嘴角带笑:“孤说是甜的就是甜的。”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触手滑腻,他声音低沉:“你不是孤,怎就知道孤扭下来的瓜不甜呢。”
这是什么歪理,姜钰梗着脖子道:“殿下此言差矣,不吃的瓜,又怎会甜。”
她胸腔堵了口气,若不是不能暴露身份,她都想证明给他看,打他脸了,一个断袖,拉着小姑娘,倒让他看看怎么甜。
徐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世子这意思是,想让孤尝一尝?”
徐砺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声音和煦:“想要孤亲你吗?”
感受到怀里人微微颤动,他安抚的拍拍她的背:“世子别怕,孤心疼你,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都要亲了,还说不会做什么,这虚伪的太子。
姜钰双手撑在他胸前,用力推开他,跌坐在地,委屈道:“不想让你亲。”
天爷啊,这都是什么事,她一个女扮男装的,居然招惹到了断袖。
徐砺不以为意,继续低声诱哄:“不如孤亲你一口,你瞧瞧难不难受。”
姜钰捂着嘴,道:“臣难受,臣是纯爷们。”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她不用试都知道。
“其实许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好此道,孤从前也不知道,世子试一试,舒服了,说不得就会发现,自己也喜欢的。”
任凭太子殿下巧舌如簧都想不到姜钰比他少了根东西,她没有,他就是说的天花乱坠她也不会信的。
姜钰倒吸了口气,她是姑娘的事肯定不能说出来,万一太子殿下恼羞成怒,揭了自己的老底,自己便是以断袖来威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不会信的,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可显然一时半会也劝说不了太子殿下,只能先把他稳住了,日后慢慢解决。
她开始吸鼻子,啪嗒啪嗒的掉眼泪:“殿下,臣真不是故意的,臣以为殿下喜欢的是章大公子,章大公子貌比潘安,淡雅出尘,与殿下站在一起,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一样。”
姜钰开始极力推销章景承,她希望转移徐砺的视线,让他喜欢章景承去。
徐砺听完她的话,嘴角噙着笑:“好了,莫要吃醋,景承从小陪着孤读书,孤与他只有兄弟之情,没有半点私情。”
姜钰强行压。内的暴躁情绪,控制自己不在太子殿下的脸上来一拳,她费了这么多口舌,结果他以为自己在吃醋。
徐砺道:“孤虽是断袖,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成的。”
太子殿下说的坦荡,断袖就是断袖,没什么好遮掩的。
姜钰哭笑不得,好好好,你是太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 43 章()
姜钰被太子气的肚子疼;她觉得自己姨妈都要被气回来了;右手捂着小腹。
徐砺握了她的手腕;正要抱她起身;姜钰虚弱的撑着地面;挣脱他:“殿下;请让臣冷静一下。”
“你身体不适;孤抱你到床上去。”
姜钰瞥了他一眼:“殿下不必把臣当姑娘对待,又不是面团子捏的,生了病;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她避开他,从另一边走到床侧。
徐砺道:“孤着人弄了你爱吃的菜,要吃吗?”
姜钰淡淡道:“不吃。”
徐砺见惯了她耍宝卖乖的样子;此刻故作清冷;徐砺瞧在眼里,也是别样的可爱。
他伸出手;想要刮一刮他秀气的小鼻子;姜钰往床里面缩了缩。
徐砺轻笑一声:“孤又不是洪水猛兽;怕什么?”
不;你比洪水猛兽更可怕。
“殿下;先头是臣误会了您的意思;您也误会了臣的意思,这会咱们说清楚了,您是断袖;但臣不是。”
徐砺道:“孤十四岁时也不知自己是断袖;是与不是,现在说还为时尚早。”
姜钰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殿下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断袖的?”
“十八岁。”
太子生辰是八月初十,他还未满十九岁,十八不就是今年吗?
“那臣可能也要等到十八岁才能知道是不是了。”
横竖自己是女的,不可能与太子殿下志同道合,先拖个几年,说不定太子殿下到时候就有别的喜欢的人,不再纠缠自己了。
我可真是机智啊,姜钰美滋滋的想。
徐砺哪里听不出来她的意思,这么点小把戏,也指着自己能落入他的套吗?
“旁人多是十五岁就成了,孤原本是打算等世子到十五岁的。”
姜钰扯了扯嘴角:“十五岁怕是不成吧。”
她开始转移话题:“臣十三岁就情窦初开了,怎的殿下十八岁才发现自己是断袖,按理也该一早就发现了,殿下难道从前都没梦遗的吗?”
姜钰说这些话,淡定的像个老司机,希望殿下觉得自己不干净,厌恶自己。
徐砺沉着脸道:“谁教你这些的?”
“这些还用旁人教吗?”姜钰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对着徐砺眨了眨眼。
“从前对谁情窦了,孤管不着,但从今以后,不许。”
“为什么?那臣憋得难受呢,总不能不让臣泻火吧,臣可是纯爷们。”
姜钰觉得一句纯爷们就能将太子这个弯的压的死死的。
徐砺狞笑一声:“憋的难受,那好办,去孤那里,孤有法子让你泻火。”
姜钰啧道:“这怕是不成,臣梦里面都是屁股大,胸大的姑娘,和殿下,怕是不成。”
徐砺捏住她的下颌,眸中迸发出怒火:“孤有法子让你出来,孤怜惜你年幼,你却不知珍惜,既然和女人做得,想来承受孤也是可以的,你不是想知道孤是怎么发现自己是断袖的吗?孤告诉你,孤前些日子梦见你了。”
“第一晚,你不着寸缕,躺在孤的身下,孤梦中惊醒,想杀了你,这样孤就还是大齐尊贵的太子,孤会娶一个高贵的太子妃,相敬如宾,而不是一个和男人厮混的昏庸之人,那日你被小五绑着当箭靶子,孤的箭已经瞄准你了,只要放出去,便能射穿你的喉咙,孤看你咬着唇,没忍心杀你,孤抚摸你细嫩的脖子,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断掉,孤又放了你,那一晚,你穿一身红罗衣,双手双脚皆被金锁链束缚住,你想要挣扎却跌落在床,像个女娇娥一样,在孤身下婉转承欢。”
姜钰激出一身冷汗,禽兽啊。
“你以为孤就不纠结吗?一直到狩猎场的时候都在纠结,孤到底是不是断袖,孤怎么会对男人的嘴唇有意思,孤是大齐的太子啊,父皇母后与朝臣对孤寄予厚望,孤却是一个断袖,孤素来不迁怒旁人,却因梦到你,对你起了杀意,孤厌恶自己,孤觉得你无辜,不想玷污你,可你自己跑来招惹孤,说愿意跟着孤,孤心中大喜,觉得咱们是两情相悦,可你居然说你不成,喜欢屁股大胸大的姑娘,现在告诉孤,成与不成,一句话。”
说了这么多话,太子殿下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姜钰头点的像算珠子一样:“成成成。”
母妃呀,母妃呀,太吓人了啊,害怕。
“你是断袖吗?”
“是是是,就算不是,也能变成是的。”姜钰信誓旦旦。
“憋着会难受吗?”
“臣年纪小,太早纵欲不好,能憋着。”
“你的那些丫头呢?”
“臣从来不对身边之人下手,臣的丫头们,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太子殿下满意了,在她头上揉了一下:“乖,孤会疼你的。”
姜钰惊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