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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公子是如今京城风头正盛的君子第一人,更有‘君子如玉世无双’的美称,是个顶顶好看的人。
韩原文:“……我觉得你不能这样对我。”
卫沚‘哦’了一声,重复道:“我好看还是怀玉公子好看。”
韩原文似是受了极大的屈辱一般,咬着后槽牙说着违心的话:“你好看,我觉得你比怀玉公子好看。”
卫沚闻言又‘哦’一声,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人淡淡道:“我觉得他比你好看。”
韩原文气的直到寿宴结束都没再和她说一句话。
卫沚也不在意,临上马车前还特意冲他的方向摆了摆手。
这次是她独自一人坐了第二辆马车,老太君说要同两位姐姐说些私房话,不乐意让她听。卫沚也不在意,只是抱了一个食盒在后面的马车上坐下。
卫沚将食盒放在自己的腿上 ,浑身脱力般将下巴放在刻有花纹的盖子上。
三哥……
前世她在宫中行四,而且又是位公主,自小便受哥哥们疼爱,其中最疼她的便是三哥了。再有她和三哥的年龄最近,因此她的整个幼年都是在三哥身边度过的。
偶尔闯了祸害怕被父皇责罚,三哥便会弯下腰拍拍脑袋,笑眯眯的说:“小妹不怕,三哥在。”
而那套拳法,是三哥最喜欢打给她看的,故而方才他一抬手,卫沚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来到宁国侯府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想念皇宫,也是第一次想念……宫里的人。
马车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她的思绪也跟着摇摇晃晃的。
快到侯府时,突然从马车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卫沚掀开帘子一看,发现府中的下人此时正压着一男一女跪在门前。
三姨娘也在,而她身边,正站着脸『色』铁青的魏在衍。
……
老太君没想到自己不过一会儿不在,府中就『乱』作了一锅粥。斜睨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三姨娘,心中更是烦躁,语带责备的说:“家中老身和大夫人不在,你便该是个主事的,如今竟将家中的丑事闹到了府外,还有脸哭!”说着狠狠一拍桌子吓得三姨娘浑身一个激灵,眼角的泪珠要掉不掉的挂在眼睑上。
美人垂泪,也是美的。卫沚在心中暗暗评价。
三姨娘抽噎着应了话,“老夫人教训的是,妾身记得了。”
见三姨娘这般,老太君胸前的火气才沉住了一些。转头扫视跪在前厅中的人,然后道:“你二人为何在此。”
男人听到老太君问话,挣扎着一把甩开押着他的下人,谄媚着嘴脸凑到老太君跟前道:“见过老太君,我们夫妻二人这不是路过京城,想着顺便拜访一下老太君,也看看我们的儿子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卫沚眼尖的发现男人说到‘儿子’的时候,魏在衍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面上瞬间像是罩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隔得远远的将卫沚冻得一个激灵。
话头一转,男人忿忿的跳脚指着方才押着他的人,“但是这些狗奴才看我夫妻二人穿着破烂,狗眼看人低二话不说就要将我们扔出府外!请老太君为我们做主啊!”说完还得意的看着他们,鼻孔朝天哼了一声。
侯府下人一听这话慌忙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老太君明鉴,奴才们是看到这二人在四少爷房前鬼鬼祟祟才拿下他们的,老太君明鉴老太君明鉴!”
老太君极不耐烦他这般市井无赖的做派,更不喜欢让这种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摆了摆手让还押着女人的家奴放手,然后用帕子掩嘴对方嬷嬷吩咐了几句,就见方嬷嬷先退下了。
老太君:“你二人从家到京,路途遥远,至少二月有余,想必也想家了。我已经让方嬷嬷去给你们准备盘缠了,今日便先留在这里,待会儿让人将别院收拾出来,你二人且将就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第34章 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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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魏在衍询问的眼神; 卫沚刚要编一套说辞骗他回府; 就听身后有人扬声笑道:“这是经馆的侯府三少爷吧?”
那人身着深衣; 边缘处以黑『色』用缀; 腰间系一根回字暗纹的玉白腰带,一派雍容典雅。卫沚瞧着这身衣服眼熟; 视线扫过那人身后着同样服装的男子; 才恍然道:“三哥,他们是你的同窗啊?”
那是云深书院的衣裳; 她也曾看到三哥在府中穿过一次。
小团子看到人多; 原本躲在卫沚身后; 可看到说话那人却突然笑了起来。卫沚以为她是看到家里人了; 还没等她出声询问; 便又听一人开口,语气颇为刻薄:“怎么,区区经馆末席也想要来祭拜魁星求取功名吗?”
末席?
卫沚疑『惑』的看着他,仿佛这人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三哥怎么会是末席?她曾听过皇长兄同其他朝臣在太极殿议事,有人想要打压风头过剩的魏在衍便讽刺他为‘杂学首辅’,非正统学派,当时就被皇长兄扔了一脸奏折。
皇长兄大骂道:“和卿乃先皇亲封‘智比公瑾; 今科榜首’,竖子尔敢!”
卫沚眉间微蹙; 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魏在衍的脸『色』。可他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反而低头看她:“这里太『乱』了; 祖母在家一定也设了供桌,替这孩子找到家人后回家再祭拜如何?”
卫沚定定的看着魏在衍毫无波澜的眼睛,抿唇点头。
可有人却不愿放过他们,其中一人踱步上前,朝着魏在衍的方向作揖,声音如泉水轻击玉石般悦耳:“魏兄。”
转而又面向说话那人,“魏兄乃经馆中学业最用功者,曾被先生点名赞扬求学态度,虽然成绩不尽如人意,但是求学态度可见一斑,还请陈兄莫再要针对魏兄。”
虽然前面一大堆卫沚没懂,但最后这句话她懂了。大致是——
魏在衍凭实力考的倒数,你就别多嘴了。
知道他明着解围,实则讽刺。卫沚这小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却被魏在衍背着手一把按住脑袋不让她主动去招惹是非。
卫沚可不管这些,一把拍开魏在衍的手从他身后钻出来:“诸位是我兄长的同窗,既是如此,合该友善相处,如此在魁星面前留下口舌业障不怕今科榜上无名教人笑话吗。”
考试将近,谁也不愿被这样平白的沾上晦气,先前那人遂啐了一口,眼中似浸有毒『液』狠狠的盯着卫沚:“你竟敢这样诅咒我!”
卫沚有礼的一拜:“沚本无意如此,但阁下先前言语伤及长兄,沚却不能坐视不理。”
“原来这位就是靠着亡父庇荫,厮混在诸府庶子中的四少爷,久仰大名。”另一人将手搭在方才那人肩膀,笑嘻嘻的将话接过来。
“听闻四少爷自小喜爱容貌出众的,”说着似有若无的将眼神撇向卫沚怀中的小团子,灿然一笑,“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明是一张笑脸,却口吐恶言。卫沚极厌恶这样的人,尤其听他牵扯到最无辜的孩子身上时,当即就要甩开魏在衍原本压在她肩上的手——
还不等她再有动作就再次被那只手压住了动作,卫沚气的回头瞪他,什么‘智比公瑾,今科榜首’连被嘲讽都不知道回击,如今自己被人诋毁不肖想他能帮忙,怎么还要阻止她!
魏在衍突然一笑,安抚似的拍了拍她。他轻易不笑,卫沚还曾腹诽这样俊美无俦的脸却遇见那样没有生气的主人真真是暴殄天物。可如今这不分场合的一笑,倒是将卫沚吓了一跳。
魏在衍:“若说最爱美人的,当是李兄的长兄。”
卫沚不懂这其中的缘故,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似乎毫无杀伤力的一句话让对面满脸笑意的人突然面『色』阴沉,周身围绕着压抑的气息。
魏在衍却好似没有察觉,接着道:“刘四公子惊才艳艳,除了可惜生为男儿之身,同令兄再无不相配之处——”
那人厉声开口打断:“魏三你不要欺人太甚!”
众人皆知刘四公子不过是众人风花雪月中给的一个戏称罢了,这人原是青衣阁的琴师,和李府长子相识后不过五月就叫李大公子对他情根深种。李公子毅然决然的将他带回家中恩爱,金屋藏娇,被李父发现后将他扔进祠堂,险些打死。
最终还是李母心疼儿子悄悄将他放出,不过一夜李公子就收拾了家当带着刘四公子远走高飞,至今未归。
而这,永远都是李府的一块心病。如今被魏在衍堂而皇之的提出,简直就是在当面打他的耳光!
魏在衍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卫沚的后背,压根没用正眼瞧他:“舍弟虽然顽劣,却不劳李公子费心。若实在有心,不如再多派些人去找找令兄嫂的下落。”
卫沚有些惊异的瞧着身边这个看似漫不经心却好似毒蛇一般字句致命的人,仿佛刚才那个任人欺辱的人不是眼前这个。
李姓公子气的发疯,目眦欲裂,恨得一脚踢翻了身旁的供桌。
香灰随风扬起,顺着风的方向悄无声息的钻进她的眼睛。卫沚低呼一声,不顾魏在衍的劝阻,眯着眼睛用袖子使劲『揉』,直到眼眶发热,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原本怀中毫无动静的小人儿突然伸手点了点她眼眶中的晶莹。卫沚下意识的一眨眼,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将小团子唬了一跳。
眼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星星掉落,顺着卫沚的下巴流进了脖颈被衣服吸收,小团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顿时嘴一扁,委屈的大哭起来。
原本因着供桌被踢倒而慌『乱』的众人,此时被这响亮的哭嚎声吓到,心中烦躁更胜,便听其中一人凶狠的道:“哭哭哭,若将魁星哭丧了气,本公子收拾人的手段可多的是!”
又有人应和道:“不知是谁家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怪道被家里人卖给卫家老四作玩物。”
那人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