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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适有些无措,她在对话栏里写写删删,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怕说错话,怕让对方误会,怕周亭筠觉得她眼高手低一心想要攀比。
但周亭筠先发了消息过来:不过我看了看时间,今天太晚了,明天吧,等你到燕市,我们可以彻夜长谈,好不好?
许适看见对方带着征求语气的“好不好”,心一下子软了。好,当然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适:好呀,那我先睡了,明天早上还要上课,下午见啊!
周亭筠:下午见,晚安,去睡吧。
许适:嘻嘻嘻晚安!
第十章()
登机前给周亭筠发了条qq:我们四点半见啊。
许适所在的城市到燕市的直线距离大约共1150公里,以1:500的比例尺来讲,直尺刻度线大约2。3厘米,坐飞机最多需要两个半小时。
在交通发达的现在,所有的见面都可以以时间来衡量。
一个人出门,在飞机上没敢睡觉,反正也不过是两小时左右,经济舱还没有差到不能忍受的地步。许适睁着眼睛看窗外的云层变化,飞机进入平流层后看底下被浮云遮着若隐若现的山脉,大西北连绵不绝的山脉与荒原在几千米的上空看起来也不过沧海一粟,苍茫如戈壁在以时间为限倒退着,当第一抹绿出现在云层之下时,温带大陆『性』气候已经悄然转为半湿润的温带季风『性』气候。
许适直挺挺地坐满了全程。
下机后一开手机就有短信进来,中国移动发来的“燕市欢迎您”让许适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自己已经处于和周亭筠和帛大的同一片天空下。
念及于此,许适觉得连嘈闹的机场大厅也是可爱又有趣的。她给周亭筠打电话,从联系人中找到周亭筠的名字并按下时,手有些发抖。这是她第一次拨打这个号码,她听过的熟悉的周亭筠的本音在几秒接通后传过来:“阿适,下机了吗?”
她让许适直接往停车场走,“你问一下路,我在电梯口等你,记得从a区入口处走。”
许适问了路闷头往前边走,路上紧张地做深呼吸。她见过周亭筠的照片,当时发给她的证件上也都有照片,白净斯文,戴半框眼镜,邻家姐姐一样。
她多高?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她配的那些角『色』一样气场强大?扎马尾还是散头发?
要去见一个特别的人,连脚步都欢快起来,春风『荡』漾着萦绕在脚下,厚重的棉衣一尾竟也能打出一个转儿。
周亭筠就等在电梯旁边,穿一件黑『色』中款加绒大衣,围『乳』白『色』的羊绒围巾好似一杯浓稠的牛『奶』一般平滑柔顺,黑发散着,发丝末梢同围巾搅在一块儿,流苏垂下来平添几分柔和。
扶手直梯又往下了些,这次看得更清楚,戴着暗『色』半框眼镜,眉目清秀,带着斯斯文文的南方人特『性』,同照片上的邻家姐姐相差不多,其实本来年纪也不大。
许适连蹦带跳地跑下最后几阶扶梯,看见周亭筠轻微地漾起一个笑容给她,“阿适,第一次见面,你好呀。”
声音不经后期修饰,也没有耳机话筒传递后的微微瑕疵,很标准的普通话,南方的温婉小调中带了她独有的精致无损。
是cv大神十里长亭,也是光华耀眼、清透如玉的周亭筠。
许适羞涩地抿一个笑容出来,周亭筠近在眼前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叫她,平日里活跃的大脑在关键时刻当机,无论网上怎样谈笑风生,她现在算是栽了。
周亭筠从嗓子中发出一个轻笑声,无比自然地上前『揉』了『揉』许适的头发,“害羞啊?网上那个严肃认真的老干部呢?”
许适『摸』了一下头发,软软道:“不是老干部啦。”
“那是什么?软萌软萌的,还说自己是高冷又霸气的适之大大。”
许适害羞地只会笑,连声音都软了下来,“哎哟,我又没说自己高冷,是读者们和基友说的啊。”
反差萌让周亭筠笑出声来,她又拍拍许适的头,像是在拍小动物一样,“好啦,不逗你了,坐了两个多小时累不累?我们是先去吃饭还是要先回家放行李?”
许适『摸』『摸』脖子,初来乍到不是很有主见,“都可以。”
周亭筠想了想,“那好吧,安排由我来做,等你以后上了大学时我们再出来,就可得有主见了。”
许适点点头,周亭筠做个手势:“先上车,我们直接吃晚饭,然后带你在附近逛一逛,明天去看帛大?”
“嗯。”
周亭筠接过许适拉着的箱子,许适当然是抗争了一下的,但被周亭筠坚决提过去,“说好听我的,现在就想反抗了?”
许适当然不敢,她松了手亦步习惯『性』地跟在周亭筠身后,走了两步不到又被周亭筠拉一把:“你是不是害怕我呀?怎么还往我后边跟?”
突如其来让许适没防范,脚下趔趄一下惯『性』往周亭筠那边倒,好在及时刹住,周亭筠放下了虚扶的手,许适暗自吐吐舌头,幸好没撞上去,要不然这戏码怎么看怎么像是小言情中的投怀送抱。
许适『摸』『摸』鼻子,“就是习惯了啊,我怎么可能怕你,又不是楚墨白蠢萌还怂。”
楚墨白是《生命》的主角,刚出场时十六岁,面对新奇事物总有犯蠢的时候,何况是在女二号的面若冰霜之下。
周亭筠笑笑,意味不明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像她一样。”
许适不解地偏偏头,周亭筠再没回答,直接拉着许适的胳膊,手往下滑,握住许适的手。
干燥温暖,柔若无骨。
许适屏住了呼吸,“你、你干嘛?”
周亭筠将牵着的两只手抬起来晃了晃,“这次你总会走在我身边了吧?”
车离她们不远,许适认得标志,白『色』的捷豹,英国人产的车总是在低调中带着流畅的线条。
许适突然对周亭筠的身价有了一个不明确却又符合事实的猜想。
这车要有多少万?二十五万?三十万?她不过硕士毕业刚刚两年。
周亭筠有多优秀?
许适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冬天的燕市太阳落得早,刚刚六点就光『色』昏暗,市区里亮起了灯,霓虹灯下整座城市光鲜亮丽。
国际都市,大城市,不夜之城,充满着无限生机和机会,万以计数的年轻人在这个城市寻找希望崭『露』头角,炙手可热的是最优秀的人才。
西北有什么?荒凉、贫穷和落后,远离内陆所带来的是人口流动,小城悠闲,但更适合养老。
你跟周亭筠相差多远?
五彩斑斓映在许适眼中,她转头去看周亭筠,对方的脸被隐在明明灭灭的路灯下,察觉她的视线,周亭筠轻轻转头给许适一个疑『惑』的视线。
许适把头转回来。
本来是遥不可及的两个人,根据出身时间和生活环境来看根本不会有一点点交集,她们本该是两条相距千里的平行线,就算是因缘际会有了相交,许适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只是由平行改成了相交,两条相交线依旧会离得越来越远。
察觉到这个想法让许适非常恼火,她并不笨,在学校里常年处于优势,就算是全国最好的帛大于她而言也是可以够得到的距离,三次元在同龄人中占优,二次元就更是远远抛开了许多作者。
可是这些同周亭筠做比较依旧不够。
就好像是上天慷慨施舍她几粒沙的写作天赋,却把剩余的整个撒哈拉都赠送给了周亭筠。
这么远的差距,她还怎么追?别提喜欢这种要配得上她门当户对的事,就连站在她身边,跟她并肩都不够。
许适皱着眉看自己的手握拳掐地紧紧的,直到指节泛白、肌肉也传来撕裂的疼痛感时才放开,而后又接着握拳,反复重复。
她现在在庆幸车内足够昏暗,周亭筠专心注意路况,并没有分出视线来看她。
停车的地方是一条非常繁荣的商业街前的停车场,许适下车后被站在她身边的周亭筠突然牵住,牵的是左手,手心平滑没有握拳后的指甲印。
“拉着我,人太多别挤散了。”
许适扬个笑出来,“这地儿我初中时还是来过的,我妈当时拉着我在这里转了一天,我记得怎么走。”
周亭筠挑起一只眉,许适分辨了一下四周,指着前边说:“再往前走一点,那里有一家糖葫芦店,大红『色』招牌,『毛』笔题的店名,祖传老字号了,对不对?”
周亭筠笑着点一下头,“对,那家店算得上是燕市老招牌,民国时搬到这附近,建国后搬来这条街,祖传的手艺。”
“但店面狭小又只有这一家实体店,外地人很少知道,神秘地像奥利凡德的魔杖店。”
周亭筠看着许适满脸的“快夸我看我知道的多不多”,她没忍住,『揉』一把对方的头,“对,你怎么知道?”
许适洋洋得意道:“我说了,我初中时来过燕市。”
两人边聊边走,一会儿就走到店门口,周亭筠停下来说:“不过我得解释一下,这店不是神秘,而是因为太低调了,网上都没什么图片。”
“神秘只是一个对于未知事物的统称,就像是奥利凡德那破破烂烂的魔杖店,在不到十一岁的小巫师眼中也是神秘叵测的。”许适拿手机顺手拍了一张,高清像素之下可以清晰地看见整间店面外观,她挥了挥手机,“从公元三百八十二年就创立的魔杖店和从民国打出招牌的糖葫芦店,现在一点儿都不神秘了。”
周亭筠掏出零钱,“想吃什么味的?”
“山楂果夹着核桃,糖味要重一些的。”
第十一章()
晚上吃火锅,燕市地处北方,本地火锅自然也大多属以涮羊肉为代表的北派,西北火锅也属北派,且因为出产羊肉而称得上是最正宗的北派。
不过周亭筠却带着许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