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卷云舒:大哥最近在干嘛?】
差点就直接发了顾显,她回过去又改正。
顾呈在开车,回得是语音,“跟我一样,被妈管制了,怎么了?”
【云卷云舒:没怎么,明天去你们家,我是不是能见着他?】
他们在路上说好了,明天去顾家见姑姑。
ville:“嗯,他会在。”
沈云抒心里有了主意,加快速度做菜。
从许蓓蕾家出来,沈云抒直接回家,倒头就睡,一觉到第二天下午,洗漱洗漱去了顾家。
顾呈今天调休,在家等着,她是自己开车去的。去之前,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反而没了最初的紧张与忐忑。
顾妈妈忙完提早下班,见着沈云抒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和颜悦『色』。
“回来了?这回待多久?”顾妈妈跟她闲话家常,“你爸一直念叨你,说想你留在上海。”
沈云抒『摸』不准顾妈妈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回答:“过完春节再走,打算多留一段时间。”
顾妈妈点头,仍旧笑着,“那之后呢?还是回纽约?”
“考虑会留在上海。”
“这样也好,女孩子还是留在家里让人放心。”
说着,顾妈妈瞅了瞅顾呈,他正盯着沈云抒看,眼里都好似亮着光。
真是鲜少能见着他这副模样。
她看得直摇头,又说:“云抒,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顾呈跟着起身,却没要求跟进去,只给了沈云抒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会意,和顾妈妈去了顾爸爸的书房,跟家里乔爸爸的书房布局差不多,都是严肃的风格。
“说之前,云抒,我想给你看个东西。”顾妈妈开门见山,面上仍旧带笑,“这东西已经在我手里很久了,但我没给顾呈看过,你爸妈也没有。”
沈云抒狐疑,打开白『色』的信封,入目的照片让她心脏发疼。
一瞬间,脸上血『色』全无。
顾妈妈看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道:“我不听别人的,无论他们怎么说我都不会听。云抒,我只想听一听你的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顾显:听说我很受欢迎!给我加点戏呗!
第四十九章()
沈云抒紧紧捏住手里的照片; 想团成一团狠狠的扔出去,但她不能。
如同是一盆冷水从头顶倒下来; 冰冰冷的透心凉。
也彻底打『乱』了她原本想告诉顾妈妈的话。
那是她极力想要掩埋的; 除了许蓓蕾和吴安年; 还有当初帮她的linda跟童宇骁外; 从没有其他人知道。
却没想到被顾妈妈知道了; 还是看图说话的照片。
沈云抒甚至没有勇气去翻下一张照片。
“云抒; 照片上的人是你吗?”顾妈妈唇边的笑渐渐淡去。
沈云抒张了张口,差点没发出声音,可她只要一抬头; 就能对上面前这位她最想处好关系的长辈的眼睛。
犀利的目光; 让人无所遁形。
半晌,她苦笑,“是我。”
何止是她啊; 当初的她还因此进了警局; 差点就闹到学校,前途尽毁。
沈云抒破罐子破摔的低头翻照片,从第一张开始; 到最后一张; 脑子里刻意遗忘的一幕幕随着一张张照片开始刺激着她的大脑,被迫的回忆起某些这辈子都不想提的往事。
在她看来; 这是她的黑历史,足够狗血,也足够丢人。
那时; 沈云抒还在美国读大学,跟吴安年进了同一所大学,不过专业不同而已。吴安年喜欢她们高中时期的数学老师,念念不忘的,却没想到,对方早已有了家庭。
吴安年知道后开始夜夜流连酒,醉生梦死,她劝了好几次都不肯听。再后来,她总算也知道了顾呈合伙人的名字,听说叫楚誉,而他们的事务所叫合聿。上海圈子里的朋友们都打趣他这是对辛禾始终牵着心,这才把属于他的半个事务所取了辛禾的同音字,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复合在一起。
她很难过,藏在心底许多年的情绪终于爆发,于是,吴安年第一次带她去。
吴安年说,酒能让人忘却某些不想记得的事情。
她们一个酒一个酒的玩,跟着玩咖们在燥人的音乐里摇头摆脑的大跳着舞;和同是留学生的富二代们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
她开始逃课,开始酗酒,开始不分白天黑夜的走在这个容易让人『迷』失的城市。
甚至,她庆幸童宇骁被上海的项目绊住了,连linda都不在,没人能管着她了。
两个人越玩越high,次次都是热闹震天的场子,次次都笑得开怀,可后来,沈云抒渐渐发现,被人群簇拥着舞蹈歌唱,笑得有多开心,心里就有多寂寞,多难过。
有一天,她被吴安年带着去了新开的酒,她坐在台,看着舞台上搂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心里无端起了烦躁。
索然无味。
她对吴安年说:“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吴安年只是笑:“那就回去好好上学。”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一如往常。
沈云抒忽然难过得想哭:“顾呈看到我这副样子一定很失望,也许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了。”
吴安年看她一眼,起身晃晃悠悠说要去上厕所,临走前却扔下一句:“傻姑娘,被放在心上才会失望,如果没有,干他屁事!”
沈云抒觉得自己很矫情,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嚎啕大哭。
那时,她告诉自己,这是她最后一次来酒释放自己迟来的叛逆。但她万万没想到,最终会以那样一种难堪的方式让她追悔莫及。
那天吴安年许久都没回来,沈云抒去找她,在顶楼的包间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一个美国人压在身下苦苦挣扎。
酒里放纵的夜晚,时常会有兴致所至的男男女女们找一个小包间,为所欲为,但她和吴安年从不,即便喝得烂醉如泥,也固执的记得要完好无损的回家。
沈云抒早已不记得那一刻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鲁莽的凭着自己压根就没什么力气的双手去推搡包间里的几个与她们年纪一般大小的男男女女们。
里面还有曾经跟她们一起喝过酒的两个留学生。
愚蠢至极的做法,她其实该逃出去求助或是报警,可她那会儿眼里只有已经被撕破了整只衣袖的吴安年。
她只知道不能让吴安年出事。
后来,是其中一个叫andy的留学生出来说和,两边劝人,他对她说:“只要你喝了这一杯,你们俩走人。”
沈云抒信以为真。
百加得朗姆酒的味道,一杯下去,肚子里火辣辣的烧疼,她眼前重重叠叠的人影越来越模糊。
有人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还有人在拽她的衣服,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耳边都是笑声和叫嚣声。
绝望的情绪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在她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她的手被人死死掐着,试图拽她衣服的人也松开了。那会儿,吴安年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里抄着个半碎的酒瓶,离她们最近的andy脑袋冒着血。
沈云抒喝的酒里被下了『药』。
是吴安年瞧她不对劲,趁身上的美国人不注意,砸碎了酒瓶接连伤了两个人。
不知道是谁报了警,他们全被带去了警局。之后,那一伙人都被检查出磕了『药』,连带着她们也要接受检查。
最狼狈的夜晚,吴安年一个劲的跟她说对不起。
吴安年说她见到了一起玩过的andy,上去打个招呼,谁想到被骗进了包间。andy讽刺她们俩清高,出来玩还假兮兮的端着,这才起了心思。
沈云抒解了自己的外套,给吴安年遮住碎了袖子『裸』。『露』的手臂,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手腕上是一圈红印,很疼,但怎么都比不上心中的后怕。
就差一点,她跟吴安年都出不来了。
还有嗑『药』这事,可大可小,andy咬死了她们也曾聚众参与了,跟他们一起玩过。
等待她们的是两人都不敢想象的。
再后来,她给linda打了个电话,那晚,linda和童宇骁都来了,来替她善后的。她求童宇骁不要把这事告诉顾呈,他也答应了。
狗血又让人绝望。
沈云抒将手里的照片放在桌上,手心里全是汗。
照片里,她被人拽着衣服亲脸,特别难堪。
应该就是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和吴安年被酒里围观起哄的人给拍到了。
“姑姑,每个人都有想要逃避现实的时候,只是我选择了个最下策,追悔莫及。”
她没有说起顾呈,也没有说出自己踏进酒的初衷,她只是看着顾妈妈,“是我犯的错,只能由我自己来承担。所以,从此我滴酒不沾。”
爽快得几乎让顾妈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很意外,短暂的怔愣后,却发现沈云抒红了的眼眶以及垂在两侧颤抖着的手。
终究还是有些动容。
顾妈妈叹气:“不再说点别的了?”
沈云抒眨了眨眼睛,把眼泪眨回去,“姑姑,无论我说什么,我在您心里都已经是个坏女孩了吗?”她反问。
顾妈妈沉默,脸『色』却不再冷硬。
“我以为你至少该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把照片拿起来,眼底是一片复杂,“任是谁看了这样的照片都会愤怒。你知道我最初看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我想的是你一走十年,没人管着看着,就这么不爱惜的自己的在外头疯玩,谁知道你在国外过着怎样不堪的生活。”
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倔强要强的姑娘会自甘堕落。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知道底线在哪儿。”沈云抒急忙说。
顾妈妈摇头:“顾呈知道这件事吗?”
沈云抒低头:“我打算这次回来告诉他的。”