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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就害羞的,以后肯定会被付修欺负的死死的。
“你现在来了,觉得怎么样啊?”司小喃拽了拽他的衣角,轻轻的说,“不许说不好。”
“本来也没打算说啊。”付修给她捏了个酒窝,这才环顾周围,仔细观察司小喃家里的内部构造。
以前来接她去学校的时候,只看到了她家的院子。冬天的院子有些萧条,小菜园里满是结了霜的泥土。但即使生机寥寥,却能看出主人家的生活态度。
院子总是干干净净的,用来围菜园子的砖瓦也整整齐齐摞在旁边,盖着塑料膜,不会给人灰败的感觉。今天进到屋里,更加证实了付修的想法。
司小喃家的房子有些年头,刷白的墙面泛着黄。
客厅空间不大,家具占了大部分空间,紧凑而温馨,电视柜上的花叶还冒着绿意。
“那个是你房间吧?”付修指着西边的卧室,卧室上挂了个嵌着蕾丝边的粉色小牌子,“伯母还给你挂个牌子,挺可爱的。”
“我妈每次都做这种多余的事”那块小牌子上写着‘小公举的寝宫’,她刻意把牌子背过去放。这种羞耻的事司小喃不想让付修知道,连忙把他注意力拉回来,“对了,你怎么当面叫阿姨,背后叫伯母啊?”
“你也觉得叫伯母不够亲近?”付修为难地想了会,说,“我其实想叫岳母的。”
司小喃脸顿时红了。
这人打从委婉的表明心意后,就完全撕破自己高冷的伪装了。
动不动就说两句情话,还做些亲密的小动作什么的。
看来想要被他撩完不害羞,自己需要勤加练习
“什么?”孟娴端着面包和热好的牛奶出来,拿出一罐柠檬蜂蜜放在旁边,“这蜂蜜是我自己腌的,你尝尝。”
“谢谢阿姨。”付修自觉的把称呼换了回来。
现在叫岳母还有点早,不过事先多讨好点总没错。
“很好吃,谢谢阿姨。”
“你喜欢就好,这罐给你带回去。”孟娴见他态度温和,没有看起来那么高贵冷艳不好相处,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要不我把制作方法写下来,你回去让你妈”
“妈!”司小喃连忙打断孟娴的话,生怕她继续说下去让付修难过。
付修倒没有太在意,舀了勺蜂蜜到牛奶杯里搅了两下,平平淡淡的说,“我母亲三年前过世了。”
“啊”孟娴愣了下,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接下去。
付修一口喝完牛奶,偏过头问,“你不去换衣服?”
“嗯?啊!要换!”司小喃看了下自己的身上的毛绒睡衣,帽子上还挂了两颗小毛线球,连忙跳起来往卧室跑。
天呐,她居然用这副毛茸茸的蠢模样跟付修吃完了一顿早餐!
没脸见人了!
孟娴见女儿溜进卧室里,犹豫了下坐在她刚刚的位置上,谨慎地问,“你家里是本地的吗?”
“不是,我家在s市。父母过世后,我就搬过来了。”
“哦,s市啊,我三年前到过那里旅游,是个好地方。难怪,你看着不像本地人。”付修身上有股很明显的、大城市才能养出来的金贵。孟娴恍悟的点点头,又问,“你到这里来,是有亲戚在吗?”
“不是,我自己过来的。”付修隐约察觉到孟娴想问什么,干脆主动交代,“我父亲和母亲同时出了车祸,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
“哦,这样啊”孟娴越问越尴尬,手足无措地又给他倒茶,又给他递零食,生怕让付修觉得不舒服。
父母双亡啊这孩子平常过得一定很辛苦。孟娴设想着他的处境,不由得心疼起来,“你以后没事可以常来玩,她爸爸常年在外地工作,家里冷清,巴不得多添双筷子呢。”
“谢谢阿姨,”这么有诱惑力的邀请,付修当然舍不得拒绝。他道了谢,望着手边甜甜的柠檬蜂蜜,说,“我见到您,才知道小喃像谁。您又温柔又会照顾人,还这么漂亮,当您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他吃了蜂蜜,嘴巴比平时在司小喃面前还要甜。
孟娴被疑似未来女婿的少年夸的不好意思,连忙摆着手说,“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小喃总是嫌我念叨,管的多。你说他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恢复期身体虚弱,我不多操心点能行吗?她以前冬天连裤子都不穿”
付修挑了下眉,不动声色的附和,“嗯,是该管管。”
不穿裤子啊付修默默把这条记在心里的小本上,打算今天之内跟她清算。
早知道,前几年就应该转过来。
司小喃隔着一层门板,都听到了孟娴的数落,缩在卧室里,情绪低落的选衣服。
今天要跟付修去市中心,可不能就在黑羽绒服上套一件校服了。她从生病住院以后再没有好好打扮过,更别提买衣服了,柜子里都是去年流行的款式。
司小喃选择一件永远都不会过时的纯白色毛衣,又挑了一件浅茶色白格带荷叶边的马甲套在毛衣上,底下是黑色打底裤配短牛仔裤。
换好衣服,她忐忑的站在镜子前面。
药物的副作用并没有波及身体,镜子里的女孩发育良好,身段娇俏,浑身散发这十八岁女孩该有的青春活泼。
还是第一次尝试这么少女的风格啊司小喃左右转了两圈,确定没有什么违和感,又从柜子里拿出顶圆波点帽戴上。
背上米色的斜挎包。
脸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没有选择戴口罩。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亮亮的,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期盼。
只是去医院复查而已,搞得像约会一样。
司小喃在卧室里又磨蹭了一会儿,把今天份的害羞挥霍完,才推开门出来。
孟娴是个停不下念叨的人,没一会儿就跟付修聊上了。也不管他爱不爱听,自顾自的把司小喃从小到大经历过的糗事爆出来。
瞧见女儿的精细打扮,孟娴愣了下,识相的说,“我今天有事,就不跟你们去了。小喃你记得把该问的都问了,还有别太晚回来。”
小年轻谈个恋爱可以,但是做点什么事的话
我闺女才十八岁啊,孟娴心情十分复杂。
第二十一颗糖()
孟娴坚持不肯凑到他俩中间当电灯泡;司小喃坐在副驾驶上低着头;慢腾腾绑着安全带。
她从看了眼旁边的倒车镜;才发现付修今天明显是特意收拾过的。
男生长得本来就好看;平常往那一戳;能吸引好多大姐姐小妹妹疯狂。
今天他穿了比平时还要熨帖的短款外套;头发明显刚刚修剪过;先前过长的碎发利落清爽。
身上的柠檬香味也更加浓了。
这气氛,怎么都像是约会。
司小喃磨磨蹭蹭系好安全带,侧过视线看了眼;发现付修昨天受伤的左手青得发紫,血渗透了绷带,看着生疼。
付修注意到她视线的落点;把左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从置物柜里取出一双白手套,用牙齿咬着套上。
他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右手还稳稳地搭在方向盘上;叼住手套的牙齿整齐皓白。
司小喃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吞了下口水。
“别那样看着我。”付修用手套挡住伤;眼睛依旧笔直的看着前面。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司小喃收回视线,落在自己的爪子上。
手太小;指头不够长。
没有付修的好看。
“你那么想让我看你吗?”
付修踩下刹车,胳膊搭在椅背上;把司小喃堵在副驾驶上。
“未来的女朋友。”
司小喃听到这个称呼;心跳又不争气的开始过速。她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被动下去,否则肯定会让付修欺负的死死的。
虽然被他欺负,感觉并不糟糕。
“付同学,正经一点好吗?”司小喃板起脸,严肃的说,“校规说,男女同学不能有过分亲密的距离。”
“现在可是校外,”信号灯由红变绿,付修飞快地捏了一把她的脸,压低声问,“你叫我什么?”
“同桌!付同桌!”司小喃听到后面催促的喇叭声,害怕付修一直停在路当中阻碍交通,连忙怂哒哒的改了口。
付修显然不满意这个称呼,但也没多说什么。
“有空跟你算账。”
叫他同桌?
冬天不穿裤子?
啧,欠教训。
市中心医院清早就有很多人排队,幸好司小喃是来复查的,熟门熟路挂了熟悉医生的号,并不需要再过门诊那道程序。
等候的时间仍旧漫长,坐在医院长椅上闻到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她忽然有些害怕。
出院这半年里,她恢复状况相当良好,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但并不代表,就真的平安无事了。很多潜在的后遗症,平常根本没有什么病况,检查时才会发现致命病因。
司小喃忐忑的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捏了捏。
付修的手大一圈,正好能把她的小手完全包在掌心里。
“喃姐。”付修叫了一声。
司小喃没想到会被他这么称呼,“怎么突然这么叫?你不是比我大吗?”
“咦?我以为你喜欢被人叫姐。”付修五指插|进她的指缝中,微微弯曲,十指紧密交扣。
谁喜欢啊司小喃瞪了他一眼。
“喃喃。”付修从善如流的换了个称呼,“我陪你进去。”
“嗯。”司小喃回握住他的手。
好歹之前在医院呆了将近一年,司小喃熟门熟路的做了各项检查,把报告收集起来,放在医生面前。
双鬓斑白的医生扶着老花镜,举起她拍的片子,表情十分严肃。
付修紧张地捏紧拳头,整齐的指甲嵌进肉里。
刚刚在外面淡然镇定的男生天知道跑哪去了。
司小喃反而不紧张了,拉拉付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