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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舜”
司小喃稳稳的以第一的成绩通过预赛,付修从宽大的校服兜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成功便成众多矿泉水中的清流。
“累吗?”等她喝完水,付修接过杯子盖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递过去。
司小喃手上出了层汗,滑的剥不开糖纸,她就着付修的手吞下硬硬的糖果,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付修知道她最擅长的是耐力,二百米不算什么,也就没多问。短跑的预赛和决赛是分开的,决赛在明天下午,司小喃今天的项目就结束了。
他把身上的校服脱下来,给司小喃披在身上。
“喂大热天的!”司小喃躲了下,小声抗议,“你不是真听赵虎说的,要给我弄个披风吧?”
“哪跟哪啊?”付修拧了下眉,说,“春捂秋冻,你刚出了汗,别着凉。”
这么大的太阳,着哪门子凉?司小喃很想吐槽,最终还是放弃了,在付修的关爱中披上自己的校服,跟着他走到二班休息区。
还没走过去前,司小喃先大致扫了眼,“靳晨果然没来,我中午跟她说的时候,她就说她不想来。”
“宁决也不想来。”付修不是个擅长游说的人,对着司小喃以外的人,即使是朋友话也很少。宁决不想来,他也没自作多情的劝告。
“靳晨不告诉我为什么吵架,你那边呢?”
付修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宁决在追靳晨,但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算了。”快到二班休息的地方了,司小喃也不想在背后议论别人,所以结束了这个话题。
二班的人见她回来,又是鼓掌又是吆喝,简直把司小喃看成是凯旋归来的英雄。
“喃姐太霸气了,高二那帮崽子彻底狂不起来了!”
“喃姐你站在跑道上的时候,世界都是你的!”
“只是预赛而已,你们吹个什么劲?”司小喃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骄傲,她无非是像平常一样跑步而已。
而且司小喃清楚校运动会预赛的水平,跟体育高考差了一大截,并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得意自满。
付修这次也没有夸她,平静的拉着司小喃坐到最后一阶。班里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连赵虎都识相的不去打扰。
偏偏,这块地方有个更不识相的。姚舜晃晃悠悠硬挤过去,坐在付修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俩人聊天。
“司小喃你这体育可以啊,以后要当运动吗?”
“不啊,”司小喃摇摇头,“我打算考体育教育专业,跟他上一个学校。”
司小喃指了指付修,说得相当自然。付修第一次听这话,却不觉得惊讶,仿佛早就猜到了,表情相当镇定。
姚舜当老师十几年,带毕业班也不是第一次,却还是谈恋爱这么深藏功与名的小情侣。他噎了下,觉得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便默默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模考成绩批出来了一部分。”
“这么快?”司小喃惊讶,“不是刚结束吗?”
姚舜回答,“机器阅卷,就是要快点。”
“哦,”司小喃点点头,“那我考多少?”
姚舜尴尬,“没注意。”
司小喃也尴尬了,她这种不上不下的,姚舜确实注意不到。
付修坐在一旁听着,没什么表情,也没准备问自己考多少。
司小喃想问,但是考试那两天他们在吵架,大概付修的状态受到了影响,或许没考过。想到这一层,司小喃就不敢问了。
但姚舜说这个话题,主要就是为了说付修的成绩。即使他俩不问,姚舜自己也说得很高兴。
“这次俩学校交换改卷,机器批完选择题,俩学校就把几个尖子生卷子选出了先改了,咱们校长在旁边等着看付修成绩。”姚舜带了几届毕业生,第一次觉得这么通畅,“市中那帮老头揪着卷子抠细节,把能减的分都往下扣,结果付修数学还是满分,气得他们一个个脸色跟锅底似得,校长笑得脸上褶子都没了!”
这次省考的数学题是最难得,很多题型都是第一次见。司小喃拿到的时候,还担心付修会不会被难住,没想到他能拿满分
付修是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吗?
司小喃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这场冷战,只有自己一个人状态不好。
“他好几道题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市中老师根本没法下手。不过他们学生就惨了,格式不规范,思路不清,被咱们学校几个扣的,一百以上都没几个。”姚舜叹了口气,忧愁的说,“结果市中那帮气不过,把付修的语文卷子里标点符号都扣了三分。”
“噗——”司小喃第一次听说有标点符号分的,没忍住笑出来。
付修也是头一遭听到这么神奇的扣分方式,诧异的看着姚舜。
“唉你的逗号上面没勾,句号像是一个点,为这他们扣了三分卷面分。”姚舜提起来就觉得肉疼,感觉这冤冤相报真是不值当,“后来英语跟综合也到处扣,硬是把分减下去了。”
“这回题难,你的卷子改的严,总分没上七百,698。”姚舜比扣了自己的分还心疼,抹了把脸说,“这分数省第一估计没戏了,前十应该能行。你心里别有压力,我来跟你说就是为了能让你好受些,都是改卷问题。”
“我没压力。”付修说。
他也不在意这次是不是省第一,相比之下,他更关心体育师范比较好考。
姚舜看了看,发现他这是真没压力,自己倒白白当了半天电灯泡。他站起来,欣慰的看着俩人,“你俩那啥我身为班主任不好多说什么,总之,好好的吧。”
“会的。”司小喃朝他摆摆手,“老师再见。”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走。”姚舜识相的下台阶,嘀嘀咕咕把空间留给这俩小同学。
司小喃问,“你考试的时候,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吗?”
这是她最介意的问题。
“受到了。”付修回答,他看着司小喃,想了会说,“因为一闲下来就总想你的事,所以做题比平常要集中。”
司小喃没想到他是这种状态,愣了会,才说,“按照你这种说法,咱们是不是应该在高考前吵一架,送你当省状元啊?”
“别了,闹一次就够了。”付修连忙拒绝,“只要你好好的,我宁可不要什么省状元。”
“那你没考到省状元,咱们就吵一架。”
“你今天要造反了是吧?”
“啊!这位同学你想做什么?饶命,有人看着呢!”
第三十六颗糖()
两个学校运动会在同一天;市中不参加的运动会的学生下午无所事事;又来守在一中门口堵李欢。
他们从初春堵到初夏;就算每次不来打扰其他人;司小喃也觉得烦了。
“一个月来八次;李欢这是挖人祖坟了吧?”司小喃数了下守在校门口的人;觉得市中那群‘好学生’是有意逮住李欢;一次性搞死。
“他把人家老大鼻梁骨打歪了。”付修看到人,从棒球服外套里掏出手机。
“你在给李欢发短信?”司小喃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要好了?”
“最开始他被市中堵的时候;让我护他回去。”付修想了想,补充,“就是你护林二木的那次。”
“他那么怂?”司小喃没想到李欢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会跟付修服软;“你给他开条件了吧?”
“嗯。”付修收起手机,偏过头看了眼司小喃;“我不在的时候;让他照应你。”
李欢是现在高二的老大;等升到高三就跟司小喃一级了。他性格耿直莽撞;还有点幼稚;本性却不是太坏,平时最注重义气。
之前的一年;他因为付修性子太独不顾忌学校的事,没少跟他打架。虽然每次都是挨打的那个;李欢依旧卯足了雄心壮志;想要把付修从校霸的位置上掀翻。
后来发现付修没那么独,李欢也就不跟他打了,反倒还因为被虐的次数太多,滋生出了那么点崇拜的意思。
司小喃说不出话了。
其实付修很早就知道、也准备好要面对分离,他甚至在替自己铺好未来一年的路。
而她这边,不但自以为是的决定一切,还不明是非的跟他闹脾气
“别想了。”付修收起手机,斜挎着司小喃的书包,腾出一只手拉着她,“都过去了,我们绕路吧。”
司小喃伸手握住他,看着眼前这堆人,悄悄问,“喂,咱们要不要干脆解决了他们啊?”
付修朝她挑了下眉,“你想打架我可以陪你。”
“不打!我肯定不打!”司小喃连忙摆手表态,小声跟他说,“你不要遇到事总想打架,这可是一中校门口,解决的办法多呢。今天难得心情这么好,不能被他们搞坏了”
司小喃上到五楼,又在晾衣架上看到手足无措的小松鼠,睁大黑亮的眼睛可怜巴巴扒住笼子。
“呦,喃喃。”司小喃已经毫无障碍的接受了这个名字,把松鼠笼子从架子上摘下来,转过头给付修说,“你不要总虐待它了,这在五楼呢,要是它摔下去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付修绕过她推开门,让司小喃看屋里,“它最近学会越狱了,动不动就翻出来,把冰箱线都咬断了。”
“这么聪明?”司小喃把笼子门开合了两下,发现确实变松了。她走进屋里,看到黑色的冰箱线上留下一排锯齿状的牙印。
这松鼠也是命大
司小喃提议,“那你把笼子倒过来放,有门的那一边压在下面?”
付修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常温的牛奶递给她,把笼子接过来架到冰箱顶上,“真聪明,不过这方法我试过,它能把笼子再翻回去。”
“成精了吧?”司小喃没想到几天不见,这个松鼠的智商分分钟就要跟太阳肩并肩了,“它最近怎么这么躁动啊?”
付修扎开牛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