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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兔子和野鸡,正好晚上拿来烤着吃。
“这真是你射到的?”
他一脸姜钰肯定作弊了的表情,姜钰懒得搭理他,要不是为了自己放的那句跟着自己他们俩不会射到一只猎物的大话,她也不至于一只好的都射不到。
她眯着眼没好气道:“难不成是你射的?”
佟卫噎了一下,问:“怎么射的?”
姜钰没理他,佟小侯爷脸皮都不要了:“怎么射的,说嘛说嘛。”
姜钰噗嗤笑了一声:“我若不说,小侯爷下一句是不是就是你奶奶的姜钰,咱们打一架吧。”
佟卫挠了挠头:“大家都是兄弟,你也教教我们啊,我看你都没瞄准,怎么射?还有上回打掉我的箭,跟我们说一说。”
“佟小侯爷,你骑射功夫已经很好了,只是我们擅长的不一样,我们晋阳山多,这种狩猎场随处可见,我这是从小练出来的,不过像你们射的死靶子我不会射,我擅长射活物,会跑会动的才能射。”
她说的都是实话,射箭靠的就是手感,射活物得心里有个预判性,预判准,手法准,就没有射不准的。
徐煊看向姜钰的眸子有些欣赏,佟卫连连称奇,还有射不准死靶子专会射活物的。
第30章()
虽然不知姜钰说的是真是假;但佟卫知道姜钰骑射比自己厉害;练射箭靶子本就是为了能够射到活物;姜钰射活物这么准;自然是比自己厉害。
“没什么特殊法子吗?”
姜钰嗤笑一声:“这世上哪有什么特殊法子;唯有勤奋多练可破。”
她一身黑色窄袖骑装;干净利落;唇角微扬,眼角翘起,右手把玩着箭羽;颇有指点江山的豪迈:“少年人啊,莫要浮躁,事事争第一;每个人都有所擅有所不擅;只要你自己相信自己,心里有个目标;便没有不成的。”
徐煊看她那张扬的姿态;眸中带了一丝冷笑;神情淡漠:“你这些道理怕是从我皇兄那里学来的吧;不过你学的不像;我皇兄是腹有诗书;内在修养,而你。。。。。。呵。”
姜钰:“。。。。。。。”
呵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挺胸,一脸得意:“太子殿下本来就是最厉害的;我也崇拜太子殿下。”
徐煊噎了一声;这感觉就像是炫耀自家兄长厉害被堵了回来,你兄长厉害关你什么事?我也觉得你兄长很厉害,又不是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姜钰虽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样子,徐煊却不敢再轻视她,比起初入京城的小心翼翼,显然是如今这个试探了所有人底线之后龇牙咧嘴的姜钰更有趣。
他淡淡瞥了姜钰一眼,调转马头挥鞭向东跑去,姜钰挑了挑眉问佟卫:“佟小侯爷不跟上吗?”
佟卫开口道:“你奶奶的姜钰。”
姜钰蹙眉,她又怎么招惹这位佟小侯爷了,佟卫接着道:“以后别叫我佟小侯爷,旁人叫我佟小侯爷,我觉得是敬称,到了你嘴里,总感觉是一种蔑视。”
姜钰手摸着下巴:“那叫什么?”
佟卫哼了一声,驭马去追徐煊。
姜钰叹了口气,这群孩子可真难伺候。
出来一趟不能空手而归,徐煊和佟卫继续找猎物,姜钰带着自己的护卫回营帐。
营帐这边留了一些文臣和世家女眷陪着陛下看戏,刘贵妃刚刚复宠,陛下有心弥补她,此次出行皇后娘娘奉诏留守后宫,带了刘贵妃和几位低位妃嫔出来。
这会刘贵妃和陛下坐在正中央,场上有一红衣长袖女子踩在一张打鼓上,面上遮着红纱,只露了双灵动的眼睛和光洁的额头,四面环着小鼓,莲步轻移,战鼓声响,陛下看的津津有味。
姜钰上前对着皇帝行礼,皇帝笑着说:“回来了,可射着什么好东西了?”
姜钰不好意思的垂首:“微臣只射了些小野味,怕是连肚子都不能填饱。”
皇帝乐道:“你这小世子肚子不大,吃的倒是不少,回头若是不够,到朕这里来取。”
姜钰连忙跪下道谢。
坐在皇帝坐下手的宜春公主对着姜钰微微含笑,唤道:“世子。”
姜钰向她走了两步,躬身行礼:“公主有何吩咐?”
“我瞧着五皇兄与你是一起出去的,怎么你回来了,却不见我五皇兄?”
宜春公主近来气色比初见时好了许多,面色红润,更添了女儿家的娇俏。
姜钰回道:“五殿下与佟小侯爷去找猎物去了,想来是要多打一些,给公主做围脖。”
这是姜钰的个人审美,她就觉得冬天姑娘家戴个雪白的围脖好看。
宜春公主笑着说:“只怕是世子打的猎物比他们俩多,他们俩个才多耽搁了些时候。”
刘贵妃似笑非笑的看向这边,姜钰被那目光看的渗的慌,刘贵妃做事向来让人摸不着头脑,可别再当众说出什么自己与公主有一腿的话出来。
姜钰对宜春公主行了一礼,随着宫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鼓上女子甩动水袖,纤腰袅娜,衣带轻扬,皓腕翻转,本在说话的大臣目光渐渐被她吸引过去,徐砺无意之中瞥了姜钰一眼,见她支着下巴正看得入迷,指尖捏着精致的糕点往嘴里塞。
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忘了吃。
姜钰感觉有人在看自己,顺着视线看过去,见是太子殿下,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徐砺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因地位尊贵,自幼就不喜言笑,旁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也就这小世子,脸蛋一点婴儿肥,两个小酒窝,笑起来一团喜气。
想摸。
丝竹之声悠扬,那女子掐着兰花指向陛下望去,眉心轻蹙,眸中带泪。
皇帝微怔,目光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贵妃轻笑,附在皇帝耳边道:“陛下,她是陵江县县丞之女,名唤云新菱,臣妾第一回见她,便觉得她面善,似是从前见过一般。”
女子从鼓上下来,躬身正打算退下去,刘贵妃对她招了招手。
她向前走了几步,跪在地上给皇帝行礼。
皇帝目光看着她,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陛下的话,民女今年十六岁。”
皇帝喃喃道:“十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姜钰心里叹息,又一朵鲜花要被玷污了,那女子的身段,那眼睛,便是没露脸也能看出是个美人,难怪楚王好细腰,自己一个假小子看的都心痒难耐。
可惜啊可惜,自己少了点东西。
刘贵妃命人把云新菱带了下去,皇帝并未说如何处置,众人也知道今日之后,再无眼福看刚刚那女子跳舞了。
陛下喜好能歌善舞的女子,后宫妃嫔一半以上是会跳舞的,便是不会的,为了讨好陛下,也会跟着学,刚刚那女子,陛下自然不会放过了。
月光皎洁,帷帐内传来暧昧的低吟声,守在外面的小太监面无表情的站着,宛若木桩子一样。
纱帐垂到地上,婉转承欢的少女双颊粉红,眉心微蹙,承受不住的伸手抱住身上之人的腰身。
少女初次,羞涩纯情,唇间压抑着脱口而出的呻。吟,皇帝仿佛回到了年少之时的大婚之夜,他往日在那些莺莺燕燕身上使的手段全都舍不得用,只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做着最原始的动作。
美人眼角溢出泪水,微抬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之上,轻声道:“陛下。。。。。。受不住了。”
皇帝闷笑一声,含住她细滑的脖颈:“再忍一忍,让朕疼你。”
陛下营帐周围不许旁人靠近,姜钰坐在太子帐中,与他一同下棋。
她心不在焉的下的一团乱,徐砺瞥了她一眼道:“静。”
姜钰心想果然皇家的孩子心性坚强,宫人路过太子营帐已经往陛下那里抬了好几次水了,他还这么淡定。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您就没什么想法吗?”
徐砺道:“你有想法?”
姜钰赶紧摇头:“没有。”
徐砺捏着棋子,默了片刻,淡淡道:“有想法也要压下去,未至十五,什么都不要想,何况不该你惦记的,最好不要惦记。”
姜钰:“。。。。。。。”
太子殿下这是警告自己不要觊觎他小妈吗?
天地良心,她真没有,她只是有些惊叹陛下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能折腾。
“嗯,殿下,臣不想。”
她点头保证,徐砺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明,他父皇今晚宠幸的美人跳舞时,这小世子看的眼睛都直了。
姜钰哭笑不得:“殿下,臣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徐砺最后落了一子收尾,棋盘之上已经只可以用一个字形容了,惨。
徐砺拿帕子擦了擦手,问道:“你今日猎到了什么?”
“一只兔子,一只野鸡,还有一只狐狸,兔子和野鸡的肉,殿下都偿了,至于那狐狸,臣打算送给章景明。”
徐砺眯起双眼,姜钰想到自己说的猎到狐狸皮给太子殿下做狐皮大衣,猎到狐皮大衣给太子殿下做靠背的大话,解释道:“那只狐狸射的不好,肚子坏了,臣明儿再去射只好的。”
她面带讨好,徐砺见她一脸哄人的样子,笑着说:“你凑近一些。”
姜钰疑惑的把脸往他面前伸了伸:“殿下,可是臣的脸上有什么?”
徐砺沉默片刻,嗯了一声,伸手在她侧脸揉了揉:“孤帮你搓下来。”
他指尖微凉,姜钰被他那句帮你搓下来震住了:“原来太子殿下也会说搓这个字。”太接地气了。
“不然该怎么说?孤帮你打下来。”
徐砺语带调侃。
姜钰往后面一缩:“干什么的,大老爷们的,君子动口不动手,打打杀杀要不得。”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面前晃了晃:“太子殿下,臣不给你摸了。”
徐砺沉着脸不说话,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姜钰心里打鼓,不会生气了吧。
两人对立默默的坐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